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瘋了。
劉曌是真的瘋了。
15
最後是鄰居救了我們。
我徹底怕了,摸不透劉曌這個瘋子的心思,我隻知道現在這個男人恨我。
劉曌搬了家,在郊區找了一套出租屋把我藏在裡面,SS地隱匿住不讓任何人發現。
?????這樣的囚禁,仿佛扼住我的喉管般近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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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曌穿著睡衣彎身坐在床邊,喉腔隱隱發緊,這是煙癮上來了。
煙味侵略性地壓進氣管,彌散在滾燙的內髒和肺葉間。
「你為什麼要打小元?」
我的聲音被暗無天日的囚禁摧殘得幾乎灰暗。
劉曌又抽了一口,接著隨手把煙滅掉扔在床下,帶著尼古丁氣息的煙灰也隨之撒在褥子上一部分,燙出一個焦黑邊緣的細洞。
「虎毒不食子。」
他又聽見我說。
劉曌悶聲哼笑,他俯身陡然欺近:
「你在醫院扔下他的時候怎麼不說?」
「出院之後我喝了幾次酒,揍他了。」
「沒用的東西。」
16
劉曌現在被警方追查,自然不能出去工作,好在之前有些積蓄,囤了些菜肉在家裡過活。
他每次做得很多,逼著我吃下去,在我實在吃不下後,劉曌才就著碗筷把剩下的飯菜一掃而光。
「張嘴。」
我實在沒胃口,被他鎖在懷裡,搖著頭說不想吃。
劉曌擰眉,視線落在我瘦削的鎖骨上,執著地要喂給我,再次被推拒之後,視線沉下去,他驟然把碗盤一起摔在了地上:
「你為什麼不吃?你少他媽惡心我!」
「不好吃嗎?我都是按照你喜歡的做的,為什麼不吃?」
聽到屋裡的動靜,劉元迅速跑了過來,看到我沒有受傷之後,臉上的恐懼表情才消減下去一些。
他一把撲上去抓住劉曌的手臂,扯著嗓子尖叫:
「爸!媽媽身體不好!你別嚇她!」
慌亂間露出的小手臂上還殘留著傷痕,這些之前被打出來的傷痕到現在還沒有消減下去。
劉曌喉嚨沙啞得像是混合著玻璃碴子,自虐般地嘲笑:「你媽惡心我,也惡心你。」
「你是我強迫她生出來的東西,你就算對她再好,她也不會愛你,懂嗎?」
「你擋在她面前逞什麼英雄?」
劉曌耷拉著眼,望著我抱著劉元,眼皮壓低,罵道:
「操!吃!你媽不吃,你吃!把地上這一攤吃幹淨!」
「老子做的飯不愁找不到人吃!」
劉元被大力甩開,踩在油汙上狠狠地摔在地板上,爬都爬不起來,還被劉曌壓著去吃那扔在地上的飯。
是因為我,這個孩子才會被這樣對待。
「不許吃!」我喉管像是被扼住了一般帶著哭腔,鼻尖微微發酸,「是我的錯。」
我抬眼望著劉曌:
「老公,我好好吃飯。」
劉曌面無表情,踹了劉元一腳,轉身去給我盛飯。
劉元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直到劉曌進了廚房遮住了身影,他才艱難地爬到我身邊,一向陰鬱懦弱的面容隻有在我面前時才顯出這個年紀的乖巧,他驟然開口:
「你想走嗎?」
我望著他。
他又問:「如果我幫你走了,你會再次把我扔掉嗎?」
17
夜裡劉元一直哭,半大的孩子因為劉曌踹的那一腳,捂著肚子疼得臉色發白,像是起不來了一般蜷縮著。
這是我們的計劃,他假裝被劉曌那一腳踢壞了,讓劉曌帶他去醫院,趁機出去尋求幫助。
小孩子的嗚咽聲稚嫩虛弱,即使我知道劉元是裝的,也忍不住揪心。
劉曌最初是沒有管他,摟著我合眼歇下,可小孩子的啜泣聲在靜謐夜間格外突出,我不安地推了推劉曌,讓他去看看孩子。
劉曌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筆直的線,在我催促了幾次之後,和我起身去次臥看劉元。
小孩子把被子都踢開了,跪在床上幾乎把自己折疊起來,不知道怎麼減少疼痛,隻有哭出聲來尋求父母的安慰。
按理說,劉曌此刻該很著急,然後帶著小元去醫院,這樣……我們才有機會能逃出去。
可劉曌面上卻並沒什麼動容的神色。
我心下焦急:
「老公,快帶小元去醫院啊。」
劉曌抬眼看著我,似乎像是要從我面上看出什麼一般。
「小元都疼成這樣了,你還在猶豫什麼啊?」
「老公……」
我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挽著男人臂膀的手都快要發顫。
劉曌垂眼望著我,目光平靜寡冷,一把掐住我的腰肢粗魯地把我按在牆上,高大健壯的身軀帶來的是心理上的壓迫感,他俯身逼近:
「你是又想趁機跑掉是嗎?」
我呼吸紊亂了一拍,劉元哭的聲音更大了,隔音效果不好的出租屋裡,小孩子尖厲的聲調幾乎是震天響。
外面鄰居顯然也聽到了,鄰居女人過來敲門嚷嚷:
「大晚上還睡不睡啊?吵什麼吵?」
我趁機崩潰般地也哭出來:
「小元都成這樣了,你怎麼不著急啊?」
「你快帶小元去醫院啊,晚點萬一出了什麼問題我也不活了!」
劉曌的視線依然定在我臉上,半晌,他才終於開口:
「你在家裡等著,我出去買藥。」
他執拗地擦掉我的眼淚,把我摟進懷裡,悶啞地安撫道:「不會有事的。」
18
我們的計劃失敗了。
劉曌並沒有帶劉元去醫院,他一個人出去,到附近的街上藥店買藥。
我已經絕望了,劉曌疑心太重,恐怕是很難逃出去了。
我摸了摸劉元的頭安慰,就在我幾乎S心的時候,敲門聲突然再次響起。
聲音不大,透露著謹慎細致。
透過貓眼,門外站的是剛才拍門的那個暴躁女鄰居。
此刻,她有節奏地輕輕拍門,趴在門上小聲問:
「需要幫你們報警嗎?」
19
還沒來得及和警察說明具體情況,女鄰居就突然尖叫了一聲跑掉了。
咚——
一聲巨響爆開,仿佛是重物撞擊在了對面鄰居家的門上。
發現不對勁後趕回來的男人如同一隻暴怒的獅子,一拳捶在鄰居家門上,發泄著被欺騙後的怒火。
劉曌猛地踹了幾腳門,把整扇門都踹得似乎隱隱晃動了一下,接著,他似乎是冷靜下來了一般,轉身回來。
他打開門,一眼就看到了我和劉元躲在桌案下的身影。
「你們報警了。」劉曌面無表情地陳述,不需要我的辯解。
我抱著劉元,臉上血色褪去微微發白,手在不自覺地輕顫。
我們已經報警了,劉曌這會如果拋下我和劉元逃跑,以他的能力,說不定還能逃脫。
可劉曌沒有這樣做,他固執地要帶我一起走。
他垂眸望著桌案下的我:
「出來。」
我護著劉元沒有動作。
劉曌自嘲地笑了一聲,接著驟然彎身,拽著劉元的衣服領子拖出來,提起到和他平視的高度,面龐兇狠得不像是他的父親。
男人手臂逐漸施力,在他手中的小孩子也逐漸像是呼吸不上來了一般掙扎,劉曌出聲威脅:
「阿姜。」
「如果你不想劉元S的話,跟我走。」
「媽媽救我,咳咳, 媽媽……」劉元撕心裂肺的哭聲伴隨著劇烈的咳嗽,可見劉曌下手有多重。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撲上去要救劉元,卻被劉曌一把甩開,他讓我選擇, 要跟著他走,還是要劉元S。
我幾乎窒息一般地和劉曌對視,喉嚨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一秒。
兩秒。
……
可來不及我做選擇了,窗外響起了警鳴聲, 尖銳的聲響刺破了潮水般腫脹發黑的對峙。
警察來了。
劉曌走不了了。
劉曌自然也聽到了這聲音, 封閉的出租屋內, 這個囚禁了我七年的農民工,最終甩開了劉元,頹廢地枯坐下去,像是有些疲憊般捏了捏高挺的鼻梁。
我急忙上去要把摔在地板上小孩子扶起來, 卻被劉曌攔住腰肢強制按進懷裡,男人呼吸粗重滯慢。
良久, 我隻聽到一聲重重的嘆息:
「對不起。」
「阿姜,對不起啊。」
離警察上來估計還有幾十秒的時間, 劉曌就一直這樣一動不動地抱著我, 就像是過去幾年裡的那樣固執。
警察已經到門外了, 破門估計還需要一小段時間,於是劉曌蹭了蹭我的脖頸:
「你希望我判多久?」
我抬眼看他, 看著劉曌苦笑了一下。
20
而劉曌罕見地揚著眉眼,小心地趴在我腹部,可這才剛查出來,怎麼可能聽到什麼聲響。
「這判」女鄰居給我們母子披了一張薄薄的毯子, 我才認出她是之前煤氣中毒的時候,幫我們叫救護車的那戶鄰居,她當時就注意到劉元身上的傷痕,猜測我們可能是被家暴了。
今天聽到小孩子的哭聲, 忍不住過來問問……
劉曌雙手被銬在背後,這樣粗壯的身軀,必須要幾個警察合作才能按進警車裡,他回頭望了我一眼,就被執法人員警告。
劉曌黑沉沉的眼一瞬不瞬地盯著我,似乎還想和我說什麼……
最終也還是一句話都沒有。
母親和姜恩也接到了警方的通知, 趕過來要把我們接走。
我的手按在劉元的肩膀上,午夜的冷風包裹周身, 像是把空氣刮出了個大口子一般呼呼作響…….
21
按照法律流程, 大概一年之後,這件案子才能最終判定。
在這等待的一年裡, 我接受了心理治療,已經逐漸恢復到往日的精神狀況,可那幾年的陰霾,廉租屋裡悶熱不堪的記憶, 依然會在午夜把我驚醒。
額頭上涔涔冒出的汗水, 我嗓子幹啞的醒來,恐懼到連話都說不出。
我手腳發涼的坐起身把床邊半開的窗戶合上,夜風冷冷刮過,依然沒有平靜下來。
這種情況一直到判決結果出來。
判決書上沉甸甸的懲罰被我一字一頓的讀過, 這是對劉曌的審判,也是法律對我的慰藉。
這七年,該徹底結束了。
本文完
"「謝桓,我後悔救你了。」 謝桓怔怔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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