第7章

他緩下神情。


 


“吃完飯再走吧。”


 


白藍點了點頭。


 


當天晚上,白藍下廚做了好幾個拿手菜。


 


沈修竹看著一桌子菜餚,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母親寡居多年帶著他生活,將他培養成一名醫生,其中付出了多少心血和汗水。


 


所以當他遇到白藍母子時,心中塵封的回憶全部回來了。


 


白藍多麼像他的母親,而小峰像極了幼時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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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便想力所能及的幫助白藍母子倆,像是在幫助幼年的自己和母親。


 


可是宋如霜為什麼就是不懂他呢?


 


白藍給他倒了一杯酒,他仰頭一飲而盡。


 


像是吞下這些時日心中的苦悶。


 


酒過三巡,沈修竹不知道是想起了早逝的母親還是不告而別的宋如霜,竟哭了起來,雙眼模糊。


 


白藍見狀,坐的離男人更近一些。


 


手輕輕拍著他的背,嘴裡不停的安慰著他。


 


“沈醫生,我知道你心裡苦,想哭就哭出來吧。”


 


白藍的身體幾乎靠在男人的身上,胸前的豐滿觸及到男人的手臂。


 


沈修竹雖然多喝了幾杯,可意識還清醒。


 


他稍微轉了轉身子,避開了白藍的身體。


 


白藍像是沒有發覺男人的動作,還是一個勁的往他身上靠。


 


一股桂花香味鑽進了沈修竹的鼻子。


 


酒香混合著花香,他有些醉了。


 


手腳都開始發軟。


 


慢慢的,他失去了意識。


 


隻覺得那一夜過得如夢似幻,整個人都像在雲朵上飄著。


 


第十八章


 


等他再次睜開眼時,已經第二天早上。


 


他光著身體坐了起來,身邊躺著一個不著寸縷的女人,正是白藍。


 


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才發覺這不是夢。


 


身邊的女人也被他驚醒,嬌羞的往他身上蹭了蹭。


 


聽見白藍的話,他宛如五雷轟頂。


 


“什麼?你說什麼?”


 


沈修竹激動的樣子,讓白藍有些不知所措。


 


她安撫道:


 


“修竹,以後我會好好對你的,一定會做好你的妻子。”


 


沈修竹急慌慌的穿上了衣服,面色冷峻,沒有回應白藍。


 


這件事他不能認,酒後亂性讓別人知道了,他以後還怎麼在醫院混下去。


 


更何況,他對白藍並沒有男女之情。


 


就當是一夜荒唐。


 


“一會我將你和小峰送回去。”


 


白藍以為他是不好意思,也起身穿上衣服。


 


“都聽你的。”


 


白藍造作的樣子,讓沈修竹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厭煩。


 


他不知道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將白藍母子送回去之後,沈修竹逃也似的離開了。


 


回到宿舍,他將宿舍全部打掃了一遍。


 


直到屋裡再無白藍的痕跡,他才停了下來。


 


然後他又去浴室洗了個澡,來來回回洗了無數遍。


 


他和宋如霜雖然訂婚,可倆人始終發乎情止乎禮,並未有什麼越軌的舉動。


 


如今他的童子之身竟然被白藍奪走了。


 


作為醫生,他有潔癖。


 


他不能忍受自己的身體就這樣被一個寡婦侮辱了。


 


對,就是侮辱。


 


沈修竹將身體搓的通紅,可心中的那股恥辱感卻怎麼也衝刷不掉。


 


他無力的捶打著牆壁,心中悔恨交加。


 


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的要幫助白藍,他和宋如霜怎麼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本來應該恩愛的倆人如今分割天涯,他這輩子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宋如霜。


 


可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顏面去見他。


 


洗完澡,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


 


那臺收音機放在桌子正中央,他擰開了開關。


 


裡面傳出一則廣播。


 


“本月底,特級文工團將會在海市大禮堂舉行一場匯報演出。”


 


沈修竹頓時來了精神,難道是宋如霜參加的那個文工團?


 


說不定可以見到宋如霜。


 


沈修竹心裡有些激動,他要當面向她道歉,他要挽回他們之間的感情。


 


接下來的幾天,沈修竹開始四處打聽這場文藝匯演的消息。


 


託熟人買票,終於千辛萬苦他花高價弄來了一場票。


 


他將白藍徹底拋諸腦後,像是從未認識她一樣。


 


白藍在家裡左等右等也沒有看見沈修竹的身影。


 


沈修竹隔三差五就會給她送點糧食,可這已經過去一周了。


 


難道他準備不認賬?


