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老公和兒子打賭,讓他去鬼屋找回白月光弄丟的平安符。


 


兒子嚇得心髒病發,被送往醫院時手裡還緊緊攥著平安符。


 


「媽媽我贏了,我是勇敢的男子漢了,爸爸是不是能陪我玩……」


 


兒子的話還沒說完,就停止了呼吸。


 


我抱著兒子的屍體泣不成聲,給老公打了一晚上電話,可電話接通後他卻不耐煩道:


 


「李長樂你有完沒完,思思兒子馬上要做腎髒移植手術,你別沒事找事。」


 


「阿誠哥你別這麼兇嘛」,電話那頭傳來嗲嗲的女聲,「多虧小澤幫我找回平安符,才能這麼順利匹配到腎源……」


 


「陳嘉誠,我們離婚吧。」我說著掛斷電話,轉頭撥通了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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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小澤的媽媽。不好意思,器官我們不捐了。」


 


既然你害了我兒子,那你的兒子也別想活。


 


1


 


整整一天,兒子的父親沒有回過一個字的消息。


 


他隻是叫了個跑腿,取走兒子到S還攥著的平安符。


 


他說,思思急著用。


 


醫院的護士看著我,有同情也有憤恨。


 


「這麼小年紀,家長居然讓他自己去鬼屋?」


 


「可不是嗎?聽說先天心髒就不太好。」


 


「真可憐,希望他來世不要再託生在這麼不負責任的家長身邊。」


 


是啊,連我都恨我自己。


 


明知道丈夫向來不在意兒子的病,怎麼這麼輕易就讓他帶走兒子?


 


我呆坐在客廳等了陳嘉誠一夜,直到天亮才等到他進門。


 


「籤字吧。」我把離婚協議往前推了推。


 


「你又在鬧什麼?」陳嘉誠的語氣裡滿是不耐煩。


 


「不就是昨天沒回你的電話?


 


「思思的兒子馬上就要做手術了,作為朋友,我陪陪她都不可以?


 


「你非要在這個時候無理取鬧嗎?」


 


是了,陳嘉誠的衣服上還殘留著醫院的消毒水味。


 


和兒子離去時,醫院的味道一模一樣。


 


可他卻在陪別人的兒子。


 


「是嗎?」我冷笑了一聲,「這不是還沒手術嗎?等手術失敗了,你再陪她哭也來得——」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個巴掌。


 


一整天滴水未進,我的眼前眩暈不止,卻仍冷冷地看著面前這個滿是怒意的男人。


 


也許隻有涉及王思思的事情,才會讓他如此憤怒吧。


 


「李長樂我告訴你,看在兒子的分上,我對你一忍再忍,你不要太過分!」


 


想到兒子毫無血色的臉,我心又忍不住揪痛起來。


 


「你還好意思提兒子,他還那麼小,你怎麼可以讓他一個人去鬼屋,你知不知道他——」


 


「就知道那小子又找你告狀了。」陳嘉誠頗為無奈地揉了揉眉心,「都是被你慣的,男孩子養得那麼嬌氣,淨學些下三濫的手段裝病。」


 


陳嘉誠說著又頗為厭惡地看了我一眼:「人思思的兒子,小小的年紀就能勇敢做手術。再看看你兒子,青天白日的讓他去個鬼屋都假裝不舒服。


 


「誰小時候不是被嚇大的呀?


 


「找個平安符找了那麼久,真是沒用!


 


「害得思思一直哭,生怕孩子手術有什麼意外。


 


「我告訴你,也就是最後找到了。他要是找不到,我讓他磕頭一步一跪也要去廟裡再求一個賠給思思。」


 


陳嘉誠的話如利刃般刺進我的心。


 


我真傻,我竟然還妄想他得知兒子的S訊後會不會有那麼一絲絲的後悔。


 


如今看來,他根本就不在意。


 


他隻在意他的白月光有沒有流淚,有沒有難過。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多說什麼,更不必讓他見兒子最後一面。


 


「吶,這是給兒子的獎勵。」陳嘉誠說著,從包裡掏出一個奧特曼,「趕緊讓兒子出來,以後我管教兒子你不要插手。」


 


