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喜歡周敏,我一直都知道。
前世因為我的糾纏,失手害得周敏落下終生殘疾。
哥哥恨極了我,從此不再回家,對我也冷淡如霜。
重活一世,我決定放手成全他們。
多年以後,哥哥孤身來到我的城市,我為他介紹了我的男朋友。
他卻紅了眼眶,轉身就走。
1
安靜到令人窒息的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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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跌在地上疼得半天起不來。
上一秒我還在割腕自S。
下一秒我竟然出現在家裡的客廳。
我那文雅俊逸的哥哥正坐在沙發上仰頭閉目,單手揉按眉心。
絲毫沒有想要扶我起來的意思。
我想起來了。
這好像是三年前我還在讀高三時發生的事。
這個時候的寧巖已經被我纏的無比厭煩,隻要我說一次我愛他這樣的話,他眼裡的厭惡就會深的藏都藏不住。
就像現在這樣,已經厭惡到我好似洪水猛獸一般動手甩開我,磕在桌角額頭流了血,他也不會在意了。
我是寧家父母領養回來的,他從小就疼我,是個溫柔體貼的大哥哥。
本來可以一直這樣的,是我生了妄,不想和他當兄妹,想和他當戀人。
是我親手斬斷了我們之間的親情,我沒了哥哥,也害得哥哥最愛的女人一輩子都得坐在輪椅上。
我無法判斷現在這場景是夢,還是時光真的倒退回去。
既然重來一次,我不想再重蹈覆轍,還好這個時間點,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
2
我忍著痛,扶著茶幾慢慢站起身。
「……哥。」
我這一聲,喚的艱澀,畢竟在我的意識裡,我已經三年沒有見到他了。
寧巖揉按眉心的動作停滯一瞬,很快恢復正常。
他嘆氣,一副累極的姿態:「你既然叫我一聲哥,旁的心思最好滅了!這是我最後一次重申這件事,我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會有超出親情以外的感情。」
我站在一旁,心如刀絞,心裡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他說的是對的,是我做錯了。
寧巖站起身,居高臨下道:「在你收拾好自己的感情前,我不會再見你,這次回來我拿點東西,本來是要避開你的。」
他沒想到我突然回來了。
寧巖徑直去了二樓書房,手裡拎著一堆東西下來,他放了一張卡在桌上。
「爸媽這幾年忙,有時候顧不上你,這卡你收著,有什麼事找我的秘書。」
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恍然間我也不知,寧巖是什麼時候走的。
我站得腿疼、腰酸,扶著沙發慢慢坐下。
我看著落地窗外陽光斜射進來的婆娑樹影慢慢變得昏黃黯淡。
額頭已經結痂,不再流血,隱隱傳來的鈍痛是那麼清晰的在告訴我,寧巖推我時用了多大的力。
從自己最愛的人眼裡看見對自己的厭惡,沒什麼事比這更讓人難受心碎的了。
3
「小姐,晚飯已經做好了。」吳媽出聲提醒。
我回神,慘然一笑:「吳媽你吃吧。」
吳媽見我額頭上鮮紅的血,驚嚇道:「哎呀,這怎麼了,我送你去醫院。」
我搖搖頭,拿起桌上那張卡,緩步上樓回房。
看了下時間,現在我高三正在放暑假,還有一個學期高中就畢業了。
上一世,我為了能時常看見寧巖,報考了本市的大學。
結果那三年都沒能見到他,唯一見到的那一次,拉扯間我也不知怎的就失手把周敏推下了樓梯。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寧巖當時那憤怒到想S人的眼神,像把尖刀殘忍地剐在我身上,我痛得體無完膚。
從那以後,我時常做噩夢,不僅僅是寧巖對我的恨,也有我對周敏的愧疚,這兩種情緒不斷地折磨我,最後我的精神狀態已經是到了需要吃藥才能平靜下來的程度。
老天既然給了我重來一次的機會,那就都放過彼此吧。
暑假還剩幾天,我約了心理醫生,我希望醫生能讓我戒了寧巖這個毒。
另外我查了很多國外的學校,高考過後,妹妹去留學,這麼遠的距離,應該會讓寧巖安心一些吧。
放下寧巖,做一個合格的好妹妹,給我點時間,我一定可以做到!
