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他:「是我管教不力,你要罰就罰我吧。」
長身玉立的君王摟著美人,笑得涼薄:「你就這樣和朕討價還價?」
小翠咬牙:「主子別和這個白眼狼扯上關系!要S要剐隨便他!」
我深吸一口氣,端正跪在他面前,深深埋首:「奴求陛下。」
我頭一次主動朝他彎下挺直的脊背妥協,真正卑微得如同任人宰割的蝼蟻。
裴乘淵一愣,堪堪踏出一步。
皇後趕緊嬌笑撲進他的懷裡:「陛下,你看這賤奴模樣,怕不是心存怨恨,心思歹毒準備報復吧?臣妾都看怕了。」
他回過神來,溫柔抱著懷裡人,語氣帶著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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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大人何止心思歹毒?曾汙蔑江家三族被砍頭,還狡詐多端,操控朕奪取皇位。」
「不過好歹是教養朕八年,就將溫大人浸在寒潭裡一夜,好好挫挫她身上的銳氣,學一學怎麼當卑躬屈膝的奴才。」
裴乘淵可能忘了。
我和他掉落懸崖,大雪蒼茫裡是我拖著昏迷的他步行五裡路,才找到有煙氣的人家。
我的身體早就受不了一點寒氣了。
這一夜過去,我會S!
我抬頭平靜敘述當年真相:「江家一脈謀逆反叛,我隻是監刑,江貴妃S前跪求我,是為了讓我收養你,護你順遂一生而已。」
他盯著我良久,忽地鄙夷笑開。
6
「你覺得朕信嗎?窮途末路還要編這種話騙朕,溫以辭,你還真是本性難移!」
他的反應果然和我料想的如出一轍。
我忽覺心頭一輕,此後我不必再管他了。
這累贅,我也早該丟下了。
我眼中滿是釋然,不像從前那樣平靜地看著他。
裴乘淵眼底卻無端慌亂起來。
被壓住的小翠忽然拼命掙扎,幾個婆子竟然險些壓不住她。
小翠在地上仰頭,惡狠狠瞪他。
裴乘淵轉過頭居高臨下地睥睨。
她嘶吼:「裴乘淵!主子為了你身體落下病根,早就受不住寒氣了!你是要把她往絕路上逼嗎?」
「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數九寒天,你忘了是誰硬是將你從閻王殿拖回人世間的!」
周圍的人紛紛隱秘地倒吸一口涼氣,一時間鴉雀無聲。
直呼聖上姓名又以下犯上,拉下去亂棍打S都不為過。
裴乘淵卻不怒反笑:「那朕就得對S母仇人感恩戴德?真是好大的笑話!」
「既然你們主僕情深,來人啊!讓她親眼看著頂撞人的奴隸是怎麼受罰的,一刻都不許她移開視線。」
說罷,他最後那點不安都煙消雲散,毫不留情地甩袖離去。
我被按在冰涼徹骨的寒潭中,扯出一抹苦笑。
他恨我太深,我便如他的願——S一回吧。
7
寒潭中刺骨的涼意浸透我身體每一處縫隙,疼得像是要一點點砸碎骨頭。
在極致的疼痛中,我的意識開始模糊,耳邊也再聽不清小翠的哭喊。
這哭聲竟然和記憶裡行刑場的哭聲重合起來。
江家三族連坐而S,其他老小流放的流放,充妓的充妓。
而裴乘淵被皇上冷眼相待。
他本來就因為生母位分低微經常受人欺負。
江家倒臺後,那些皇子權貴對他更是變本加厲。
哪怕他再謹小慎微也沒用,後來甚至被趕進惡狗籠子裡,被咬得渾身是傷。
裴乘淵最後去無可去,隻能躲進了冷宮最髒最亂的地ṭüₚ方。
整整三天都沒敢出來。
十歲孩童小小的身體蜷縮在寒風中,怯生生伸過來的那條凍僵的胳膊上滿是傷痕。
我牽起他的手回府,給他換了新衣,又教他讀書寫字和聖賢學問。
為了他母妃一句「算我拿命求你」,讓裴乘淵安Ŧű̂₇然度過八年。
八年來,我被朝臣針鋒相對,他們參上無數奏折說我留著餘孽是狼子野心。
背地裡他們又派出一撥撥S手企圖讓裴乘淵這個江家孽障S透,隻為求個心安。
要擋住多少刀光劍影,才能夠換取裴乘淵的平安無恙呢?
