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原本是宮裡最卑賤的冷宮宮女。
機緣巧合之下,她竟然得了皇上的寵幸。
我娘也是個爭氣的,隻一次就給子嗣艱難的齊朝填了個龍鳳胎。
我娘因此被封為幸嫔,我一出生也被賜封昭月公主。
而我哥一出生就被抱去皇後娘娘膝下養著,我娘卻毫無波瀾。
「不爭氣的東西,不要也罷。」
後來她捏著我的下巴,笑容清淺。
「我們月兒無需做偷光的月亮,要做就做最耀眼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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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所有人都拜服你。」
1
我是齊朝不受寵的昭月公主。
我娘幸嫔原本是宮裡最卑賤的冷宮宮女,一直守在冷宮侍奉瘋癲廢妃。
直到一晚皇上喝醉,一時興起想去看望廢妃,正巧碰見在冷宮門口衣著素淨的我娘。
據說我娘當時隻穿著一件素淨杏色宮女服,面上未著一點妝容,隻一雙眼睛欲語還休。
皇上隻一眼就被我娘迷住了,竟然就在冷宮寵幸了我娘。
翌日,皇上就帶我娘出了冷宮,因著我娘姓江名若,她也被破例封為江美人。
皇上寵幸宮女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可偏生我娘是個爭氣的。
不過侍寢三次,她便被查出懷有身孕。
太後與皇上聞言大喜。
畢竟我娘之前,皇宮已有四五年沒有公主皇子降生。
宮中隻有皇後膝下一位公主,賢妃宮中兩位公主。
皇上盼足十個月,隨著宮人的歡喜的喊聲落下,我娘產下了龍鳳胎。
皇上因著我娘生下了第一位皇子,皇上不顧皇後的勸阻,硬將我娘封為幸嫔。
皇後恨地咬牙切齒,等我哥一出生就把人帶走養在自己膝下。
據宮裡的嬤嬤說,當時我娘沒有一點反抗,反倒求皇上提前為我物色一位好的教習夫子,要我五歲起跟著夫子學習。
我聽到這,不解地看著自己肉乎乎的小手,「可是嬤嬤,我現在已經快五歲了,我的夫子呢?」
嬤嬤彈了口氣,目光幽幽地望著景和宮提筆作畫的女子。
她這位主自從生下公主,便有意疏遠了皇上,專心致志地在宮中教習公主。
就連被養的驕縱跋扈的大皇子來挑釁,她也不理不睬。
我看著嬤嬤憂傷的神情,正想說什麼,我娘忽然喊我,「嘉月,來。」
我邁著小短腿「噠噠」地跑到她面前,我娘把我抱到腿上,輕聲問,「月兒,聽嬤嬤說大皇子欺負你了。」
我點點頭,興奮地揮了揮拳頭,「但是我把他打回去了!」
我怕我娘罵我,特意解釋一句,「雖然他是皇子,但又不是太子,我也是打得的!」
我娘聽到這句話,臉上綻開一個笑容,我一時看的有些呆。
怪不得我那皇上老爹會看上我娘,我娘就像畫中的美人一樣好看,誰不喜歡。
「我的月兒果然是最好的。」
「那廢物比不上你一點。」
2
次日,聽說我那個大哥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鬧到皇上面前,要他懲治我和我娘。
我這下終於有了害怕的感覺,一回宮就跑到我娘身邊,緊緊抱住她的大腿。
「母妃,皇兄說要讓父皇懲治我們,該怎麼辦呀?」
我娘依舊是一副溫婉的表情,輕輕撫摸著我的頭,「月兒覺得自己做錯了嗎?」
我想了想,堅定地搖搖頭,「月兒沒錯,我雖然隻是個公主,但也是父皇的子嗣,同為父皇的子嗣,如果我任由皇兄欺侮,是會被人恥笑的。」
「別人聽見了,也會說父皇教子無方。」
我娘贊許地點點頭,又提起另外一事,「既如此,月兒能否跟母妃說說大皇子為什麼欺負你?」
「他說我們雖然是一母同胞,但是他養在皇後娘娘身邊,身份比我尊貴,要我事事讓著他。」
我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問出自己心裡的疑惑,「母妃,你為什麼一次都不去看大皇兄啊?」
