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牛棚裡,抱著六毛的頭,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
「六毛,對不起。」
從那以後,我每天早出晚歸。
種地,賣豆腐,賣魚,撿破爛。
隻為把在村子裡借的錢早日還上。
太陽東升西落,日子過的像流水。
長卿的腿傷也養的差不多了,能下地正常走路了。
可我還沒賺夠還債的錢。
傍晚,我從河裡捉魚回來。
Advertisement
無賴們和李伯把我堵在了家門口。
他們一邊朝我吐著口水,一邊把我推搡到地上,抓了一簍子的魚散落了一地。
我自知理虧,低著頭跪在他們面前請求再寬限些時日。
其中的一個胖頭無賴直接怒了,他捋起袖子朝身後的人揮了揮手。
「大家一起上,打S這個不還錢的醜八怪。」
李伯急了眼,忙上前阻攔。
「你們這些個邪孬孫兒,把她打S了對你們有啥好處?」
無賴們詫異地盯著李伯,相互使了個眼色,胖頭隨後接話。
「李伯,這裡你最年長,你說該咋辦,我們聽你的。」
李伯直勾勾地盯著我,眼神陰冷且邪惡。
「先奸後賣,這筆買賣不值錢嗎?」
無賴們會心一笑。
他們搓著雙手一步步靠近,瞬間讓我想起前兩次的經歷。
我不禁渾身顫抖,臉色發白。
李伯撲上來就要撕掉我的衣服。
8
長卿一箭射中了李伯的腿。
他瞬間疼的呲牙咧嘴,捂著鮮血直流的小腿,罵道。
「你一個小姑娘這麼小就學會在家偷男人,真髒,和你那風流成性的娘一樣,該S。」
長卿的眉間凝著怒火,他握緊箭身朝著李伯的眉心搭弓。
「你再敢滿嘴噴糞,誣陷六娘,我就一劍送你下去見閻王。」 ??
李伯怕了,佝著腰,跛著腳,踉踉跄跄地跑了。
主心骨走了,長卿又弓箭在手,無賴們不敢和他硬槓,便也灰溜溜地跑了。
我雙眼直直地望著前方,還未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
長卿著急忙慌地將我從地上扶起來。
「六娘,你有沒有哪裡受傷?」
我盯著長卿擔心的臉,心裡終於生出一絲慰藉。
他還是在乎我的。
可在下一秒,我就意識到自己錯了。
長卿轉過臉,一隻手攙扶我,一隻手在鼻前扇完風又捏著鼻子,長出一口氣。
那嫌棄的表情像是聞到了什麼什麼令人作嘔的穢物。
「六娘,你身上怎麼還是這麼臭,一股魚腥味混合牛糞的味道。」
本就破裂的傷口還被他撒了把鹽,心被撕扯的很痛,很難受。
我訕笑一下,甩開他攙扶的手。
「因為我要養牛,要種地,要捉魚,來養活這個家還有闲人。」
長卿聽懂了我的言外之意。
他灰頭土臉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魚,進了廚房。
可我忘記了他是京城裡的貴公子,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平常吃飯都要丫鬟伺候,又怎會進過廚房吶?
果不其然,砰的一聲,他把我廚房炸了!
