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不妥妥的男奴嗎，要是我就收了。他都不介意女配外面找男人了，大不了家裡養外面浪唄。】

【我看女配需要好好調教一下，白天小號晚上大號，那才是真正的快活似神仙！】

 

吃完飯沈應扶我去陽臺曬太陽。

 

貼心地給我披上毛毯。

 

然後一聲不吭地坐在旁邊削水果。

 

去衛生間的時候他就在門口守著我。

 

總之就是無微不至，寸步不離。

 

我也時常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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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兩個沈應就不能融合在一起呢。

 

我想著彈幕說的話。

 

白天小號，晚上切大。

 

嗯，確實是一件任重道遠的事情。

 

11

 

沈應小號隻存在了一天。

 

第二天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臉邪笑的沈應。

 

心跳突然就加劇起來。

 

我對沈應大號真是沒有半點抵抗力。

 

「早啊，漾漾。

 

「想去衛生間嗎？我抱你去。」

 

我羞澀地點點頭。

 

沈應抱我來到衛生間。

 

「你怎麼不走？」

 

「在等你。」

 

「出去等啊。」

 

「為什麼要出去，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有看過？

 

「漾漾，還能憋住嗎？我幫你……」

 

「不要！你快出去！」

 

……

 

最後他還是沒有出去。

 

我羞恥地在他的目光中解決了早起的第一件大事。

 

吃早飯的時候，他把我放在腿上。

 

「漾漾，張嘴。」

 

「啊……唔！」

 

「別動，我的腿都被你弄湿了。

 

「算了，一會兒抱你去洗澡。」

 

「你放我下來，我要坐凳子上。」

 

「凳子有我腿坐得安穩嗎？」

 

他耍無賴。

 

「快吃飯，不然就吃你。」

 

好不容易吃完早餐。

 

他抱著我來到陽臺。

 

「漾漾，你喜歡哪個方向？

 

「喜歡迎著朝陽，還是對著夕陽？

 

「姿勢呢？

 

「趴著看還是躺著看？」

 

我：……

 

「沈應！能不能讓我休息一下？」

 

我就像個掛袋一樣。

 

被他單手抱，雙手抱，坐著抱，躺著抱。

 

幾乎沒離開過他的身子。

 

「我想回學校了。」

 

休了這麼多天，還要不要畢業了！

 

沈應黑沉沉的目光壓下來。

 

「你是不是想去找那個男的？」

 

「哪個男的？」

 

「比我優秀，比我長得帥，比我會討人喜歡？」

 

我一下子噤聲了。

 

他抬起我的下巴，低頭貼住我的臉。

 

聲音充滿了誘惑：

 

「他有我讓你這麼爽嗎？」

 

我瞬間就腿軟了。

 

「漾漾，你如此經不起撩。

 

「我怎麼放心把你放出去。

 

「以後還是不要出這個門了。」

 

媽的，這個S沈應。

 

真是把我拿捏得SS的。

 

「不行啊，我的論文還沒讓導師看……」

 

「那就等我一起畢業。」

 

他猛地抱住我。

 

不顧一切吻上來。

 

全身都充斥著極度的不安全感。

 

「你是我的，眼裡隻能有我。

 

「隻能讓我碰。

 

「就算S了血肉也得融在一起。」

 

又發瘋了。

 

我反抱住他，熱烈回應。

 

然後去親他的眉眼，他的鼻梢，他的唇。

 

慢慢安撫。

 

「沒有任何男人。

 

「隻有你。

 

「以前都是騙你的。

 

「誰讓你碰都不讓我碰。」

 

他瞬間冷靜下來。

 

我繼續往下，將聲音埋進他的皮膚。

 

「我愛你，從始至終隻有你一個。」

 

他身體突然顫了一下。

 

小樣，以後可不能你想怎樣就怎樣。

 

得按姐的節奏來。

 

12

 

我們在陽臺磨合的時候。

 

門口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我草，女主能不能不要這時候過來打擾！】

 

【我褲子扒拉一半了，現在戛然而止是要出問題的！】

 

【這個女主真是多餘，能不能趕緊滾！】

 

居然是那個給沈應撐傘的女生。

 

也是他的小師妹。

 

我以前見過，好像叫什麼楚楚。

 

每次見到沈應都很熱情。

 

