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賀祁在一起的第五年,他給了我一場世紀求婚。
可就在婚禮前一夜。
我撞見了他失控地將養妹抵在牆角:「我跟她在一起隻是為了不讓她糾纏沈遇洲。
「你真的要看我娶別人嗎?」
我無意成為他們驚天動地愛情中的配角。
準備逃婚時,被人攥住了手腕。
那人湊近我耳邊:「我打算搶個婚,你要不要答應?」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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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前一夜,我去酒店給賀祁送接親時要用到的遊戲道具。
正好遇上了酒店電梯維修。
加上他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我沒了辦法,隻好走樓梯到他住的那層。
才剛出安全通道,就看見了賀祁將一個女人抵在牆角。
揚起的手機裡,還響著我跟他的專屬鈴聲。
我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賀祁完全沒有發覺我的到來。
他攥著那個女人的手腕,情緒頗為激動:「你說你想要見沈遇洲,所以我給了阮時知一場世紀求婚,讓消息傳遍各大媒體。
「你說你喜歡他,我就去追阮時知,為的就是不讓她再有機會糾纏沈遇洲。
「可是婳婳,你真的就要看著我娶別的女人嗎?」
他對面的女人似乎不太適應被他這樣對待,掙扎了下,露出了半張臉。
轟隆一聲,我渾身血液仿佛凍結。
是賀家養女,宋婳。
宋婳視線有意無意地落在我的方向。
她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
再抬眼看向賀祁時,已經紅了眼眶。
她揪著賀祁的衣服,哽咽道:「哥,我知道你追阮時知是為了我,可是——
「可是我真的不想看你為了我犧牲掉自己的幸福。
「哥,你逃婚吧。」
這句話一出,賀祁腦子裡那根理智的弦徹底崩斷。
他失控地吻上了宋婳的唇。
緊接著,兩人擁吻著,跌跌撞撞地進了房間。
我再也忍不住,彎著腰不住地幹嘔起來。
2
我跟賀祁相識於六年前。
當時我跟朋友在酒吧玩,不慎落了單,還喝了被下藥的酒。
最危險的時刻,是賀祁救了我。
他將我送到了醫院,守了我一整夜。
我醒來時,他一臉嚴肅地給我講了昨晚的危險情形。
我當時對他隻有感激,並沒有別的想法。
可從那天開始,賀祁漸漸滲透進了我的生活。
他總是與我「巧遇」,又適時在我面前展現了相同的興趣愛好。
就連穿著打扮,都是我最喜歡的那種類型。
他的出現太有針對性,我始終懷有戒心。
他也不急,就這樣追了我一年多。
也就是在這一年裡,我漸漸動搖。
畢竟賀祁是京圈賀家長子,家裡有權有勢,長相更是沒得說。
我對他而言,實在沒什麼可圖的。
於是我嘗試著跟賀祁接觸,逐漸發展成了戀愛關系。
這一談,就是五年。
兩個月前,賀祁給了我一場世紀求婚。
事後聽人說,這場求婚他準備了大半年。
我怔怔地看著被關上的房間門,怎麼都無法將那個跪在我面前發誓說會愛我一輩子的人,跟剛剛吻上養妹的人聯系在一起。
如果今晚我沒有來。
他們大概會在纏綿結束後,計劃著該如何逃婚讓我難堪。
我慢慢直起腰,將眼淚擦掉,然後去了明天舉辦婚禮的宴會廳。
看著照片上,賀祁滿眼是我的溫柔模樣,我拿起剪刀,將照片劃了個稀巴爛。
扭頭又看到旁邊的鮮花。
當時賀祁說這是他一支一支親自挑的。
我將花全部扯了下來。
婚禮布置的款項已經由賀祁全部打完。
所以我此刻做這些,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
砸了半小時,心頭那股鬱氣總算消散了些。
我又打電話僱了兩個人,讓他們務必在明天天亮之前,將婚禮現場的所有布置砸毀。
走出宴會廳,一陣冷風吹過,我打了個冷戰。
正要離開時,一件外套落在了我的肩上。
我看清他的臉,愣了下。
是沈遇洲。
剛剛賀祁跟宋婳提到的人。
他看到我的狼狽模樣,怔了怔:「明天就要辦婚禮,你怎麼哭成這樣?」
沒等我說話,他便又道:「那混蛋惹你傷心了是不是?」
想起剛剛看到的畫面,我依舊反胃。
沈遇洲見此情形,扭頭就要去找賀祁算賬。
我拉住他的胳膊:「不用找他,婚禮取消了。」
沈遇洲停下腳步,擰眉看著我。
我們一時相顧無言。
我跟沈遇洲從小就是鄰居,但自從我跟賀祁產生交集後,他就出了國。
最近,也沒有聽說他回來的消息。
所以,其實我並不知道我糾纏沈遇洲這一說,是哪裡來的。
沉默良久,沈遇洲問我:「到底怎麼回事?」
這事本就不是我的錯,我也無意幫賀祁遮掩。
而且他也算是半個當事人。
我將剛剛看到聽到的事情盡數講給他聽。
沈遇洲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有病。
「自己骯髒還要扯上別人,真夠惡心的。」
我扯了扯唇角。
可不就是這樣嗎?
