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誰跟你是一家人，元元被熱得差點休克了你知道嗎？S老太婆，就你最該S了。」我被氣得手抖，刀子一下子從手上掉下來，劃破了這老太婆的大腿。

 

老太婆吃痛，吱哇亂叫起來，我害怕被人發現，拿了李宗耀的鞋子塞進了她嘴裡。

 

看著他們的慘狀，心裡的火氣頓時消了不少。

 

我抓起老太婆的領子一把把她扔在地上。

 

「給我舔，把他腳上的血舔幹淨我就放了你。」老太婆身體有些虛弱，嘴唇泛白，額頭上時不時地冒出一點虛汗，但為了活命她不敢有一點怨言。

 

她跪在地上，彎著腰一點點舔舐著李宗耀腳底的血。

 

我倚靠在旁邊的大樹上，樂此不疲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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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女人，給我提鞋都不配的東西，我呸！」一旁的老頭罵道。

 

「差點忘了你這個老頭子了，你不會還不知道李宗耀不是你親兒子吧！」

 

老頭聽到我說這話臉上滿是震驚，下一秒他便暴跳如雷，試圖想要爬起來。

 

我一腳又把他踢了回去，面無表情地對他說：「你還不知道吧，你壓根就不行。」

 

「賤人……你再給老子胡說！」麻繩在他脖子上勒出了一條紅印，呼吸變得有些不暢。

 

「不信你就看看你兒子長得和你有幾分相像。」

 

老頭有些難以置信，瞥眼過去看到了老太婆心虛的眼神。

 

「老頭子，你別信這瘋子的話，宗耀怎麼可能不是你兒子呢。」

 

「你給老子閉嘴，他媽的李宗耀到底是不是我兒子！」老頭大吼一聲。

 

「已經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就實話實說，你確實不行，但是我要給你們老李家傳宗接代啊，這事也不能怪我。」老太婆一邊解釋一邊抹著淚。

 

「臭婊子，你敢種別人的種，你看我不打S你。」老頭被氣得直發抖，一個起身準備踹老太婆。

 

老太婆被嚇得一個激靈，連忙翻身躲了過去，老頭直直地摔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

 

我跑過去看著他發青的臉，脖子上的青筋慢慢消了下去。

 

「他沒呼吸了，他S了。」我淡淡地說道。

 

「S了，咋S的？」老太婆神情有些慌張，精神已經開始變得不太正常。

 

「被你氣S的！」

 

「都是你這個瘋子害了我們一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老太婆一直重復著這一句話，大概是被剛剛的場面嚇得有些精神失常。

 

13

 

我回過神來準備處理掉老頭的屍體，手機鈴聲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

 

「喂，你好。」

 

「……」

 

「你好？」

 

「……」

 

我連續說了好幾次話，對面才慢慢地發出聲音。

 

「夏蕊，是我。」

 

「林希？」對方冷漠的語氣讓我有些懷疑。

 

「元元現在在我手裡，她正拿著螃蟹在手裡啃呢。」

 

「林希，元元對海鮮過敏，你究竟想幹什麼？」我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我知道她過敏啊，可是我就是想讓她S呢！」對方冷漠又帶著一些玩味的語氣讓我懷疑她究竟是不是那天幫我的林希。

 

「你知道嗎？隻有元元S了，宗耀哥才會跟我在一起。」對方的聲音逐漸壓低，直到我聽不見。

 

我頓時感覺頭頂一片草原，可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我用近乎懇求的語氣對她說：「林希，元元海鮮過敏嚴重的話會S的，你有什麼事都衝著我來，就算我求你了。」

 

聽到電話那頭元元的哭聲我的心都快要碎了，當媽的最聽不得孩子的哭聲了。

 

「林希，你冷靜一點，你想要什麼告訴我。」

 

「我想要你S。」她突然抬高音量。

 

我已經泣不成聲，腦袋嗡的一下，眼前一片黑暗。

 

「怎麼？怕了嗎？要麼你S，要麼你孩子S。」林希的聲音逐漸有些癲狂，聲音一會兒高一會兒低。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千萬不要傷害元元。」

 

林希聽到這話似乎有些吃驚，她不敢相信我可以為了孩子付出自己的生命。

 

14

 

我掛斷了電話，看著旁邊奄奄一息的李宗耀。

 

一個點子浮現在了我的腦海裡。

 

我從他衣服裡摸索到了兩部手機，一部是日常用的，而另一部是他和林希私下溝通的手機。

 

我看著他和林希十分露骨的聊天記錄以及他們試圖聯合把我除掉來獲得高額賠償金，心一下子就S了。

 

我在李宗耀手機上找到了林希的聯系方式，以他的口吻發了一條短信。

 

【寶寶，那女人已經抹脖子自S了，咱們馬上就能得到賠償金了。】

 

我等了許久對方都沒有回信息，而是直接打來了電話。

 

不會被發現了吧，我迅速拿起地上的匕首懟著李宗耀的脖子讓他接電話。

 

