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令郎已經有了心上人,之前兩家的戲言還是就此作罷吧。」
話說得有商有量,但程夫人的態度卻十分強硬。
我嘆了口氣,無奈道:「令愛賢良淑德,是小兒沒這個福分。兩家之前本來就隻是隨口一提,如今千萬不要耽誤了令愛才好。」
見我沒有胡攪蠻纏,程夫人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幾分。
「既然已經說清了,我就先告辭了。」
正要告辭時,挽冬突然傳話來:「夫人,老夫人來了。」
隨著話落,喬老夫人已滿臉笑容地走進大廳。
一見了程夫人,她就親熱地叫著:「親家母,今兒什麼風把您吹來了?難不成是來商量兩家的婚事的?」
程夫人剛松下去的神色頃刻間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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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老夫人,請慎言!喬家可沒有給我程家下任何聘書,何來的婚事?
「再說我早就聽說喬府的公子傾心青樓女子,甚至為了對方絕食抗議。如此痴心之人,我家清元可招架不起。」
喬老夫人臉上的笑容一僵。
我忙站起來說軟話:「娘,既然繼軒一心要娶那青樓女子,我們又何必耽誤程小姐?」
喬老夫人霎時大怒,將從程夫人那吃的癟都撒到我身上:
「誰說軒兒要娶一個青樓女子?我不同意!你是怎麼當家的?竟然讓一個妓子進門,我喬家的臉面往哪兒擱?那青樓女子要是進門了,你就自請下堂吧!」
喬老夫人這刻薄惡毒的模樣,令我心中的恨意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燒。
曾經為了喬疏言,我對著這個老東西一忍再忍,她真當我是個軟柿子了不成!
我頓時捂著帕子假哭起來:
「娘,你對我有什麼不滿的地方都可以說,之前疏言讓我把嫁妝都交給你打理我也全都交了。
「娘,你讓我幹什麼都可以,就是千萬別讓疏言休了我。」
這番話,讓喬老夫人和程夫人都是臉色一變。
喬老夫人的臉更是黑得嚇人,她矢口否認:「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誰讓你把嫁妝交給我了?你這麼胡言亂語不是玷汙我們喬家的名聲嗎?」
我驚呼一聲,擔心地看向程夫人,連連對著她點頭:「是啊程夫人,剛剛我都是亂說的,夫君絕對沒有讓我把嫁妝全部交出去。」
程夫人古怪地打量著我們,張嘴欲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沉沉嘆了口氣。
「宋夫人,我就先告辭了。」
程夫人一走,喬老夫人抬手就想一巴掌扇上來。
我眼神一冷,直接截住她的胳膊,而後狠狠一甩。
「娘,我是看在疏言的分上才肯將嫁妝交給你。既然你不願幫我打理,那還是將我的嫁妝快點還給我的好。
「如果明天我的嫁妝沒有悉數返回,我可不能保證堂堂侍學講士貪圖妻子嫁妝的事會不會傳遍京城。」
本來被我推開之後,喬老夫人要發怒,窺見我眼底的冷意,她眼角狠狠一顫,不敢再同之前那樣教訓我。
當天晚上,喬疏言就怒氣衝衝地進了我的房間。
「清商,今日你怎能如此大逆不道地同娘說話?娘都被你氣得發病了,你快去北院磕頭認錯,承諾以後不會再忤逆她。」
5
銅鏡照出他臉上理所應當的傲慢神色。
我捏著發簪的手不斷收緊。
從前的我究竟是有多眼瞎,才能看不出他俊逸面龐下的高高在上和不耐煩。
