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求救


 


我是江澤川身邊各方面能力都強的地下情人。


 


十年情分,名分沒要到,我反而還得了絕症。


 


當我想用最後的日子好好陪在他身邊直到生命結束時。


 


江澤川卻點名讓我親自策劃他的婚禮。


 


意識到我的情緒,他冷漠道:


 


“擺好你的位置,不該想的位置別肖想!”


 


我嘲諷笑出聲,抬手把請帖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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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下一秒,一巴掌落在我的臉上。


 


我不受控制地偏了頭,臉上火辣辣地疼著。


 


江澤川冷靜地收回手,警告般地看著我,道:


 


“白秘書,我給你權利不是讓你給我臉色看的!”


 


“你今天能在顧氏受人尊敬,誰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我捂著臉緩緩抬頭,眼底充滿悲傷:“那我是不是還應該跪下來感謝您這些年的悉心栽培?”


 


江澤川視線掠過我臉上的巴掌印,頓了一下,皺眉道:“你不要偷換概念。”


 


“白錦書,婚禮策劃必須是你親自設計,如果讓我知道你讓別人負責,你不用在江氏待了。”


 


江澤川的婚禮,要我這個地下情人給他們新婚夫婦策劃。


 


我看著他,眼眶通紅道:“你真是好雅興,為什麼一定是我?”


 


“覺得我是你的汙點了?讓我策劃你的婚禮你以為就能洗掉我們這些年的不堪嗎!”


 


我絕望到極點,幾乎是吼著出聲。


 


隨著我的話音一落,江澤川抓起手邊的文件朝我砸來。


 


我來不及反應,文件正砸中我的腹部。


 


江澤川氣急了,用了些力。


 


下腹突然傳來刺痛,瞬間讓我暈厥,我臉上一陣慘白,唇色褪了個幹淨。


 


我跪坐在地上捂著肚子,痛苦地看向江澤川:“好疼……救救我……”


 


“澤川……求你”


 


江澤川朝我走來,我朝他伸手,他卻略過了我的手,撿起了地上的文檔。


 


他俯視著我,然後用文件的骨架抵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高高在上地嘲笑:


 


“白錦書,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相信你的把戲?”


 


“裝得這麼像,在我身邊屈尊當什麼秘書啊?進娛樂圈當影後吧。”


 


他戲謔地笑道:“你不會愛上我了吧?”


 


說完他用文件夾推了我一把,冷聲道:“我警告過你,擺正自己的位置,你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情人。”


 


文件夾被他隨手丟在地上。


 


他站起身,再沒給我一個眼神,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我倒在地上,渾身疼到抽搐,頭發幾乎被冷汗浸湿,眼淚滾落在地板上。


 


我隻能無力地躺在地板上,手機落在不遠處,但我沒有力氣。


 


是啊,隻有我陷入了這場迷局。


 


江澤川從始至終都是個局外人,沒有愛,我的生S他又怎麼會在乎。


 


看著辦公室的天花板,入眼的裝潢都是我精心挑選過的。


 


我精心經營的十年,好像什麼也沒有換來。


 


江澤川不在辦公室,自然不會有人來辦公室。


 


沒有人救我。


 


第2章 流產


 


我不知道躺了多久,直到我掙扎踉跄地站起身,我才看到地上的血跡。


 


我的衣服上,腿上,都沾滿了血。


 


最後還是我給自己打了個120。


 


等我醒來時已不知是什麼時候。


 


醫生的話在耳邊回蕩,震得我耳蝸發麻,眼眶泛酸。


 


妊娠五周流產。


 


我微抖的手撫上肚子,這裡曾經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我眼淚橫流,破碎的心也隨這個孩子而去。


 


雖然知道我也不可能有機會生下它。


 


在三個月前我就知道了自己確診胃癌晚期。


 


起初我隻是以為自己胃病加重,直到拿到確診單。


 


為了多留在江澤川身邊多待一會,我每隔兩周就會化療一次。


 


化療完強撐著給自己化一個濃妝,再回到江澤川身邊陪他應酬。


 


不知是我的化妝技術太好還是我根本沒得到江澤川的關注。


 


他一點也沒有察覺。


 


