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字道:「你們把他帶走好不好?」
池哥有異能,他們又有槍,一看就是在末世裡組隊生活的。
不管怎麼說,少年跟著他們比跟著我在這個挨餓受凍的房子裡生活強。
對方還沒開口,少年就SS抓著我的手腕,紅著眼眶問道:「我明明把臉保護得很好,你不能拋棄我。」
5
我頭一次見少年這麼激動,小心翼翼環著他的肩膀安慰。
池哥把墨鏡放到玄關的桌子上,看了我們兩眼,道:「走吧,省得看人家伉儷情深。」
「不、不是,這……一個人跟一個喪屍……也可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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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在震驚之餘被池哥拉走了。
我本想解釋,但奈何少年箍腰的力氣太大,我動都不動不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屋內恢復平靜。
少年以額抵額,溫熱的呼吸悉數打在我的臉上,卷翹且纖長的睫毛輕眨。
「我們永遠也不會分開的,對不對?」
此刻我的眼睛裡隻剩下少年放大的俊臉,好看得讓人無法思考。
我隻好胡亂地點了點頭。
「乖。」
他恢復了往日的溫柔,笑著蹭蹭我的臉。
後來,我外出尋物資,在昏暗的樓梯間看到有個男人在抽煙。
「诶,小喪屍。」
池哥緩緩從陰暗裡走出來,左手上提著兩個黑色塑料袋。
「給你們的。」
我接過他手裡的塑料袋,打開一看,裡面都是蔬菜水果之類的。
這人……真奇怪。
明明不想讓我進基地,但又給我們送物資。
他像是看出我的疑惑,把煙碾掉,淡淡道:「你身上有抗體,得活著。」
話落,他就轉身而去。
我隻好把手機上還沒打完的「謝謝」兩字又刪掉。
回到家後,少年滾動著輪椅湊過來,「從超市拿的嗎?這麼快。」
或許是想起了少年看向池哥充滿敵意的眼神,我本能地不想讓他知道這是池哥送過來的。
於是打字道:「運氣好,路上撿的。」
少年低垂下眸子,掩蓋住眼底的一絲狠厲,從上往下看倒是有幾分委屈之意。
「你騙人,你身上明明有煙味。」
6
我知道他這是不高興了,於是把事情的原委寫在手機上給他看。
他看完後沒說什麼,但卻以自己腿腳不方便為由要我晚上和他一起睡。
雖然但是,男女有別,這樣是不是……
少年抬頭看我,棕眸裡泛著水光,「我就知道你後悔救我了,嫌棄我是個累贅。」
我把手機上打的那一行拒絕的話立馬刪掉,趕緊換成了一個「好」字。
吃過飯後,我們一起清點物資。
在塑料袋的最裡面發現兩把手槍和一盒子彈。
少年對這些很感興趣,自然而然地組裝、上膛。
他解釋道:「我爸是軍官,小時候帶我去軍事基地玩,我接觸過一段時間。」
以往都是我和他講自己的故事,這是第一次他提到自身的身份背景。
我很感興趣,想讓他多講些,他卻說:
「時候不早了,先上床好不好,我在床上給你講。」
7
這是我長大以後第一次和異性同床共枕。
少年比我想得要高,長腿長手的,一側身幾乎要把窗外的月光擋完。
這片區域荒廢已久,喪屍也不常來,耳邊隻有少年溫潤的講話聲。
我本就困,再加上少年身上的洗衣液味道讓我安心,於是便沉沉睡去了。
等第二天醒來,才發現十分過分地霸佔了大半個床,並且手和腳都牢牢地扒在少年身上。
不是……我怎麼記得我之前睡覺挺規矩的啊……
他在我頭頂輕笑,「醒了?」
我不敢抬頭,悄悄把手腳縮回被子裡。
少年揉揉我的頭,「好啦,知道你不好意思,起床吧。」
外面突然傳來喪屍的吼聲,我讓少年不要動,自己趴到窗邊偷偷向外看去。
樓下一對情侶受傷流血,喪屍被血腥味吸引來,毫不留情地咬傷了他們的脖頸。
我不忍心再看,心裡卻開始擔心父母。
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東西夠不夠吃……
少年察覺我的異樣,往下瞥了一眼後安靜地坐在我身邊。
什麼也沒說,隻是陪著。
8
被情侶引來的喪屍似乎察覺到了我和少年的存在,不肯走了。
他們天天在樓下、在家門口晃悠。
有的甚至突然從窗戶外面探頭。
但還好,我和少年一直拉著窗簾未被發現。
隻是這群喪屍像是進行過一波進化,對人類的味道更為敏感、性格更為殘暴。
眼看著冰箱裡的東西不多了,外面喪屍又遲遲不離開,我決定瞞著少年外出,S出一條血路。
那天我醒得格外早,拿著把槍出去了。
槍的用法少年教過我,我雖不知道自己的準確度如何,但是拿著總歸很安心。
外面喪屍比我想象得要多,但它們依舊不會攻擊我。
我努力變得和他們一樣,笨拙地在街上行走。
但走了沒一會兒,我就看到那群被喪屍圍堵的人。
為首的是池哥。
他們都拿著槍,但滿臉恐懼。
池哥雖然表面淡定,但手上的雷火卻怎麼也燃不了。
他的異能出問題了。
喪屍向他們撕咬而去,我想也沒想就在喪屍身後連開幾槍。