我的語氣也變得生硬起來:
「今日她當著程夫人的臉如此羞辱我,我自認已經足夠尊重她了,也做到了一個當家主母能做到的一切。
「不知為何,娘就是不喜歡我。難道在她心中還有其他人更適合做喬府的主母?她認為我佔了對方的位置,所以才總是對我挑刺?」
銅鏡中,喬疏言的眉頭一皺,很快又舒展開去。
他沒了之前的憤怒,語氣軟了幾分:「清商,你胡思亂想什麼?你就是喬府最好的主母。」
我無聲冷笑:「反正不管我怎麼做娘都不會滿意。既然如此,我還是拿回我的嫁妝,好生替軒兒置辦彩禮才是。」
見喬疏言要說話,我直接打斷他:「之前你不是總說我對軒兒太嚴厲嗎?他好不容易有一個心上人,我這個做娘的當然要滿足他。夫君,你今晚去書房,我累了。」
送走喬疏言後,我愜意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起床,喬老夫人就黑著臉退還了我的嫁妝。
喬疏言也冷著一張臉同我說:「可以讓那個妓子進門,但隻能做妾。」
我轉頭瞥了眼喬繼軒,不知他們昨晚是怎麼商量的,喬繼軒竟也同意了。
我溫婉一笑,扭頭就替秋棠贖了身。
要進門就早點進門,誰知道這是不是喬疏言和老太婆想出來的緩兵之計。
迎秋棠進門之日,除了我和喬繼軒,其他人的臉色都難看得緊。
他們臉色越難看,我笑得就越是真心。
看著喬繼軒憐惜心上人隻能從偏門進的心疼勁,我就知道這位秋棠不是個簡單的。
果不其然,進門還沒兩天,她就惦記上了喬府的掌家權。
「娘,您也該頤養天年了,既然兒媳進門,理應替你分擔一二。」
請安時,還沒等我把茶喝完,秋棠就表情嬌嬌柔柔地開口了。
喬繼軒在一旁理直氣壯地附和:「是啊娘,家裡的中饋你就交給秋棠吧。」
餘光瞥見秋棠柔弱眼底隱含的算計,我微微勾唇。
真是好算計。
如果以我之前的性子,一個妓子進門的妾室,竟敢妄圖染指中饋,我定要狠狠懲罰她一頓。
可如今我卻巴不得喬府再亂一點才好。
「好啊,既然你有心,就替娘分擔一點家事吧。」
「謝謝娘!」秋棠又驚又喜,喊娘的語調都真心了幾分。
6
執掌中饋第一天,秋棠走馬上任,幹勁十足。
不僅去了庫房、膳房、藥房,連花園這種偏僻角落也不放過。
剛踏進花園一角,她就聽到兩個小丫鬟湊在一起說闲話。
「你聽說了嗎,繼軒少爺其實並不是老爺的親兒子?」
秋棠剛準備修理一頓這兩個嚼舌根的丫鬟立立威風,猛地聽到這個秘辛,腳步都是一滯。
「什麼?不可能吧,老爺這麼寵繼軒少爺,怎麼會不是親兒子呢?」
「你不知道,其實夫人沒有生育能力,隻是老爺和夫人感情好,並不在意這事,少爺其實是他們抱養的。
「你想想,少爺如果真的是老爺的親生兒子,他怎麼可能同意少爺娶一個青樓妓子?現在少爺一意孤行要娶青樓女子的事已經惹惱了老爺,聽說老爺要從族裡另外抱養一個孩子繼承喬府的家業。」
「天呢,真的嗎?那繼軒少爺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被趕出家門唄,誰叫他不聽老爺的話。不過畢竟有養恩在,肯定也不會讓少爺吃苦,就是沒了現在的光鮮罷了。」
「這樣說的話,如果誰能順利生下老爺的孩子,豈不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豈止!我看老爺現在肯定也後悔了,誰不想有一個親生兒子?如果你能生下老爺的獨子,說不定當家主母的位置都坐得!」
兩個丫鬟嘻嘻哈哈打鬧起來,離開了花園。
徒留秋棠站在原地,眼底神色晦暗。
兩個丫鬟拐出花園,悄悄來了我的倚梅閣。
我遞過去一錠銀子:「話都傳到了吧?」
「夫人放心,保證傳到了。」
7
借著執掌中饋的名義,秋棠也多了光明正大接觸喬疏言的機會。