4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夏天。
在心理醫生的幫助下,繁重學業之外,我每天抽空運動半小時,睡眠逐漸規律,想寧巖的時間越來越少。
自那次一別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哥哥。
偶爾我會小心翼翼地斟酌用詞給他發微信消息。
我不再像以前像個監控一樣隨時問他在幹嘛,也不再質問他是不是和周敏在一起。
我退回到妹妹的角色,偶爾耍流氓找他要點零花錢,或者故意找幾條漂亮裙子讓他買給我。
過節時爸媽都在盡量抽時間回家,但他一次也沒回來過。
我會幫他在爸媽面前說很多好話,也會發句簡短的節日祝福給他。
比起以前我有事沒事發消息打擾他的頻率,現在真的是低到屈指可數。
他從來沒有回復過我,但錢會冷冰冰的超額轉過來,買的裙子也會讓秘書和我聯系。
出國留學的事我沒和他講,我定下學校後,媽媽讓人幫我辦理了所有手續。
崔女士送我去機場的路上都還在嘮叨寧巖這個當哥的不懂事,都不來送送妹妹。
我笑著寬慰她:「哥的公司還在起步階段,他太忙了,這種小事,我有媽媽就夠了。」
「囡囡就幫他說話吧,媽總感覺你們好像吵架了,問你們為什麼吵架,倆個都不說。」崔女士笑著搖搖頭,「現在我也不知道你們和好了沒有。」
「沒吵架,我和哥哥從小到大都沒吵過架,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崔女士半信半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提前在英國買好了房,叮囑了很多事情,我耐心認真地應著。
直到我過機後和媽媽揮手道別,寧巖也沒有出現。
5
大約是過了兩年左右,我徹底斷了和寧巖的聯系。
爸媽有時候因為工作出差會順便來我這小住幾日。
寧巖應該也慢慢察覺到我確實不會再糾纏他了,在一個中秋節,他拍了張超高清的月亮照片發給我。
那會兒我正在學校上音樂課,課後還有團練,看到這條消息時已經是傍晚時分,我算算時差,這會兒中國那邊已經是深夜。
但我還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很好看。」
沒過多久,那邊回道:「中秋節快樂,小雨。」
我看著這句平淡簡短的文字,猶豫片刻,打字:「中秋節快樂,哥。」
這個中秋節,打破了我倆之間存在了好幾年的隔閡與冷冰。
我偶爾也會拍幾張無關痛痒的日常生活照發給他。
他也會簡短地回復幾個字。
我覺得我們之間的狀態在慢慢地好起來。
這很好,這是我想看到的,但我也深知,我們之間的親情很難再退回到小時候那樣的親密無間。
畢竟發生過的事情,是真實存在的,即使再怎麼修補,也終歸會有裂痕。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周敏受傷那年。
我旁敲側擊地探著媽媽的口風,企圖從她那裡得知寧巖和周敏的進度。
崔女士說:「兒大不由媽呀,已經不是小時候什麼都對父母說的年紀了。」末了,也抱怨了一句我:「女大也不和媽親了。」
我趕緊笑嘻嘻地哄:「哪有,女兒和媽親,是兒子沒良心。」
崔女士被我逗的噗嗤一聲笑出來,重新撫平皺了的面膜。
6
周敏比寧巖小兩歲,大學認識的,在出版社工作,兩個人郎才女貌,天仙配。
我沒有她的微信,寧巖的朋友圈基本就沒有動態。
我想他們應該快結婚了吧,沒有了我,周敏摔下樓梯的事情就不會再發生,哥哥也不會再恨我,他們一定會很幸福的在一起。
就這樣吧,成全我愛的人的同時,我也給自己找了一隅安寧,獨自舔舐心傷,學會放下,學會釋然。
朝前看,生活需要大步向前。
又四年過去,我已經六年沒有回國了。
春節前夕,出乎意料的,寧巖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今年還不打算回家過年嗎?
