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拉住我,沉聲責問:「阿縱,你別總是發脾氣,好不好?」
我一頓,「不好意思,你是在……責備我嗎?」
「什麼?」
我推開了沈越的手,心情愉悅地看著他,「你好像沒擺清自己的位置。這段感情,是我求著你嗎?」
沈越表情一僵,「你什麼意思?」
「看著林輕語的狗跑過來對我搖尾乞憐,其實還蠻有意思的。」
我在他的臉上捏了捏,「看在你的皮相上,賞你個光陪我幾天,你不會真以為,我要跟你結婚吧?」
沈越瞳孔一縮,「你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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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腦子的舔狗,還指望別人拿你當人看嗎?」
我打開車門,對沈越擺擺手,「謝謝你,我這段時間很高興,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
聽到這一段的時候,林霜樂得眼淚都出來了。
「軟飯硬吃啊……沈越真夠可以,是我都得跪下來求你。」
話音剛落,電腦裡突然傳來一絲曖昧的動靜。
林霜給我打了個噤聲的手勢,「嗯?這不是我的書房嗎?林輕語和沈越怎麼在裡面?」
隻見林輕語被沈越抱在桌子上。
在做什麼不言而喻。
「沈越……再幫我一次,好不好?」
「像七年前那樣,毀掉她……」
沈越語氣低啞,「可是那些人,是夏臣找的……你不舍得他去做,對嗎?」
林輕語的聲音驟然加大,伴隨著哀求,「沈越……哪怕是婚後,我也可以……」
「好,我幫你。」
林霜一臉惡心地關掉了視頻。
冷笑開來,「你說,一無所有的沈越,能靠什麼毀掉你?」
當然是,用他那條賤命,來換我的命了。
林霜張了張嘴,「這個傻逼。」
把我逗笑了。
12
時間很快來到了夏臣婚禮當天。
現場來了不少人。
我到的時候,林霜早就坐在角落裡等我。
我剛要落座,林輕語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拉住了我的手。
「阿縱,我有話跟你說,可以跟我來一趟嗎?」
對上她真誠的目光,我勾了勾唇,「好啊。」
林輕語帶著我穿過賓客,來到了後門。
陽光肆意揮灑在柏油馬路上。
四周安靜得隻能聽到樹葉簌簌的聲響。
路邊停了一輛瑪莎拉蒂。
我站在路邊,「說吧,什麼事?」
林輕語面目陡然猙獰,「夏縱,你去S吧。」
說完,她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下一秒,林輕語嘴邊的笑容凝固。
隻見她的腰帶被我緊緊拽住。
我帶著她,一起滾到了路中間。
遠處的轟鳴聲傳來。
我看到了飛速駛來的車,以及坐在車裡的沈越。
林輕語掙扎尖叫,「你瘋了!」
車子近在咫尺。
卷著泥土的腥氣激發出我內心的燥狂。
我翻身將林輕語摁在地上,笑著說:「這麼想我S,要不跟我一起S啊?」
其實我跟林霜商量好的方案,並不是這樣。
可是許多年受的委屈,激發了我心底的戾氣。
有那麼一瞬間,我竟然真的想讓林輕語去S。
林輕語瞳孔因驚懼而散大,「不、夏縱,求求你……放過我。太疼了……S真的太疼了……」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驚起路邊的一群飛鳥。