所有人都是他們驚天動地愛情 play 中的一環。
沈遇洲定定地看著我。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開口:「我明天打算搶婚,你要不要答應?」
他似乎有些緊張,緊抿著唇, 不敢看我的眼睛。
見我遲遲沒有說話,他又道:「那個宋什麼玩意兒不是喜歡我嗎?喜歡到讓賀祁追你,就是為了讓我們不要有交集。
「如果你的新郎換成了我,不覺得那個場景很有意思嗎?」
我低頭,腦子轉得飛快。
這樣聽起來是很解氣。
但是之後呢?
怎麼辦?
想到這裡,我搖搖頭:「我會跟大家說婚禮取消了,謝謝你的好意。」
說著,我轉身要走。
沈遇洲急忙攔住我的去路。
因為著急,他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其實——其實我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我腳步一頓,扭頭看他。
沈遇洲語速飛快:「被她這樣的人喜歡實在太惡心了。
「所以你就當是幫我一個忙,幫我擺脫她的糾纏。
「至於以後的事情,我們可以等到婚禮結束,過段時間跟大家宣布我們分開了。
「這樣既不會讓他們兩個太好過,又能解燃眉之急。」
他飛快地說完,小心翼翼地覷著我的神色:「你說呢?」
聽起來不錯。
可是——
我指了指宴會廳裡面:「我剛剛已經通知人把婚禮現場砸掉了,這會兒應該已經砸完了。」
錢到位後,做什麼都快得很。
沈遇洲勾了勾唇角:「簡單得很,交給我辦。」
3
沈遇洲充分發揮了他的鈔能力。
一夜過去,婚禮布置已經在另一個酒店完成。
我跟賀祁的共友臨時接到更換地點的信息,頗有些詫異。
到了門口看到婚紗照上的新郎竟然是沈遇洲,就更是錯亂。
他們趁著賓客們不注意,悄悄到我的化妝間,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新郎換了。」
聽到我這麼說,他們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
良久,才有個女生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終於看出來了?」
我微怔。
有人戳了戳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她假裝沒有察覺到,松了口氣:「其實賀祁跟你求婚那天,我撞見——」
觸及我淡然的神色,她咬了咬牙,索性全說了:「我撞見賀祁跟宋婳在接吻,但當時天太黑了,我又沒有拍到證據,沒法跟你直說。」
我沒說話。
是惡心的。
賀祁在跟我山盟海誓的時候,還能抽空去哄哄宋婳。
但是除了惡心,沒有別的感覺了。
我衝她勾了勾唇角:「沒事,別放在心上。」
她這才展顏,不住地誇贊我的妝容和婚紗。
大家正聊得起勁,沈遇洲輕敲了兩下門:「儀式快開始了,準備好了嗎?」
看到他的裝扮,屋內寂靜了一瞬。
很快,朋友們便借口入席,從房間離開。
沈遇洲冷冰冰的模樣瞬間消失。
他在鏡子裡一瞬不瞬地盯著我。
我被他看得不自在,衝他晃了晃手指:「這麼緊的時間,你從哪裡搞來的?」
完全就是我手指的尺寸。
沈遇洲被我嚇了一跳,迅速撇開目光,神色有些不自然:「跟別人借的。」
我點點頭,沒再多問。
