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否則，也不會為了錢拋妻棄子。

 

所以，林嬌嬌這次被趕出去後，不會有好日子過。

 

我爸肯定會把所有錯都怪在林嬌嬌的身上。

 

當然，對我們全家而言，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怎麼讓我爸一無所有，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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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把林嬌嬌送走後，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當著所有賓客的面，給我們全家人道歉。

 

我爸很自責，也表現得很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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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也不知道林嬌嬌是這樣的人，他也被她騙了。

 

他對林嬌嬌那麼好，他的感情受到很大的傷害。

 

我媽直言道：「受傷最大的是暖暖，她差點就被林嬌嬌給冤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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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連忙點頭：「對對對，暖暖最受傷，是爸爸的錯，爸爸給你道歉好不好？爸爸保證，以後再也不心軟去領養其他孩子了，你就是爸爸唯一的女兒。」

 

我想嘔，但我忍住了。

 

我媽說：「既然造成了傷害，安慰幾句太沒誠意了，你應該做出實質性的補償。」

 

「那暖暖你告訴爸爸，你想要什麼？什麼我都滿足你。」我爸一臉誠懇地說道。

 

「什麼都可以嗎？」我單純地問他。

 

「當然，爸爸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我爸保證。

 

他以為他可以像以往一樣，隻要給我一小顆糖，就可以收買我的心。

 

「我要爸手上的宋氏集團股份。」我直截了當。

 

我看到我爸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發生了變化。

 

他好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說道：「你才十四歲，股份對你不實用……」

 

「可是，爸爸剛剛說要給林嬌嬌股份的，難道在爸爸心目中，我還沒有林嬌嬌重要嗎？」我一臉受傷地問他，看似隨口一句話，「難道林嬌嬌是你的親生女兒嗎？」

 

這句話直接把我爸嚇到了：「怎麼可能？你別胡說，我就隻有你一個女兒。」

 

「那爸為什麼願意給林嬌嬌股份，不願意給我？」

 

「我的股份要幫你媽媽在公司……」

 

「不用了。」我媽說，「剛剛宋暉已經答應去公司上班了。」

 

「宋暉不是……」我爸不相信。

 

他認定我大哥會一直萎靡不振。

 

「我是家裡長子，我該承擔起家裡的責任。」我大哥一字一頓。

 

我爸咬牙，明顯還是不願意，但是找不到理由拒絕。

 

「爸爸現在可以給我股份嗎？你剛剛可是說，什麼都要答應我的。」我眼巴巴地看著他。

 

大廳這麼多人，賓客也都看著他。

 

他要是拒絕，自己也下不了臺。

 

他咬牙。

 

現在他也不敢和他們家撕裂臉皮。

 

在他看來，他撕破臉皮他就隻有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不撕破臉皮，他還有翻盤的可能。

 

他用了這麼多年走到這一步，他怎麼甘心？

 

他說：「好。」

 

我爸忍痛割愛。

 

我高興道：「爸要把手上的股份都給我嗎？」

 

「給你百分之十就可以了，剛剛我讓你大哥給林嬌嬌也是這麼多。」我爸討價還價。

 

「在爸爸的心目中，我不該比林嬌嬌更重要嗎？」我受傷地說道。

 

我爸半天沒說話，明顯就是不願意。

 

我媽直言道：「當時你拿走我的股份時，可是口口聲聲說你不會要的，最後都是留給兒女。現在不過是提前給了暖暖，彌補她受傷的心，你就不樂意了？」

 

我爸被我媽架住了下不了臺。

 

親戚朋友那麼多，也都看在眼裡。

 

他曾經的好男人形象，要不要維持就在他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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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維持形象，他這十幾年的布局就白費了。

 

可他不維持形象，他就隻有這百分之二十。

 

他不會滿足的。

 

我媽也沒有催促我爸，給他時間好好考慮。

 

反正尷尬的也不是她。

 

我爸額頭上的汗水一顆顆往下掉。

 

旁邊人開始竊竊私語：「哪有人真的什麼都不圖的？隻是之前話說得太滿了，有點打臉哦。」

 

「真的把兒女視如己出，又怎麼會介意這點股份啊？」

 

「還是自私的，人都自私……」

 

我爸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終究是抹不下那個面子。

 

我看到他眼底閃過一絲狠戾，轉瞬即逝。

 

下一刻，他突然就表現得很大度，他說：「我怎麼可能不樂意？這些股份我當年拿走的時候就說過，給兒女們保管的，我隻是在考慮要不要給陽陽百分之十，既然宋暉和暖暖有了股份，那陽陽也不能少。」

 

「我不用，給暖暖就行了。」宋陽陽直接拒絕。

 

大家都知道他的心思。

 

他覺得我二哥最好控制。

 

現在我二哥表現出來的勤奮都是裝的，維持不了幾天。

 

「既然陽陽不要，那我就給暖暖了。」我爸順勢說道。

 

「謝謝爸爸。」我也欣然接受。

 

我媽半點沒耽擱，直接把公司律師叫來，當場籤了股份轉讓書。

 

我爸大概S都想不通，本來叫林嬌嬌來助他一臂之力的，結果沒想到，賠了夫人又折兵，腸子都悔青了吧。

 

當然這對我們全家而言，還遠遠不夠。

 

上一世，我們被他害得家破人亡。

 

這一世，當然要加倍奉還。

 

那之後，我們一家恢復如初。

 

但明顯能夠看到，我爸開始慌了。

 

他沒了股份，公司沒有了掌控權。

 

我媽、大哥正常上班，我大哥還會抽時間康健。

 

我二哥瘋狂健身、學習。

 