我娘輕輕嘆了口氣,似是憂愁地說,「你皇兄如今被養在皇後娘娘身邊,自是能受到極好的教養。」
「倘若我去看望他,叫他生了些別的念頭,豈不是離間他與皇後的關系嗎?」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沒等我繼續開口,門忽然被人推開,緊接著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
「好好好。」
「朕的若若果然通情達理。」
身著一身明黃色衣袍,長得還算豐神俊朗的皇上笑著走進來,他身後跟著的是我那白胖的皇兄。
我娘看見皇上來了慌忙拉著我想要行禮,卻被父皇一把拉住手。
父皇看著我娘那張清麗可人的臉,不由感慨一聲,「朕已許久沒來過你這景和宮了,竟不知你將昭月教養得這般好。」
我娘嘆息一聲,眸中含淚,「臣妾這些年為了昭月,疏遠了皇上,還請皇上見諒。」
「诶,這是哪的話。」皇上攬著我娘的腰,又低頭看看我,忽地笑了,「左右昭月也大了,朕就讓徐太傅做她的夫子吧,你以後好好陪陪朕。」
我娘似是羞怯地低下頭,可我分明見她眼中一片冷色。
我娘真奇怪。
是夜,父皇理所應當地留宿景和宮。
次日一早,宮裡就傳來大皇子言行有失,皇後教導無方,被雙雙禁足宮中的消息。
一起瘋傳的還有我娘復寵的消息。
我聽到大皇兄被禁足的時候,我擔憂地去問我娘,「母妃,你傷心嗎?」
「傷心?就為那個廢物?」我娘幽幽地抿了口茶,眸光冷冽,「隻不過被人挑撥幾句,便來欺侮自己的親妹妹。」
「這樣的廢物不要也罷,又何談傷心。」
在我記憶中我娘一直都是溫溫柔柔的,這是我第一次……
應該是第二次見我娘臉上出現冷色。
她看著我,面色緩和幾分。
「昭月,你要知道你是不一樣的。」
「從今往後,你要好好同徐太傅學本事。」我娘輕輕揉著我的腦袋,「你雖是女子,可你的命運還得靠你自己來搏一把。」
我懵懵懂懂的點點頭。
3
自從徐太傅進宮教我之後,我就開啟了一去不復返的上學之路。
別的公主在學識字女德的時候,我已經在學四書五經了。
別的公主在學女紅的時候,而我卻被徐太傅逼著練騎馬。
如今我不過十歲,卻活得像十個十歲一樣累。
我每日都將大腿內側磨得一片通紅,可我卻沒有一丁點想要退縮的意思。
因為自從我學了騎馬,強健身體之後,第一次能將白白胖胖的皇兄打到了,他因此不敢再隨意招惹我。
不過我和我娘也因此在早會上被訓導。
雍容端莊的皇後端坐在主位,輕輕抿著茶水,我和我娘規規矩矩地跪在下方,一眾嫔妃都是看好戲的模樣。
「幸嫔,聽說你最近正得盛寵啊。」皇後「啪嗒」一下蓋上茶蓋,緩緩走到我娘身邊,捏住我娘的下巴,「可再得寵你也別忘了你女兒是庶出公主,如何能與本宮的皇子相比?」
她手上一用力,就將我娘推倒在地,我急忙去扶她,不等我娘說話,我先忍不住反駁。
「皇後娘娘,難道是皇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這豈不是不將本朝王法放在眼裡!」
我站起身,鼓足勇氣說,「更何況『子不教,父之過』,您不好好教養皇子,豈非要將錯處安在父皇頭上!」
「大膽!」
皇後臉色一變,伸手就要扇向我,我娘及時護住我,可她的脖子卻被皇後鋒利的護甲劃出一道血痕。
「好你個昭月,竟敢當眾衝撞本宮,來人,給我打爛她的嘴!」
我娘緊緊護住我,面上一片憂傷,「都說皇後娘娘慈心仁善,怎的如今連一句忠言也聽不得了,還要如此苛責一個孩子!」
「您這樣不配為後!」
皇後臉上一片青紫,嘴唇顫抖,「本宮要如何,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嫔來指點!」
我看著她,腦袋一轉,趁著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得衝了出去!