我把躲在角落裡捂著耳朵的長卿拉出來。
他一副可憐又無辜的表情盯著我,像隻犯了錯求原諒的小貓。
看著他狼狽的模樣,我也氣不起來。
把他收拾幹淨後,嘆了口氣。
安慰道:「沒事了,去玩吧。」
晚上,我因為來了月事,不敢洗澡。
地下太涼了,我肚子痛的滿地打滾。
「長卿,地上太涼了,我能去床上和你一起睡嗎?」
「不行,你身上有股臭味,會影響我睡覺的。」
我雙手捂緊肚子,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9
長卿的腿已經徹底好了。
這就意味著到分別的時候了。
我不知道他決定什麼時候走,也沒敢問。
隻是在他洗幹淨的衣服裡塞了幾兩碎銀子,又蒸好了一鍋窩窩頭給他備著。
這天,我在牛棚裡鏟著牛糞。
他突然興高採烈地跑來說。
「六娘,你之前不是問我願不願意成為你男人,願不願意和你有個家嗎?」
「我願意,咱們倆今天就成親好不好?」
我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對了。
言語間好像很急,但我不知道他在急什麼。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熱情嚇到。
但在聽到他願意和我有個家的時候。
我還是沒忍住鼻頭一酸,眼淚就這樣不爭氣地哗哗地落。
我和長卿在茅草屋裡成了親,跪拜的是爹娘的排位和六毛。
「長卿,我還不會寫你的名字,你教我寫字好不好?」
他嗤笑一聲,「你太笨了,一雙幹農活的手不適合寫字。」
我垂下眼,心裡五味雜陳。
他對我忽冷忽熱的態度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一個帶著劍的陌生男人找到了長卿。
隨後,長卿幫我還清了村裡欠下的債,還S了李伯。
我和長卿成親這天,李伯來我家裡哭鬧。
我才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當年燒S我爹娘的那把火是李伯放的。
我娘本是青樓女子,是李伯把她贖回了家。
到手的人又不好好珍惜,李伯整日靠毒打我娘為樂。
後來我娘愛上了我爹,我爹變賣所有家產從李伯手中買下我娘。
他們的日子雖然很貧苦,但彼此相愛,很幸福。
不久,便有了我。
李伯很嫉妒,為了再次得到我娘,他就設計放火想燒S我爹。
隻不過最後卻什麼都沒得到,我被六毛救下一命,他便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他說這些的時候一邊哭,一邊罵。
罵我爹不顧手足之情,從他手中搶走我娘。
罵我娘風流成性,忘恩負義,拋棄他。
罵我不應該嫁給顧長卿,應該嫁給他幫我娘還恩情。
我朝著他的屍體啐了一口,然後扔到了後山喂狼。
第二天,長卿就帶著我和六毛回到了京城,回到了他的家-國公府。
10
顧長卿是穆國公的長子。
穆國公是開國武將,曾與先皇一起打天下,因此很受當今聖上尊重。
顧長卿從小耳濡目染,年紀輕輕就已官至鎮國將軍。
大勝歸來的長卿在路途中遭敵人暗算,跌落山崖。
皇上和穆國公都以為喜事變喪事。
哪成想,顧長卿,他活生生地回來了!
國公府大辦接風喜宴,皇上更是親自到場祝賀,賞賜的黃金白銀數不勝數。
坊間盛傳。
「這鎮國大將軍不愧是穆國公的兒子,不僅驍勇善戰,還重情重義。」
「聽說他的救命恩人是個農家女,將軍不僅沒有嫌棄她,還敬她愛她,把她娶了當夫人。」
「哎,,,這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走了好運,能攀上穆國公這一世家。」
晚上,我坐在牛棚旁邊,看著六毛吃草。
我想阿爹阿娘,想小毛了。
一瞬間,忍不住,哭出了聲。
長卿拍拍我的肩膀,溫聲道:「六娘,你是不是想家人了?」
我靠在他懷裡,點點頭。
他替我擦幹眼淚。
「等我得空了,帶你去放花燈吧,這樣你爹娘和小毛就知道你在想他們了。」
我止住抽泣,詫異地盯著長卿。
埋在心裡的疑問,躊躇很久,終於忍不住開口。
「長卿,你如實告訴我,為什麼會突然想和我成親,帶我回國公府?」
他扭頭看了看我,眼神堅定不移。
「六娘,我說過,你救過我一命,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我心裡暗自開心,長卿他終於願意接受我了。
隻要我改掉鄉下的習慣,學著做一個京城貴女的樣子,應該就能慢慢追上長卿的步伐了。
可習慣哪是那麼容易說改就改的?
