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怎麼會沒有證據呢?


 


警車鳴笛聲從畫展外響起。


 


19


 


「蘇銘衍先生,我司經調查懷疑你參與涉及 718 縱火案事件,請配合調查。」


 


兩位警察走到蘇銘衍面前,舉起執法證。


 


銀手銬銬住了蘇銘衍雙手,警察將他扭送離臺下。


 


這才是審判。


 


我的目光與臺下剛剛趕到的陸承明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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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照不宣。


 


父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我走到父親面前:「我知道你不知道蘇銘衍幹得惡心事。」


 


「不然以你的性格,肯定會與他劃清界限。」


 


「可惜啊,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陰謀論。」


 


我轉看向媒體:「至於父親你,我懷疑你蓄意包庇,為了掩蓋你孕期出軌的醜事。」


 


「畢竟隻要我S了,這些骯髒的事情,也就沒人再提了。」


 


白色的閃光燈瘋狂閃起,終於反應過來的媒體人表情激動。


 


「砰」的一聲,父親氣急攻心,昏迷在地。


 


他的助理慌忙上前,卻被陸承明的助理攔住。


 


我邊掏出手機,邊慢悠悠道:


 


「大家不要驚慌,這是我父親的老毛病了。」


 


我撥打完 120,讓陸承明的助理陪著我父親去醫院。


 


處理完這些瑣事,我留著一臉楚楚可憐的蘇小小獨自待在臺上,轉身走回畫展大廳:


 


「很抱歉讓大家見笑了,畫展繼續。」


 


大廳上的人們議論紛紛,不知所措,看向我的目光也夾雜著各種情緒。


 


很顯然,蘇家擺在明面上快二十年的長子涉嫌謀S妹妹被捕,蘇家繼女竟是私生女,蘇氏集團董事長被爆孕期出軌現已昏迷,樁樁件件,都會將蘇家推向風口浪尖。


 


我知道畫展上的一些人認為我不該如此自斷蘇家前程,可是人不能因為懼怕一時之痛,而不除掉跗骨的膿包。


 


至少酒店裡被無辜牽連的十三人不許,我不許。


 


20


 


陸承明走到我面前,在眾目睽睽下問道:


 


「蘇小姐,發生了這樣的事陸家深表遺憾,但是之前陸家和蘇氏集團籤訂的有關能源方面的新型投資?」


 


我笑著與他碰杯:「明日集團會召開董事會,雖然父親現在處於昏迷中,但是按例我可以代執董事長之職。」


 


留學的時候,我學的是雙學位。


 


因為我從來不滿將家產分給蘇銘衍。


 


我與陸承明目光流轉,唱得一出好戲。


 


畫展的人們終於恢復了正常的秩序,開始向之前一樣看畫評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的心中卻漸漸有了疑慮。


 


楚澤敘在哪?


 


今天一整天,我都沒有看到楚澤敘的人影。


 


他,是要在畫展結束後S我嗎?以什麼方式?


 


21.


 


黃昏一點點逼近,畫展的客人開始進行最後的社交告別。


 


我正與離去的人一一告別問候,突然聽到場館靠裡的人們突然傳來一聲驚叫:


 


「三樓著火了!」


 


我舒了口氣,這就是楚澤敘想對付我的方法嗎?


 


難道男主就沒有點新穎的S人方法?


 


而且這個場館足夠大,在三樓點火就算再怎麼大,也很難讓我困於火海。


 


等等···三樓?


 


我的心中突然敲響了警鈴,抬頭一看,冒煙的位置果然是場館北角的房間。


 


畫!


 


我拋下寒暄的客人,正欲轉身離開,手腕卻被握住。


 


陸承明道:「著火了。」


 


我回過頭,假裝雲淡風輕狀道:


 


「我還沒那麼蠢。」


 


「我去通知還在場館的人,你去打 119。」


 


說罷,我掙脫陸承明的手,跑進場館。


 


三樓的濃煙令人嗆鼻。


 


我目光所見,皆是灰燼和火焰。


 


我跨過火,跑到了北角的房間處。


 


房間的門虛掩著。


 


我推門進去,隻感到一股力道將自己壓在了牆上。


 


門隨即反鎖。


 


楚澤敘掐住我的脖子:


 


「你果然會來。」


 


我看著房間角落裡的畫:


 


「你在三樓點火,目標是這幅畫。」


 


「你知道這幅畫對我的意義,我一定會過來。」


 


我的手握得指節發白:


 


「楚澤敘,你怎麼敢的,這是我母親的畫,是她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你明明知道,你怎麼敢的,你怎麼敢利用這幅畫的。」


 


9 歲那年,在我母親去世後那段我最難受的日子裡,我哭著跟楚澤敘說了好多好多話,將所以的情緒傾瀉給他。


 


那是我唯一一次在他面前嚎啕大哭。


 


我曾經無比相信他對此事記憶深刻,他會在朋友提到母親這個話題時,不動聲色地岔過去。


 


可他卻利用這件事給我下套。


 


楚澤敘沉聲道:


 


「蘇如煙,這是你咎由自取。」


 


「如今隻要你S了,小小就是蘇城唯一的女兒,她會成為蘇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


 


他的手上逐漸用力。


 


我的臉開始漲紅:「你把我困在著,你也會S!」


 


楚澤敘道:


 


「我S了又如何?我隻要小小往後順遂。」


 


「所以阻擋她路的人,都該S。」


 


「我答應過她,要保護她一輩子。」


 


楚澤敘的目光流露出柔情,而後又轉為徹底地瘋狂。


 


我看著眼前這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心中感到無比的惡心。


 


這就是所謂的瘋批深情男主嗎?