前車B險槓抵在了林輕語的胳膊,她裙擺湿漉漉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尿了。
人呆呆傻傻的,直到沈越衝下車,將她從地上抱起,都沒回過神。
「夏縱,你真是個瘋子!」
沈越的語氣是不加掩飾的厭惡。
我站在路邊,掏出湿巾慢慢擦手,順便放出了那天他倆合謀的錄音,
「林輕語,給你一個選擇,要麼跟沈越一起進監獄,要麼,把罪名全推到他身上。」
沈越臉上浮現出慍怒,「夠了,夏縱,有什麼你衝我來,不要為難她——」
突然,林輕語將沈越一把推開,爬向跑來的警察,「是沈越要S我們……救命啊……救命啊……」
沈越的話僵在喉嚨裡。
似乎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我笑著拍了拍手,「沈越哥哥,她好像一點都不在乎你呢。」
沈越的臉色迅速灰白下去,被警察一左一右架起。
「沈先生,你涉嫌S人未遂,被警方逮捕……」
沈越混沌的目光突然清醒過來,「這隻是交通事故,怎麼叫S人未遂?證據呢?」
「沒證據能抓你嗎?」
聽到警察的反問,沈越渾身一震,猛地看向我。
「你——」
此時,我已經推到大樹下,打起了遮陽傘。
「啊,忘了告訴你們,錄音早就提交給警察了。」
「還有你跟林輕語偷情的視頻,這會兒應該正在大屏幕上滾動播放吧。」
林輕語徹底嚇傻了,髒兮兮地坐在地上,喃喃道:「夏縱,你言而無信……」
她爬起來,朝著禮堂衝去。
迎面撞見打開門的林霜。
林霜抬手扇了她一巴掌。
當著所有賓客的面冷聲道:「我們林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林輕語看到了站在遠處的夏臣。
以及夏臣背後,正在公放的視頻,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13
午後的辦公室裡,靜謐而溫暖。
林霜推門而入。
一屁股坐在我前面的老板椅裡。
神清氣爽。
「我最近多了個瘋妹妹。」
「每天關在臥室裡,神神叨叨的。」
現如今,沒了林輕語那塊毒瘤,林霜成了林氏真正的掌權人。
她把股份轉讓書扔給我,「到我兌現承諾的時候了,我什麼時候對你哥下手?」
「隨時。」
攪散了林夏兩家的聯盟,想摧毀夏家,易如反掌。
加上沈越入獄,他嫉妒夏臣得到了林輕語的愛,更會不擇手段地抖露夏臣的把柄。
一周後,林氏突然宣布終止和夏家的合作。
並挖走了跟進項目的核心團隊。
我作為技術顧問,去夏氏對接團隊的時候,偶遇了暴怒的夏臣。
他衝破警察的鉗制衝過來,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
「輕語果然沒說錯,你就是個災星。」
窒息感襲來,我卻笑盈盈地望著夏臣,
「世界上沒有一個哥哥會找人侮辱自己的妹妹!是你該S。」
時隔七年,回想起當初那個脆弱無助,猶如喪家之犬的自己,我忍不住紅了眼眶。
如果不是夏臣參與了謀劃,爸媽就不會出面,將這件事壓下。
夏臣目光陰沉,「是我做的又怎麼樣?你隻是一個養女。」
我的指甲狠狠掐進了夏臣的手背,
「你猜,大廈將傾,爸爸媽媽會保一個有用的養女,還是一無是處的親兒子?」
七年,我羽翼已成。
手握夏氏的核心技術。
不再是當初那個軟弱的女孩子了。
夏臣手一抖,松開了我。
我捂著被掐紅的脖子,看著警察走來,將驚慌失措的夏臣帶走,笑出了眼淚。
此時他才意識到,這些警察,是自己爸媽叫來的。
他們親手把自己的兒子,送進了監獄。
看著夏臣被帶走,他們小心翼翼地問我:「阿縱……你說會保住夏氏,不會食言吧?」
林霜撥開人群,一把扶起我。
把冰涼的去痛膏貼在了我脖子上。
