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們打你了嗎，嚇唬誰呢。」

更有一個神奇的大媽，拿出手機，示意大家安靜。

 

「勇哥，你是真男人。」

 

「哥哥你饒了我吧。」

 

「哥哥繼續，我們去廚房。」

 

還有張勇低吼聲，甩鞭子聲，兩人各種不堪入耳的說話聲。

 

我簡直驚呆了。

 

玩得這麼花嗎。

 

大媽們不愧是久經風霜的，雖然眼神鄙夷，但表情非常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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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要是再打擾他們睡覺，折騰出那麼大動靜，就把錄音傳網上去。

 

曝光他們。

 

好家伙，大媽還會上網，挺時髦。

 

王小月連連求饒，又保證的才算完。

 

不過錄音大媽堅決不刪。

 

等人都散了。

 

張勇適時地走過去，一臉心疼。

 

「哎呀寶貝，你這是怎麼了？哭得我心都碎了。」

 

我打了個哆嗦。

 

溜了溜了，受不了。

 

6

 

沒想到今天剛下班就遇到王小月，這是來興師問罪了啊。

 

「冰冰，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還說是閨蜜呢。我有事你都不幫我，還跑了。」

 

「你怎麼這麼沒良心，你忘了你當初飯都吃不上，是我借了你五百塊錢嗎。」

 

「我對你那麼好，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嗎？」

 

我當然記得，那時候我爸生病做手術休養一年，是家裡最難的時候。

 

我省吃儉用，不想給家裡增添負擔，有時候沒錢就餓著。

 

是王小月借了我五百塊錢。

 

出去吃飯時還會給我帶一份，盡管是剩的。

 

但我也非常感激她。

 

就因為這，我覺得王小月就算矯情自私了些，但本性是善良的。

 

所以我處處遷就她，像個姐姐一樣照顧她。

 

她花錢大手大腳。

 

我過日子仔細，大學還兼職，能攢一些。

 

借給王小月的，加在一起也有兩萬了。

 

不多，但已經是我的全部了。

 

她從沒還過。

 

我也該還清了。

 

上輩子我還搭上一條命。

 

這一世，我隻為自己和家人活。

 

以前她這麼說，什麼事我都會答應她。

 

現在沒用了。

 

我臉上全是真誠。

 

「小月，你對我的好我都記著呢。也不是我不管你，主要是那種情況，我怎麼管啊。」

 

「你說大家都知道，那房子裡之前就住了你和我兩個女孩。我還能替你承認了啊，我倒是沒關系，被罵幾句又不能少塊肉。」

 

「但是大家要是都誤會我和你男朋友怎麼辦啊？而且這不也是你們倆之間愛的證明嗎。」

 

王小月臉色逐漸好轉，美滋滋地甩了下頭發。

 

「行吧，你說得也有道理，我原諒你了。」

 

我管她原不原諒，我看著王小月微微突出的小腹，隻是好奇。

 

這麼抗折騰的嗎？

 

這都還沒事？

 

王小月見了，一臉深意地跟我炫耀。

 

「這都是我勇哥的功勞，天底下能有幾個這樣的男人，你一個單身女人是羨慕不來的。」

 

還撅屁股雙手捂著裙子擺了個 POSS。

 

「你不覺得我現在越來越有女人味了嗎，就那個瑪麗蓮·夢露的小腹就是這個樣子的。」

 

王小月轉了個圈，讓我各個角度欣賞她的美麗。

 

「是不是很有魅力？哎呀忘記了，你這種沒有被滋潤過的女人是不懂的。」

 

我老實點頭，確實不懂。

 

眼底都是黑眼圈，臉色蠟黃，原先紅潤的唇瓣現在毫無血色，這叫魅力？

 

而且，我指著她裙子後面。

 

「你來月經了？」

 

「是啊，不過還算懂事，不多。」

 

反應過來不對勁，王小月一臉煩躁地低頭查看。

 

「哎呀？怎麼又來了？不是都沒了嗎，幸好裙子顏色深，真是煩S了。」

 

我笑呵呵安慰：「沒事，旁邊就是商場，你快去買條裙子換了吧。」

 

屁的月經，都斷斷續續出血了。

 

應該快把自己玩S了吧。

 

7

 

估計是因為我最近表現好，明顯感覺領導給我的工作量增加了。

 

這是好事啊。

 

