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識短,不認識太正常了,阿旺他跟著陸昭聞混,竟然也不認識手表,這事要讓阿瑤知道了,能笑話他一個月。
「進去了……進去了……阿旺哥,陸昭聞進去了!」我抓著阿旺的胳膊用力晃。
「噓,小聲點,我要開始計時了!」
小姐在信裡說,我們不光要鏟除陸昭聞這個混蛋,還要把他從白家手裡搶走的財產,都奪回來。
隻是可惜,我們幫不上忙,小姐要一個人面對陸昭聞那個混蛋。
她在信裡說得篤定,可我還是不放心,小姐她連隻雞都打不過,憑什麼能幹掉陸昭聞,萬一失手了,我簡直不敢想。
惶恐擔憂中,時間過得很快,十分鍾轉瞬即逝。
阿旺哥朝著我望了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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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地點點頭:「點!」
煤油打火機擦出了歡快的火苗,燒在引線上,用不了一分鍾的時間,白家這間倉庫,連同堆放在裡面的煙土就能被炸上天。
我和阿旺哥悄悄地摸去了小樓,就算她那裡進行得不順利,還有我們兩個接應,但是倉庫,無論如何是要炸的。
等我和阿旺哥繞到小樓後窗的時候,正看見小姐抓著從二樓窗戶垂下來的白綾瑟瑟發抖,上不去,也下不來。
盡管這個場合實在不適合笑,但我還是沒忍住。
「噗嗤……」
「阿蕪你要S啊,趕緊接我下來!」
「轟隆!砰!」
阿旺還沒來得及上前抱住小姐的小腿,巨大的爆炸聲就已經傳來。
小姐嚇得松了手,啊啊啊地掉了下來,砸在了我身上……
「嘶……哈……好疼!」
「走走走,快走……」小姐一副兵荒馬亂、慌了神色的模樣,一點都不像她在信裡運籌帷幄的風範。
阿旺低聲問道:「陸昭聞那狗賊呢?」
「啊,差點忘了!阿旺,小樓的後門有桶油,你趕緊去把整座樓都燒了,記得,千萬不要進屋子裡頭,有門縫的地方也不要靠近,會S人的,知道嗎?」
「明白嘞!你們先走,我在後牆掏了個窟窿……」
沉沉的夜色中,小姐抓著我的手走在前面。
我的嘴角盡是壓不住的笑意,身後是一片通紅的火光,照亮了半邊夜色,前方是濃稠的黑暗,我們奔向前方……
我的胭脂鎖餘毒大概是又犯了,拉著小姐柔弱無骨的小手,我竟然忍不住彎回無名指尖撓了撓她的手心。
「哎呀,S阿蕪你要S啊!」
我笑得很開心,絲毫沒有亡命天涯的覺悟。
阿旺沒弄到汽車,隻搞來兩匹馬。
「小姐,你會騎馬嗎?」
「會一點吧,反正掉不下去就是了……」
到了栓馬的地方,小姐剛把笨拙的我擺弄到馬身上,阿旺也趕來了。
「搞定了!」
「走,去陸宅,取銀元!」
5.白月棠
白家老宅的爆炸聲太大了,整個白城都被驚醒了。
漫天的火光和沉沉的夜色遮住了那些彌漫的濃煙,但願大半夜的沒有多少看熱鬧的人過去,會中毒的!
感謝我那個有些不太正常的爹。
成天到晚總感覺有人要害他,宅子不蓋在城裡,非要弄到郊外去。
掙了錢一堆一堆炸藥往家裡買,全埋在了地下。
阿爹說,就算有天軍閥打來了,他也不會讓白家的產業落到敵人手裡,大不了同歸於盡!
阿爹啊,你還真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
趕到陸宅的時候,那裡也亂做了一團,打手們都已經趕去郊外的白家大宅了。
阿旺說,阿良會留在這裡,看著陸昭聞的小金庫。
「你能打過他嗎?」
「正常的話能打過,不過我腿傷沒好,而且他還有槍……」
那就是不太正常的情況了啊!
這幾天我配了好些迷藥,都帶在身上了,希望這東西能幫到阿旺。
實在不行的話,隻能放棄這筆不義之財了。
阿旺很仗義:「你們留在這裡,我一個人去,如果……那個……十分鍾,我沒出來的話你們就自己走。」
阿旺還很貼心地把手表還給了我。
我忍不住小翻了個白眼,「我還有!」
阿蕪在一邊悄悄跟我咬耳朵:「美的呦,原來翻白眼的小姐也這麼迷人。」
啊啊啊啊……要S,這S丫頭是中什麼毒了嗎。
剛剛在馬上的時候就不老實,現在情況這麼危險,她還有心思撩撥我……啊啊啊……真是的!
阿旺臨走前,我拉住了他的胳膊:「阿旺,我們的仇已經報了,如果不行的話,就趕緊跑,活著最重要了!」
「嗯!」
我和阿蕪縮在旁邊的巷子裡觀察著陸宅側門,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我的內心一陣陣緊張……算了,緊張不起來,阿蕪這個S丫頭摟著我的腰幹什麼,哎呀,好麻煩啊!
十分鍾轉眼就過去了,栓在身後的馬匹煩躁地踢踏著街面。
要不要走?阿旺能順利出來嗎?
「出來了,出來了,小姐,他們出來了!」
他們?