她是為數不多能在沈應的無視下還不放棄的女生。

 

沒想到居然找到了這裡。

 

沈應這個地方是一個較為偏僻的別墅。

 

我一直知道他很有錢。

 

隻是平時表現得太卑微內向。

 

一點不像個富二代。

 

「沈師兄。」

 

凌楚楚人如其名，像朵楚楚可憐的小白花。

 

她看到陽臺上我倆親密得像連體嬰時。

 

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那天晚上我們已經睡過了。

 

「難道你不打算對我負責嗎？」

 

雖然我知道沈應不會背叛我。

 

但聽到她這麼說。

 

心裡還是很膈應。

 

「沈師兄，這個女人都和她師兄開過房了。

 

「她這麼髒, 你為什麼還要她？」

 

沈應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滿面寒霜。

 

像是看一個S人。

 

「她比你幹淨一百倍！

 

「凌楚楚, 誰給你的膽子說她的？」

 

凌楚楚想到了那天早上他的暴戾。

 

要不是旅館工作人員趕過來。

 

她就被他掐S了。

 

可她卻產生了一種莫名異常的興奮感。

 

分泌旺盛的多巴胺促使她一路找來了這裡。

 

她多麼希望掛在他身上的人是她。

 

沈師兄似乎變了一個人。

 

卻比以前更吸引她了。

 

她抓住大門的鐵欄杆, 不S心地喊著：

 

「沈師兄, 你忘了嗎？

 

「我們是光著身子躺在一張床上的。

 

「我早就成為你的人了。

 

「說不定已經有了你的孩子。

 

「如果你願意, 我可以馬上退學，為你養兒育女。

 

「那個女人又老又髒, 已經配不上你了！」

 

我實在忍不了。

 

想過去跟她理論一番。

 

媽的姐今年還不到二十四。

 

居然說我老！

 

沈應一把將我按進懷裡。

 

冰冷不帶一絲溫度的眼神掃過凌楚楚。

 

「你這醜不拉幾的女人到底哪來的自信？

 

「你脫了我的衣服, 強迫我和你躺一張床上。

 

「我沒掐S你已經是仁至義盡。

 

「說什麼已經成為我的女人。

 

「你還沒那個能耐吧。

 

「實話告訴你。

 

「除了漾漾，我對任何女人都硬不起來。

 

「識相就趕緊滾！」

 

然後又急忙對我解釋：

 

「漾漾, 我後來洗過澡才碰你的。

 

「真的，你相信我, 我洗過十幾遍的。」

 

可那破釜沉舟般的神態已經告訴我：

 

即使你不相信, 我也不會放你走。

 

我握了握他的手, 以示安慰。

 

他身上清洗的痕跡我已經見過了。

 

原本以為是我抓的。

 

但我不可能抓那麼大面積一片。

 

他全身都是被用力刮過的痕跡。

 

好些地方已經破皮出血。

 

好像恨不得再換一張皮。

 

可見對自己有多狠。

 

13

 

病嬌為什麼會失控？

 

還不是因為他喜歡的女人不喜歡他。

 

他在意的女人不在乎他。

 

我給他充分的愛和尊重。

 

讓他永遠沒有機會發瘋。

 

「乖, 我當然相信你。

 

「更相信你對我的愛。

 

「這個女人明顯就是嫉妒我。

 

「我怎麼會放在心上？」

 

他如釋重負般嘆了一口氣。

 

把我抱得更緊了。

 

「漾漾, 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讓其他女人碰我一下。

 

「我真想S了她。」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不要動不動就S人自S的，我不喜歡。

 

「我們都要好好活著在一起。」

 

沈應身體僵了一下。

 

更用力抱緊我。

 

悶哼了一聲：「嗯。」

 

看，他多聽話。

 

凌楚楚還在大門外高喊：

 

「沈師兄！你不要被她騙了！

 

「隻有我才是真正愛你的。

 

「而且我從始至終隻有過你一個男人。

 

「你忘了她是怎樣把你丟在大雨中了嗎？」

 

……

 

「聒噪！」

 

沈應直接讓別墅的保鏢趕她走。

 

被我攔住。

 

說起來這些保鏢是為了防止我逃走而設的。

 

但現在已經沒了多大用處。

 

「打報警電話吧。」

 

遇到糾紛找警察。

 

做事不能全憑衝動。

 

