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謝淮序成婚三載,自以為即便不是琴瑟和鳴,也是相敬如賓。
可直到纏綿病榻之際,他拉著一女子的手站在我面前:
「賀穗,以後她便是你。」
「這天下也會是謝家的天下。」
那女子將遮擋面容的帕子扯下,那是一張與我一模一樣的臉。
1
青禾的絮叨聲在耳邊響起,我依舊絲毫沒有一絲實感。
「公主,太後這算盤打得也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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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想謝家尚公主也不至於給您擺架子。」
「像是您哭著喊著要下嫁一樣。」
我是公主,因為嫡長,受盡寵愛。
前世因與太後親近,遂了她的願,我嫁予太後侄孫,也是今場科舉的狀元郎——謝淮序。
成婚三載,日日紅袖添香,除了無子嗣之外,倒也覺得琴瑟和鳴。
隻是因著我身子實在不爭氣,早早纏綿病榻,記掛著還未給謝家生下一兒半女,日日憂心。
那日,謝淮序帶著一女子來見我,面色是我往日見不到的疏離。
「夫君,這是何故?」
我瞧著他倆相握的手,心底發緊。
還未聽到謝淮序開口,那女子清凌凌的聲音就傳入我的耳畔:
「公主雖是病身,但眼睛卻也沒瞎,如此關系,已然是昭然若揭。」
「何苦問出口,自取其辱呢?」
自取其辱?
原來如此,我道是何關系呢。
我鼻尖發酸,引得眼眶紅了一圈,若不是臉上的湿潤,也無從察覺悄無聲息地流了淚。
我費力地坐直身子,瞧著眼前比往日我與謝淮序還恩愛幾分的兩人,隻SS地盯著謝淮序,像是想要一個答案。
「我不知本宮還未身S,驸馬將下家都找好了。」
此時謝淮序才緩緩開口,他將那女子遮著面容的帕子取下:
「什麼下家?這不還是公主嗎?」
那女子帕子之下的面容,與我一模一樣。
「你如今不過是將S之人,告訴你也無妨。」他輕拂著袖子,一眼也不看我,「娶你隻不過為了安王大業,不然你以為謝家為什麼讓我入贅皇家?」
不過是為了安王大業。
安王,我的皇叔,太後親子。
驚恐之下,我竟急火攻心,咳出血,憂憤而亡。
S後我魂魄困在皇宮,眼睜睜看著那女子給父皇下毒。
巧言詭辯地拿到宮中布防圖。
讓安王輕而易舉將父皇拉下皇位。
我哭著喊著讓他們放過父皇母後。
卻無人聽到我的哀號。
謝家娶我,隻不過想將那個將面容整成我的模樣的女子安插進宮中。
可笑我還為謝淮序擔憂,現下想來,我可真招人發笑。
幸好,不知因何緣故,我能重來一世。
我必要將謝家打入那泥濘之地。
包括那表面與我裝作叔侄和樂的好皇叔。
一個一個地都下地獄吧!
2
我陷入思緒裡久久不能釋懷,面色難看,將青禾嚇得不行。
「你說得對,該是謝家求著我下嫁。」
即便是太後母族,卻也不免在新皇登基後,從往日的無上榮耀跌入他們未曾想過的不入流的家族。
隻不過瘦S的駱駝比馬大的道理我還是懂得的。
低頭瞧見手中太後千叮嚀萬囑咐要我學的《女戒》,我自嘲地笑了笑,抬手將它扔進了眼前的荷花池。
前世我果真是被父皇母後寵得太天真了。
不是親祖母,怎麼會為我好?
這一世,我不光要謝家S,也要把我這個祖母從那高位拽下來。
「青禾,你去告訴太後,我堂堂嫡長公主下嫁,那麼謝家能拿出什麼誠意,迎娶我這位尊貴無比的嫡長公主。」
謝淮序不是說為了安王大業才願意娶我嗎?