「都掐紅了,走,跟我去醫院。」
林霜一路拉著我離開了公司。
正值盛夏,濃稠的林蔭道被風吹得簌簌作響。
我們兩個靠坐在路邊花壇,一人叼著一口冰棒,誰都沒有說話。
林霜舔了口冰棍,說:「當年林輕語霸凌你,還有找人侮辱你的事情,我過幾天會按照計劃發布出去。阿縱,七年後的網絡威力,遠比你我想象的要大,他們永遠都翻不了身了。但是相應的……」
林霜擔憂地看著我,「我怕流言蜚語傷害到你。」
我笑了笑,「什麼流言蜚語?說我髒了,這輩子嫁不出去嗎?還是說我懦弱,不被人喜歡,一定是自己有問題?」
林霜一噎,頓時眉開眼笑,「好像……對你來說,無關痛痒。」
我拿起小樹枝,在地上劃出了一個圈,「我希望,所有遭遇過欺凌的人,都敢於走出去。走到不可以被隨便定義的高度,去俯視流言蜚語。林霜,這就是我公開的目的。」
林霜若有所思,好一會兒對著我眉開眼笑,「那咱們開一場發布會吧。」
……
三天後,一場發布會在林氏盛大舉行。
我和林霜並肩坐在臺上。
當年發生的事,被一五一十地公布出來。
引爆了全網。
「我靠,夏縱我有印象,當年控告霸凌者出現反轉的女孩子。」
「原來不是造謠,是他哥伙同未婚夫藏匿了證據……」
「真該S啊。」
「還有,他哥找人侮辱他妹妹……就是養女,也不能這樣吧?」
「到底有沒有真的被侮辱啊?」
「她被侮辱與否不重要,我們能做的,就是讓兇手去S。」
七年後,網絡的威力是巨大的。
發布會現場人山人海。
記者紛紛將鏡頭對準我,「夏總,對於年少時您遭遇的不公,是怎麼逆風翻盤的?」
我笑著看了看林霜,「我和林霜做了個交易,把我和她綁在了一起。」
「什麼交易?」
「不論我在夏家遭遇了什麼危險,她都要不遺餘力地救我於水火,保證我活下去。作為回報,我會幫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這是在那個糟糕成人禮的夜晚,飢腸轆轆的我,和鬱鬱不得志的林霜達成的交易。
記者嘶了一聲,「有沒有想過,但凡有點失誤……」
「但凡失誤,我和她就是滿盤皆輸。所以,我和她,都要拼命去贏。」
我看向角落,如今已經是夏氏執行總裁的佳妮,微微一笑。
其實我本該當眾感謝一個人的。
在我走後,佳妮成了林輕語的「閨蜜」。
許多證據,都是她在暗處幫我打探的。
時至今日,眾人對佳妮並沒有多少印象。
我還是沒能點出佳妮的名字。
她不像林霜,沒有強大背景,正如當初我遠離她一樣,許多年後的今天,我也想保護好她。
發布會過半,記者最終還是拐彎抹角,問到了經典的問題上。
「夏總,您有沒有考慮過婚配的問題?那些事,對您婚配有影響嗎?」
現場漸漸靜下來。
很多人看向我的目光,或審視,或戲謔,或滿含期待。
在此之前,更有人在網絡上,公然發言:「我承認夏縱很優秀,但這樣的人,沒人想娶她。」
「確實,感覺不太幹淨。」
我笑著捏住麥克風,起身靠近鏡頭,一字一頓道:「我不會是你們誰的妻子。」
「我是夏氏現任董事長,是 EKO 人工智能系列品牌創始人,是林氏集團合伙人兼高級技術顧問,是你們所用的 EKO 品牌手機,汽車,電腦,智能家居,自動駕駛等的研發者。當然——」
我指著記者的攝像機,「您這臺設備,也是我的作品。您確定要用寶貴的時間,來打探我的情感生活,而不是反饋產品建議和訴求嗎?」
話落,現場想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記者滿臉脹紅,對我報以歉意的目光。
我笑了笑,「我是夏縱,感謝你們的支持。」
14
時間又進入了熾熱的 7 月。
我和林霜的名字,遍布各大財經報和新聞報道。
採訪接踵而至。