我得把這個觀念給他灌輸進去。

 

我要慢慢實現, 白天小號、晚上大號的偉大目標。

 

14

 

後來經過我一番溫柔纏綿的教導。

 

沈應終於同意放我回學校。

 

隻是不準我離開他三步遠。

 

沈應大號似乎有肌膚飢渴症。

 

一分鍾不粘著我就想發瘋。

 

和以前的他大相徑庭。

 

我也不急。

 

男朋友改造計劃才剛剛開始。

 

他會成為一個合格的另一半。

 

有次去食堂的路上, 被周師兄攔住。

 

我示意沈應去前面等我。

 

他老大不情願。

 

「就一分鍾。」

 

沈應狠狠瞪了他一眼, 走到前面等我。

 

周師兄還是一臉溫柔的笑意：

 

「漾漾, 這麼多天不見, 也聯系不上你, 還以為你被綁架了，差點報警。

 

「你的論文怎麼樣了？」

 

我笑了笑。

 

「導師已經通過了。

 

「還要多謝師兄。

 

「不過師兄，那天晚上是你通知凌楚楚來的吧？」

 

他一愣，好像不明白我說的什麼。

 

「知道我和沈應鬧別扭的隻有你和菲菲。

 

「肯定不是菲菲，隻能是你了。

 

「師兄，就算沒有沈應，我們之間也不可能。

 

「你何必要這麼做呢？」

 

他嘴角的笑容沉下去。

 

「漾漾，那個沈應不適合你。

 

「而且他遠沒有你看到的那麼簡單。

 

「你知道他的家世嗎？他有過什麼樣的經歷？

 

「以前的事, 他什麼都沒有和你說過吧……」

 

「師兄。」

 

我打斷他。

 

「他以前怎樣，家裡怎樣，我都不管。

 

「我在乎的隻是如今的他。

 

「也對以後有絕對的信心。」

 

遠處, 沈應不斷地在看表。

 

已經開始急躁了。

 

「師兄, 感謝你給我看論文。

 

「以後如果沒有必要，我們還是不要再見了。」

 

「漾漾……」

 

我不再理他。

 

徑直跑向那個快要暴走的男人。

 

我相信他對我的愛。

 

可以超越一切。

 

番外：沈應

 

我有自閉症。

 

後來被確診為阿斯伯格綜合徵。

 

從小學到高中，從來沒去過學校。

 

沒有人喜歡我，包括我的父母。

 

他們覺得我太冷漠, 冷漠得讓他們心寒。

 

後來他們又生了一個正常的兒子。

 

然後把愛給了他。

 

隻給我留下許多的錢和一個管家。

 

我也無所謂，反正我對那些無聊的感情沒興趣。

 

高二的時候, 家裡給我請過一個家教。

 

我的家教太多了。

 

大多沒有印象。

 

就算我再遲鈍, 也能感覺出他們的鄙夷和不耐。

 

可我一點也不在乎。

 

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不在乎這個世界是什麼樣。

 

甚至一個禮拜也沒有吃飯的欲望。

 

導致我快成年了，還看起來又黃又瘦, 像個蘿卜丁。

 

我時常感到這個世界很無趣。

 

感覺活著和S了沒什麼區別。

 

可那個女孩改變了我。

 

她似乎對我有極大的興趣。

 

總是在說：

 

「天哪，真的沒反應嗎？

 

「我就不信了，試試另外一種。」

 

她不遺餘力地討好我。

 

每次來都帶一些有趣的玩意逗我開心。

 

給我做好吃的，讓我和她一起做飯。

 

拉我去院子裡種花。

 

帶我出去買東西。

 

讓我和她一起做各種各樣的事情。

 

用一切手段將我從自己的世界裡拉出來。

 

陪她一起玩, 一起鬧。

 

我稍微給她一點反應她就興奮不已。

 

我開始沉迷和她在一起的感覺。

 

大四了，談了個大二的男朋友。

 

「（唯」像一場永遠不想醒來的夢。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不見了。

 

我著急去問管家。

 

管家詫異地望著我。

 

「她、她去另一個城市上大學了。

 

「少爺，你也會關心別人了嗎？」

 

另一個城市上大學了？

 

好吧，我也要考到那個學校。

 

去追逐這一生唯一的興趣。

 

唯一的美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