「快給我抓住她!」
我身後一片混亂,可我卻不管不顧地直奔養心殿而去。
身後的宮女太監見我跑到養心殿門口,一時不敢再住。
我直接一下跪在門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喊,「父皇,求您救救兒臣吧,皇後娘娘要賜S兒臣啊,父皇。」
太監一開始見我跪下,還不明所以,聽我這樣說,嚇得直冒冷汗。
父皇沒過多久就讓我進去,我瘸著腿走進去,又「啪嗒」一下跪下。
父皇擰著眉,詢問,「月兒,你為何說皇後要賜S你?」他雖是詢問,可眼裡卻充斥著心疼。
我一五一十地將早會的事告訴父皇,末了,我抽泣一聲。
「其他嫔妃娘娘無一人為我和母妃求情,難道月兒真的該S嗎,父皇?」
「可我隻是為皇兄和皇後好啊……」
父皇聽了我的話,臉色鐵青,終於忍不住,一巴掌拍到桌上,「豈有此理!」
正巧這時太監來回稟,「皇上,皇後和大皇子來了。」
來的正好。
4
屋內的氣氛一片壓抑。
我早就被父皇抱到了他懷裡,而皇後和皇兄卻像先前我和娘親一樣跪著。
「皇上,請您明察啊,昭月今早失言,臣妾隻是想代為管教一番,否則她日後必出大錯啊!」
「三歲看小,七歲看老」我撇撇嘴,故意說給父皇聽,「皇後娘娘與其盯著我,不如盯著皇兄,他從小便欺負我,若是大了,難不成要鬧的整個皇宮不得安寧!」
皇後面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眼神滑過一瞬的陰狠。
偏偏父皇還在一旁附聲。
「昭月說的在理。」
「嘉鎮作為朕的長子,整日不思進取,成何體統!」
皇兄聽到父皇這樣說,不滿地反駁,「父皇,兒臣每日都在刻苦讀書,談何不思進取!」
「哦?」父皇掀了掀眼皮,隨意地開口,「那朕便考考你。」
「富潤屋,德潤身,心廣體胖。」
「這是什麼意思?」
皇兄眼睛一亮,自信地開口,「富貴滿屋,一身德行,這個人就是個胖子!」
聽到他的話,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我這個大哥啊,可真是蠢得不行。
「這句話的意思明明是財富可以修飾房屋,道德可以修飾身心,心胸寬廣可以使外貌安詳。」
父皇沉著臉,冷笑一聲,「朕看你心胸不寬廣,體態倒是日漸豐腴。」
他的目光轉而看向不安的皇後,「皇後,你成天隻知道喂他吃,是要將他喂成豬不成,連一點腦子也不長!」
「皇上……」
父皇沒給皇後說話的機會,「來人,皇後教子無方,陷害嫔妃公主,著禁足三月,抄寫女德百遍。」
「皇子齊嘉鎮不思進取,屢次欺侮手足……」父皇看了眼他白白胖胖的身體,眉頭一擰,「每日到武場扎馬步半個時辰。」
嘖,扎馬步啊,我這父皇真狠。
我和我娘受了委屈,父皇自然要去撫慰一番。
等父皇走後,我娘抱起我,輕聲問我近日有什麼感想。
我不答反問,「母妃,這宮裡是不是隻有皇後和父皇的權力才是最高的?」
我娘點點頭。
我眼神微暗,「我也想要最高的權力,可我做不了皇後……」
我想坐上父皇的位子。
經此一事,我明白皇後可以隨意決定後宮眾人的生S,但又必須向父皇的權力屈服。
我想要最高的權力,這樣才能讓我和我娘過得更好。
我們不愧是母女,隻一個眼神,我娘就知道我在想什麼。
她輕輕笑了聲,語氣諷刺,「從很久之前,我就不喜歡你的名字。」
「昭月?」
