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那你出來做什麼?」
「出來散步!」
散步?
我抬頭看了看四周,漫天星光當頭,顯得嫻靜又溫柔。
9
在我家住了一段時間,傅時欽似乎也漸漸適應。
不過麻煩的是,我跟他住在一起的事還是被別人知道了。
起因是我在食堂打飯時,有人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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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餐廳有一個素菜窗口,便宜,量大,每次都會排很多人。
插隊的人驟然擠到我前面,導致我毫無防備之下沒站穩,盤子裡的湯撒到了她的包上。
重要的是那人我認識,是我以前的舍友,徐穎。
我跟徐穎的恩怨由來已久。
被分在同一個寢室,她個性張揚,比較愛炫耀,用的也都是些名牌包包化妝品,而且還喜歡把這些東西的價格放在嘴上。
我則完全與她相反,日子過得仔仔細細,化妝品都沒有幾件。
徐穎一開始就很討厭我。
她帶著那種驕傲的,高我一等的優越感上下打量我的穿著,然後輕蔑地嘲諷:
「窮酸!」
「身上不會有味道吧。」
「離我遠點!怎麼跟這種人住一起!殘疾人沒有單獨的地方住嗎!」
霸凌自此開始。
她聯合其他室友一起孤立我,對我進行嘲諷或者冷暴力。
會在我學習時故意說話打鬧。
會在我休息時故意打開燈,跟朋友煲很久的電話粥。
還給我起了個外號,「小瘸子」。
我反抗過幾次,可她得意又不屑:
「你不習慣啊?」
「寢室是我們大家的,憑什麼大家都遷就你!我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不習慣可以搬出去啊!」
我無奈。
告訴輔導員。
剛開始輔導員還敷衍答應著:
「你的情況我了解了,我會警告她們的。」
可次數多了,輔導員也煩了:
「我已經跟你其他室友了解過了,情況沒有你說得那麼嚴重,再說了,因為你的情況特殊學校已經對你有很多關照了,羅今,我每天也是很忙的,沒有時間天天處理你的事情。」
最後她意味深長地問我:「羅今,為什麼大家都針對你,你就沒想過自己的原因嗎?」
我徹底放棄。
這場抗爭以徐穎她們的囂張為勝利。
我也從學校宿舍搬了出去。
但是我們畢竟是一個班的,總不可能不遇見,她在學校裡還是找我麻煩。
就像這次,她見我在這裡,所以過來插隊。
隻是我不小心,把菜湯撒到她的包上。
而她立刻大叫了起來:
「啊——我價值 12 萬的 LV 包包!」
10
「羅今!我這包 12 萬,你要怎麼賠我?」
餐廳裡,徐穎心疼地捧著包,衝我大喊。
而我被這個數字刺激了一下。
十二萬。
賣了我也賠不起。
不說我現在還要養傅時欽,正處於一窮二白的狀態。
我還沒說話,我身後的一個小姑娘為我鳴不平:「要不是你插隊,湯怎麼會撒到你身上!你應該負主要責任!」
徐穎怒了:「誰說我插隊了!我隻是從她身邊路過一下,說我插隊,你有證據嗎!」
小姑娘也不是好惹的:「真不要臉!就是想訛人家唄!」
兩人你來我往,你爭我吵。
吵著吵著,徐穎一激動,忽然動起手。
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託盤向我們這個方向砸過來。
小姑娘靈活躲過。