即將赴 M 國深造前夕,林霜為我踐行。
她穿著寬松的背心大褲衩,岔著腿灌了半瓶啤酒,幸災樂禍地說:
「夏臣和沈越判了,我請了最好的律師,給他們關到變成老頭,再放出來……沒地方打工,無親無故,連你的人工智能都不會用,想想就爽。」
「就是林輕語。」林霜有點不爽,「她教唆犯,判得不重,而且神神叨叨的,好像有精神病。」
「精神病?」
「嗯,總說一句話,『這不是最後一次』。」
想起很久前,林輕語說過她「重生」的話,我決定去見她一次。
隔著一道玻璃,我看到了林輕語。
她面容憔悴,眼窩深陷。
眼神卻黑亮亮的,有種瘋癲感。
她趴在窗玻璃上,瞪著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
「夏縱,你以為你贏了嗎?不會的哈哈哈。」
「我記住了,不可以讓你出國,哈哈哈,我都記下了,我都記下了。」
我靜靜地望著她,「你重生過幾次了?」
林輕語洋洋得意地說:「你猜啊……夏縱,你會嚇S的,每一次,我都會堵S你的新路子,直到你無路可走。」
「所以說,你已經輸給我很多次了。」
林輕語臉色一僵,逐漸變得猙獰, 「你胡說!我沒有輸!系統告訴我,我才是女主,玩遊戲而已……輸個十次八次, 很正常……」
我知道為什麼林霜說她有精神病了。
她撕扯著自己的頭發,惡狠狠地盯著我, 像個瘋子。
「夏縱,原本我還想再收集幾年情報,可是我不想等了。看到你這張臉,我就迫不及待地想SS你。」
獄警走過來拖起林輕語, 往裡面走去。
林輕語放聲尖叫,「哈哈哈哈, 夏縱,安心睡覺吧, 過了今夜,你又會回到七年前。這一次, 我不會再放過你。」
說完,她掙脫獄警的束縛,一頭撞在了牆上。
一瞬間, 鮮血噴湧而出。
濺在玻璃上。
林輕語的屍體,睜著眼,軟倒在角落裡。
她S了。
S前,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我。
我的腦海中,突然傳來一道聽不懂的語言。
古老又神秘。
我猜到, 可能是林輕語所謂的系統。
看著他們搬走了林輕語的屍體,我轉身走了出去。
炙熱的陽光灑在身上,我卻感受不到一丁點的溫暖。
林霜湊過來, 「怎麼了?你臉色好像有點臭。」
我深吸一口氣, 「沒什麼,隻是我不太喜歡重開的遊戲……尤其還是丟掉記憶。」
「啊?」
我摸了摸林霜的腦袋, 「沒什麼, 希望下一次,也能幸運地遇到你。」
我試著把那句古老的話說出來, 復刻成錄音,託林霜幫我去找專家破譯。
隨後,坐上了飛往 M 國的飛機。
飛躍晨昏線時, 我從容地閉上眼睛。
安靜等待屬於自己的命運。
黑暗襲來,我如安排好一般,陷入了沉睡。
大約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有人搖醒了我。
「夏小姐,您好。」
耳邊熙熙攘攘, 我緩緩睜開眼睛, 舷窗外是一望無際的寬闊跑道。
趕到法院門口時,沈越和我哥正在接受採訪。
「(像」手機叮鈴響了一下。
我收到了林霜發來的消息。
是那句古語的譯文:
「自S,視為自動放棄遊戲, 宿主抹S成功, 攻略終止。」
我起身走出去,蜿蜒的玻璃棧道在腳下鋪開。
遠處藍天澄澈如洗。
午後熾熱的陽光被透明玻璃折射成一層薄薄的光影。
一瞬間,溫暖湧入了四肢百骸。
我勾起唇角, 沐浴著陽光,抬腳朝著遠方走去。
像一株堅韌的草,向陽而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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