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後。
但皇上的白月光卻要毒S我。
事情敗露,皇上為白月光求情,以S相逼。
我說:“好,哀家成全陛下。”
皇上和白月光歡天喜地。
我慢悠悠補上:“那就麻煩陛下於三日後,駕崩吧。”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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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業王朝的太後,但前朝大將軍上官銳隻手遮天。
幸好我兒長得很是不錯,讓大將軍的嫡長女上官明慧一見傾心。
於是我果斷許諾上官明慧皇後之位,且保證未來的太子定是嫡子!
大將軍為了女兒妥協,放出一丟丟權利給我兒。
嘗到甜頭之後,我果斷舉辦了一場百花宴,為的就是當場賜婚!
但我沒想到,這一切居然被我那蠢出升天的好兒子破壞了!
2.
“皇上還沒找到嗎?”
我捻著佛珠,努力地平靜。
好想打人,怎麼辦!
翠微彎著腰,小聲地回答:“回太後,還沒有。但今天有多重要,皇上是知道了,一定會來的。”
“他知道個奶奶腿的!等老娘抽S他丫的!”
我以衣袖遮面,面目猙獰的罵道。
別意外,我不過一S豬女,還能多有禮儀啊?
翠微低頭提醒:“太後,儀態。”
我調整好,立刻放下衣袖,露出得體的假笑來:“安排下來,找到皇上立刻帶到這裡來。”
“是。”
宴席之下,百花盛開,宛若仙境。
妙齡少女一簇簇,一群群,煞是好看。
可我沒有精神去打量,正想著等那王八羔子回來後,我是先抽他左臉還是右臉的時候,那煞星回來了。
我高興的站了起來,可當看清楚之後……現在掉頭就走,大將軍會追到壽康宮打S我嗎?
3.
皇上緊緊地拉著一位粉色衣裙的少女大步跑來,毫無禮儀。
百官訝然。
大將軍上官銳臉色瞬間陰沉,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不知歷史上有沒有成功偷偷逃出皇宮,還能平安活到老還活的挺滋潤的太後啊?
“母後,這是翩然,朕要娶她做皇——”
“成何體統!哪家的姑娘居然白日裡拉拉扯扯?”我著急的站起來,立刻打斷皇上的話。
無論這位翩然是誰,皇後都必須也隻能是上官明慧!
我拼命地給逆子使眼色。
你敢換皇後,大將軍就敢換了你啊!
可這傻缺玩意看不懂我的暗示,居然還不高興的再次大聲說道:
“母後,翩然是朕此生摯愛,朕隻願意娶她做皇後!”
眾人瞬間哗然!
上官明慧臉色瞬間慘白,身體搖搖欲墜。
我想也不想,立刻一巴掌抽了過去:“放肆!皇後人選關乎天下,豈能你隨便敲定?來人,將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壓入天牢。至於陛下……召集太醫,為陛下診治!”
皇上的臉被打偏了,眼神中流露出憎惡來,捂著臉剛要開口,我幹脆上前直接一抬手,就打暈了這傻缺玩意。
開玩笑,年輕的時候我可是十裡八莊S豬最厲害的,還整不了他了?
“荒唐!”
大將軍拂袖而去。
好好地百花宴,成了一場笑話。
4.
傍晚,我讓所有下人都退下,自己一個人去了帝祠去看望我那蠢笨如豬的兒子。
可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叫翩然的女子居然也在這裡,兩人在諸位先帝的排位前,相互依偎!
“司煥業,你瘋了嗎?”
我氣急敗壞的走過去,可才走到一半,翩然就跪在我面前,以決絕保護的姿態,張開雙臂護在皇上面前。
翩然跪著哭求:“太後娘娘,我知道您嫌棄我身份低微。但您決不能因此而遷怒陛下啊。陛下可是您唯一的親兒子啊。”
女人淚水連連,哭的好絕望,又好深情:“太後娘娘,我會勸陛下的。我自知卑賤,但也隻求能在陛下身邊做一個婢女而已。皇後之位,依舊由您決定啊!”
我暗暗喊糟。
這段位有點高啊。
果不其然,聽到最後一句話,皇上頓時惱火異常:“翩然好歹出身書香世家,怎麼也卑賤不過一個S豬女吧?!”
我豁然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帝,你再說一遍!”
這,就是我親手養大的兒子!
好,好得很啊。
“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母後,你不過是一個S豬女,有什麼資格嫌棄翩然的出身?”
