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為了平息事件還親自到家裡送了禮品體貼地安慰我好好休養,批了我一個星期的假。
周二小和周小妹正常上課,到了周五我卻發現不對勁,周小妹按理說應該走得比周二小早卻屢屢到天黑才回家,我發覺不對勁趁著放學的時間站在村口等人。
時間一到,我就看見周小妹氣喘籲籲地往田間跑,我默不作聲地跟在身後。
到了田邊,周小妹正在幹活兒,瘦小的身軀還沒手上的工具高。
我的心酸無法明說,這麼小的孩子,要是父母在誰舍得下田呢。
田邊還有正在扒拉飯盒的二嬸,我看到這情形猜到了是二嬸逼著小妹下田幹活,火從心中起。
我將周小妹拉上岸,氣憤地拿著棍子將見到的農作物全部打掉,瞬間就引來了二嬸的謾罵。
“你個小賤蹄子,你發什麼瘋,敢弄壞我家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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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臭不要臉的老東西,我妹妹這麼小,你憑什麼讓她到你家幹活,你家不是個學好的不肯上學你別耽誤我妹妹的前途!”
我繃著臉拿出自己最大的聲音回懟,周圍幹活兒的人不少,都豎著耳朵看笑話。
“女孩兒有什麼好上學的,你們家男孩兒都不上學了還指望一個丫頭片子能出人頭地?”
“是我好心教她一門手藝,省得以後嫁人了都被婆家嫌棄。”
二嬸站在田頭開罵,身後卻出現了一個炮彈似的小身影將二嬸撞下田。
是周二小,趁著我不注意還是跟了上來。
“誰說我不上學,我不過是請了一天假,我以後還會考第一,你敢欺負我妹妹,我跟你拼命!”
二嬸眼看吵不過我們,瞪了我們一眼嚷著好心沒好報就往家趕。
我則拉著兩小隻回家。
周二小還有些憤憤不平:“姐,不要上去討個說法嗎?”
“什麼說法,這是親戚,要是真的說起來也不過是小打小鬧,村長那邊最喜歡和稀泥,上次要不是周圍人起哄別說賠償了,壞了的電視都拿不回來。”
“我們三個實在太小了,沒有什麼反抗能力,隻有千日作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你們要記住,物質的東西隨時都可能被人拿走,但是腦子裡的知識是任何人都拿不走的。”
“改變生活的鑰匙一直都拿在我們自己的手中。”
周小妹啃著我們帶回來的饅頭,她很害怕,自己是家裡最小的孩子,又是個女孩兒,所以被二嬸拽走時她不敢反抗,隻能乖乖順從。
“小妹,女人自己就是一片天,因為我們是女人,更要挺起胸膛好好讀書,你不是家裡的累贅,你是家裡的一分子,你的菜種得很好,你的字很清秀,你的成績很優異,你的臉長得很好看。”
“永遠要記住不要看輕自己。”
現在聽到我這番話,周小妹目光堅定地點了點頭,狠狠咬了一口饅頭,像是要把白天二嬸罵的那些話都咬碎吞到肚子裡。
我上的學校我了解過,隻要能考到第一名是有獎勵的,雖然錢不多,但是能覆蓋溫飽。
白天我在學校裡認真做題,兩個小的放學早也學會照顧家裡提前煮飯。
肉我們家是買不起的,所以為了時不時能給兩個小的補點營養我在院子裡養了幾隻雞。
也不敢養多,怕別人來偷。
轉眼間就過了4個月,中間已經收過一茬糧食,我們家的地收成少,但慶幸的是周圍鄰居看我們可憐還是送了一些米給我們。
期末我們三個都拿到了年級第一。
周二小自從上次給妹妹出頭後,好像一夜之間成長了許多,學得不再怨天尤人,甚至不到半年的時間裡身高還竄了些。
還有記者專門來採訪過我們,校長知道後連夜安排班主任到家中送了些米面油鹽。
我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並在採訪中寫下感謝學校栽培的字樣。
我知道,以後但凡有補貼,第一個名額一定會落到我家。
到了冬天,我們又再一次獲得了年級第一,拿著學校和村裡發的扶貧補貼我們過了一個好年。
大年三十的晚上我S了一隻雞,一盆雞肉端上來兩個小的眼睛都在放光。
但他們都壓著手裡的筷子等我夾第一口。
這一世我沒有對他們百般退讓,甚至有時為了教育他們還會動手,但是他們卻真的打從心底裡尊重我。
我的眼淚一顆顆掉進碗裡,又被我撥到嘴裡吃掉。
爸、媽,這一次我真的有好好守著這個家。
你們可以放心了,他們真的都是很好的孩子。
我之所以篤定我以後一定能翻身除了學習好,還有一點是我知道我們家馬上就會被劃分到拆遷區域。
上一世我受這些親戚欺騙選擇了拆遷款。
因為上一世所有東西被搶後,我們家沒有吃的,肚子餓得都憋下去,弟弟妹妹差點連第一個冬天都沒熬過去。
更別說上學。
好不容易熬過去後,親戚們跟我說就算要了房子之後也還要花錢,還不如換點錢。
我同意了。
但我沒想到這群人喪盡天良,在拿到拆遷款的那天就登門以我父親生前欠債的理由從我手裡搶走了錢。
我奮力護著也沒用,幾個大男人扣著我的手用盡力氣往裡面伸。
那時候的周二小和周小妹被我送進學校讀書,硬逼著他們學完所有的課程,回到家看我這副狼狽樣子竟然沒一個人搭理我,我隻能自己吞下苦楚的眼淚。
但現在我絕不可能讓這件事情再次發生。
