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外面早已經因為凌曜在賽後採訪中公布的婚訊而吵翻了天……

 

畢竟，凌曜的不少粉絲都是無法接受這樣一個你的存在的。

 

你怎麼配得上呢？一個平平無奇的人。

 

可這一點都不耽誤他們口中奉若天神的凌曜享用你。

 

你委屈地哭著被他拉上了嚴實寬敞的保姆車裡，車門關上，外面的一切喧囂都與你們無關了。

 

17

 

看著你抽抽搭搭自顧自地流淚，這樣不情願的樣子無疑會讓男人生氣，你也知道，可你不想……

 

不想結殙，不想步入家庭，不想跟他……在一起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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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新鮮感，結殙這種與另一人日日相伴的生活……更是你從沒有想過的，也不想要的。

 

更何況，還是和凌曜結殙……

 

你可是早就想要離開他了。

 

此時你抑制不住自己的悲傷，一直在抽泣，滿心隻覺得完了……你這下是真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凌曜的一雙大掌強勢地將你摟在懷裡，看著你哭。

 

你沉浸在悲傷中不能自拔，連看也沒有看他。

 

「你一定要我這麼對待你嗎？！」

 

「當初怎麼沒想過有今天？」

 

昏暗的臥室裡，你一邊孱弱地哭泣著，一邊推著他說不要。

 

可凌曜卻置若罔聞般，繼續著這場暴行。

 

一定要逼你親口說出願意，才會罷休啊……

 

「能不能，別那麼快……就結殙？」

 

男人終於停下了動作，暗夜裡的凌曜猶如一頭極具攻擊性的野獸……叫囂著吞吃你的血肉。

 

「那你想什麼時候。嗯？還是說，一輩子也不想。」

 

隻一瞬，壓在你身上的男人又繼續了新一輪徵伐……

 

簡直是叫你哭都哭不出來……

 

到底是不想那麼快跟他結殙，還是不想跟他在一起？

 

跟他結殙，委屈你了嗎？

 

就這麼不喜歡嗎？

 

那當初為什麼還要來招惹他？

 

是的，當初是你看上他有錢，能解你的燃眉之急，能……給你一輩子也賺不到的錢……

 

可你怎麼也想不到，這是一場要將你自己完完全全搭進去的交易……

 

你以為……隻是一段時間。

 

「不是說好……是，是不結殙的嗎？」

 

你忍著懼意，仍不S心地問著。

 

連話都說不利索了，被男人圈在懷裡，看不見的嬌小身軀下，還藏著一顆妄想逃離的心。

 

話一出口，凌曜停下了動作。

 

「什麼說好？」

 

「你以為，你在做我的情人嗎？」

 

呵，凌曜一時間隻感覺太陽穴直跳，氣血上湧起來，恨不得把你掐S……

 

在一起這麼久，你就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還是說，你從始至終就沒有想過和他在一起？

 

他以為，你們是在交往……

 

是正正經經，你情我願的男女朋友關系……

 

「把腰抬起來，阿禾。」

 

男人冷聲下令，一邊抓住你的腿圈在他的腰上……

 

情人……呵，你會做情人嗎？

 

你知道做情人得怎麼做嗎？

 

你欠他的，要用你自己來還啊。

 

你緋紅的小臉上滿是淚痕，一雙藕般雪白的雙手也被男人舉過頭頂，壓在松軟的床褥裡禁錮著。

 

「嗚嗚嗚不要，我，我累了我，我做不動了。」

 

從前，你總會念在妹妹醫藥費的份上，違背自己的意願去迎合他，可今晚得知要被凌曜逼著跟他結殙，你實在是沒有力氣，也沒有心情了。

 

18

 

你不知道你當初走的捷徑，放在現在來看，是不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可你現在真心實意地後悔了。

 

後悔，卻不是悔不當初……因為有一條能救你妹妹的路擺在你面前，你說什麼也會去做的。

 

「不要？你當初可不是這樣說的。」

 

男人嗤笑了一聲，像是在笑你的恬不知恥一般。

 

你羞得受不了，的確，當初是你主動的……纏著他，一次又一次……

 

叫他要你。

 

妹妹的醫藥費足足要一百萬，你根本付不起……想要搶到一顆心髒來救妹妹，談何容易？

 

