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渾身止不住地哆嗦,但依舊抬頭看著父王。
父王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然後又笑了笑。
「南歸,你先出去。」
父王剛準備上前,娘親便拉著我走到一旁。
父王一愣,然後又笑了。
他不再看我,而是一把抓住了娘親的胳膊。
「好,那讓南歸留在這裡,你跟我走。
「或者,你想讓她看著也行……」
父王笑得邪魅,而娘親什麼話都沒說,隻是SS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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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王妃她……啊——」
玉斛姑姑掙扎起身,話還沒說到一半,父王便一劍砍在了她身上。
血濺了我一臉,至於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再也記不住了。
「來人,帶小郡主出去。」
7
那件事後,我就大病了一場,娘親也大病了一場。
父王依舊常來,每一次,都是直接去找娘親,天亮便走。
從那天開始,我許久都沒再見到娘親,隻有被父王劃破臉的玉斛姑姑一直在照顧我。
我痴痴地看著玉斛姑姑,那道疤痕斜貫她的整張臉,光是看著便讓我心驚。
「南歸害怕嗎?」
玉斛姑姑笑著問道。
「疼嗎?」
「不疼的……」
玉斛姑姑依舊笑著,握著我的手,撫摸她臉上的疤。
「就是有點可怕。」
「不可怕,玉斛姑姑最好了。」
玉斛姑姑是院子裡除了娘親外最疼我的,娘親一向不管事的,但凡有什麼,大都是她在護著我和娘親。
她說她自幼服侍娘親,以前在大俞的時候,娘親對她極好,把她當親姐妹,在養心殿裡撒潑滾打最終讓先帝同意她隨了宮裡皇子公主的字輩。
娘親也說,玉斛姑姑對我們一片赤誠,原本娘親是準備將她嫁出去的,可她不願,拿著簪子抵著喉嚨非要跟來。
「那小南歸有沒有想娘親啊?」
玉斛姑姑笑著問道,也是那天,她牽著我的手進了娘親的屋子。
屋子裡S氣沉沉,娘親就那樣躺在那裡,被金燦燦的鎖鏈束縛著雙手雙腳,形如枯槁。
「娘親……」
我小聲開口。
娘親緩緩側過頭來看我,眼神空洞。
「娘親,娘親會一直陪著南歸嗎?」
我小聲問道,緊緊握住娘親冰冷的手。
「南歸隻有娘親了……」
娘親的眼中似乎有了神採,她怔怔地看著我,忽然哭了起來。
她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渾身顫抖,最後在玉斛姑姑的攙扶下勉強坐起身,將我抱在懷中。
「娘親當然會一直陪著南歸啊!
「娘親當然會一直陪著南歸,娘親也隻有南歸……」
8
寧王府的日子漫長而寂寥。
父王是北燕最能打的將軍,也是最有權勢的皇子。
他有數不清的妾室,也有數不清的兒女。
甚至在娘親嫁過來之前,他就已有了一位王妃,為他育有兩子一女,但在娘親嫁過來前就S了。
這些都是我後來才知道的。
其實我早該猜到,父王比娘親大了十多歲,那麼長的日子,他怎麼可能連個正妻都沒有。
娘親曾問過我,想不想要個弟弟。
我知道,要是有了這個弟弟,我和娘親都能改變現在的處境,以後也會有所倚仗。
但我也知道,有了這個弟弟,娘親就會S。
於是我搖了搖頭。
「南歸有娘親就夠了。」
娘親笑著摸了摸我的頭,然後又哭了。
「可你以後該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你還這麼小,這麼小……」
我靜靜地看著娘親,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娘親不用怕……
「如今大俞日漸強盛,自然沒人敢傷害娘親。」
娘親怔怔地看著我,忽然,她又笑了。
「若是你能嫁去大俞,那便是最好。
「皇兄一定會疼惜你的。」
「那娘親呢?」
我反問,對我而言,無論是出生的北燕還是那個遠在天邊的大俞都沒什麼兩樣。
隻有娘親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好孩子。」
娘親欲言又止,我不知道她想說什麼,但一切的一切最終都化為了一句嘆息。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父王的身影便出現在門口。
他的臉色不太好。
他冷著臉看著娘親,眼神狠厲,我很少見過他這樣的神情,更別說這樣看著娘親了。