我在的公司是外企，工資高，待遇也好，領導公正嚴肅。

 

我現在唯一想法就是一心努力工作，希望能幹掉關系戶，拿到轉正名額。

 

忙碌的生活很充實。

 

要不是大半夜的張勇給我打電話，我都要忘記這倆人了。

 

「冰冰，小月她肚子疼，疼得一直哭，還出了好多血，你快過來啊。」

 

我真想噴S她，你去醫院啊，找我有什麼用。

 

不過還是對張勇的狠心，覺得脊背發涼。

 

對待那麼一個一心一意愛他的女人，他都能半點不顧忌王小月的生S。

 

連送醫院都不樂意管。

 

我裝作驚慌著急的樣子。

 

「什麼？可是我在外地出差呢，趕不回去啊。你趕快送小月去醫院吧，我都聽見小月的慘叫聲了，可別出人命了。」

 

張勇語氣半點不著急，此刻還冷靜得讓人心寒。

 

「你一個實習生出什麼差？你不會是不想管小月吧。」

 

擦，真是個畜生。

 

「同事都有工作，領導就叫我陪著了。我跟小月什麼關系怎麼會不管她。哎呀都這時候了你還磨嘰什麼呢，小月不會出事吧。」

 

張勇不滿地嘀咕一聲。

 

「早不出差晚不出差，真是麻煩。行了，我自己解決吧。」

 

說完就掛了。

 

我想了想，還是沒忍住。

 

反正也不遠，幹脆偷偷跑過去躲在暗處。

 

就見張勇扯著王小月胳膊，拽著她下樓。

 

王小月踉踉跄跄跟著，疼得臉都扭曲了，臉色慘白，不停有氣無力地痛呼著。

 

「勇哥，我走不動了，好疼。」

 

「疼S我了。」

 

「勇哥你抱我吧。」

 

王小月走過的樓梯上是一道道血跡，她的睡裙上還滴滴答答不停地往下滴著血。

 

張勇更是滿臉不耐，罵罵咧咧的。

 

「廢物，一點用都沒有，害得老子沒盡興就算了。血忽淋拉的，老子都讓你嚇萎了，抱個屁抱，哪有力氣。」

 

「艹，老子以後要是廢了，我就弄S你。」

 

說著，一把將王小月薅過來。

 

「你快點，血別弄我身上了。那地方出來的血最晦氣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我財運，這特麼大半夜的哪有車。」

 

張勇拎著王小月在路邊等車。

 

王小月身下還在流著血，隨著張勇的力道搖搖晃晃，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閉上了。

 

像一個破碎的大娃娃。

 

我都傻眼了，怔怔地看著王小月的慘狀。

 

這，這不會是S了吧。

 

也算王小月運氣好，沒一會，有車過來。

 

司機好心腸地幫著把王小月放在車裡，張勇沒事人一樣坐上副駕駛等著。

 

我心髒怦怦直跳，王小月那模樣實在太嚇人了。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來。

 

我心底的恨意突然就沒了。

 

王小月雖然看著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也算是咎由自取。

 

付出代價了。

 

8

 

讓我沒想到的是，王小月生命力極其頑強。

 

張勇一直打電話讓我去醫院。

 

我還是去了，沒別的，就想看看人類的極限。

 

這都沒S？

 

我裝作出差回來，風塵僕僕的樣子。

 

一臉關心。

 

「小月，你怎麼樣了？」

 

王小月臉白得像S人一樣，毫無血色。

 

見到我，王小月就痛哭出聲。

 

「冰冰，你終於來了，嗚嗚嗚，醫生說我以後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雖然她此時很可憐，但想到上一世她同樣住院，我好吃好喝地伺候著。

 

她恢復得好，沒事人一樣蹦蹦跳跳。

 

我卻落得那個下場。

 

莫名覺得有點爽。

 

假意安慰一會，等我說要走時，王小月態度就變了。

 

王小月瞪著我埋怨。

 

「小月，我懷孕了。就因為你送我的手串裡面有麝香，才害得我流產，害得我永遠都不能當媽媽了，我說手串怎麼有味道呢。」

 

我：？？

 

一直不說話的張勇似乎終於找到機會開口了。

 

「冰冰，哥對你不錯吧。可你卻害S了我兒子，看在你跟小月關系好的份上。我就不告你了，但你必須得賠償。」

 