 


我在腦海中問系統道:


 


「這次,楚澤敘可以S了嗎?」


 


系統答道:「男主高光已完成,他將以命為女主掃清障礙,換來光明前途。從此以後,女主會永遠記住他。」


 


好啊。


 


我從外套中順出指虎帶上。


 


而後,趁楚澤敘不備,用力將尖刺刺入他的右眼。


 


楚澤敘慘叫一聲,血從他的右眼湧出,雙手的力一松。


 


我趁機從他的桎梏中逃出來,將尖刺再刺入他的左眼。


 


楚澤敘歇斯底裡地吼叫著,想要抓住我。


 


這個房間不大,而牆壁處的火焰在一步步吞沒僅剩的空間。


 


我在狹窄的空間裡與楚澤敘周旋。


 


濃煙愈烈,我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而楚澤敘狀態也不比我好到哪裡去。


 


再這樣下去,我確實會和楚澤敘一起S。


 


「砰!」陸承明的拍門聲響起:


 


「蘇如煙,你在裡面嗎?」


 


我邊咳邊答道:「在。」


 


巨大的踹門聲傳來,陸承明的聲音似乎很鎮定:


 


「我馬上進來,別慌。」


 


可是我聽出了他的聲音在抖。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


 


踹門聲之間的間隔愈來愈短。


 


陸承明的聲音終於明晃晃地流落出急切和擔憂:


 


「蘇如煙!」


 


我道:


 


「還活著。」


 


「陸承明,這個門打不開的,你回去,回到一樓去。」


 


陸承明的聲音一頓,而後咬牙切齒道:


 


「我絕不會讓你一個人呆在這。」


 


我勉強與楚澤敘周旋,的思緒一點點恢復清明:


 


「陸承明,你還在門外待著,隻會被煙嗆S。」


 


「回去!」


 


「相信我。」


 


陸承明可以把這個門給踹開嗎?


 


幾率不大, 但是確實是有幾率的。


 


可是我是蘇如煙, 我永遠不會把性命壓在別人手上。


 


在最後關頭, 我隻相信我自己。


 


我搖搖晃晃地起身,拿起畫框砸向窗戶。


 


楚澤敘聞聲趕來, 他的雙目下是兩條猙獰血淚, 宛如地獄惡鬼:


 


「蘇如煙,別掙扎了。」


 


他伸出手, 想要將我的頭砸向窗戶。


 


可我卻先他一步,將畫框的尖端拍向他頭頂:


 


而後將他的頭砸向了窗戶。


 


「你S在這是S不足惜, 但是我不能S。」


 


我從未想過, 在這個崩壞的世界,由於我的舉止, 男主最後竟然選擇與我同歸於盡。


 


可是我不要和他平局, 我要活下來。


 


濃煙燻得我雙眼發紅,我想我此時必定像森羅惡鬼。


 


鮮血浸沒了我的雙手,正當我精疲力盡之際, 窗戶終於出現了裂痕。


 


我將楚澤敘丟開, 用畫框將那個裂痕砸大。


 


「咔」地一聲, 玻璃碎了。


 


我用著最後的神智,將殘留的窗簾的一端把自己捆住打了個結, 另一端綁在管道上。


 


窗外, 晚霞正好。


 


21


 


三個月後。


 


「蘇小姐好。」普通病房裡,護士熱情地跟我打招呼。


 


我知道,蘇小小不是故意的。


 


「而無」陸承明身旁的助理道:


 


「前董事長的生命體徵已經維持穩定,蘇董事長不必擔心。」


 


我笑著和陸承明目光相對, 眼裡一並透著狡詐算計。


 


蘇城必須活著,這樣蘇小小才不能得到蘇家的財產。


 


但是蘇城沒必要醒著。


 


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定。


 


蘇小小被我以成年無撫養義務為由逐出蘇家斷絕生活費。


 


她終究沒有親手做過極度惡性的事, 所以她的後續我也沒在關心。


 


蘇銘衍被頂格判處刑罰, 因為作為蘇銘衍唯一有能力為他奔走的家屬, 我拒絕為他聘請高價律師, 拒絕為他向被告人取得諒解書。


 


楚澤敘S在那場大火中, 警察調查了案發現場和監控,認定楚澤敘的罪名,而決定對我的自保行為從輕處理。


 


我和陸承明受了傷一起住了一個月的院,之後我成為了蘇氏集團董事長, 與陸家展開合作。


 


我看著陸承明,忍不住道:


 


「陸承明,你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陸承明挑眉:「是男朋友。」


 


尾聲


 


再一次見蘇小小,她正作為臨時工被一家小飯店的老板責罵。


 


滿身油汙,表情怯懦, 失了往日光鮮。


 


我裝作未看見她, 卻在離開後問系統:


 


「為什麼她會成這樣,她不是女主嗎?」


 


系統答道:


 


「男二入獄,男主身S, 她失去了女主光環。」


 


女主光環?


 


我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它獨自凌於天空,無需憑借誰著光:


 


「那不叫女主光環。」


 


她的光環應該加在她本身身上,她要有與他人平等的野心和欲望。


 


要勇往無前,要無所畏懼。


 


無論有沒有男主男二的偏愛, 她都應該獨自熠熠生輝。


 


而所謂偏愛,該是星辰微光,該是錦上添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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