丫鬟端來的漱口水,被我直接當茶喝掉了。
她們站在一旁咯咯地笑,用一種看傻子的眼光看著我。
我捋起袖子捉魚給長卿做鯽魚豆腐湯。
廚娘說我跳脫的步伐活脫脫一個山野村婦。
我學著她們的樣子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可左腿仿佛不認識右腿。
兩隻腿互相纏著,很快摔了一個大馬趴,惹的眾人哈哈大笑。
過程是艱難的,結局才是最可笑的。
11
直到白月光姜採薇的出現,我才知道自己的存在多像一個小醜。
顧長卿原來可以笑的這麼開心。
他和姜採薇挑馬那日,我哭完後做了他最愛喝的鯽魚豆腐湯等他到深夜。
湯涼了熱,熱了又涼。
直到丫鬟進來催我洗漱,我才發現已是子時。
清晨,我摸了摸床邊的位置,依舊是空的。
顧長卿一夜未歸。
我知道這次的花燈是放不成了。
日子一日拖一日,拖到了深秋。
長卿說明日要帶我去放花燈。
案桌旁,我給他披了件衣服,不小心看到了畫卷。
被他趕回來睡覺之後,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或許是,我知道他那句「明日,我就帶你去放花燈。」是謊言,為什麼還會甘心被他騙吶?
也許騙子能騙多久?是由傻子決定的,騙子決定不了。
而我就是那個被騙的甘之如飴的傻子。
第二天,長卿起了個大早,催促我收拾東西。
可花燈不是在晚上放嗎?
長卿說我做的花燈不好看,要帶我去集市買些樣式新穎好看的,所以要提早去。
集市上人很多,我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小心翼翼地跟在長卿後面,生怕跟丟。
長卿給我買了一個兔子燈和狐狸燈。
付錢的時候,攤主又熱情推銷。
「公子和姑娘這麼相愛,可以再帶一個花環,這樣放花燈的時候就更有意境了。」
不等我接話,天空傳來兩聲「咚咚」雷響。
我以為是天要打雷下雨了,就往長卿的身後湊了湊。
攤主見狀笑著解釋。
「姑娘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吧,這可不是雷聲,這是寧國侯家的姜採薇小姐在賽馬吶,是鼓聲。」
我說長卿怎會挑今日來陪我放花燈,還起這麼早,原來是想看姜採薇賽馬。
攤主在說什麼,他恐怕早已聽不進去了。
兩隻眼睛直直地盯著鼓聲傳來的方向,許久不願回頭。
12
聽從馬場回來的路人說,姜採薇摔下了馬。
顧長卿愣了一下,迅速扔掉手中的狐狸燈,火急火燎地趕去賽馬場。
可兩個花燈還未付錢,獨留我站在攤位面前,尷尬地將花燈撿起來還給了沉下臉的攤主。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長卿又風風火火地跑回來。
一隻手扯下我身上的大氅,一句話未說,又跑向賽馬場。
"我奶稱老家有講究,過年不能去醫院,否則以後都會霉運纏身。 弟弟高燒四十度近乎休克,我不顧阻攔送他去醫院救回他一命,十年後他卻一刀捅死我。 「都怪你,我才考不上清華!」 再睜眼,我回到了弟弟過年高燒那天。 我心中暗笑:「媽呀,李嘉豪不會燒死吧?」"
現代言情
"進恐怖遊戲裡升級打怪,我給高嶺之花的人類老公發了條消息: 【老公,晚上我想吃海鮮,愛你。】 然後一路嘎嘎亂殺。 結果好不容易見到的隱藏大 boss 神色不耐地坐在王座上。 「我老婆還在等我回家做飯,你們隻有十分鍾的時間。」 我:「???!!!」 哦莫?!這 boss 怎麼長得和我老公一模一樣? "
幻想言情
"神女說我爹是下凡歷劫的戰神。 為了獨佔他,神女虐殺他的妻女。"
古裝言情
最愛我那年,陸今野不惜以死明志,逼 王妃同意我倆的婚事。後來也是他,納 表妹入府,許她為妾與我同日過門。 ...
古裝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