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小姐的授意下,我拿到了寶珠接受心理咨詢的視頻。
她縮在一張橘色的小沙發裡,滿臉是淚。
「他總是有很多的緋聞,我明明知道不是真的,可還是很痛苦。
「他媽媽又在欺負我,讓我做飯,卻當著我的面倒掉。
「我給他發的消息,總是很久才能收到回復。
「我們約好了去旅行,東西都收拾好了,他卻臨時要去出差。
「好不容易相聚了,半夜三更,他媽媽說心髒不舒服,他一消失就是三天。」
寶珠說的每一件事情,都讓她很難過,她像小貓似的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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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我全都知道。
緋聞,是公司要炒作的,我以為不用跟她解釋,她明白。
我媽媽老是欺負寶珠的事情,我也知道。
隻是覺得解決她們的矛盾太麻煩,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我媽不是壞人,最多在小事上為難她。
我老是爽約的事情,我以為寶珠是理解的,畢竟是工作。
我爆火這一年,我們聚少離多。
可寶珠是個很獨立的女孩兒,從沒有跟我說過生活上的麻煩。
我以為我們的婚姻根本沒有問題。
可我沒有想到,這些事情會讓她這麼難過。
趙小姐冷著臉跟我說:「她嫁給你的時候,年紀那樣小。你年長她兩歲,看著她在這狗屎一樣的婚姻裡跌跌撞撞,碰得滿身是傷,卻不知道拉她一把。葉潭,以後別再讓我見到你。」
可大家結婚,不都要經歷這些嗎?
別人能過,她怎麼就不能過下去呢。
我還是不明白,怎麼能因為這些事情就離婚呢。
我可以減少工作,也可以徹底解決她跟我媽媽之間的問題。
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解決。
我還是想挽回寶珠,可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她出了很大的一件事情,失憶了。
我獲影帝那晚,我邀請寶珠去參加宴席,用著談離婚的借口。
可是寶珠被我的經紀人騙到了包廂去。
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的經紀人一直在背後 PUA 寶珠。
寶珠本來想把自己手上的微博,交給公司打理的。
可經紀人卻藏了別的心思,我看到監控視頻的時候,手都在抖。
她小小的一個,被關在包廂裡。
「你不是為了葉潭什麼都能做嗎?
「有個大佬看上你了,陪他睡一晚,葉潭就能拍大佬的新電影了。
「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啊,一個陪葉潭解悶的小玩意兒,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你知不知道多少粉絲為了給自家藝人爭資源,上趕著陪導演的。」
王哥的話越說越過分。
他站起來,抬手捏了捏寶珠的臉,往她臉上吹了一口煙。
寶珠被嗆得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
「嘖,難怪玩兒了三年葉潭都舍不得丟了你啊,長得的確還不錯,這皮膚嫩嫩的。」王哥把寶珠按在牆上,滿嘴的汙言穢語,「陪我睡一次怎麼樣?反正你等會兒還要上樓陪導演的,陪幾個不是陪呢。」
視頻在這裡就中斷了。
隔壁不斷傳來慘叫聲。
整棟樓都被封閉了。
沙發上坐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咬著一根棒棒糖,在打電話。
就在一個小時前,他帶著一隊人衝進來救走了寶珠。
寶珠在他的懷裡哇哇大哭:「趙西野,我恨S你了,你怎麼才回來。」
原來,他就是消失了三年的趙家小公子。
「沒事兒就好。」他咔咔地咬碎了一根棒棒糖,風輕雲淡地掃了我一眼,「行,大姐,我有分寸的,給他留一隻手吃飯。」
趙西野把手機丟在一邊,起身看向我。
他像一隻蟄伏的猛獸,隨時都會咬斷我的脖子。
「葉潭是吧。」趙西野用一種嫉妒到發瘋的眼神打量著我。
他走出包廂的時候,撂下一句話:「她醒了,但是不記得跟你的事情了。葉潭,有分寸的,就給老子做個人,別再打擾她。」
我躺在地上,感覺到鮮血在嘴邊蔓延開。
手腕疼得刻骨銘心,我沒有呼救。
這一切,都是我活該。
方晴去醫院看我,哭得肝腸寸斷:「憑什麼啊!陳寶珠憑什麼這麼對你!趙家有權有勢,就能這麼欺負人嗎?」
我覺得挺可笑的:「方晴,你跟我媽欺負寶珠的時候,不就是覺得自己有權有勢,覺得寶珠沒辦法反抗嗎?」
最可笑的還是我自己。
我以為我走到今天,能給寶珠想要的一切。
可到頭來,我隻不過是個自以為是的可憐蟲。
其實我在心裡,也多少覺得寶珠嫁給我,是她的福分吧。
她雖然長得可愛漂亮,可是爺爺奶奶隻是小城市的退休老師。
她呢,沒有爸爸,媽媽改嫁還經常見不到。
寶珠家世一般,也沒有事業心。
我媽經常嫌棄地說:「陳寶珠啊,八輩子修來的福分能嫁給你。你現在是大明星了,要什麼有什麼。她呢,連個爸爸都沒有,媽媽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甚至連本地戶口都沒有。要不是嫁給你,說不定早回那個小城市了。」
我嘴上說:「媽,別這麼說。」
其實心裡是有些認同的。
沒有我,寶珠都沒辦法留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吧。
所以我覺得她應該容忍我對她的那點忽視,容忍我媽媽對她的不滿。
畢竟我已經挺愛她的了,她還要什麼呢?