「我的女兒可不能做偷光的月亮,要做就做掌控天下的太陽。」
我心裡一陣澎湃,但我還是謹慎地問,「那母妃為何當時不將皇兄要回來撫養呢,還放任他墮落?」
我娘沒說話,隻是眼神說不清的憤恨。
我一直都不明白我娘對皇兄到底哪來那麼大的厭惡之情。
甚至在明知皇後娘娘故意養廢皇兄,好徹底掌控他的時候,非但不加以阻止,反倒更更緊迫地督促我學習。
但我也隻是疑惑,並沒有阻止。
他呀,可是一直都在欺侮我和我娘,自己作S,我可不想救他。
更何況,權力這種東西還是握在自己手裡最穩妥。
5
時光飛逝,很快我便快要及笄,此時我已出落得與宮中其他公主格格不如。
她們穿著錦繡羅裙,個個巧笑倩兮。
而我卻穿著一身紅色勁裝,英姿颯爽。
我皇兄依舊是一副白白胖胖的樣子,隻不過他那學習總算稍有長進,時常在我耳邊賣弄學識。
殊不知,他學的我十歲前便已學會,現在我已然在學習策論。
很快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春宴,全京城的名門貴族都匯聚在皇宮裡。
我的侍女想為我描眉梳妝,我皺了皺眉,隻在眉間貼了點代表身份的花鈿,換上一身更為精致紅色繡金的衣裳。
這些年皇後雖不得父皇歡喜,但宮宴還是給足了她面子,兩人坐在高位維持著一派和睦。
而坐在父皇首下的卻不是我那皇兄,而是我。
一開始父皇帶我出入一些場合時,眾人還頗有異議,但當他們聽到皇兄「大字不識」「驕橫莽笨」這些傳言後,也漸漸接受了我。
我看著皇兄嫉恨的眼神,抬手掩面喝下一杯茶水。
我的好皇兄啊,這可是你不爭氣。
宴會上,皇後突然笑著向父皇提起一件事,「說起來咱們的昭月也要及笄了,陛下,可要好好留意昭月的小心思啊。」
父皇挑了挑眉,「什麼心思?」
「自然是女兒家的心思啊。」
我皺了皺眉,不知道皇後又想做什麼,正想著,突然有人衝出席內,一下跪倒在地。
「陛下,草民與昭月公主兩情相悅,還望陛下成全。」
我眉心一跳,卻見那人正是皇後的母族,丞相府的嫡次子林恆。
聽聞他的名聲還算好,在京城中素有溫文的美名。
這樣一人……與我兩情相悅?
怕不是皇後派來給我添堵的吧?
父皇面色陰沉,冷聲質問,「你說月兒與你兩情相悅,可有證據?」
林恆急忙掏出一個被仔細包裹著的手帕呈上,「這是昭月公主親手所贈,皇上大可查看。」
太監將那手帕呈上,看著那精致的鴛鴦手帕和上面同我如出一轍的小字,父皇愣了下,眉毛忽地皺起。
「月兒,這果真是你贈與他的?」
父皇命人將那手帕給我。
我看了眼,搖了搖頭,隻說沒有,但卻那不出一點證據,我一時有些捉急。
我娘卻忽然笑了起來,她第一次笑得如此豔麗,宛如春日枝上的桃花,那眼角的一滴淚正巧落到了席上眾人的心間。
父皇神色愣了愣,心口乍然綻開了煙花。
他從未見過她笑得如此靈動。
我娘輕輕攬住我,從腰間摘下我送她的生辰禮物——荷包。
上面用粉色的線修著一坨又一坨的粉色。
「我們月兒說要送我江南的桃花,卻隻繡出了一片粉。」
我娘斂起些許笑意,盯著我手裡繡腳工整的鴛鴦,「噗嗤」一笑。
「我倒不知她這蹩腳的繡工還有如此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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