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霧,好久不見啊。」
好像還和記憶中的那樣,溫潤有禮。
我點頭:「好久不見。」
他輕輕地抱了我一下:「說真的,挺懷念以前的日子,好久沒聽到你叫我哥哥了。」
沒必要吧……
我有些為難,沈淮京上前一步,橫插在我倆中間:
「於霧是我的妻子,你應該叫她嫂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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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
又一重磅消息雷在腦門。
後來我才知道,許從安是沈父在外的私生子。
沈父出了名的重男輕女,覺得許從安在外漂泊多年虧欠他,格外寵他。
以至於許從安一回來就想讓他去沈氏分一杯羹。
聽沈家親戚的意思,這操作好像對沈淮京來說無傷大雅,但對沈家來說,鬧得並不是很愉快。
畢竟,許從安隻是個私生子。
沈淮京本就不顯山露水的性格,誰都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正式開飯,我沒再參與她們的茶話會,就要往沈淮京方向走,許從安把我攔住,拉開椅子笑眯眯地示意我:
「小霧坐這邊,有你愛吃的紅燒肉。」
我:「……」
周圍的人齊刷刷地望了過來。
我頭皮發麻,偏偏許從安抓著我不放:
「霧霧,過來。」
沈淮京的聲音沾了點不爽,眉梢微抬,像在壓制不斷波動的情緒。
我松了口氣,對許從安道:「你哥叫我呢。」
說完,像抓到救命稻草,屁顛屁顛地往他身旁跑。
15
許從安執意要跟我敘舊。
我推託了好幾次,最後實在找不到理由拒絕,隻好同意。
見面的地點是以前大院旁邊的雲吞店。
好多年過去,沒想到她還記得我倆,見面第一句就問:
「好久沒見你們咧,這是在一起啦?」
我想解釋,許從安笑著對老板要了兩碗雲吞:
「還是香菇肉末餡兒嗎?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了。」
我忽然覺得不妙,想起沈淮京之前的話,沒忍住提醒:
「你也知道,我結婚了。」
許從安牽起的嘴角僵了僵:「所以這次見面,是背著他出來的嗎」
是,也不是。
我告訴沈淮京了,但他應該在忙,沒回。
「我其實沒想到你會和他在一起的,小時候他弄壞了你的娃娃,你很討厭他來著。」
我聞言詫異:
「我小時候見過沈淮京?」
我怎麼沒印象了?
許從安似乎意外我沒這段記憶,恰好老板把雲吞端上來,就跳過了話題。
其間他跟我聊到了他這些年的情況,我隻是笑笑附和,實際沒在聽,思緒還停留在我居然早就認識沈淮京這件事上。
「起初還想和你去我們以前常玩的遊樂園看看呢,但看你好像不在狀態。」
許從安從我手裡接過包,我急速回神,拒絕了他。
他笑意訕訕道:「小霧,我們兒時關系很好的不是嗎?」
我尷尬回道:「不好意思,下意識的反應。」
「我能理解。沈淮京這人城府深,雖然我不贊成你和他在一起,但想來你們也沒什麼感情,小霧,如果你什麼時候想離婚,我可以幫你的。
「以我們的關系,我會無條件站在你身後。」
莫名地,我很不喜歡他說的這句話。
連帶著,對許從安的印象都不太好了。
16
事實是,第六感是很準的東西。
和許從安分道揚鑣後,恰好王特助有文件需要我帶給沈淮京。
意思是沈淮京在老宅,他不好進入,就讓我去。
我就這麼無意間,聽到了他和沈父的對話。
廳裡沒人,室內回音嚴重,兩人好似在爭吵。
有煙灰缸墜落在地毯的悶響,再就是拍桌子的刺耳聲。
沈父聲音怒不可遏。
「我話就放在這,我再重新找個門當戶對的給你,既然你弟弟喜歡於霧,你就讓給他,這麼多年是我們虧欠他的。」
我早就聽說沈父之前還有一個私生子,隻不過生病S了,這也造成了他格外珍惜許從安。
但我沒想到他居然無恥到這種地步。
一門之隔,我不清楚兩人的站位,隻覺得心驚膽戰,心髒直跳。
我還沒消化完,沈父再度開口:
「當初於家破產,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執意把於霧娶回家!她就是個拖油瓶,你要找的是一個有能力和你一起承擔責任的人。」
「我會培養她。」
愛人如養花,他直接栽了一棵大樹。
我愣在原地。
回想起和沈淮京之前的場景。
那時,我媽跳樓,我爸不見蹤跡,誰都嫌棄我是個拖油瓶。
根本沒吃過苦的我,一天打四份工還債,飯都吃不飽。
對生活充滿絕望,是沈淮京找上了我。
他拿出與於氏籤約的合同,告知嫁給他,沈氏債務會如數還清。
那時我便知道,我被我爸賣給了他。
荒唐的是,我根本沒有任何反感,而是慶幸,慶幸沈淮京同意娶我。
現如今,卻被告知,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他圖什麼啊?