 


雖然那天晚上和沈修竹的情事是她主動的,可是沈修竹既然要了她的身子就得對她負責。


 


她白藍可不是個好說話的。


 


沈修竹被她堵在醫院診室門口。


 


沈修竹看見她,神色慌張,眼神閃躲。


 


她卻直接走了進去,對著沈修竹似笑非笑:“沈醫生,我胸口疼,你幫我看看。”


 


沈修竹抬眼看了她一眼,搪塞道:“心髒問題屬於心外科,你走錯地方了。”


 


白藍卻搖搖頭。


 


“我這是心病,不是心髒病,沈醫生,你揉揉就知道了。”


 


光天化日之下,當著這麼多患者的面,白藍竟然如此放蕩。


 


沈修竹臉羞的想鑽進桌肚。


 


“有什麼事等我來下班再說,現在是我的工作時間。”


 


白藍拉住他:“沈醫生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我是不會走的。”


 


其他排隊的病人有些不耐煩了。


 


“你這個人看不看病?不看病就出去,別耽誤我們的時間。”


 


“就是,我看你不是來看病的,是來調戲沈醫生的吧?”


 


“真是什麼人都有,真不要臉。”


 


白藍聽著這些話也不惱,立馬回懟:“你們知道什麼?我和沈醫生早就.....”


 


還沒等她說出來,沈修竹將她拽了出去。


 


第十九章


 


“白藍,你到底想幹什麼?是想害S我嗎?”


 


白藍立馬換了副面孔,委屈巴巴,雙眼含淚。


 


“沈修竹,你不能提褲子就不認人了啊。我們兩個可是生米煮成了熟飯,你要對我負責。”


 


沈修竹聽她提到那天的事,心裡直泛惡心。


 


“你想怎麼做?你如果覺得那天我的行為對你造成了傷害,我可以補償你。”


 


“你準備怎麼補償我?”白藍提著嗓子問道。


 


“我可以給你錢,給你想要的東西,你可以向我提要求。”


 


白藍眼泛著淚花:“我不要,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你,我要跟你結婚。”


 


沈修竹的眸子冷了下去。


 


“不可能,我不會跟你結婚的,你S了這條心吧。”


 


“為什麼?你不喜歡我嗎?”白藍不敢相信沈修竹的話,她一直認為沈修竹是對她有好感的,要不然怎麼可能一直對她和小峰這樣好。


 


沈修竹甚至有些無奈。


 


“白藍,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你了。我有未婚妻,我喜歡的一直是宋如霜。”


 


“我不信,我不信,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對我和小峰那麼好?”白藍捂著耳朵嘶吼著。


 


“我對你和小峰好,僅僅是因為你們母子倆不容易,看見你們倆就讓我想起當年我和我媽的艱難。所以我才想能幫你一把是一把。除此之外,我對你沒有任何男女之情。”


 


沈修竹的話隻有陳述,沒有絲毫感情。


 


白藍隻覺得天塌了,她籌劃了這麼久,竟然沒有能走進沈修竹的心裡。


 


她以為宋如霜走了之後,自己的機會就來了。


 


所以才想方設法爬上了沈修竹的床,可沒想到竹籃打水一場空。


 


“沈修竹,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前腳跟我睡覺,後腳就想跟我撇清關系,哪裡有這麼好的事?你別想擺脫我。”白藍變得歇斯底裡。


 


到手的鴨子絕對不能飛了,沈修竹是她這輩子能夠得上的最好的男人了。


 


能不能改變命運就看這次了,就算是S她也不會放手。


 


沈修竹反而平靜的如一潭S水。


 


“白藍,你這又是何必呢?你明明知道我對你並沒有感情,為什麼這麼執著呢?上次的事情,是我的不對,我可以給你補償。可是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感情和婚姻。”


 


沈修竹覺得自己已經言盡於此,他希望白藍能夠知難而退。


 


他不想受人脅迫,也不想葬送自己的幸福。


 


等到月底,他見到宋如霜,會跟她請罪。


 


不管她提出什麼要求,他都會答應的。


 


隻要她能原諒他,隻要她能夠回到他的身邊,他什麼都可以去做。


 


錯過的愛情,他不想再繼續錯過了。


 


白藍看著眼前冷漠的男人,眼裡的光徹底暗了下去。


 


可在男人看不見的陰影裡,女人的嘴角向上揚了揚。


 


想和一個男人結婚,並不一定是獲得了這個男人的心,也可以通過其他的方式。


 


比如通過輿論或者領導,亦或者前途。


 


隻要是男人在意的東西,都可以成為她手中的武器。


 


沈修竹,一旦和人糾纏上,哪裡會這麼容易脫身呢。


 


第二十章


 


宋如霜足足在病床上躺了半個月,才能下地走路。


 


至於恢復訓練,更是遙遙無期。


 


這次的匯演也跟她無緣了。


 


踩釘子事件在整個文工團都引起了轟動。


 


要知道,大禮堂一向有專人打掃,根本不可能出現圖釘這種東西。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懷疑是有人故意將釘子灑在地面上,目的就是傷害宋如霜,讓她沒辦法參與匯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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