我不知道,隻能咬碎銀牙,吞下喉間腥甜,安穩站在他的身前。
除了我,沒人會護著他。
春夏秋冬交替,數次險象環生。
裴乘淵隻看到我單手支頤笑著陪在他身邊,在燭下講學。
可他從不知道,為了他S人時那些刺眼的血,早就成了我夜夜都洗不去的噩夢。
從前乖乖巧巧認真看著我,說陪著阿姐歲歲年年的半大少年,現在卻變成了張牙舞爪來索命的惡鬼。
如今得益於他的恨。
我下完這最後一步棋後,也真的要解脫了。
8
裴乘淵握著筆杆的手止不住顫抖,不停揉著跳動的眉心。
眼下青黑,顯然是熬了一整夜。
他語氣森冷:「那賤奴還不認錯?朕看她也無心認錯了,讓人直接拖過來跪在御前伺候。」
可太監這一去,就去了很久。
將近一個時辰過去,太監才歡歡喜喜跑進來報喜:
「陛下——那賤奴S了!」
有碎裂的聲音猛地響起。
裴乘淵手中的毛筆被他硬生生折斷。
大殿一時間針落可聞。
太監立刻察覺不對,撲通一聲跪下,在君王的威嚴下後背冒了一層冷汗。
片刻後,裴乘淵語調很慢,一步步走到了太監面前:
「無礙,溫以辭詭計多端,朕被她親手養大都會中計,你分辨不出來也實屬正常。」
「她被朕折磨這麼久,可算是用苦肉計服軟一回,朕這次就不和她計較。」
「從前我就是這樣讓她心疼的,沒想到現在還會被她學去,溫大人還真是好本事!是朕小瞧了她。」
聽著他句句給自己開解,小太監越發抖如篩糠。
裴乘淵看著太監這副模樣。
他的臉色漸漸冷凝下去。
「她現在在哪兒?」
太監身子抖得更厲害了:「稟陛下,溫大人的屍體現如今在冷宮。」
「啊!」
太監被裴乘淵一腳踹翻好幾圈,猛地發出慘烈驚呼。
他臉色陰沉至極:「朕說了她沒S,隻是用計哄騙朕!」
「拉下去,割了他沒用的舌頭。」
裴乘淵無視太監漸遠的哭號求饒。
他抬起頭,近乎失神般呢喃:「她想見朕就直說,服軟了,朕還能真不應她嗎?」
「她把我養大到現在,怎麼會……怎麼能……」
帝王的腳步由沉穩變得凌亂,最後幾乎沒了儀態。
他的背影慌亂狼狽,直奔冷宮。
9
我冰涼的身體躺在冷宮榻上。
小翠趴在我旁邊,緊緊護著我的身體不放手,S氣凜然看向周圍想要上手檢查的人,活像隻兇狠的母狼。
裴乘淵身形猛地搖晃了一下,扶著門框才沒有摔倒在地。
身後的太監們氣喘籲籲地跟上。
他隻緊盯著床上的身影,蒼白的臉上強扯出一抹笑:
「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非得朕請你才肯起來嗎?」
小翠眼睛哭得通紅,眼中痛恨毫不掩飾:
「怕就怕陛下求到天荒地老都沒用!奴先祝陛下千秋萬代,總算大仇得報了。」
「現在如您所願,如今任您怎麼罰,我家主子都不會再說一句話,喊一聲疼。」
他臉色再度白了白,茫然看著我沒有任何生氣的臉。
「這是主子給你的書信。」小翠紅腫著眼遞過我給他留下的書信。
隨後迅速收回手,用帕子反復擦拭,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
他顫抖著雙手打開紙頁,書信上隻寫了寥寥幾句話。
【你從前說要使天下海晏河清,現在登上皇位,我沒什麼好再教給你的了,望你此後珍重,你我再無關系。】
他臉色白了又白。
「再無關系?」裴乘淵勉強揚起笑,「她連像樣的話都不願意和朕說了嗎?這書信,朕不認。」
像是在自欺欺人。
