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瘋了一般扯住皇上的衣袖,如同拽著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竟敢妄議朝堂!」周寧晉被我說中困境,惱羞成怒,一掌甩在我臉上。
「我不想S!」我越加瘋癲,「我是父親的獨女,他最是愛重我。為了讓我在後宮中不受珍妃欺負,他委曲求全,對宋尚書唯命是從。皇上,你讓我活著,比讓我S用處大!」
「瘋子!」
周寧晉面色更沉,「皇後病重,精神錯亂,著任太醫問診,其餘一切人等不得出入。」
「謝皇上!」我如釋重負,癱坐在地上。
總算,送走了這個惡心人的。
再多看一眼,我都要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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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那之後,任太醫終於來了。
任太醫一見我就苦著臉,「娘娘,皇貴妃娘娘的胎不好保啊。」
「無妨。隻要保住宋珍,讓她能侍奉皇上就是功勞。」
任太醫一臉猶豫,這些日子,恐怕他聽到看到不少不該看的事情。
「在宮中做太醫,眼瞎耳聾才活得長久。」我道。
「是,娘娘。」任太醫躬身退下。
11
直到宋珍又生下一個皇子,暗潮湧動的朝堂終於掀起了第一道波瀾。
一名御史參奏宋懷古宋尚書貪墨賑災款項,私設府兵。
周寧晉命我父親徹查。
父親這一年來早已將宋懷古查得清清楚楚,樁樁件件明明白白,不論是哪一個拎出來都是足以砍頭的大罪。
宋珍這些日子坐臥不寧,想盡法子去給周寧晉吹枕邊風。
可周寧晉隻厲斥宋珍不要再妄議朝政。
宋珍隻得又求到我頭上,我以身子不爽為由不見她。
父親開始隻抖出來幾件無足輕重的罪名,牽扯的都是宋懷古座下的門生黨羽。
很快,宋珍便將剛生的二皇子抱到我宮裡:
「皇後娘娘,妹妹委實精力不濟,想將立兒交給您代養。」
「你如今是皇貴妃,看顧孩子,自有乳母,哪裡用你親力親為。」我笑著側頭看向一旁熟睡的孩子。
這孩子瘦瘦小小,眉眼有幾分宋珍的模樣,十分清秀。
「姐姐,如今若是我父親倒了,兔S狗烹,你父親便能獨善其身嗎?」
我笑了,「是宋尚書教你的嗎?」
「姐姐,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後我一定事事都聽姐姐的!」
「我不信你。」
「隻要姐姐點頭,哪怕要我性命,我也認。」
「我要你性命何用。你留一封信給我,讓你父親收起犯上作亂心思,你定能讓皇上立瑞兒為太子。若不成,再行險招,要寫得隱蔽。你可明白?」
宋珍面色蒼白,「姐姐,你這是要我全族的性命!」
我笑,「隻是以防你再出爾反爾罷了。你若乖乖聽話,我何必自尋煩惱。
「你大可以不寫,這樣不過隻S幾個人。不過你父親一S,你們宋家又能撐到幾時?」
「我……我寫!」宋珍咬碎了牙齒,讓貼身的丫頭取了一管特制的水研墨,用其寫的字片刻後隱於無形。
「加熱後,上面的字自然顯現。」宋珍寫完後,將紙小心卷起遞給我。
「既如此,你便回去安心養著吧。」
宋珍走後,我寫信給父親,將此事全盤託出,甚至還附上了宋珍寫信的內容。
我讓父親趁此機會將宋家一網打盡。
同樣,隨信送出的,還有我親自繡的一張絲帕。
信送出後,我便靜靜等待周寧晉的反應。
他登基至今不過三年,根基不穩,朝堂之上無人可用,他絕不會坐視宋懷古一派被連根拔起,讓我父親獨攬朝堂。
沒多久,我聽聞立兒上吐下瀉,高燒不退,不等我查清緣由,周寧晉便稱宋珍產後失神,竟硬生生給立兒塞喂了一碗涼湯。
之後便下旨將立兒養在我名下,貶皇貴妃為妃,收回六宮事權。
我為此特意去問過宋珍,為何如此心狠。
她隻搖搖頭道:「心狠的不是我。」
隨後,周寧晉又請了父親入宮探望我。
父親這回見我,半晌沒有作聲,打量了我許久忍不住搖了搖頭,「若不是為父發現你繡帕上的那隻兔子,當真是要被你嚇得魂飛魄散。你如今膽子也太大了。」
「我知道父親定能發現。幼時,為了這隻兔子,父親可是與我智鬥了三百回合呢。」我笑嘻嘻道。
「憫兒,你這樣兵行險招,所圖為何?」父親無奈道。
「以後不會了。如今您與宋尚書相互制衡,我與珍妃又水火不容,皇上對我們兩家都放心,我們自然也好過了。」
父親聽罷擺擺手,「真是長大了,心思重得為父都猜不透。」
我笑,「父親還有工夫猜我的心思,母親的心思可猜得透?」
「哈哈哈!」父親大笑,「吾兒所言有理!」
12.