我看著被隨意扔到沙發上的奧特曼,眼前再次浮現出兒子的笑臉。


 


兒子一直想要個泰迦奧特曼的手辦,可陳嘉誠總是推三推四。


 


如今帶回來的這個不僅早已褪色,身上還都是磕碰的痕跡,一看就是被人玩了很久的。


 


最關鍵的是他根本不是泰迦,而是迪迦。


 


想必是那孩子不要的吧。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沒有資格管教兒子。


 


「既然你那麼想陪別人的兒子,我們離婚吧,我成全你。」


 


「你瘋了吧?」


 


「這些年我賺的所有錢都用在了這個家,用在了你和兒子身上,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就因為我說了兒子兩句,你就要和我離婚?


 


「我告訴你,兒子變成今天這嬌弱性子,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陳嘉誠還想再說些什麼,電話卻突然響起。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馬上換上溫柔的表情。


 


「是小偉呀,怎麼這麼早就給叔叔打電話?


 


「別怕別怕,叔叔馬上就來。」


 


擔憂緊張,陳嘉誠臉上的表情無比精彩,隨後看向我時卻又變成了一潭S水。


 


「要離就離,隨便你。」


 


他放下狠話,拿起外套出了門,就像以往每一次一樣。


 


可能在他看來,我不過是在吃醋鬧脾氣。隻要改天回來稍微哄兩句,就又可以一家人其樂融融。


 


從前我總覺得,要給兒子一個圓滿的家,所以無論王思思怎樣挑釁我都熟視無睹。


 


可我沒想到,我的步步退讓最終害了兒子的命。


 


我想離開這個家,可該走的人不該是我。


 


於是,我果斷換了電子鎖密碼。


 


既然這麼喜歡別人兒子,那就別再回來了。


 


2


 


我和陳嘉誠是大學同學,我陪著他人生低谷,也陪著他事業有成。


 


在公司成立那天,他向我求了婚。


 


共同的朋友吵吵鬧鬧,順勢將我推進他的懷裡。


 


我還沒害羞,他的臉卻先紅成了蘋果。


 


婚後不久,我們就有了愛情的結晶。


 


為了給孩子取名字,陳嘉誠翻了三天三夜的新華字典。


 


那時,他不厭其煩地趴在我肚子上,把想好的名字一個個講給寶寶聽。


 


我笑著罵他沒出息,他卻說這才哪到哪兒。


 


以後他還要日日給寶寶講故事,講童話故事,講我們的故事。


 


那時,我真的以為我們會永遠都這樣,永遠這樣幸福。


 


直到王思思的出現。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王思思的存在,她是陳嘉誠的初戀,也是他埋在心底的白月光。


 


有次陳嘉誠應酬,醉酒回家,我隱隱聽他叫過幾次這個名字。


 


據說他們青梅竹馬,本來已經準備訂婚,可惜陳嘉誠家中突然生變。


 


財產凍結、工人生事,我素未謀面的公公一病不起。


 


陳嘉誠一個人挺過了喪父之痛,將剩下的所有錢都用作了工人補恤。


 


等解決完一切後卻發現——王思思家早就搬走了,還留在原地的隻有陳嘉誠一個人。


 


「謝謝你樂樂,是你讓我又有家了。」


 


向我表白時,陳嘉誠也曾真摯地說著一生一世的誓言。而我也心疼地吻上了他。


 


那時的我隻知是痛苦造就了他如今的事業有成,卻不知痛苦中埋藏了他不願提及的過往——包括王思思。


 


第一次見到王思思是在醫院。


 


她帶著一個小小的孩子,跪在醫院門口,求醫生救救她的孩子。


 


熟悉的聲音引起了陳嘉誠的注意,他側身往那邊看去。


 


隻一眼,就亂了陣腳。


 


我還記得他那時的緊張與猶豫,最後他還是以孩子可憐為由,把我們掛到的號讓給了王思思。


 


王思思的孩子是先天性腎衰竭,需要移植腎源。


 