冬天過後,周小妹拿著一張紙找到了我,上面是關於基底培訓計劃,因為周小妹是貧困生又成績優異所以學校準備給一個名額。
我摸著這張紙看了又看,周小妹又像變魔術一樣將手裡的兩顆糖拿出來。
“姐姐吃糖。”
“你也吃。”
“不行,老師一共就給了我兩個,我想留給你和哥哥吃,你們對我這麼好我以後一定要好好報答你們。”
嘴裡的糖越吃越甜,甜到心頭好似溫柔的風吹過,我含著糖帶著溫柔笑意看著小妹,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發。
也堅定了我的信念,我們的日子隻會越過越好。
到了暑假,村長帶著幹部找上門開始挨家挨戶談拆遷事項。
我們家院子外也久違地出現了一個人,周家三叔。
這個人性格狠辣,上輩子勸我拿錢的就是他。
我緊了緊手裡的抹布,看著外面的人,三叔回自己家一樣隨手推開門就走了進來。
一雙吊白眼看著我讓我感到不適。
周二小和小妹聽到有人進來也放下手裡的活。
三叔眼珠子一轉:“周丫頭,你這家裡忙得還行啊。”
“叔最近知道件事兒,我想著先來提前告訴你,要不別說做叔的一點都不惦記你們這三個。”
看我們狐疑的眼光,三叔壓低聲音說道:“我聽說啊,這最近我們這房子可是準備拆遷,知道什麼叫拆遷不?就是要把你們現在的房子拆掉。”
三叔故作機密的模樣引得兩個小的有些緊張,我伸手拉住兩人的手。
“不知道三叔告訴我們這些幹什麼,拆遷又不是隻拆我們一家,村長已經找過我了,他說了到時候會有補貼和房子給我們的。”
三叔一拍大腿:“诶呦,你們怎麼什麼都不懂啊,肯定是不要房子要錢了,現在根本沒人願意去市裡住,又不能種地,吃穿住行都要花錢,你們三個過去怎麼活?”
“聽三叔的,等村長再問你你就說你要錢,有了錢你才養得起這兩個小的不是?”
“等錢到了,三叔先替你存著,這錢要是放你們手裡還不肯定丟?”
我心知現在嘴上犟沒用,故作同意:“三叔,等村長再來的時候我一定會說的。”
三叔一拍大腿笑眯眯地從兜裡掏出來五十塊錢往我手裡塞:“這都是小意思,聽說你們姐弟三個這一年都考得不錯,這算是我這個三叔給你們的一點獎勵。”
我手裡握著帶著些腥味的錢,目光冷冷地看著三叔走遠。
周二小和周小妹都有些無措的看著我:“姐姐,我們以後就沒有住的地方了嗎?”
我蹲下身,看著兩人:“沒有,我說的一定會越來越好這句話是承諾不是空話。”
但我現在必須加快進程,以免夜長夢多。
當天晚上我就找到了村長辦公室。
果然三叔已經動了手腳說可以代表我家大人選擇要錢。
村長還在撥著算盤有些頭疼就看見我把家裡的房產證本帶來拍在桌上。
“村長,我們家選好了,我們要房。”
村長頓時有些激動地站起身:“說真的?你三叔不是說要補償款嗎。”
我坐下並拿出兜裡去小賣部買的一包煙,是剛進的新貨,五十塊一包村裡沒有人舍得買,就算煙癮再大的男人也不敢隨隨便便買一包,拿回家要被老婆扯掉半拉腦袋。
我必恭必敬地將煙送上,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短短一年,這是我第三次跪在村長面前,村長趕忙將我扶起。
“村長,我是個女孩兒,有些話不用我說您也知道,我家周圍沒一個好親戚,這錢要是真下來了也到不了我手裡,我們姊妹幾個真的也是走投無路,勉強靠村裡的扶貧和學校的補貼過溫飽。”
“家裡爸媽剩下的積蓄不多,以我們現在的成績考到重點高中根本不是難事,到時候也是村裡的一份榮光。”
“還請村長幫幫忙,算是我求您了。”
我知道現在拆遷遠沒有幾十年後那麼吃香,現在多數人還是想直接選錢,畢竟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錢。
但是隨著時代的發展貨幣迅速貶值,房子價格越來越高,很多人悔不當初。
我們現在拿的拆遷房在幾年後會面臨第二次拆遷,那時候不僅有拆遷款還有更好的拆遷房。
但現在沒有人知道以後的光景,開發商想少花錢,最好大家都選房子。
我這也算是賣了村長一個人情。
“行了我當村長一輩子,還沒見過你這麼要強的女孩兒,你父母去世也是苦了你了,你這事兒我先應下來,你三叔來問我一個字都不說,你也加把勁好好復習,爭取考個第一給我們村裡長長臉。”
村長開口我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下去。
回到家,飯菜都已經做好,周二小和周小妹都乖巧的等在飯桌旁,我一句開飯兩人都拿著碗猛吃。
一邊吃一邊用餘光看著我,我好笑地揉了揉兩個孩子的臉:“放心吃你們的。”
周二小放下碗,看了一眼周小妹:“姐,有什麼事你也可以和我們說說,我們不是孩子了,我們都能幫忙的。”
我笑著點點頭告訴了他們拆遷的問題,引起兩人一陣驚呼。
5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拆遷戶登記工作即將進入尾聲。
當周三叔又拎著油上門時,我就知道事情已經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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