這之後,父親又扯出來一些無關痛痒的小案,將宋懷古身邊的左膀右臂盡數發落後,便了了此事。
周寧晉生怕父親插手那些空下的官職,急匆匆選了幾個剛剛入朝為官的寒門學子。
他有意將這些人培植為自己的親信,為自己所用。
可惜。
父親早兩年就已經暗地裡扶持了大部分的寒門學子,那些年輕人心高氣傲,又重情重義,對父親這樣忠正廉潔又平易近人的官員很是欽慕。
更何況父親隻是提攜幫助,從未有任何不合律法的不當要求,那些人更是敬重父親的品格。
前朝漸漸歸於平靜。
後宮也是如此。
宋珍的身子在任太醫的調養下,對周寧晉的吸引力有增無減。
我也並不心急,隻囑咐宋珍一定要侍奉好周寧晉,若他力不從心,便用一些特殊的法子,再換換花樣。
沒想到,宋珍竟又接連生下四個孩子。
直到有一日宋珍與我說,哪怕她使盡了法子,周寧晉也隻是動動手後,我知道時候差不多了。
我讓宋珍在腹部塗抹特制的香粉,那香粉味道清冽,可其中卻混得有讓人迷幻催人興奮的藥劑。
任太醫得知後特意來見過我。
他說如今宋珍的身子已是外強中幹,這法子雖對她無害,可她如今仍有身孕,若是有太過激烈的活動,怕是有性命之憂。
我隻叮囑他做自己該做的事。
宋珍是生或S,並不在我。我從來都未逼著她去尋這些,讓她受孕的也並非我。
我隻是,推波助瀾罷了。
比起上一世的我,她已經活得夠久了。
那之後有一陣,周寧晉肉眼可見心情好了許多,每日日上三竿才從繡月宮離開,連早朝都為此推後了好幾次。
後來我讓宋珍斷了香粉,周寧晉竟自己將香粉罐子要了去,大把大把撒在宋珍身上。
可宋珍的身子再也受不住折騰,捂著腹部哀痛不已。
任太醫跪在周寧晉腳下,說宋珍已氣血雙虧,命不久矣。
必須要打掉這個孩子,才能保住性命。
宋珍苦苦哀求,可周寧晉卻以皇嗣為重為由,遲遲不肯應下。
直到宋珍來求我。
她已經瘦得隻剩下隆起的腹部,整個人看起來近乎凋敗,可即便如此,周寧晉仍不肯放過她。
想必經過這幾年的磨合,宋珍已儼然成為他發泄的工具。
「我挑幾個新人調教調教,皇上自然不會再想起你。」我道。
「姐姐,我隻是想保住性命,好好調養,以後……以後還能繼續侍奉皇上。」宋珍垂著頭,即便落到如此境地,她也不願失了聖寵。
可這人,若什麼都想要,就容易什麼都得不到。
「私自打胎為謀害皇嗣,哪怕你求我也不行。除非……」我頓了一下。
「什麼?」
「除非是出了意外,保不住了。」我道:「且最好是皇上自己造成的意外。那樣你還能多換些憐惜。懂嗎?」
宋珍恍然,點頭道:「妹妹明白了。」
13
入夜後,我帶著幾個孩子在院子裡騎木馬,雖說宋珍愚鈍,可孩子們倒是都聰慧可愛。
上一世我沒有陪過自己的孩子,這一世也算體會到了一些樂趣。
正玩鬧,一個小太監跌跌撞撞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皇上,皇上崩了……在繡月宮!」
我登時扯住幾個孩子拉到身側,「走,隨母後去。」
周寧晉啊,周寧晉,S在女人身上的感覺,一定銷了魂吧。
這般想著,我走得越發快了。
繡月宮已被御軍圍得水泄不通,因事發突然,又已入夜,那些大臣都還未趕來。
上一回繡月宮這麼亂還是宋珍突然生子的時候。
御軍讓出一條小道,宋珍就癱在門前,見到我,向我爬了一段又倒在地上,她的身下,早已湧出汩汩鮮血,雙腿不斷顫抖,整個人已經陷入昏厥。
一群太醫跪在床前,不敢抬頭。
我強忍著眼淚,一臉悲痛,「任太醫,去瞧瞧珍妃。」