那可得讓我瞧瞧,謝家為了安王大業能拿出什麼讓我滿意的誠意吧。
我伸手將長到亭子邊的荷花折下,扭頭對著青禾笑了起來:
「今年夏日的荷花長得不如去年,得仔細些替它們找些好的花肥。」
「你可要將我的話,細細稟報於太後。」
在我看來,謝家人當花肥就不錯。
看著青禾轉身離開的身影,我才將嘴邊的笑落下。
上一世,青禾因認出那個假公主,被謝淮序千刀萬剐。
3
不出我所料,在得知我的話時,我那一向裝得慈愛非常的皇祖母殿中瓷器碎了一地。
公主下嫁,怎麼能什麼東西都不想付出呢?
「公主,太後娘娘請您過去。」
太後跟前的紅人秦嬤嬤低眉順眼地站在我面前。
可我S後,她在我父皇母後面前可是趾高氣揚得很。
「哦?太後娘娘喚本宮何事?」
「未曾提起,隻午時謝家傳來話說,給公主送了些小玩意兒。」
小玩意兒?
我接過一旁的帕子仔仔細細地擦幹淨了手,才開口道:
「那便走吧,瞧瞧這些個小玩意兒。」
站在陽光下的感覺讓我舒服得倒想好好曬曬太陽。
鸞轎搖搖晃晃的,讓人發困。
站在慈寧宮前,我竟有些恍如隔世。
「皇祖母,孫女兒來給您請安了。」
到了寢殿門口,我毫無以往的規矩,直接大喊。
重活一世,什麼規矩,什麼女子教條,我統統不管。
「大喊大吵的,像什麼樣子?」
一踏進寢殿,太後斥責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若是以往,我定是要認錯的,可如今——
我何錯之有?
「總是在祖母殿內,我不信這些人敢將這些傳出去。」
我環視了一圈殿內伺候的丫鬟們,才像以往一樣坐在太後身旁。
「不是說謝家給本宮送了些小玩意兒?」
「抬上來,讓本宮看看。」
抬上來的箱子裡多是些民間女子愛買的小東西。
我眼皮不抬地擺了擺手,起身伏在太後膝上:
「祖母,莫不是謝家瞧不起我?」
「淨拿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給我。」
「若是這樣,那謝家哥哥也實屬不算良配。」
太後在聽到我說的話時,臉色就開始發青。
她拍了拍我的肩,語氣輕柔。
我還是聽到那話裡的隱忍。
可憐,我暗嘆。
「你怎如此想你謝家哥哥?」
「自是想你在宮中未曾見過民間的一些玩意兒,送來予你解悶。」
「胡思亂想,祖母可該罰你。」
罰我?
瞧瞧這謝家的姑奶奶,可真護短。
我驚訝地抬頭看向她,話中滿是不可置信:
「祖母因著謝家罰我?」
「原來我不是祖母最疼愛的孫女嗎?」
「如此,孫女兒怎好意思賴在慈寧宮?」
我直起身子,拿著帕子擦著那未曾流出的眼淚,一臉傷心地跑出慈寧宮。
我隨手指了個宮女,讓她去將慈寧宮中謝家送的東西帶人給我拿出來。
「將箱子就擺在大門口,好大聲問問我昭元公主就配這些東西求娶?」
「記得,要在大門口大聲地問。」
4
隔日,青禾便告訴我謝淮序求見。
「讓他進來吧。」
謝淮序跟著青禾進來時,我正將手中的魚食碾碎了喂魚。
聽到他的請安聲也隻是「噓」了一聲:
「莫要驚到了我的魚。」
隻等手中的魚食喂完,我才堪堪睨了他一眼。
看著他腦門上的汗一滴一滴往下滴,又不敢抬手擦,我內心舒服極了。
「你們這群丫頭,沒規矩。」
「驸馬來了,怎麼不好好伺候著?」
「這大熱天的,快給驸馬上——熱——茶。」
也不知是因我的話,抑或是因這天氣,謝淮序的臉紅極了,讓人看著也是別有一番風趣。
「公主若是不滿婚事,可以請皇上收回成命。」
「何故如此折辱微臣?何苦欺辱謝家?」
這就算折辱了?