娘親依舊冷漠。
「呵。
「俞朝剛剛拿下了雲陽城……」
父王冷笑著走上前,SS地盯著娘親。
「蕭玉宣願意用整個雲陽城和十萬兩黃金換你歸朝。」
9
蕭玉宣是娘親口中皇兄的名字,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舊記掛著娘親。
我抬頭看了一眼娘親,她的臉上卻沒有我想象中的欣喜。
「其他奇珍異寶不計其數,俞朝向我大燕俯首稱臣……」
父王似乎沒有注意到娘親的舉動,他微微俯身,雙手撐在把手上,將娘親禁錮在身下。
「你這位兄長真的很疼惜你啊!從繼位開始,就想接你回去。
「到現在連到手的城池都願意舍棄了,甚至還自願俯首稱臣,連尊嚴都不要了……」
「你到底想怎樣?」
「我來給你道喜,你還不高興嗎?」
父王微微挑眉,一個轉身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你會放我回去?」
娘親平靜地說道,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父王再沒了畏懼。
她唯一的情感便是心S,無論是打是罵,她都一副漠然的樣子。
「雲陽城是俞朝和大燕之間最大的屏障,無論對俞朝還是大燕,都能形成相當強的防御。
「十萬兩黃金外加一座城池,要是好好商量,說不定還有歲貢……
「挺劃算的。」
父王側過頭看向娘親,同時他也注意到了娘親旁邊的我。
不同於娘親的淡漠,我的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能夠以這麼大的代價換回娘親,我那個素昧平生的舅舅一定比父王好。
父王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臉色陰沉了下來。
娘親回頭瞥了我一眼,輕笑一聲,直勾勾地盯著父王。
「你真會這般好心?」
「你是俞朝的公主。」
「所以呢?」
娘親嗤笑一聲,伸手推了我一把,示意我趕緊離開。
「娘親……」
我有些著急地看向娘親,剛準備開口勸說,便對上了父王的眼。
我忽然就明白了過來。
娘親是大俞的公主,而我是北燕的郡主。
拴住娘親的人是我。
真正無家可歸的人還是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娘親識破了心思,父王一瞬間惱怒了起來。
他快步起身,一手掐住娘親的脖子,將她抵在牆上。
「娘親……」
娘親雙頰漲紅,看上去尤為可怕。
我來不及多想,衝上去對著父王的胳膊就是一口。
父王手臂吃疼,但隻是回頭看了我一眼,就將我甩飛出去。
「啊——
「南歸,快出去……」
昏過去之前,我似乎聽到了娘親的聲音。
10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在我醒來時,父王就在我面前。
他似乎是喝了酒,臉上泛著紅,坐在燭光下的陰影裡,直勾勾地盯著我。
「父王……」
我打了一個寒戰,身子僵住,連行禮都忘了。
父王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神晦暗不明。
他緩緩起身,走到我面前。
「你知道蕭玉宣?」
我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
父王一手掐住我的脖頸,但他沒有用力,隻是將我的頭抬起。
「那你覺得,我和他誰更強?」
父王的眼神裡帶著玩味,但這不代表他不介意這件事。
「父王戰無不勝,他還不是您的手下敗將?」
父王嗤笑一聲。
「玉卿連這些都給你說了?」
這是我記憶中他第一次叫娘親的名字。
他終是松開了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真的醉了,他竟然給我說起了往事。
他說他作為一個皇子,卻從小不受父皇待見,在宮裡連飯都吃不飽,被貴妃關在院子裡,跟狗搶食。
他說他十三歲就被父皇扔進了軍營裡自生自滅。
一開始他連個百夫長都不是,隻是一個小兵,根本沒人在乎他,又小又瘦,軍營裡的人都指著他欺負。
但他最終還是S出來了,他打了一場又一場的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砍了多少人的腦袋,有敵人的,也有欺負他的戰友的。
鮮血濺在他的臉上,他竟然覺得無比暢快。
「等父皇注意到我的時候,他已經管不住我了。
「父皇都管不住我,王妃還敢作孽,想讓她的庶妹替嫁。
「所以啊!本王就把他們全S了,把她的父母兄弟S了,把疼她的舅舅表哥S了,把她家通通全S了!