張勇傷心狀：「那可是我跟小月的愛情結晶，我們唯一的孩子啊，就這麼被你害S了。」

 

我：……

 

艹。

 

看著兩人同仇敵愾的樣子。

 

再看兩人握在一起的手。

 

我立即明白王小月這是被哄好了，住院要錢，兩人不想掏錢，這是一起訛我呢。

 

我都氣樂了。

 

王小月是純愛戰神啊，骨灰級戀愛腦。

 

「我送你的手串是在寺廟求的，有味也是檀香味。跟麝香有什麼關系，電視看多了吧。」

 

那手串是我送王小月的生日禮物，她看別人戴，覺得羨慕。

 

我問過對方哪來的後，特地去寺廟求的。

 

一聽價格，我自己都沒舍得給自己求一個。

 

王小月和張勇一口咬定是我害了他們的兒子。

 

王小月期期艾艾：「冰冰，我知道你一直嫉妒我。我比你漂亮，爸媽也疼我，還找了勇哥那麼強的男朋友。」

 

「可你也不能害我啊。」

 

我也懶得多說話了。

 

「既然你們認定是我放麝香害了你們兒子，那就報警吧。」

 

「我解釋也沒用，那就讓警察來調查吧。」

 

我拿起手機。

 

兩人一下子慌了，張勇撲過來一把搶走手機。

 

硬擠出一抹笑。

 

「你看你，跟你開個玩笑，怎麼還當真了。我這不是看小月心情不好，想逗她開心嗎。」

 

我冷笑一聲，轉身走了。

 

9

 

我就知道還沒完。

 

張勇給我打電話。

 

「王小月已經出院了，你去照顧她吧。我們分手了，以後她的事別來找我。」

 

「我已經夠仁至義盡了，照顧她到出院。」

 

真是一點都不意外呢。

 

上一世王小月隻是坐個小月子，不用張勇花錢出力，他就要甩了她。

 

這一世沒有我這個冤大頭，王小月又把自己折騰得更嚴重了。

 

後續坐小月子，養身體，還不能滿足張勇的獸欲，他隻會甩得更利落。

 

王小月沒人管，又想賴上我。

 

她不知道我的新住址，捂得嚴嚴實實地來公司等我。

 

哭訴著：「冰冰，勇哥不要我了。嗚嗚，我怎麼辦啊，我還要坐月子呢，醫生也說我的身體要調養好久。」

 

「冰冰，我搬去跟你一起住吧，我一個人害怕，兩個人還能互相照應。」

 

這是讓我伺候她呢。

 

張勇不是個東西，他分明是自己膩了王小月。

 

上一世卻還把責任推到我頭上，說他那麼大又準，直達子宮，怎麼可能宮外孕。

 

說不準就是我嫉妒王小月，聯合醫生欺騙她做人流，才害得他們不能為愛鼓掌，隻能分手。

 

可恨這樣腦殘的話，王小月還真信了。

 

配合張勇把我迷暈關起來，讓我滿足張勇的獸欲，不跟她分手。

 

想到這兩人的奇葩我就惡心。

 

這一世還想讓我給她當牛作馬的伺候她，做夢比較快。

 

我把王小月哄回家，然後就溜了。

 

王小月一定會賴上我。

 

這對渣男賤女是不會放過我的。

 

得想個什麼辦法一勞永逸才行，我可不想讓王小月影響我工作。

 

王小月又給我打了幾次電話，要跟我一起住。

 

我都以工作忙沒辦法照顧她為由拒絕了。

 

王小月裝可憐沒用後，破口大罵。

 

「你就是個白眼狼，沒良心。你吃不上飯的時候是我施舍你一口飯，還不如養條狗，好歹喂飽了還知道看家護院。」

 

我冷靜地掛斷電話，心中毫無漣漪。

 

認真檢查我剛做好的 PPT，明天開會要用。

 

這也算是公司，對我們這些實習生的一個考核。

 

下班後，我又看到了王小月。

 

她身體傷了底子，還沒好好休養，坐月子還總跑出來。

 

現在身形消瘦，臉頰瘦削，一副憔悴疲憊的樣子。

 

上一世我照顧她坐了一個月的小月子。

 

出月子後她臉色紅潤，可是健康得不得了。

 

王小月過來摟我的胳膊，一臉笑容。

 

「冰冰，我好想你啊。你一搬走，感覺我們都變得不親近了。」

 