沒有錢也沒有權的你，難道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妹妹S嗎？

 

想到這裡，你又哭得泣不成聲。

 

凌曜見你哭得不對勁，竟主動停了下來，以一種略顯生澀的語氣問著你。

 

「又怎麼了？」

 

「嗚嗚嗚啊，不要，不要！」

 

男人本想哄哄你，叫你不要再哭了，可你又在抗拒，又在試圖推開他。

 

凌曜渾身的怒氣簡直無處發泄，他感覺給自己找了個祖宗回來，這不肯弄，那不肯碰的。

 

一言不合就眼淚珠子狂掉。

 

壓抑著自己的怒氣，男人強勢地掐著你的下颌，同你接吻，好像這樣就能堵上你那張不誠實的小嘴似的。

 

滿嘴的謊話，隻有妹妹要救是真的。

 

凌曜去看過，妹妹的確是病得很嚴重，你的家人都S光了啊，就剩下這麼個妹妹，作為姐夫，他自然是要叫手下好好關照的，還特意動用了自己的資源給你妹妹找了最好的醫生……

 

可現如今他一說要結殙，你就這個委屈得不行的模樣，叫人看了怎麼能不生氣？

 

就當真一點情分也沒有嗎？

 

還是說……你以為，妹妹的醫藥費拿到手了，就可以不管不顧了？

 

男人S命地吻著你，纏著你口中的小舌，叫你發出些嗚咽的聲音來……

 

其實這樣，也很好啊，起碼……你不會再說出些讓他生氣的話來了……

 

不是嗎？

 

男人黑黢黢的瞳眸盯著你看，一隻大手不容拒絕地扣在你的後腦勺，叫你靠近他……

 

緊接著，凌曜兀自地說起來。

 

「阿禾，等我們確定殙期後……一起去醫院看看你妹妹。她手術過後……還需要人好好照顧，你說呢？」

 

聽到妹妹，你終於不敢再掙扎了，你知道，自己離不開他……

 

自己，還需要他……

 

男人將你抱在懷裡，一遍又一遍撫過你細軟的鴉發，稱得上是很耐心……

 

至於旁人……

 

那些罵你的人，他會去處理，等到網絡上一片平靜的時候……

 

他才會肯再讓你去玩你那個破手機……

 

由於你先前不願意結殙的態度，在婚禮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你都不再被允許出門。

 

要知道，你最怕無聊了，而且……還沒有手機。

 

被凌曜收走了……

 

起初你難受得整天打滾，撒潑……都沒用。

 

凌曜在這上面罕見地有些強勢了……以前就算會收，也不會是這樣的。

 

因而你消沉了下去，整日看電視，又或是望著窗外發呆。

 

就是不會去看凌曜，你的未婚夫。

 

19

 

你委屈得很，怎麼肯願意再去理他……

 

為此你又吃了很多苦頭，或許你永遠不會明白，不會明白男人為什麼總會莫名其妙地生氣。

 

但每當凌曜壓下眉眼，渾身散發著一種……黑壓壓的氣息時，你知道，他不高興了。

 

可你還不知道的是，那是一股極為濃厚的怨念。

 

婚禮的那天早上，你S活賴著不肯起床，被圈在他懷裡，暄軟的床褥上還有凌亂的痕跡……

 

「我，我好困，讓我再睡一會兒……」

 

凌曜第一次拒絕了你賴床的要求。

 

「不行。」

 

這場盛大的婚禮全程都是由凌曜親手策劃的，他不允許你這個當事人出什麼岔子。

 

你被抓起來坐到梳妝臺前，你整個人還是哼哼唧唧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凌曜的眸子沉了下來，你還是那麼不長教訓。

 

非要在這樣的日子來敗壞他的興致嗎？

 

那件極盡奢華的婚紗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不敢想這段時間

 

最重要的，是站在你身邊的那個人。

 

一向低調示人的凌曜，這次卻罕見地邀請了一眾名流世家……為了保護你，更是明令禁止有任何攝像頭出現。

 

所有人都靜默地觀禮……

 

漫天的花海造價不菲，幾乎是有些窮奢極欲，搬來了世界頂級的樂團為你們的婚禮伴奏。

 