看她的模樣,怕是也不中用了。
「娘娘。」任太醫查看後,搖搖頭。
「孩子呢?」我道。
「珍妃娘娘已產六胎,若用上幾針,再灌些湯藥,哪怕不用什麼力氣,應該也催得出。隻是那樣珍妃娘娘便再無回天之力。」任太醫道。
「你們可有辦法?」我又看向其他瑟瑟發抖的太醫。
「沒有了。」
「已是油盡燈枯之相。」
我這才又道:「既如此,保住皇嗣要緊。任太醫,快開始吧。」
安排好宋珍,我這才看向床上的周寧晉。
一張錦被覆在他身上,隻露出一張青紫的臉。
「皇上身體一向康健,出了何事。」我轉首已換了一副辭色, 指著一眾太醫盡是哭腔。
「皇上陽微陰弦,胸陽不振, 陰寒太盛,這才會胸痺麻痛,再加上……」
「加上什麼?」我追問。
「加上皇上毫不節制, 又濫用藥物,這才……」太醫的視線落在錦被上,那有一片意味不明的突起。
「閉嘴!」我轉身,「皇上日夜勤政不休, 這才突發惡疾!」
待我父親等人趕來時, 宋珍剛生下一個小公主。
我帶著她的幾個孩子站在門外, 輕聲道:「放心吧,孩子們都很好。」
又讓幾個孩子跪在門外,送了她最後一程。
我也曾想過,留宋珍一命, 可若留下他,將來瑞兒登基為帝, 她與我並為太後。
後患太多。
更何況,我信不過她。
如今她S, 我已仁至義盡。
抬頭看到父親, 他明顯往後退了幾步。
他怕是沒想到, 當初那個為了小兔子而哭天喊地的小丫頭,如今竟如此冷漠地站在兩具屍身前。
更讓他感到驚懼的是, 周寧晉S了。宋珍S了。
而謀劃一切的我,兵不血刃。
我朝父親點點頭。
我父親一生清正,最後卻因我被攀汙名,S在了被發配的路上。
「以喜」好日子來了。
14
周寧晉S得突然,連太子都尚未定。
如今瑞兒懂事好學,又是皇長子,朝臣無一例外都推他為帝。
而我自然做了皇太後。
瑞兒雖說最開始養在宋珍宮中, 可後來大多數時候都是跟在我身旁。
我將所有的腌臜事都擋在門外,給這幾個孩子留了一個幹淨的童年。
這天下到底還是他們的。
他們身心健康,這天下才能安寧。
而我,隻想過幾天舒心日子罷了。
我將任太醫和翠夏都放出了宮,給了他們足夠幾輩子衣食無憂的金銀。
也給翠夏說了幾個人品不錯的,不過她似是被周寧晉嚇到了, 說什麼都不願意嫁人。
便由得她去了。
人生在世,不過須臾幾十載, 這世間大好河山, 何苦將自己拘在庭院之中。
父親多年來栽培的寒門學子,當初並未被周寧晉所用, 如今都在朝堂中有了各自的天地。
他功成身退,賦闲在家,闲來無事就和母親兩人遊山玩水,比我的日子快活。
我也總說要出宮, 可幾個孩子總扯著我不舍得我離開, 後來實在悶不住,索性將他們都帶著。
出宮那日,天空蔚藍一片。
暗紅的宮牆慢慢消失在視野中時,我長舒了一口氣。
上一世的結, 就到處結束了。
以後,我是林憫兒。
喜歡吃在井水中冰過的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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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我隻為自己而活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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