「之前是我身體難受，勇哥又要跟我分手，情緒不好。說了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冰冰你能原諒我嗎？」

 

一看她這樣，我就知道我等的機會來了。

 

我似笑非笑點頭。

 

「我當然不會怪你，畢竟你那時候腦子不好嘛。」

 

王小月臉色扭曲片刻，又恢復如常。

 

「我就知道你不會怪我，我們可是最好的閨蜜。不過我還是要表達我的歉意，我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全是你喜歡的，我們趕快回去吧。」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嗯。」

 

10

 

張勇竟然也在，兩人再次攪和到一起，在我意料之中。

 

不過我還是裝作詫異的樣子。

 

「你們？」

 

王小月甜蜜蜜依偎在張勇身邊。

 

「我們已經和好了，今天菜還是張勇幫我一起做的呢。」

 

張勇殷勤地給我倒飲料。

 

「冰冰，別客氣, 都是自己人。」

 

那眼神裡的志在必得，黏膩惡心的目光, 我想忽視都難。

 

我晃了晃杯子。

 

「裡面加了迷藥吧？」

 

兩人神色一僵。

 

「你開什麼玩笑呢。」

 

我嘆了口氣, 直接挑明。

 

「房門都反鎖上了, 何必再裝呢，你們想要幹什麼？強奸要判刑的知道吧。」

 

張勇笑呵呵還不承認, 倒是王小月一副忍無可忍的樣子。

 

一把摔了杯子，神色猙獰。

 

「你裝什麼貞潔烈女呢，我就看不慣你這副假正經樣, 勇哥想要跟你玩玩是看得起你。」

 

「要不是我身體不允許, 哪有你的份。我身體沒恢復這段時間, 你就替我陪陪勇哥吧。」

 

這副嘴臉, 還真是眼熟啊。

 

這一世, 我沒救她，她沒法把流產的事賴在我頭上。

 

但同樣沒打算放過我。

 

王小月眼裡的嫉妒都要把我吞了。

 

我實在搞不懂。

 

「天底下男人都S光了？為了張勇你什麼都願意做。」

 

「對，我就愛他, 沒有他我會S的。」

 

王小月嘶吼著。

 

王小月抹了把眼淚, 咬唇委屈地看了張勇一眼。

 

轉身進了我原來租的那間房。

 

張勇猥瑣地笑了。

 

「寶貝，王小月那S了人的地方晦氣，我可不想碰她。你就安心地跟了哥吧，保證你一次就愛上我。」

 

「你不喝迷藥也好，玩起來沒意思。」

 

我無比冷靜。

 

「所以你是承認你給我下藥了？」

 

張勇自覺我是砧板上的魚逃不掉了。

 

哈哈大笑：「妹子, 以後看人準點。藥雖然是我買的，但卻是你的好閨蜜親手下的。」

 

張勇打開一旁的大包, 裡面有繩子, 鐵鏈子, 鎖頭。

 

「看看，這都是你好閨蜜買的, 主意還是她出的。隻要我不跟她分手，她什麼都願意做。」

 

我呸了一聲：「她那蠢貨能想出這主意？還不是你引導她的，一丘之貉，你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該下地獄。」

 

重活一世, 這兩人竟然還打著上一世的主意，想要囚禁我折磨。

 

張勇拿出繩子, 正要把我綁起來。

 

我突然對著手機說。

 

「警察同志，你們都聽見了吧。」

 

張勇和王小月構成犯罪，還當場被抓。

 

做完手術後，有我悉心照顧，王小月恢復得很好。

 

「每我」王小月不是愁沒錢吃飯養身體嗎, 這下好了。

 

國家管飯。

 

王勇也不用再騙吃騙喝了。

 

兩人以後都不用愁了。

 

籠罩我的陰霾徹底消失，餘下皆是美好。

 

一到公司還有個更大的驚喜等著我。

 

「恭喜你，轉正了。」

 

我的辛苦付出都有了回報。

 

我跟王小月的起點是一樣的, 畢業進了不錯的公司實習。

 

但她忙著戀愛腦做嬌妻, 還經常請假, 曠工坐小月子，早就被開除了。

 

遠離戀愛腦，幸福一輩子。

 

我帶著正式工牌, 走在高檔寫字樓中。

 

每一步都迎著陽光，穩健，踏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