推算了一下懷孕時間,剛好是我第三次化療結束的第二天。


 


他那天喝得大醉,一點也沒有發現我的異樣,甚至因為亢奮連保護套也沒帶。


 


結束後,我在廁所吐了很久,直到苦水都沒得吐了我才從廁所出來。


 


江澤川睡醒後坐在床頭,眉頭微蹙:“吃藥吧,別留下孩子。”


 


我心空了半截,最後還是點頭應下。


 


後來江氏項目出了問題,我連夜加班,等緩過來時已經過了吃藥的時候。


 


我最後還是去藥店買了避孕藥,就著冷水喝了下去。


 


我沒想到這個孩子這麼頑強。


 


我捂著臉痛哭了許久,枕頭哭湿了一半。


 


流產加上胃癌折磨,我的身體已經足夠脆弱。


 


醫生下了S命令,必須住院休養,不然我扛不住的。


 


我苦澀一笑,沒有忘記江澤川的任務。


 


婚禮不到一周了,我又如何能請假。


 


但我還是被強制性留在醫院觀察了一天。


 


剛辦理完出院手續,我就接到了江澤川的電話。


 


“別以為去醫院裝得那麼像生病就能騙過我。


 


婚禮隻有五天了,如果婚禮因為你出現紕漏你就給我收拾包裹滾蛋!”


 


電話那頭傳來江澤川怒氣衝衝的聲音。


 


我看了眼手上這些天吊針留下的青紫針孔痕跡,自嘲一笑。


 


然後淡淡回答:“我知道了。”


 


進去醫院一趟,我好像想開了。


 


反正大不了就是一S,我這個將S的人最不怕的應該就是S了吧。


 


江澤川作為江家獨子,他的婚禮很盛大。


 


江澤川說要我親自寫婚禮策劃,我沒來所有人都不敢動。


 


出院後我熬了一個大夜,將婚禮策劃交上。


 


江澤川隻看了一眼,文件便被他砸在地上,他怒罵:


 


“這就是你的能力?路邊隨便拉個人都做得比你好!”


 


第3章 酒精味


 


我低著頭,視線落在腳邊的文件上:“江總不喜歡可以不用。”


 


我知道他覺得這個方案幼稚,甚至根本不會實行。


 


但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婚禮策劃,來自三年前,江澤川對我說的那句:“想結婚了。”


 


我滿心歡喜,幻想著自己穿上婚紗踏上那條鮮花大道,來到江澤川身邊,和他自願成為夫妻。


 


他現在如願將要結婚,可新娘不是我。


 


而我惦記了很久的婚禮策劃,連被作嫁衣的資格都不夠。


 


我一時出神,下巴傳來刺痛我才猛然抬頭。


 


江澤川掐著我的下巴,使我抬起頭。


 


他眉眼帶著不悅,氣壓壓得很低:“你如果是在因為我結婚的事情賭氣,我勸你見好就收。”


 


“我還能看在往日情分上給你些面子,隻要你乖乖待在這個位置上。”


 


他沒明說,但我卻能聽出來,他說的絕不是首席秘書之位。


 


我緊攥著手,眼眶有些發酸。


 


我從未想過自己會淪落到這個境地。


 


他未婚我未嫁時我可以忍受沒有名分的事實。


 


可現在,江澤川竟讓我知三當三!


 


雖然我知道,顧家養女和獨子的身份讓別人認可會很難,也會受到很多指點。


 


看著江澤川,我隻覺得可怕至極,胃在微微陣痛。


 


見我不說話,江澤川以為我在服軟,輕輕地撫上我的臉。


 


他將我摟進懷裡,語氣也變得輕柔:“早這樣乖一點不就好了?”


 


他低頭想親我,卻在五釐米不到的距離停住了。


 


他緊蹙著眉:“你身上有消毒水的味,你去醫院了?”