皇上跪在那,梗著脖子,怨毒的望著我。
我怒極了,毫不客氣的呲牙懟了回去:“對對對,我的身份和血脈最低賤了,要不然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王八羔子?”
“你!”
皇帝果然被氣得臉都青了,我心情瞬間就舒暢了許多。
“哀家隻問你一句,皇位和她,你要哪個?”
“若你說要愛情,放棄皇位,那哀家絕不逼你娶上官明慧。”
我懶得再和這傻der浪費時間,索性直接問道。
嗯,若這崽子不是皇帝了。怕是會被上官銳擄走,給她閨女做男寵吧?
不知好歹的玩意。
皇帝一臉天真:“朕是皇帝,難不成自己選一位皇後,還能丟了天下不成?”
很顯然,這崽子長得醜,想得美。
嗯,隨了他爹了吧,大概。
“好,那你可以試試看。”
我覺得,可能是我一直護著,所以給這崽子腦子都護傻了。
覺得我霸道是嗎?那你就自己面對這狂風暴雨去吧。
嘿,小崽子。
5
出來後,翠微問:“太後娘娘,真的不管了嗎?”
“若是沒有您壓制周旋,怕是陛下真的會成為徹頭徹尾的傀儡。”
翠微很忠心。
但沒必要。
“又不是我的江山,我那麼費勁幹啥?你看人家領情嗎?”
我沒好氣地抱怨道。
不過我還是連夜去了將軍府賠罪。
倒也不是慈母心腸,我實在是擔心那蠢貨蠢出新花樣的時候,會連累到我。
畢竟太後太過思念先帝,竟突然惡疾,不治而亡。這種說話,太感人了。
6
將軍府內。
“太後娘娘的意思是,讓皇上隨意?可他萬一真的娶了那個女人怎麼辦?”
上官明慧泫然欲泣,雙眼紅腫的樣子,很是惹人憐愛。
我連忙安撫:“隻需要將軍在朝堂上故意刁難皇上幾次,讓他知難而退就是。”
這傻閨女哦,就有你這戀愛腦的閨女,你爹那霸王能在朝堂上讓皇上舒坦嘍?
天真哦。
“太後這話,微臣不敢苟同。天下都是陛下的,微臣乃是臣下,怎可,也怎能為難?”
上官銳裝模作樣的說著客套話。
明明已經是一手遮天了,竟還怕別人說他是權臣不成?
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我也隻能好話說盡。
伏低做小說了好多話,再加上上官明慧的撒嬌和威脅,上官銳才勉強同意了。
我松了一口氣,然後趕忙回宮去了。
壽康宮裡,小藏子應該把我愛吃的烤豬蹄烤好了吧?
7
上官銳果然沒讓我失望。
第二天御史臺就全體上書,諫君王行事不檢。
皇帝被一群御史堵著罵了足足有兩個時辰!
要皇帝當個暴君,全都拖下去打S也就算了。
可偏偏他沒那個腦子,但自認很想做個明君,所以隻能壓著火。
第二天。
皇帝聽從那位翩然姑娘的建議,想要修建免費學堂,以此供養天下窮困學子。
不出意外,遭到了所有貴族的攻訐。
第三天。
皇帝為翩然竟然將後宮所有宮女都放出宮去!
氣得太妃們個個咬牙切齒,給前朝的兄弟侄子們遞了消息。
然後皇帝又被御史們罵的狗血淋頭。
第四天。
翩然大大方方出宮,參加了某位王府的詩會,以一首“天生我材必有用”豔驚四座,多少才子為之傾倒。
這天皇帝終於沒被御史罵了,但全都誇翩然如此才學,應入翰林院。
皇帝身為天下之主,決不能因一己私欲,埋沒人才!
散朝後,皇帝和翩然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第五天。
翩然又提出改造水車的圖紙方案,技驚四座。
京都男子莫不為之傾倒,情書雪花一樣落入了翩然的宮殿中。
皇帝又和翩然大吵一架。
……
8
我一邊聽這些八卦,一邊嗑瓜子,同時看著翠微指導那些小太監們如何繡花。
氣得一眾小太監們臉都綠了。
雖然他們不是男人了,但沒這麼埋汰人的!