那前世將我當作傻子騙得團團轉,可堪比將皇室踩在腳底下了。
我扶著丫鬟的手站起來,走到謝淮序面前,挑起他的下巴:
「狀元郎不是一心想娶我?」
「你那太後姑祖母說你心悅我已久,今日你便說本宮折辱於你。」
「怎麼,你們謝家這是欺君?」
我面色冷了下來,抬手便給了他一巴掌。
我SS地攥緊了手,這一巴掌我想打很久了。
從他將那個女子帶到我面前開始就想打。
可恨自己不爭氣。
恨意充斥著我的大腦,父皇母後還有兄長被車裂的樣子自重生起便日日在我的夢裡來回翻湧。
我將謝淮序SS地按在椅子上,俯身在他的耳邊輕喃:
「既然想要娶我,那就得心甘情願地娶。」
「本宮跋扈不是一天兩天,你得感謝你這張臉,甚是讓本宮滿意。」
他怒視著我,一臉的不服輸。
而這怒視著我的那雙眼睛裡還帶著我以往未曾察覺的不屑。
真想讓人將他那雙眼睛挖了喂狗。
5
隻是不是時候。
還是讓人惋惜。
我直起身子,接過帕子,當著他的面一點一點地將剛剛碰過他的手擦幹淨。
「我等著驸馬的『誠意』。」
看著他像是碰到鬼一樣跑得飛快,我站在亭子裡笑出了聲。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我的眼前,才止住聲。
我垂下眼睑,遮住眼裡的復雜,漫不經心地出聲:「讓人盯著他,一步也不能離開。」
以往看別人釣魚總是心急,等魚竿在自己手裡時,才知道得慢慢來。
「還有,查查謝淮序身邊有沒有什麼紅顏。」
前世那位女子謝淮序並未告訴我姓名,讓我今世想查也無從查起。
隻要讓人盯著,他總會露出馬腳。
現在最要緊的是另一件事。
「把太醫院院正請來,給本宮把把脈。」
未嫁給謝淮序之前,我身子都很好,即使有些小病小痛,也無大礙。
怎麼成婚後,身體的狀況每況愈下?
等得到身體沒有任何問題的答案時,我不免有些焦躁。
「院正不若再仔細瞧瞧?」
「公主自小的脈案都在太醫院記錄在冊,著實身子康健,無任何大礙。」
院正離開後,我將桌子上的茶水掃到地上。
眸中的冷意簡直要凝成實質,將謝家及我那位好皇叔千刀萬剐。
身子康健。
「他們怎敢?!」
眼淚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流了出來。
我又哭又笑,簡直像個瘋子。
6
跟謝淮序剛成親第二天,他以心疼我的理由,端來了一碗燕窩。
那碗燕窩我吃了三年。
臨S還在吃。
如果我現在還想不明白,我簡直愧生於皇家。
真蠢。
我評價我自己。
「公主,公主?」
青禾將我的思緒喚了回來,才發現我將自己的胳膊掐到出血。
我怔怔地看著那些劃痕落淚:
「青禾,我是不是真的很傻?」
傻到以顏識人,還以為謝家是真心待我。
「不是的,公主最是聰明。」
她用帕子將我臉上的淚擦幹,帶著些擔心:
「婢子不知公主為何如此,若有哪些個不開眼的打回去就是。」
「皇上與娘娘他們總是向著您的。」
就是因為向著我,才會被那個冒牌貨蒙騙。
最後我們都沒落得個好下場。
就在我深陷於前世悔恨情緒時,我那許久沒露面的皇叔忽然出現。
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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