 


我心裡一緊,動作也變得僵硬。


 


第一反應是不能讓江澤川知道孩子的存在。


 


所以我選擇撒謊:“感冒去吊了針。”


 


但我忘了,我撒謊的時候會心虛,江澤川隻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緊抓著我的手腕將我拽出,看到手上還未消的針孔後他終於相信了。


 


語氣嫌惡:“一股酒精味影響心情。”


 


“下去吧,策劃就按照你這個執行,婚禮不能出現任何問題。”


 


我心頭一陣苦澀,我離開醫院已經兩三天了。


 


如果不是他今天突然來了性欲,怕是這輩子都不會注意到我身上的味道。


 


婚禮現場布置得很順利。


 


布置舞臺時,我恰好和新娘顧芷晴碰上了面。


 


我和顧芷晴算舊識。


 


我從小被江家收養,顧家就在江家隔壁,算起來他們還是門當戶對的存在。


 


隻是從小顧芷晴就不喜歡我,小時候帶頭孤立我給我立孤兒人設。


 


長大後嘲我假高冷真犯賤愛勾搭男人。


 


可那隻是隔壁班男生給我送情書被她看到。


 


我並不打算搭理她。


 


隻是顧芷晴似乎不打算放過我。


 


“喲,這不是江家那個舔狗養女嗎?見到我也不會喊句嫂子嗎?”


 


第4章 真相


 


周圍人嘲笑出聲,似乎很認同她的話。


 


我轉身的動作一頓,沉默地看著她:“顧小姐,我們這邊的禮儀是婚後才算真夫妻。”


 


顧芷晴笑容一頓。


 


我為下了她的面子,她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於是她發揮她的紈绔性子,一巴掌抽在了我的臉上。


 


她的美甲尖而硬,滑過我的臉,瞬間劃破了皮。


 


有員工想過來扶我,卻礙著顧芷晴是江太太的身份,竟無一人發出關心。


 


我漠然地抬起眼,就看到江澤川朝我們走來。


 


他看到了我臉上的傷,隻是兩秒,他就給我定了罪。


 


“白秘書公然和太太爭執,扣兩千工資。”


 


他藐視地看著我:“你自己回去找財務罰款。”


 


我緊握著手,微長的指甲嵌入肉裡,忍耐著胃裡的不適,沒有一丁點力氣抬頭。


 


顧芷晴得意地靠在他身上,嘲笑道:“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不管領沒領證,我都是江太太。”


 


“而你永遠是那個江家的養女。”


 


江澤川眉頭微皺,最後還是沒打斷她。


 


他摟著顧芷晴離開,看不到人影後,我終於忍不住癱坐在地毯上。


 


這裡本該要鋪滿鮮花的。


 


以前常聽說,胃是最能感受到人情緒的器官,直到現在我才相信。


 


它跟著我受委屈了。


 


我坐在地上緩了會,不僅沒有效果反而咳出了血。


 


頭暈耳鳴眼花,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在我連坐都坐不了搖搖欲墜倒下時,我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裡。


 


是一個陌生的女孩。


 


她關切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那麼近,又那麼遠。


 


可我沒有能回應。


 


我沒想到,將S之前,救我的是陌生人。


 


我在江氏勤勤懇懇多年,到頭來什麼也沒得到。


 


還將自己丟了。


 


後面兩天,策劃師沒有在婚禮現場,眼看婚期沒有兩天了。


 


終於頂住壓力報到了江澤川那裡。


 


江澤川大發雷霆,以為我曠工了。


 


但他打不通我的電話,住的地方也找不到人。


 


江澤川煩躁地打電話讓其他秘書找人,甚至不惜加價。


 


打完電話,他起身拿了外套就準備離開。


 


“白秘書兢兢業業這麼多年,沒想到會出這種事。”


 


“對啊,也不知道她現在情況怎麼樣,我上個星期看到她血淋淋地從江總辦公室出來,都把我嚇了一跳!”


 


“血都流到大腿根了,不會是流產吧?”


 


“啊不會吧?她不是連男人都沒有嗎?”


 


秘書辦公室門沒關緊,裡面的討論越發激烈。


 


江澤川的腳步停住,腦子裡一瞬間的空白。


 


他猛地推開門,凌厲地看著幾位秘書。


 


在他的壓迫下,終於有人說出了事情經過。


 


每個人眼裡都有些驚慌,正打算解釋時,江澤川已經轉身離開了。


 


他沒下樓,轉彎去了我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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