我定睛去看,阿旺和阿良摟著肩膀輕松寫意地從門裡出來。
糟了!我忘了這回事,阿旺如果把陸昭聞已S的消息告訴阿良,他們會不會合起伙來吞掉這筆錢。
隻需要簡簡單單地除掉兩個礙事的小姑娘就可以了,天衣無縫!
這個時候跑,已經來不及了,怎麼辦?怎麼辦?
側門距離這裡的距離太近了,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就該毫不猶豫的帶著阿蕪離開,沒有錢不要緊,沒有命的話,就什麼都沒了!
「白小姐不會是懷疑我們倆要獨吞這筆錢,把你倆S了滅口吧!哈哈哈……」阿旺戲謔的聲音傳來。
我猜不透他們是什麼意思。
「你誇一句白白淨淨的也有好人,我就考慮放過你們!」阿良陰惻惻地說道。
我無言以對,私下裡嘀咕的話,怎麼就落到了人家正主的耳朵裡!
「行了行了,瞧把人家兩個姑娘嚇得,不逗你們了,錢給你!」
阿旺他真的給我遞來一個布袋子,我猶豫著要不要伸手去接,他已經塞到了我的手裡。
猛地一沉,我沒拿住,袋子掉在了地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拿好了,裡面有不到一千塊大洋,還有不少的法幣,夠你們幾年花銷了。」阿旺神色認真,看來是我多慮了。
這次是對著阿蕪說的:「有個事和你商量,阿瑤想跟著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阿蕪驚訝道:「她才十二歲,你都多大了……」
「想什麼呢,想什麼呢!妹妹!妹妹!她想認我當哥……」他沉默了片刻:「也是我三姑的遺願。」
「阿瑤呢?她願意嗎?」
阿良插嘴道:「有什麼不願意的,也不想想跟著某人過得是什麼日子……」
阿蕪沉默地低下了頭,我也跟著沉默了。
「謝謝你們!」我鄭重地鞠了個躬,阿蕪也被我按著頭鞠了個躬。
「走吧,馬送你們一匹。」
阿蕪坐在我的懷裡,馬鞍一側,挎著沉甸甸的錢袋子,我輕輕夾了夾馬腹,馬蹄的嘎登聲漸次響起。
「白白淨淨的漢子人最好了!」
「短胡子的也是!」這一句是阿蕪喊的!
四、尾聲
一年後的上海,某間掛著「月棠館」的中藥鋪子。
阿蕪正抱著白月棠的胳膊耍賴皮:「你就跟我說說嘛,那個姓陸的到底是怎麼S的嘛!」
此時的白月棠,穿著淺色格子西裝搭配深色外披,衣領上還點綴著胸針和領針,長發也已經剪去,蓄成了半背的發型,乍一看上去,像是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郎,隻是妖豔得過分, 不笑的時候, 看起來斯文有禮,又隱隱透露出孤傲清冷的氣質。
就是這一身,把阿蕪勾得五迷三道的, 恨不得嫁給她原地結婚!
白月棠不客氣地揮著折扇敲了阿蕪的腦袋:「不是跟你說了嘛!等你把《白氏藥簿》背熟了,自然就知道我是怎麼做的了!」
「哎呀~小姐~月棠~棠棠, 你最好了嘛!你就提前跟我說說嘛!」
「都說了以後不要叫我小姐!算了算了,怕了你了……」白月棠隨手操起一本醫書,翻了幾頁, 「雄黃粉的配料搞清楚了吧……我阿娘的那個镯子裡, 內裡中空,存了汞, 也就是水銀,汞遇熱揮發,變成汞蒸氣,我上樓之前把镯子磕碎在了壁爐邊上,汞蒸氣遇上雄黃粉, 會生成一種致命的毒藥, 砒霜!這回懂了吧!」
「懂了, 小姐!」
「都說了不要叫我小姐!不要叫我小姐!」
阿蕪嬉皮笑臉地回道:「可叫你小姐的時候, 你會偷偷臉紅哎……嘻嘻……」
「S丫頭你就是欠收拾!給我站住!」
兩人正笑鬧著, 門口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阿蕪姐姐又惹白哥生氣了啊!」
「阿瑤你來了啊!快坐,等我收拾完這個小妮子給你泡茶!」
白月棠腳步不停,一邊喘著氣給阿瑤回話。
阿蕪索性也不跑了,反正被抓到了也沒什麼, 誰佔誰的便宜還不一定呢。
「你哥呢?」
「切, 混他的江湖去了唄, 還能幹嘛!」
阿蕪挨了一頓撓, 現在老實了,乖乖坐在椅子上:「也就是你哥, 能把碼頭上幹活說成是混江湖,也不知道那麼多錢留著不花苦哈哈的去做什麼工。」
白月棠幫腔:「就是,那麼多錢放著幹嘛,都貶值了,你哥不花, 你就使勁花他的錢, 上最貴的學堂,請鋼琴老師, 再大點就去留洋, 西洋三年, 東洋三年……」
「我不想去,還是這裡好!」
「傻丫頭!」
白月棠泡了茶,給阿瑤倒了一杯。
「早春的猴魁,嘗嘗!」
「喝不慣, 苦的。」
「你呀,跟你阿蕪姐姐一樣,就惦記著吃糖,小心你的牙!」
阿蕪歪著腦袋笑呵呵地說著:「我就喜歡糖, 一直吃糖,以後回想起來,就會感覺每一天都是甜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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