我扯了一些學校的瑣事以及新年要和同學朋友一起過,言外之意就是很忙,今年也不回去了。
他聽完沉默了兩分鍾,沒說什麼,然後掛斷。
我看著被掛斷的手機界面,也沒多想,畢竟六年的時間,我已經把他戒了。
他有他的人生,我也有我的人生。
不見面、不打擾,就是想告訴他,我真的已經放下了,他也不用再擔心我會繼續糾纏他。
胡筠是我讀博時認識的,他頭發微卷、略長,半扎起一個小揪,因為同是中國人,他對我一直都很照顧。
他發表了很多單曲在國內外各大平臺,反響都還不錯。
其中也有一部分我也參與了,比如填詞部分,或悲傷或美好,經過胡筠的編曲以及他獨特的嗓音演唱出來,自成一種很有個人特色的風格。
他為我單獨寫了三首歌,全是他一個人寫詞譜曲加演唱,隻屬於我。
後來他對我表白,我答應了。
畢業之際,他想回國發展,我們商量好久,最終我還是決定陪他回去。
我在北京停留了幾天,他帶我逛街聽音樂會,甚至還見了他正在讀小學的弟弟。
我給弟弟買了一堆禮物,拿人手短,相處了兩天,小朋友終於被我成功賄賂,從最開始的不說話到後來「小雨姐姐」叫的那叫一個親。
7
分別之際胡筠送我去高鐵站,「回家好好玩幾天,代我向叔叔阿姨問好。」
「嗯,好。」
「一想到要和你分開,我就也想跟你走了。」
我故意做出嫌棄的表情:「胡先生,如果你和你弟一樣大,我現在立馬抱著你回家。」
「那肯定是不能的,我要和他一樣大那還怎麼娶你。」
玩笑歸玩笑,結婚的事,我倆都覺得等過幾年事業穩定後再說,見父母的事也都說好以後慢慢來。
時隔七年,我重新回到了這個我長大的地方。
小區依舊沒什麼太大的變化,門口的保安見到我半天都沒反應過來,還是我先開口叫了一聲:「王師傅。」
他後知後覺地認出我,立馬給我開門,笑道:「是寧小姐啊,好多年沒見你了。」
「是啊,好多年沒回來了。」
我拉著行李箱走在曾經和哥哥走過無數次的小路上,突然有種恍若昨日的錯覺。
小時候,哥哥是真的疼我,我耍賴不想走路,他就背我,我冷了他就把他的外套脫下來給我穿。
他看見我們學校有男孩子給我遞情書,第二天就堵著人揍了一頓。
從那以後,班裡的同學都知道,寧雨有一個會揍人的哥哥,沒人再敢打我的主意。
可誰曾想,他寵著寵著,我變得愈發嬌縱,覺得隻要是我想要的,所有人都該順著我。
直到周敏出現,強烈的危機感讓我生了不該有的心思,我覺得哥哥也該是我的。
可後來一切都變了,我們開始吵架,一次比一次兇,他對我冷暴力,最後到了恨的程度。
再回首去看,那時候我可真不懂事啊……
8
「小姐?你回來了!」
吳媽笑彎了眉眼,連忙接過我的行李箱。
我給了吳媽一個久違的擁抱。
和崔女士視頻的時候,隻要她在家,也會讓吳媽和我說幾句話,畢竟她從小看著我長大的,也算我半個長輩。
出現在崔女士視頻裡的那隻大白貓,這會兒正怯生生地躲在櫃子後面,探頭瞅我。
我彎腰將它抱起。
「吳媽,爸媽在嗎?」
「太太和先生昨天沒回來,小姐你沒告訴他們你回來的事嗎?」
「想給你們一個驚喜,所以沒有說。」我逗著懷裡溫順的貓咪:「我會在家住一段時間,就麻煩您晚上多做點好吃的,我饞你做的飯了。」
「好好好,我多做幾個菜。」
我一手抱著貓,一手幫吳媽把我的行李箱一起拎上樓。
晚上爸媽回來了,寧巖也回來了。
我一把撲進媽媽懷裡,也擁抱了爸爸。
最後大方得體地笑著和哥哥打招呼:「哥,好久不見了。」
七年沒見,寧巖變了很多,曾經還稍顯稚嫩與青春的氣質,如今在商場沉淪多年,變得越發凌厲與深沉。
他見到我後明顯愣了片刻,視線多停留了幾秒,淡道:「回來就好。」
吳媽做了一大桌子菜。
崔女士一個勁的怪我回家也不提前打個電話,還有點小生氣。
我趕緊夾了幾箸她愛吃的菜,抱著她的手臂哄人:「哎呀,媽媽別生氣了,明天陪你去美容。」
爸爸在旁邊笑我:「咱們小雨這哄人的本事,看來過了七年也沒丟。」
哥哥笑的很淡,全程沒說什麼話。
晚上他也沒走,之前就聽吳媽說,哥哥很少回來,隻是逢年過節會在家住幾天。
9
翌日,我陪崔女士去做美容項目。
我倆躺在美容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期間我的手機響了,不用想我也知道,肯定是胡筠打來的。
我讓美容師幫我把手機遞給我。
「誰呀?咱囡囡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我掛斷胡筠的電話,給他發消息:「在外面,等回去再回你。」
「媽媽希望我談還是沒談呢?」
「囡囡也不小了,遇到合適的可以談了看看,不過別瞞著我們,你媽畢竟多吃了幾年鹽,要是談了就帶回來給我們見見。」
我猶豫片刻,我和胡筠的事也不打算刻意瞞著他們,畢竟是疼愛我的父母。
「……等過段時間吧。」
「真談了?!」
崔女士炸起身,臉也不做了,一動不動神色復雜地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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