我一瘸一拐,有點躲閃不及。
便在這個時候,旁邊忽然閃出一個人,把我拉到一邊。
託盤砸到地上的聲音哐當作響,要是砸到人身上一定很疼。
我看清幫助我的人,是傅時欽。
他正緊張地上下打量我:「沒事吧?」
徐穎也看清了。
她臭著個臉:「傅時欽,你又來插什麼手!你現在可不是傅家大少爺,我可不怕你!」
這樣子,顯然是在傅時欽手上吃過虧的。
傅時欽確定我沒事後,狹長的眸子淡淡瞥向她。
「就許你平白無故欺負人,不允許我站出來打抱不平?」
徐穎像是被踩到了尾巴:
「我哪裡平白無故欺負她了!她弄髒了我的包,我讓她賠有錯嗎!我這是 LV!十二萬!」
傅時欽掃過她手裡的包,嗤笑一聲:「真當少爺我沒見過名牌嗎?這是 LV?這是 LU 吧!明顯是個假貨,有 200 塊錢就謝天謝地了,你張口就要十二萬?再說了,要真是十二萬的包,你敢背來食堂?」
徐穎眼神閃躲,明顯心虛了。
原先跟她吵架的那個小姑娘及時嘲諷:「真是屎殼郎戴面具,臭不要臉,拿個假貨跟人要十二萬!」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紛紛附和。
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中,徐穎惱羞成怒。
她忽然對著傅時欽大吼:「傅時欽!你從來不管闲事!為什麼幫她!難不成你喜歡她!」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突。
我與傅時欽在學校保持距離,最怕的就是這樣帶有惡意的過度解讀。
原本普通的一個行為,在過度解讀之下,就變成了特殊。
然後謠言就會形成,冷言冷語變多,言語暴力不斷發酵。
而言語上的暴力,我自從瘸腿之後經歷過太多。
我不想讓傅時欽也經歷這些。
所以我幾乎立刻就要否認。
可我還沒開口,傅時欽卻一把把我摟進懷裡。
微微仰頭面向八卦的眾人,毫不退縮地直視著他們:
「是又如何?」
11
人群已經蒙了。
徐穎甚至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
「你、你喜歡她?」
不能怪她這樣。
因為傅時欽在家裡破產之前,實在是學校的風雲人物。
不僅有一個校花未婚妻,來往的朋友也是非富即貴。
我與他恰恰相反,貧困,孤僻,還瘸了腿。
她當然想不通,傅時欽這樣的人怎麼會和我有交集。
「怎麼?不行嗎?」
結果,傅時欽還是一樣肯定的語氣。
連我都分不清,他是故意氣徐穎才這樣說的,還是……認真的。
徐穎像是受了打擊一樣,搖搖晃晃走了。
傅時欽家裡破產後飢不擇食,破罐破摔,喜歡上了他們班裡的小瘸子。
不出所料的話,學校裡很快就會傳出這個消息。
事實上確實如我所想。
那天之後,我走在路上,很多人都會用戲謔八卦的目光望著我。
甚至有人看到我跟傅時欽同時出入一間出租屋,而確認了我們「同居」。
這些誇大的傳言如同被吹響的魔笛音,隨著風的聲勢,愈演愈烈。
而事實上,我自己都還是蒙的。
那天從學校食堂出來,傅時欽跟我一同回家。
我們並排走在路上,他神色坦然,我卻有些尷尬。
最終還是我先開口找了個話題:
「徐穎……她的包真的是假的?」
傅時欽輕輕「嗯」了一聲。
「不隻是她的包,她的衣服鞋子,飾品,都是假貨。」
「白富美,隻是她努力維持的人設罷了,我很早就知道,隻是懶得拆穿她。」
我心裡一陣唏噓,想不通她這樣做的目的何在,僅僅是為了滿足虛榮心嗎?