可滿皇宮的宮女都被皇帝遣散了,還放言要和翩然一生一世一雙人。
那這些女工,便隻能由這些小太監們趕鴨子上架了。
“娘娘,豬蹄燉好了,這次放了一些鹌鹑蛋,還放了腐竹木耳,味道應當是真好。”
眉清目秀的小藏子步履優容的走過來,輕聲稟告。
我一聽就樂了,立刻跑去大快朵頤了。
“娘娘,陛下以太後您不適應為由,又召回了一部分宮女。”
翠微匆匆來報。
我放下啃完的豬蹄,罵道:“這崽子可真不要個臉啊!咋回事?”
“聽說陛下昨日和那位大吵一架後,陛下想招那位侍寢,好絕了外面那些男人的念頭。”
“但翩然姑娘寧S不從,說她隻做妻不做妾。”
翠微垂著頭稟告。
至於到底是何原因,自從不應該從他們這些奴才嘴裡出來。
我冷笑一聲,頓時覺得豬蹄都不香了。
“所以這狗東西就召回來一些宮女,也故意氣著那個翩然嘍?”
我都快被氣笑了。
你倆打情罵俏,幹啥拿我扯幌子?
但我決定還是不管,任由大將軍繼續折騰那崽子吧。
可我沒想到,那個翩然,膽子居然這麼大。
9
皇帝居然擺爛了!
任由上官銳打壓折騰,他連奏折都不看了!整天就和翩然一起打情罵俏。
大有一副,“我要當昏君”的架勢。
這可不行啊。
我每天都會以翩然魅惑君上為由,讓她來我宮裡的小佛堂裡跪誦經書。
“娘娘,皇上在外面又鬧呢。”翠微伏著身子,有些為難的小聲稟告。
我一邊啃豬蹄,一邊對小藏子說:“這次弄的有些鹹了。”
小藏子跪下請罪,然後竟然接過我吃過的豬蹄,撕下一塊肉來,嘗了嘗。
翠微皺眉大喝:“大膽奴才!太後娘娘吃過的東西,豈是你這奴才能碰的?”
小藏子忽然抬頭,目光悲涼沉痛的看了看翠微,又看了看我。
最後,眼底的洶湧歸於平靜。
一點點,叩首。
“奴才——知罪。”
不知道為何,聽到這句話,我心裡難受的厲害。
就好像有棉花塞在喉嚨裡一樣,難受得緊。
“你下去吧。”
我揮揮手,有些無力和難受。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沒多久小藏子又來了,端著盤子。
“奴才將豬蹄上的肉剃下來,又加了一些蔬菜,免得娘娘吃著膩,然後做了這豬蹄飯。”
湯汁澆蓋下,豬蹄飯看的人口水直流。
看得我胃口大開,正要吃呢,忽然皇帝闖了進來,看見這一幕,皇帝拳頭握緊,臉色扭曲。
“母後,你居然還有心情吃飯?”
聽這話,我就不高興了。
“哀家為何要沒心情吃飯?”我直白地反問。
皇帝聞言頓時大怒,上前一把將飯菜掀了,同時一腳將跪著的小藏子踢飛出去。
“砰!”
“哐當!”
“哗啦!”
小藏子的身體砸在不遠處的八仙桌上,砸倒了桌子上昂貴的定州紅瓷。
小藏子忍著劇痛,剛要爬起來謝罪,就忽的聽皇帝陰惻惻的開口。
“低賤的奴才,S了你全家也賠不起這一隻瓶子!來人,拖出去,杖S!”
“皇帝。”
我平靜地站起來,眼神犀利:“一隻瓶子而已,不至於的。”
“怎麼,母後,難道我現在連處置一條狗的權利都沒有嗎?”
皇上嘴角掛著惡毒的微笑,忽然挑釁道:“不如母後放過翩然,我也放過這個奴才?”
我頓時就為難了。
為難翩然,是我給上官明慧的態度。
所以……
“奴才賤命一條,不過是賤人生的賤種罷了,怎麼值得太後娘娘為難?”
小藏子咬著牙跪下,匍匐在地,無比卑微。
可顫抖的身體,不知道是疼痛還是……隱忍?
“呵,既然母後為難,那朕就替您做決定吧。來人,將這狗奴才投入慎刑司,若是他能扛過流水的刑具,就饒他一條狗命。”
皇帝似乎找到了什麼惡趣味一般,欣賞了一番我的神色,才揚長而去。
我呆愣在原地,看著沒有絲毫掙扎的小藏子被人拖出去。
眼神是那樣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