池哥雖然人很奇怪,但救過我和少年的命。
最起碼喪屍不會傷害我,我……能幫就幫。
我轉移了部分喪屍的注意力,那群人類和我一起開槍、射擊。
而池哥在旁邊飛速運轉自己的異能。
喪屍很難被打S,就在我們快撐不住時,從斜上方射來一顆子彈,直接射進了喪屍的太陽穴。
一擊斃命。
它們的弱點是腦子。
就在這時,池哥的雷火異能也恢復了正常。
眼看著人類逐漸佔據上風,我便準備離開,斜上方還時不時射來幾顆子彈,每一發都準得要命。
我朝子彈發射的方向看去,竟看到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床,在窗戶那裡開了個小縫,一發又一發地射擊。
他的眉眼是我未曾見到的冷厲。
射擊聲音太大,吸引了周圍不少喪屍。
我怕他出事,便慌忙朝居民樓方向跑去。
還沒等我跑到單元樓門口,就看見少年旁邊窗戶的水管道上趴著一隻喪屍。
下一秒,就要猛地咬上少年露在外面的那隻手。
「砰——」
少年似有所感,在喪屍跳起來的那一刻,打中了它的腦袋。
可喪屍群離我們越來越近,我已經沒有時間跑到單元樓把他帶下來了。
於是我伸出雙臂,對他比口型「跳」。
他搖搖頭,拿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無聲地說了幾個字:
「和你爸媽一起活下去。」
不……
我紅著眼眶搖搖頭。
少年卻笑得溫柔。
就在我們僵持之時,池哥帶的那群人趕了過來,一個接一個拉住彼此的手。
形成了一個用人手搭成的人肉坐墊。
「跳!」
是我們共同的聲音。
池哥在外圍替我們清掃喪屍,而少年愣了一瞬。
然後雙臂撐住窗臺邊沿,打開窗戶,縱身向下。
「來不及了!快跑!」池哥在旁邊喊道。
我把少年背到後背上,和那群人向同一個方向奔去。
身後是張著血盆大口、吱哇亂叫的喪屍群。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風的呼嘯聲都不再明顯,所有人的心裡隻剩下一個信念:
活下去!
後來,我跟著那群人輕車熟路地跳上了一輛軍事越野車。
越野車的車後箱很大,裡面一半是軍火,一半是S裡逃生的我們。
喪屍依舊緊追不舍,有幾隻甚至都要扒到車後的鐵皮。
少年從裡面挑了一把機關槍,對著後面那群瘋狂的喪屍群開始射擊。
霧蒙蒙的硝煙散去後,我們成功甩掉了它們。
9
車上的人裡有個女孩是治愈系異能,她嘗試幫少年治療了一下腿後,少年倒真的能夠站起來行走,如正常人般。
但她隨後又抱歉道:「我的異能太弱了,恐怕隻能堅持一段時間,後面還要持續治療。」
少年看著自己的腿,笑了一下。
「有如今的效果我已經很滿意了,謝謝你。」
女孩被少年的笑容晃到,情不自禁道:「你長得可真好看。」
少年捏了捏昏昏欲睡的我的臉,淡淡道:「她也這麼說。」
因為剛剛背著少年跑那一段路體力消耗太大,我沒怎麼注意少年和女孩之間的對話,隻知道少年的腿暫時是好了。
被這麼一捏,我半闔的眼瞬間睜開,迷茫地望向他。
「沒事,睡吧。」
他順勢讓我靠在他肩膀上。
我實在困得不行,沒怎麼注意,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等再醒來時,我們一行人已經到了基地。
我躺在床上坐起身來,才發現周圍站滿了人。
「醒了醒了,你叫什麼名字?」
「你是喪屍嗎?」
「你為什麼不會攻擊人啊?」
「謝謝你救了我們。」
「你跟外面那個小帥哥什麼關系啊?」
……
鋪天蓋地的問題朝我席卷而來,我張了張嘴巴,示意自己不會說話。
人群悻悻散開,而這時拿著杯水的少年剛好回來。
他把水遞給我,揉揉頭道:「還困嗎?」
我搖搖頭。
我一邊小口抿水,一邊聽他問我:「為什麼要起那麼早去救池頌那群人,隻救我一個人不好嗎?嗯?」
他口中的池頌應該就是池哥。
少年聲音還是慣常的溫柔,但我卻從裡面聽出了委屈。
他遞給我手機,我「咔咔」打字,解釋了一下我不是特地要去救他們,隻是去搶物資的路上碰見了而已,再加上之前池頌幫過我們,所以我就隻是想報恩。
「以後不要單獨行動好不好?」
他拉過我的手,摸上他的心口,道:「醒來看不到你,這裡會痛。」
隔著薄薄的皮膚,我能感受到少年強健的心髒在跳動。
我把這一切都歸結為少年和我待久了難免產生依賴心理,於是點了點頭。
但臉卻因為那句話而不由自主地發燙。
10
進基地的人都要在身份表上登記,我填寫的時候看到了少年的名字:白易安。
少年不知何時出現在我的身後,他微微低頭,說話時的熱氣悉數打在我的耳朵裡。
「唐禾,真好聽的名字。」
基地的其他人迅速擁過來,對於我、他以及我和他的關系都十分好奇。
因為打字太慢,所以有關介紹我身份的事情都交給了少年。
提到倆人關系時,前不久剛見過的女孩立馬舉起手來,「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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