17
晚上,沈淮京是醉酒回來的。
他在外時常把頭發梳成半背頭顯得嚴謹肅穆,如今額發下的血跡幹涸,結成疤。
領帶凌亂,袖口挽到腕臂,整個人都透著股野性。
我剛想問他為什麼喝這麼多酒,他腳步虛浮地走來,把我抱住。
嘿嘿笑道:
「老婆,我愛你。」
「……」
我心跳猛地漏掉半拍,結婚這麼久,沈淮京根本就沒說過這兩個字。
「你怎麼不說話?」
他迷離的眼瞪大,眼神受傷:「你果然外邊有人了!是不是許從安那個 logo?今天跟他見面是不是很開心呢!」
Low 狗?
什麼抽象詞。
「沒有很開心,我不喜歡他。」
儼然醉酒的沈淮京有些無理取鬧,我打算去讓佣人給他煮個醒酒湯。
剛起身,沈淮京拽住我的腕骨。
一個使勁,我摔在他身上。
「那你喜歡誰?」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臉上泛著紅暈:「我嗎?」
「……」
我懷疑地盯著他:「真醉了?」
醉酒都能問出這麼犀利的問題。
恰在這時,我手機響了,是許從安打來的電話。
沈淮京眯眼精準地搶過,直接滑向接聽鍵,吼道:
「不要臉的小三!休想搶走我老婆,她是我的!」
電話那頭呼之欲出的話頓時停住,我震驚地看向沈淮京。
看不出,醉酒的他真能變成另外一個人。
許從安沒說話,沈淮京又得意忘形地罵了好幾句,呼哧呼哧地拿出結婚證,一字一句讀給他聽:
「持證人於霧,沈淮京,登記日期 202……」
沒等話說完,電話被掛斷了。
……
沈淮京真難伺候。
醒酒湯沒喝,突然鯉魚打挺起身,埋頭往臥室走。
我跟過去:「去哪兒?」
「睡覺!」他眼睛亮晶晶的,像盛了一汪澄澈湖水,「我要做夢,希望夢到我老婆很愛很愛我。」
我嘴角沒忍住上揚。
對於之前的疑惑,好像有了答案。
沈淮京,是暗戀我的!
18
沈淮京叫了「老婆」一夜,我失眠了一夜。
睡前,他嘴裡還嘟囔著:「要賺很多很多的錢,老婆從小要什麼有什麼,我不能讓她吃苦。
「不能吃苦,求求她吃吃我吧。」
說著,哇地哭出聲。
我:「……」
可怕的S,我十分詭異地在沈淮京的哭聲中睡過去,還在夢中找出了點小時候關於沈淮京的一點記憶。
以前我們大院的小孩兒,很多父母都很忙。
以至於那個院久而久之成了「收容所」,甚至有些家長沒空會把小孩放在院裡。
幾周幾個月。
沈淮京就是那個時候被他爸丟過來的。
他性格孤僻,富家公子從小打扮精致,一張小臉吸引了無數小女孩,也導致很多小男生討厭他。
我的娃娃就是被那幾個男生弄壞,帶頭栽贓給沈淮京的。當時年紀小,心性頑劣,跋扈又驕奢,還跟著討厭了沈淮京很久。
兒時的沈淮京可不像長大後這般有城府,被欺負也不吱聲。
畫面晃到我欺辱沈淮京的場景時,我嚇醒了。
大口大口喘氣,一雙寬大的手,在我後背緩緩安撫:
「夢到了什麼?嚇成這樣?」
沈淮京早就沒了昨晚醉酒乖巧的模樣。
看來還把他抱著我哭得S去活來求愛的事情忘了?
我試探他:
「夢到我小時候在欺負你。」
「你……」
他錯愕,眼底閃過欣喜:「我還以為你都忘了呢!」
真欺負了?