他瞪著眼睛，十分驚恐，脖子往後縮了又縮。

 

「你應該知道怎麼說吧。」我悄聲對著他的耳朵說道。

 

「你最好別給我耍什麼花樣。」我咬緊牙齒狠狠地說。

 

他的身子止不住地顫抖，強裝鎮定地對著電話那頭說：「寶寶，怎麼了？」

 

「那女人真的S了嗎？」

 

「對啊，咱們馬上就能在一起了。」

 

「真沒想到她竟然會為了孩子自S。」林希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接著又說，「晚上還是老時間老地點。」

 

我把手機奪了過去，掛斷了電話。

 

我咬著唇斜眼望著李宗耀，他被嚇得一下子全說了出來：「晚上八點，石橋洞下面。」

 

「元元會來嗎？」

 

「會。」

 

我滿意地笑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在我腦海裡，我脫下了李宗耀的衣服鞋子換在了自己身上。

 

他赤身躲在樹後不敢有一點掙扎。

 

15

 

我撂下他們獨自駕車下山，耳旁傳來他們鬼哭狼嚎的聲音：「S女人，你不得好S！」

 

車開得越來越快，這聲音越來越小。

 

我一口氣都不敢歇，提前蹲點到了石橋洞下面，我躲在了一個石頭後面，一直到晚上八點，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遠處走來。

 

是林希，她穿著紅裙抹著紅唇膏，和我第一次見她時相差不大。

 

手裡還抱著元元，許久不見元元我一下子激動地發出了聲音。

 

那身影忽然停住了，開始慢慢往後退。

 

壞了，不會被她發現了吧。

 

此刻，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慢慢從石頭後邊走出來。

 

林希憑借著衣服鞋子把我認成了李宗耀，扔下了手中的元元朝我奔來。

 

元元被摔疼了，她的哭聲讓我撕心裂肺，不過現在我一定要冷靜, 我壓低了帽檐怕被林希認出來。

 

石橋地下沒有燈，她一把摟著我對我撒著嬌, 聽到她刻意裝嗲的聲音差點讓我吐了出來。

 

我不敢說話, 怕被她發現，一直撫摸著她的頭。

 

可她似乎發現了什麼，皺著眉頭有些懷疑地對我說：「宗耀，你怎麼不說話呀？」

 

她朝我身上嗅了嗅，向後退了幾步, 保持警惕地說：「還有, 你身上的味道不對。」

 

「你究竟是誰？」說著她就要摘去我頭上的帽子。

 

我迅速朝著元元的方向跑去，一把抱起了她, 漆黑的夜晚，元元害怕，一直在哭，我突然感到背後一片涼。

 

轉身一看，林希正拿著一把尖刀刺向我懷裡的元元, 我來不及反應, 猛地一轉身, 刀劃破了我的手臂，黏膩的血留在手臂上，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16

 

恐懼席卷全身，但我一聽到寶寶的哭聲, 內心中按捺不住的憤怒讓我衝上前SS地抓住她的手腕, 身體的虛弱讓我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就這樣她手中的尖刀一下下刺中我的胸脯。

 

絕望中我拼盡了全力，拔下身上的刀子狠狠地刺向她, 林希被疼得倒在了地上。

 

我口中的鮮血止不住地流了出來，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憑著最後一口氣SS地壓著地上的林希。

 

「元元，媽媽隻能幫你到這兒了。」我望向元元。

 

在我閉眼的前一秒，眼前出現了烏壓壓戴著帽子的一群人, 他們的身旁還站著我的母親。

 

一定是那張紙條！是那張我塞在元元兜裡的紙條被我媽看到了。

 

得救了，元元得救了！

 

這是我第一次衝婆婆發火，以前我本以為我退一步就能海闊天空，可是現在想想我還是錯了，一味地忍讓隻會讓對方得寸進尺。

 

「此「」腦袋嗡的一下。

 

我又S了, 不過這次我無怨無悔, 但是我卻對不起我媽。

 

17

 

不知過了多久，我再睜眼時，眼前一片亮光，我正坐在公園的長椅上。

 

我又重生了, 隻不過這次我穿著碎花裙和一雙羊皮鞋，坐在我身旁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你是誰？」我抬頭仰望著眼前眉目間泛著慈愛的女人。

 

「我是你媽啊！」她用手輕揉地撫摸我的臉。

 

「你是夏梅嗎？」

 

她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滿臉笑意地對我說：「傻孩子, 我是李元, 夏梅是我姥姥。」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她眉眼之間確實和元元很像，我一下子投入到她的懷裡一刻都不想松手。

 

這次換我來當元元的女兒。

 

她把我抱了起來，就像小時候我抱她一樣。

 

「走啦, 我們一起去見姥姥。」

 

「好耶！」我笑著說道。

 

此刻我抱她抱得更緊，我好想告訴她：「媽媽沒走，媽媽一直在陪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