這個女人其他方面也許一般般,但在勾搭男人方面,確實是人中翹楚。
不過短短一個月,她和喬疏言就開始眉來眼去。
也許在喬疏言心中,秋棠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意褻玩的青樓女子,他並沒有將對方當作喬家的人。
但畢竟如今她名義上還是自己兒子的侍妾,所以兩人之間暫時隻有眉眼官司,沒人主動踏出那一步。
他們不上道,我就隻好推波助瀾。
這日,我借著拜文昌星君的理由,拉著喬繼軒一起出了門,又讓人在秋棠每日給喬疏言送去的參湯中添了點助興的藥。
行至一半,我清點帶去的貢品時,突然一拍額頭:「哎呀,我忘帶粽子了!」
喬繼軒語氣散漫:「去山下買就是。」
「那怎麼行?」我嗔怒,「那可是娘昨晚熬夜包的,每一個上面都寫了你的名字。真是誠心知道嗎?山下隨手買的哪有什麼誠心?反正還沒走多遠,馬車掉頭回去取一下吧。」
喬繼軒拗不過我,隻得同意。
一回到院子,秋棠身邊的丫鬟見了他,就驚慌得摔了手中的杯子。
喬繼軒眉頭一皺,環視一圈後,問:「秋姨娘呢?」
「姨娘……姨娘……」丫鬟吞吞吐吐,額頭上汗水都流下來了。
喬繼軒徹底沉了臉,一腳踹上去:「問你話,秋姨娘呢!」
「姨娘在……在老爺書房,她給老爺送參湯。」
丫鬟這副ŧũ̂ⁿ做賊心虛的模樣,好像一隻手揪住了喬繼軒的心髒。
他不願懷疑秋棠,可腳步還是悄悄挪到了父親的書房外。
靠近書房後,熟悉的女子嬌柔呻吟就如同利劍般刺穿他的耳蝸。
「老爺……輕一點……奴家受不了了……」
「好秋棠,不是說還要替老爺生個兒子嗎?等你懷了孕,老爺就把你從軒兒那討過來。他不過是個黃毛小子,滿足得了你這個淫婦嗎?還主動送上門。」
「討厭——看見老爺的第一眼,奴家就軟了腿,繼軒從沒給過奴家這種享受。」
男女調情的聲音,徹底打破了喬繼軒心中僅存的幻想。
被羞辱背叛、被Ŧũ̂ₔ自己的父親背刺的憤怒令他的雙眸瞬間通紅一片。
他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什麼也顧不上,直接伸腳就踹開了書房的大門。「賤人!」
「啊!」
書房內的男女被嚇得緊緊抱在一起。
看清門口的人後,喬疏言臉色大變,唰地站起身,一把推開身上的秋棠。
「奸夫淫婦!」喬繼軒厲聲大罵。
喬疏言臉色忽青忽白,本來被自己兒子抓包後有些心虛,但聽自己兒子竟敢犯上罵自己,他瞬間黑了臉,一巴掌扇到喬繼軒臉上。
「混賬東西,怎麼跟你爹說話的!」
他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秋棠:
「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竟敢為了一個人盡可夫的蕩婦忤逆為父。
「這種事要是傳出去,我們喬家的顏面何在?這女人留著也是禍害,軒兒,現在,讓為父看看你的決心。」
8
等我拿了粽子找到喬繼軒時,他正雙目失神地盯著後花園的一口枯井。
「軒兒,怎麼了?走啊。」我將手輕輕放在他肩膀上。
「啊!」喬繼軒卻好像受了很大的驚嚇,尖叫著揮開我的手。
看清我的樣子後,他才慌亂地起身:「娘,今天我不太舒服,改天再去祭拜吧。」
少爺娶進府的少夫人,和我八分像。但我是少爺的繼母。我 安慰老爺:「你倆審美像,說明虎父無犬子嘛——」薛鎮麟 將我按在書桌上,一手就鉗住了我的兩隻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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