「我小時候這麼兇?居然還拿拖鞋扇你臉啊?」
「是你拿拖鞋扇那些欺負我的男生。」
19
吃飯時,沈淮京向我講起我根本沒印象的事。
原來是我在發現被騙了之後,找到那幾個男生,便發現他們正綁著兒時的沈淮京欺負。
我那時力氣大,孤身一人抡起鐵棒站在他們中間掃了好幾圈,等他們嚇得摔倒,我像小惡霸似的撿起地上的拖鞋打在了他們身上。
還賊霸氣地說沈淮京是我罩著的,誰欺負他,就把幾個小孩兒偷錢的事情抖摟出去。
那時的沈淮京簡直是大院的一股清流,哪見過我這架勢。
嚇得也跟著道歉,還說要給我謝禮。
我笑嘻嘻地挑起他下巴:「我看你長得挺俊,那就以身相許吧。」
「……」
最後,他還真以身相許了。
沈淮京挑了挑眉,神在在道:「我一向遵守諾言,以身相許,必須跟你結婚。」
我笑出聲:「不然你還想當小三?」
他一哽,復雜地看向我。
我都想象得出下句他要說我浪漫過敏了,趁著他還沒開口,將人反壓在桌上,猛猛親。
沈淮京驚愕之際虛扶著我的腰,眼尾帶笑,寵溺地任由我為所欲為。等我親累了,這才把我抱在他腿上,反客為主。
一個小時後,我氣喘籲籲地靠在他胸膛呼吸。
他替我擦掉眼角溢出的淚,打趣道:「你還挺虎啊。」
「親喜歡的人,虎點怎麼了?」
我抬眼,指尖緊貼他的襯衣,從胸膛滑到腰腹:
「我看你也挺享受啊……老公。」
20
因為這一聲「老公」。
沈淮京不發朋友圈的人,連夜發了秀恩愛四宮格。
土豪上身,庫庫給我花錢,揚言這麼努力賺錢,就是給我花的!
人們常說,挑人就是像下象棋,保帥保車二選一。
現在我不僅兩個都保住了。
我樂開花,以至於還在挑哪個手表好看,許從安找上門我都沒發覺。
「這塊更好看。」
他指了指我剛剛放下的那塊表。
我選了手裡這塊,笑:「我更喜歡這塊。」
櫃姐紛紛說我有眼光。
我看向許從安:「人選表,其實也是表選人,互相貼合,才最合適。」
所以識趣點吧許從安,我是你嫂子。
「那天,他拿了你的手機……」
「我知道啊,我就在身邊。」
許從安沉默了。
我其實覺得,他並非喜歡我,隻是針對沈淮京這個繼兄。
但隻要他知難而退,別再找存在感,他那個爹也不會再發癲不是嗎?
「小霧,你確實比小時候變了許多。」
許從安臉上溫潤少了幾分,中肯道。
我也客套了幾句, 隻在意他離開前的那句:「嫂子,再見。」
……
我和沈淮京好像陷入了熱戀期。
去港大的第二周, 沈淮京又飛過來找我了。
打視頻也滿足不了, 剛見面就去酒店幹柴烈火。
有時候我總覺得他就是昏君,甚至為了見面,把工作地點換到了這邊的酒店。
顧名思義陪我。
我信他才有鬼。
但有一點好處就是,當遇到瓶頸或者邊際效應遞減時,他能遊刃有餘地幫我解決問題。
每到這個時候我就會露出崇拜的眼神。
也是最近我才發現,沈淮京很容易害羞, 在我目不轉睛盯著他的時候。
我樂不可支打趣他,他就會說要帶我去試婚紗。
因為結婚那天, 他都緊張得沒敢細看。
21
試紗那天, 沈淮京打了個極其復雜的埃爾德雷奇結。
那時店員還在幫我戴頭紗。
她樂呵地表示, 這個領結打法都用於很重要的場合。
「我剛剛不難看出, 你老公真的滿眼都是你。」
她像嗑到了。
我幸福地笑笑,其實我也看出來。
說曹操曹操到,店員剛要把我帶出去,沈淮京推門進來了。
我們透過鏡子對視, 他身上的西裝和我的婚紗配套,一如既往的英俊。
我想轉身,他忽然握住我的腰。
單膝下跪,做了個吻背的動作。
微涼的唇瓣蹭過脊椎, 渾身淌過酥麻。
我聽到他在身後,虔誠又愉悅地笑道:
「霧霧, 你真美。」
……
後來,這張被店員無意間抓拍的吻背照片,在我和沈淮京的臥室, 掛了無數年。
學成歸來的第二年,我們有個小團子。
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公主。
起初,沈淮京還邊工作邊全身心照顧她,漸漸地發現忽略了我, 恢復黏人模式。
我去照顧, 沒陪他睡,他又開始吃醋。
最後一不做二不休, 請了個奶媽, 我倆美美地過上了二人世界。
沒想到長大後的小公主挺記仇。
還總會撒嬌:「媽媽你不是說,在被愛的同時,也要學會愛人嗎?
也沒見他當眾和影後調情,顧及我啊。
「(剩」她總說自己是個意外, 也要讓自己的弟弟或妹妹感受一下。
於是,我和沈淮京的旅遊目標暫緩, 變成了造娃。
好在, 最後如小公主所願,弟弟出生了。
沒哭沒鬧,還挺像沈淮京的。
一臉冷酷樣,明明有姐姐, 卻成了保護姐姐的那個。
我和沈淮京很是欣慰。
兒女雙全,現在又是我們的二人世界了。
剩下的,就讓他兩個小孩鬧騰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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