我依舊是家裡的團寵。

 

我們一家人往越來越好的方向在發展，和我爸想要的背道而馳。

 

他終於忍不住了。

 

他借口家裡親戚出了事兒要回老家一趟，就離開了。

 

在他離開的當天晚上，又偷偷租了個車，驅車幾十公裡回到別墅。

 

他趁著我們全家人都睡著了，點了一把火，將我們家的別墅燒了。

 

那時凌晨三點多，所有人都睡了，周圍鄰居也沒有任何人發現。

 

等物業發現時，大火已經將整個別墅都包圍了。

 

消防員用了一個晚上才把火勢徹底澆滅。

 

我爸第二天接到通知才趕回來，一回來就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旁人看著都止不住地心疼，紛紛上前安慰他。

 

我爸仿若聽不到，他崩潰至極：「早知道我就不走了……早知道我就陪你們一起S……你們S了，我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

 

他演得很真，沒有人看到他眼底得逞的笑。

 

現在我們全家S了，他就是唯一的繼承人。

 

就在他暗自得意那一刻。

 

「爸。」我站在他身後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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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我爸身體抖了一下。

 

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老公。」我媽也叫著他。

 

他回頭，戰戰兢兢地回頭。

 

看到我們全家平安無事地站在他身後，嚇得他直接癱坐在地上：「你們、你們變成鬼了嗎？」

 

「我們活得好好的啊。」我說，「昨天我們出海旅遊了，現在才回來。」

 

「你們沒在家？」我爸瞬間激動了。

 

眼底的暴怒，真的已經忍不住了。

 

他恨不得馬上S了我們。

 

「沒有啊。」我回答，又單純地問道，「我們家怎麼變這樣了？」

 

我爸眼神開始閃爍。

 

他在努力控制自己。

 

「前幾天聽說有夜貓，我好像在門口處裝了幾個隱形攝像頭，我看看呢。」說著，我就要拿出手機看監控回訪。

 

我爸直接被嚇到了。

 

他猛地從地上爬起來, 一把拿過我的手機，瘋狂地砸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看著他。

 

我爸笑著說：「你們沒事兒就好, 其他不重要，我們一家人整整齊齊就好……」

 

「我們一家人確實整整齊齊，但沒有你了。」我媽把話說到明處。

 

「什麼？老婆你在說什麼？」我爸慌張到已經掩飾不住了。

 

我媽說：「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不最清楚嗎？證據我都交給警察了, 接下來你就準備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你在說什麼？你在說什麼？」我爸直接瘋了。

 

瘋了都不承認自己做的一切。

 

「你昨晚放火燒別墅的視頻，我已經交給警察了。」我媽說，然後眼眸一轉，「看, 警察已經來了。」

 

我爸看到警察撒腿就跑。

 

可他怎麼可能是警察的對手？三兩下就被制服在地, 狼狽不堪。

 

他被警察帶上了警車, 他大聲衝我們吼道：「你們怎麼發現的？怎麼發現的？我做得這麼天衣無縫，你們怎麼可能發現？」

 

他想不明白，他到底哪裡出了錯。

 

他接受不了他這麼多年的「忍辱負重」，最後會是他自取滅亡。

 

我爸因最終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隻被判處有期徒刑十年。

 

在他入獄後，我還是去看他了。

 

他見到我那一刻, 很激動。

 

他說：「暖暖，你還愛著爸爸的是嗎？等爸爸出獄了, 爸爸帶你去遊樂場玩, 爸爸給你買好吃的……」

 

「我不愛你。」我打斷他的話, 聽著惡心。

 

上一世我媽很動容，也抱著林嬌嬌哭。

 

「完我」「我是來看你笑話的。」我嘴角勾起一道殘忍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根本不該存在於一個十五歲女孩的臉上。

 

我爸滿眼恐怖：「你、你是誰？你不是暖暖！」

 

「怎麼能不是呢？隻不過不是你想象的而已。」我看著他，笑容更深, 「爸，你應該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機關算盡, 最後卻功虧一簣吧？」

 

「為什麼？」我爸很激動。

 

「因為……」我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老天爺會懲罰每一個壞人啊！」

 

否則，又怎會給我重生一次的機會？

 

「你！」我爸以為我在耍他, 差點站起來要打我。

 

剛有此舉動，就被獄警給摁了下去。

 

疼痛讓他立刻嘴軟求饒。

 

看著他這般模樣，真是很爽。

 

我說：「爸，不管是不是親生的，畢竟父女一場，送你一件禮物吧。」

 

我爸看著我, 眼底帶著些期許。

 

我一字一頓告訴他：「林嬌嬌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當初林嬌嬌一回來，我媽就去做了 DNA 配對, 發現居然沒有父女關系。

 

但我爸和他青梅偷情的照片, 倒是被我媽聘請的私家偵探給拍到了。

 

「沒想到這麼多年，你一直都在給別人養孩子啊……我媽當初說給你生一個你還不要, 真是可悲又可憐啊……」

 

「不可能，不可能！」我爸不相信，但整個人已經在破防了……

 

「等你出獄後，自己去找答案吧。」

 

那個時候應該會很精彩。

 

當然, 這已經不在我的關心範圍內了。

 

我爸最後會怎麼殘忍地報復他青梅, 怎麼殘忍地對待林嬌嬌，那都是他的事情。

 

大不了，我再看個笑話。

 

我走出監獄，看著監獄外的晴空萬裡, 笑得釋然。

 

接下來，我要好好去享受上輩子未能享受完全的家庭溫暖。

 

我由衷地祝願這世間的美好，都常伴你我身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