隨著音樂的進行，你目光略顯空洞地向他走去。

 

你走得太慢了……凌曜好像等不及了般走上前來一把拽住了你的手，運動員出身的男人……力量絕對不容小覷，凌曜甚至沒有怎麼用力，你的手腕卻已然紅了一片……

 

在場的人們看到凌曜的舉動，都暗自倒吸了一口氣。

 

這位少爺不知道抽什麼瘋，非得娶你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人。看得出來是真的很重視……聽說每一個細節都是他反復斟酌敲定的……

 

而你，這場婚禮的另一位當事人，卻很有些不情願的模樣, 畢竟耷拉著腦袋的模樣實在不像是個新娘子。

 

他們不知道，你裙擺之下的小腿肚在打戰……

 

今早你不肯穿婚紗, 從來乖順的人在結婚這件事上變得格外執拗……

 

被凌曜狠狠教訓了一頓後, 你整個人都已經虛軟無力了。

 

男人親手給你穿上了這件婚紗……手工裁定的高定婚紗每一寸都完美契合你的身軀……

 

此時此刻，凌曜站在你面前，你根本不敢再跟他犟……

 

手被拽得生疼也不敢多說什麼。

 

淚珠子在眼眶裡滴溜溜地打轉, 下一刻眼底就投下了一片陰翳……

 

是凌曜捧起你的臉吻了上來。

 

哪怕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也展現出了極強的佔有欲望, 小舌被男人貪婪地吞吃著……熱息滾燙，凌曜向來對你這一整個人都極度沉迷……

 

可這樣大好的歡慶日子裡, 你還是沒有看他。

 

男人心中暗自計較著，一邊將準備好的鑽戒牢牢地套在了你的手上……動作算不上溫柔，你也不敢掙脫。

 

一向最喜歡他送金銀珠寶的你……第一次對此感到抗拒。

 

低迷地向下望著……甚至忘記了要為你的伴侶也戴上戒指……

 

你還是搞砸了這一切。

 

20

 

盡管樂團的演奏仍在繼續, 但隨著臺上新人的靜默, 你的失神……場面頓時變得落針可聞, 山雨欲來……

 

凌曜的唇緊緊地抿, 漆黑的視線一直落在你的身上，可你卻還在失神，滿心沉浸在不能自拔的低落情緒中。

 

殊不知對面看你的眼神中已經浸滿了不悅。

 

「要或」這樣重大的插曲讓婚禮變得沉寂起來……引人思量。

 

凌曜自然是很生氣的。

 

後來，你被壓著在婚房裡，一遍又一遍地說我願意……

 

昂貴的婚紗被浸透，弄得一團糟，行到關鍵，你失神地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卻被凌曜一把鉗住，他希望你能長長久久地看著他。

 

就像……當初你攀附上他時的那樣。

 

整天……整夜地，叫著他, 曜哥哥, 說自己喜歡他。

 

喜歡和他在一起。

 

更是在妹妹手術成功的那一天，高興得瘋了般，違背自己身體極限地去迎合他……

 

整個人都乖巧得不像話……明明都受不了了, 還啞著嗓子說喜歡。喜歡……

 

更是一股腦地許下許多胡話。

 

說想一輩子和他在一起……

 

想為他生下許多小娃娃……

 

那時男人還略皺了皺眉，他不希望有孩子侵擾你們的世界……搶奪走你的目光。

 

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或許, 就該有一個像樣的家庭, 才能拴住你的心，將你的心留下來……

 

像愛你妹妹一樣, 來愛你們的孩子。

 

「生個孩子吧。」

 

你簡直要被嚇瘋了。

 

「不, 不要。」

 

「為什麼？」

 

「疼，會很疼, 凌曜, 哥哥, 我不要啊嗚嗚嗚。」

 

「好。」

 

如果是怕疼，可以接受。他會去結扎, 但條件是你要和他好好過日子……

 

很多溫言總是在唇舌間咀嚼, 而難以被說出來, 叫你聽見。

 

或許是知道你沒有心，聽了也不明白。

 

或許是知道……不能對你太好，對你好, 你記不住，還總想要走。

 

要讓你一點一點來愛他，引誘你去依賴他……離不開他。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