可醫院哪裡這麼巧有合適的腎源,隻能在醫院的不斷治療中維系生命。


 


從那之後,陳嘉誠跑醫院越來越勤,和他們母子的關系也越來越緊密。一來二去,我們反倒是見面越來越少。


 


陳嘉誠常常將那孩子掛在嘴邊,小偉小偉地叫著,甚至還總拿他和自己兒子作比較,對我們的笑臉也越來越少。


 


我原本以為等孩子大些,他總能明白過來,承擔起父親應盡的責任。


 


現在才發現自己蠢得可憐,用兒子的一條命才換得自己看清真相。


 


我和陳嘉誠在一起七年,七年的感情最終換了一張我親手打印的離婚協議。


 


3


 


兒子離去時,我含淚籤下捐贈同意書。


 


器官捐贈,分秒必爭。


 


我知道兒子一直想當「小英雄」,這也是他的心願。


 


可看著他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我仍心如刀絞。


 


明明哪吒鬧海的故事我還沒有講完,他怎麼就這麼乖巧地睡著了呢?


 


我不明白。


 


摘除捐贈器官後,醫生會對遺體進行儀容整理,然後經專用運輸途徑優先送去火化。


 


陳嘉誠走後不久,我就接到了遺體火化的通知,還有——主任醫師的電話。


 


大概醫院也沒想到會有我這樣的家屬,在已經完成捐贈後臨時反悔。


 


「小澤媽媽,我們很理解您的心情,但孩子器官已經摘除了。」


 


「我說了,我們不捐。」


 


「實不相瞞,我們今天本來預約了一臺腎髒移植手術,可……」


 


「那個受體患者是不是叫王偉?」我打斷他冷冷問道。


 


「這……這……抱歉,我們不能提供患者姓名。您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電話那邊支支吾吾說完,匆忙掛掉電話。


 


我回過神,努力平復著情緒。


 


「小澤你看,這是爸爸給你買的——是你想要的泰迦哦。」


 


我搖了搖剛才新買的奧特曼,對著手上小小的黑匣苦笑道。


 


外面豔陽高照,可我捧著盒子回家的每一步都仿佛走在冰刃上。


 


生疼生疼,冷得刺骨。


 


原以為不會更冷了,可還未走進家門,便聽見陳嘉誠叫囂的聲音:


 


「S女人,竟然敢換密碼。思思你放心,我今天一定會替你和小偉討回公道。」


 


王思思依偎在陳嘉誠身旁,抽抽搭搭道:「算了吧阿誠哥,孩子也不是故意的。」


 


嘴上說著算了,卻沒一分勸阻的動作。


 


看見哭得梨花帶雨的美人,陳嘉誠又心疼又生氣,指著大門示意保鏢:「給我砸!」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我快走了兩步,陳嘉誠顯然也注意到了我。他惡狠狠地揪起我的衣服,把我拖到門前。


 


「說,你把兒子藏哪兒了!


 


「小小的年紀竟然還學會了偷竊!」


 


偷竊?


 


我茫然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不僅不知道兒子的S訊,還惡言相向。


 


「我是缺他吃還是缺他穿,居然去醫院偷小偉的玩具。


 


「知不知道因為他,小偉難過得手術都推遲了!


 


「小小年紀怎麼這麼歹毒!」


 


「別這麼說阿誠哥,孩子也不是故意的。玩具嘛,男孩子都喜歡的,隻要找到了就好。」


 


我忍不住呸了一聲,心頭仿佛在滴血。


 


手術推遲明明是因為沒有匹配腎源,她卻要歸罪於我兒子。


 


「你有證據嗎?憑什麼汙蔑我兒子?要不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查監控視頻?」


 


王思思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攥著陳嘉誠的衣服搖了搖,躲到了他身後。


 


陳嘉誠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怒目而視:


 


「是小偉親口跟我們說的,那玩具之前隻有小澤見過,除了他還能有誰?」


 


真是好笑呀,連監控視頻都沒有,隻是別人兒子的一句話,他就能懷疑到自己兒子身上。


 


4


 


「今天有我在這兒,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汙蔑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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