直到我知道趙西野是怎麼愛她的,我才知道,我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大蠢貨。
16
我偶然間參加了一個很小的牌局,有兩個資方,還有兩個有權的人。
打牌的時候,有個人忽然感慨道:「趙小公子啊,真不知道該說他牛逼呢,還是說他傻逼呢。出去一趟,回來就能坐那麼高的位置,可他硬是放棄了。」
一個資方嘖了一聲:「聽說他家那個女孩兒病了,他想陪著她養病。」
大家說得含糊不清,我聽明白了。
趙西野消失三年,立了大功,回來以後能升職。
可他沒去,打定主意要做個闲散公子哥兒。
因為寶珠失憶了,趙西野要陪著她。
我捏著手裡的牌,沒有插話。
另外一個人可能是喝多了,大大咧咧地說道:「也不知道被趙公子捧在手裡的女孩兒長什麼樣,要是能睡睡趙公子的女人,那真是牡丹花下S,做鬼也風流啊。哈哈哈,你們說說,那女的是不是有什麼狐狸精的功夫,把這人迷成這樣,潑天富貴都不要了。」
他嘴裡不幹不淨的。
另外幾個人臉上都有些尷尬,沒有接話。
過了不到十分鍾,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了。
趙西野出現了。
對方看見趙西野的那一瞬間,嚇得腿都軟了。
趙西野胳膊上掛著一件黃色的毛茸茸外套,手裡還捏著一隻糖葫蘆。
也不知道在場的人,誰往外傳的消息。
其他人都默契地站了起來。
「都別走,給老子睜大眼睛看著!喝兩口狗尿就敢噴糞,腦子不清晰,老子給你好好洗洗。」
高度的白酒混著洋酒,就那麼一杯一杯地灌下去。
灌到最後,對方都在吐血。
「趙西野!幹嗎去了!」
門外傳來了寶珠的聲音。
那是時隔一年,我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
趙西野使了個眼神,保鏢把人從另一扇門拖了出去。
寶珠出現了。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羊絨毛衣,腳上踩著一雙小皮靴。
胖了點,也白了點。
「碰見幾個朋友,打了個招呼。」趙西野瞧了我一眼,拎著外套往外走。
我也不知道腦子怎麼想的,跟了上去。
寶珠跳到了趙西野身上。
趙西野一隻手輕松地託住她,低頭撞了撞她的額頭。
「誰啃了我的糖葫蘆!」寶珠舉著糖葫蘆控訴他。
趙西野一笑:「反正不是我。」
寶珠瞪他。
趙西野捏著她的下巴吻上去,含糊地說道:「不信你嘗嘗。」
我還要再靠近,被保鏢面無表情地攔住了。
我站了一會兒,另一個投資的朋友走過來,低聲跟我說:「怎麼,對那姑娘一見鍾情了?葉潭,別做白日夢啊,那可不是咱們這種普通男人能招惹的。那個啊,是天上的星星,凡人摘不下來的。」
我好久沒有說話。
其實我早知道寶珠跟趙西野在一起了,我有個微信小號加著寶珠,經常跟她一起打遊戲。
也許寶珠覺得是互不相識的陌生人,對我說話反而隨意一點。
【哇,這麼晚了你還在線啊。】
【嗯,剛下了夜班,你怎麼也沒睡。】
【在美國,倒時差呢,快快快,打一把。】
打到中途,我聽到趙西野的聲音:「陳小豬,喊你給我遞毛巾沒聽見,打遊戲倒是挺來勁。」
寶珠嚷嚷著:「哼,給你遞毛巾,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肉包子,我看看你的戰績,哎喲,打得這麼臭啊。」趙西野接過了手機。
戰局很快就逆轉了。
寶珠驚喜地說道:「你不是說不愛玩這種遊戲嗎?」
「誰讓某隻豬愛玩兒,我也得研究下,不然跟你沒有話題,豈不是太可憐。」趙西野催她,「好了,實在困就睡會兒,不用硬撐。」
手機那邊沒有了消息。
我打開微博,點開了剛關注不久的一個狗仔微博豬豬俠。
這個微博才注冊半年,就有了一百多萬粉絲,微博裡都是我的照片。
我一看那個拍攝風格,就知道是寶珠的。
豬豬俠:【驚!影帝跟數個男子糾纏不清!】
配圖是我在籃球場跟幾個朋友打球的照片。
寶珠很會拍我,每一張照片都拍出一種運動的美感。
粉絲們在底下哀號。
【啊啊啊,臭狗仔,你的照片我愛了,你的文案我吐了。】
【臭狗仔,不會用詞兒就別用!】
【照片拿走,文案砸你臉上!】
之前有人好奇地問豬豬俠,為什麼要做狗仔,天天偷拍我。
豬豬俠回復:【我生病了啊,一看見葉潭就頭疼,感覺這個人肯定有毒。所以我打算深度挖他的黑料,讓你們哥哥的形象爆裂。】
趙西野每次都陪著她。
有時候我深夜收工,就瞧見寶珠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裡。
趙西野在旁邊,無聊地幫她趕蚊子。
這麼一拍,就是兩年。
直到有人爆料我跟寶珠的事情,我們上了熱搜,這才正式見面。
方晴對趙西野出言不遜。
寶珠氣道:「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把你跟葉潭地下戀的事情爆出去!」
我邀請她去我家坐坐,好好談談。
我想讓寶珠去看一眼我們生活了三年的家,也許她能恢復記憶呢。
到了以後,她表情果然有些恍惚。
中途她喝了一杯果汁,一言不發地去了洗手間。
她沒有問我洗手間的位置。
回來以後,熱搜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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