「不過你可真厲害,看一眼就知道是假的。」我誇傅時欽。
徐穎既然敢光明正大背出來,那這些東西必然能以假亂真,可傅時欽還是看出來了。
「我哪知道這些啊,都是筱柔告訴我的。」傅時欽心不在焉地說著。
而我把這個名字在腦袋裡轉了一圈,才想起筱柔是誰。
校花趙筱柔,是傅時欽那個傳聞中拋棄了他的未婚妻。
我還想再問什麼,傅時欽卻忽然停住。
他轉過身,有些委屈地望著我。
「你問了這麼多,怎麼不問問我剛才在餐廳說喜歡你的這件事。」
我一愣。
「我以為你是故意氣徐穎才這麼說的。」
「不是。」
他目光灼熱。
「我說喜歡你,是認真的。」
聽到這句話,我的腦袋一片空白。
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輕笑一聲,慢慢擁住我。
「阿今,我們試試吧,我現在可喜歡你了。」
夏天的晚風吹得我的腦袋有點發熱。
我稀裡糊塗就答應了。
……
思緒回轉。
那天的表白猶在耳邊。
可是現在我站在包間外面,聽到他跟朋友笑談:
「玩玩而已,很有趣,不是嗎?」
裡面很快傳來一陣笑聲。
我掃了一眼。
他身邊坐著的那些人,就是在他們家「破產」後,與他漸漸疏遠的朋友們。
還有……趙筱柔。
他的未婚妻。
他們興致勃勃地說起傅時欽假裝破產一事,隻是個遊戲。
我僵在原地,猶豫要不要進去。
這時,一個同事從我身後走過來,奇怪地問:
「羅今?你怎麼站在這裡?」
一瞬間,包間中的笑聲戛然而止。
12
包間裡原本沒有放音樂,門又被我推開了一條縫,所以裡面的人清晰地聽到了同事的話。
他們幾乎立刻把視線投向這邊。
傅時欽臉上還閃過一絲慌亂。
我見他們都已經聽見了,再躲著也沒有什麼意義。
於是深吸一口氣,端著蛋糕,推門走了進去。
見到是我,傅時欽的神色馬上變了,其他人也都有些尷尬。
我假裝若無其事,忽略投在我身上的視線。
放下蛋糕,點上蠟燭。
然後面向傅時欽。
「生日快樂,傅少。」我平靜地說。
傅時欽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動。
「阿今,你……」
「需要我幫您倒酒嗎?如果不需要的話,我就先出去了。」不等他說完,我打斷他。
他看起來十分懊惱,有些焦急地解釋:「阿今,我不是那個意思。」
其他人都看向傅時欽。
而傅時欽看著我,似乎在斟酌怎麼跟我說。
這時,旁邊的趙筱柔忽然挽住傅時欽的胳膊,對我道:
「抱歉啊羅今,我們隻是開個玩笑,可能冒犯到你了,我替時欽給你道個歉。」
她落落大方,卻是一派宣示主權的姿態。
我掃過靜默的人群,扯了扯嘴角:「是嗎,可惜,我不覺得好笑。」
我說完,轉身就要走,傅時欽倏然抓住我的手。
「還有什麼事嗎,傅少?」我回過頭,直視他,客氣又疏離。
與此同時,包間的門再一次被打開。
陸源之走了進來。
在他身後,我還看到了剛才喊我的同事。
應該是他見情況不對,所以去找了陸源之。
而陸源之一進來,便把我拉到他的身後。
「這位客人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有事可以跟我說,我是老板,請不要為難我的員工。」
霎時,傅時欽的臉色比以前更臭了。
13
陸源之成功把我從包間帶了出去。
「你沒什麼事吧?」他關切地問我。
我搖搖頭。
說實話,我還得感謝他幫我解了圍。
陸源之猶豫著開口:「今天的客人……不是那天晚上那位嗎?」
我一怔。
這才想起陸源之和傅時欽是見過面的,而且當時我說,傅時欽是我的哥哥。
「所以他不是你哥?」陸源之看著我的表情,試探著問。
我尷尬道:「抱歉啊老板,我們的關系有點復雜。」
其實,原本他應該是我哥哥的。
隻是因為一些事,我們沒有成為兄妹。
陸源之點點頭表示懂了,沒有繼續追問。
我心下微暖。
感慨他真是一個不錯的老板。
像我這樣的人,一路走來跌跌撞撞。
有見過微小的善,也遇見過莫名的惡。
人們的同情憐憫之外,更多的是嫌棄和鄙夷。
所以別人對我一點點的好我都會記好久。
同樣,遇見再惡劣的對待,我也能試著習以為常。
臨走時,陸源之還不放心地叮囑:「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我應了一聲,拿好東西下班離開。
隻是我沒想到,當我拿鑰匙打開門。
在家裡,我看到了傅時欽。
14
傅時欽一直在等我的樣子。
見我回來,他慌忙站起身。
「阿今……」
我愣了一下,淡漠地開口:「傅少,遊戲不是已經結束了,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他快步上前,慌張地看著我。
「阿今,你聽我解釋。」
好像生怕我拒絕,他快速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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