「如果一開始嫁過來的是你娘親就好了,或許本王不會像現在這樣,孑然一身。」
父王又猛灌了一口酒,他抬頭看向窗外,眼中掛著淚,苦笑。
在他眼裡大概會覺得自己對我們還不錯,至少就連那個王妃留下的哥哥姐姐也未曾餓過肚子。
我靜靜地看著他,有些難過,卻又沒法替他傷感。
他的經歷或許真是這般悲慘,可娘親呢?
要說先王妃好歹曾讓庶妹替嫁欺騙了他,可娘親又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呢?
還有先王妃那個庶妹,他們明明是一樣的處境,她明明也是被逼無奈,可他呢?他又是怎麼做的呢?
冤有頭債有主,他該去找皇祖父才對。
「再後來,我S了大哥、四哥、七哥和十一弟,還S了他們的母親……
「當初把我跟狗關在一起笑得那麼開心,可當我把她關在狗籠子裡時,她卻受不了了。
「我看著她一點點被狗撕咬,慘叫聲越來越小,呵,真好……」
父王又嘆息一聲。
「但是父皇依舊是不管不問,呵,我以為他隻是不疼我,原來哪個孩子他都不愛……
「嘖,真沒意思。」
11
父王說,他是喜歡娘親的,出使大俞的那年,他曾見過娘親一面。
她在長街上,在宮宴上都笑得瀟灑肆意,那是他從未有過的模樣。
但他更喜歡折辱娘親,不僅因為羨慕會變成嫉妒,更因為她的兄長蕭玉宣是唯一贏過他的人。
他不在乎娶一個和親公主會不會影響他的前程,他生母出身卑賤,連帶他也不受皇室喜愛。
「那樣的境地,本王尚且能從皇子中廝S出來,如今大權在握,皇位難道還能易主不成?」
他斜眸看了我一眼,眼神陰冷。
「但本王在乎那場戰役!從本王上戰場開始什麼時候輸過?呵,居然敗在了他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手上!」
他SS地盯著我,一拳將桌子砸壞,生生將手裡的酒壺捏碎。
酒壺迸發出清脆的聲響,碎片四處飛濺,劃破了我的臉。
我咬著嘴唇看著他,聽他說起那場戰役。
大俞的軍隊從山上突然出現,他躲閃不及,挨了一箭,險些墜了馬。
那是他一生的恥辱,蕭玉宣自然也被他視作一生之敵。
所以他享受戰勝他的快樂,更享受對他的凌辱與踐踏。
「本王知道大燕沒法吞並俞朝,自然動不了身為俞朝太子的蕭玉宣。」
父王抬頭看向我,伸手拍了拍我的臉頰。
「所以啊!本王選擇了他最疼愛的嫡親妹妹。
「畢竟還有什麼,是比欺辱他珍愛之人更好的報復呢?」
父王放聲大笑,從滄瀾手裡接過了新的酒壺,又灌了好幾口酒。
我靜靜地看著父王,他卻什麼都沒覺察又或者是不在乎,還在那裡說著和娘親之間的往事,他欺辱娘親的那些事。
在他眼裡,娘親連玩物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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