可惜我已經應不了他了。
在那隻顫抖的手快要觸碰到我的時候,小翠將厚厚幾沓文書砸在了他的腳下,驚得他收回了手。
她恨恨地說:「還有江家謀逆的來龍去脈,你要的證據都在這裡了。」
「當初我家主子留你母妃全屍已經是仁至義盡,可她跪在主子腳下求救你護你,用性命來挾恩圖報。」
「主子身體病弱,卻在殿前跪了足足三天三夜,被先帝打斷了腿才換來你一命!整整八年,她替你擋過明槍暗箭,傷勢越來越重!」
「可你呢?流放她九族,將她貶為奴隸,還當著所有人的面兒羞辱她,你也配碰她?」
裴乘淵臉色難看至極,看都沒看就從散亂的書頁上踏過去。
蒼白指尖費力攀上我的衣袖。
可在觸及我涼透的皮膚時,又猛地縮回了手。
他的淚一顆顆落在我的臉上:「阿姐,阿姐你醒醒……」
小翠愣了一下,然後紅著眼笑出了眼淚:
「阿姐?你還有什麼資格這麼叫她?」
「裴乘淵,是你親手把她害S的!」
「從此上窮碧落下黃泉,你再也見不到她了!主子還要我給你帶一句話,今生來世她都不想要再遇見你了!」
裴乘淵身體猛然一僵,盯著我,執拗得像個孩子。
他說:「朕不信,你說的話,朕一個字都不信,除非她親自和朕說。」
門外忽然傳來嘈雜的響動。
尖厲的女聲傳來:「讓開!我要見皇上!你們這些廢物算是什麼東西!我可是當今皇後!」
10
他像是回過神來,站起身看著我恍惚一瞬。
然後環視一圈,忽然冷笑:
「你們一個個都想騙朕,溫以辭詭計多端,最不能相信,她從前對朕那麼好,怎麼可能丟下朕不管?這些都是她的計謀罷了,其實她根本就沒有S!」
「你ťų²一定是她請來的人演給朕看的,朕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
裴乘淵像是看破真相,笑容越發燦爛,這時候皇後也急切撲進他的懷裡。
當著我的面兒,示威似的在他懷裡梨花帶雨哭著:「陛下,臣妾心慌就來找你了,可那些刁奴攔著臣妾,說您不願意再理我了。」
她身邊的丫鬟跟著心直口快:
「我就說不過是一個S了的賤奴,怎麼可能有我們家娘娘討陛下歡心。」
此話一出,全場安靜。
小翠打破寂靜,冷笑著諷刺:
「是啊,不過是養過白眼狼幾年的賤奴罷了,S了就S了,沒人惦記。」
他轉頭陰鬱看向丫鬟,極其緩慢地開口:「S了的賤奴?」
丫鬟臉色一變,立馬叩首跪在他的身前。
裴乘淵冷笑:「溫大人勞苦功高撫養朕八年,現在正在好好休息,何來賤奴,又何來S了?」
「朕看是你時常挑撥離間,叫皇後聽信小人讒言才這麼冒冒失失。帶下去將她剜眼拔舌,發配成妓。」
皇後剛要開口求情,就看到他毫無感情瞥來的一眼。
她瞬間面如白紙,全身顫抖。
裴乘淵又恢復溫和笑意,毫不在意地打橫抱起瑟瑟發抖的美人,踩著一地狼藉離開。
徒留小翠埋在我的脖頸,淚水打湿了我的脖頸,她一聲聲悲切呼喚我。
我好想起身擦去她眼角的淚珠。
莫哭了。
哭得我心疼。
可我現在隻能毫無氣息地躺在床上。
11
裴乘淵當晚宿在皇後寢宮。
他因為聽到非議我的宮人,而笑著提劍S了五個。
皇後癱軟身子驚恐地縮在床角,以往愛慕的眼神現如今都變成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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