婚禮進行得異常順利。
加上沈遇洲一直牽著我的手,我忐忑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直到——
婚禮結束,我們準備轉場參加派對的時候。
剛一出酒店,就看到賀家的親戚全都守在宴會廳外。
門一打開,賀母便指著我怒斥:「我們賀家為了婚禮籌備了這麼久,你不僅派人砸了婚禮,還換了地方,甚至,甚至——
「還敢臨時換新郎?」
沈遇洲眉頭微蹙,剛要說話,卻被我攔下。
我抬眼看著賀母:「你兒子騙婚在前,跟人私奔逃婚在後,我為什麼要守在婚禮現場等著被別人看笑話?」
這話一出,賀母身後的親友團都竊竊私語起來:
「騙婚?什麼意思?」
「私奔逃婚,那這豈不是賀祁的錯?」
「是了,若不是賀祁有錯在先,今天大喜的日子,他為什麼不出現?」
「你們有沒有發現,今天還少了個人?」
親友團在現場掃視一圈,很快確定。
往常跟在賀母身邊親親熱熱的宋婳也不見了。
賀母聽著身後的議論聲,臉色鐵青:「私奔逃婚?
「他明明跟我說的是婳婳臨時出了車禍,他才不得不——」
說到一半,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分明是賀祁逃了婚後,又擔心自己名聲受損,所以將婚禮取消的原因都推在了我身上。
沈遇洲冷笑一聲:「出沒出車禍,你去查查住院記錄不就是了?
「再者說,你們賀家是沒人了嗎?要新郎親自送人去醫院?」
賀母慢慢冷靜下來。
她直直地盯著我:「時知,真的是……」
她有些難以啟齒,閉了閉眼,才說出口:「是賀祁逃婚?」
我點頭:「是,而且逃婚的理由,就是宋婳。」
賀母踉跄了一下,差點站不穩。
她冷靜了好半天才道:「是我衝動了,媽……阿姨對不起你。」
沈遇洲臉色還是很臭,卻沒有再插嘴。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賀母無心再留,帶著親友團離開了。
而我跟沈遇洲未受影響,帶著朋友們換到下一個地點。
4
在氣氛的帶動下,我心裡的陰霾一掃而空,跟著大家一起玩樂。
但酒過三巡,幾個朋友突然起哄說要看我跟沈遇洲的結婚證。
有人嘟囔:「沈遇洲那個冰塊臉,我倒要看看他結婚證上是什麼樣子。」
話音剛落,便有人反駁:「冰塊什麼啊?你沒看他今晚一直在看著時知笑?」
我忍不住抬眼看向遠處的沈遇洲。
果然跟他的視線在空中交會。
他像是被電打了似的,迅速收回目光,端起酒一飲而盡。
有人借著酒勁兒將他喊了過來,不依不饒地非要看結婚證。
沈遇洲走過來,順口接了一句:「我們沒領證。」
眼看著大家的神色變得怪異,我趕緊補充:「還沒到選的日子,我們先辦婚禮後領證!」
聽我這麼說,大家也沒再糾纏,隻說領了證一定要發朋友圈給他們看。
周遭安靜下來,沈遇洲坐在我身邊,手搭在膝蓋上,有些緊張地開口:「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我遲疑地開口:「我覺得……還是不用了吧?」
婚禮都已經結束了。
沈遇洲垂下眼睫,辨不清喜怒:「但他們說要看我們的結婚證,不領的話怎麼辦?」
我沉默了。
拖延這招對他們完全行不通。
一天沒有讓他們看到照片,他們就一天不放棄。
沈遇洲覷著我的神色,開口道:「我們其實可以真的領證,這樣更逼真。
「等到事情結束了,再換證不遲。」
我挑眉看他:「可是,事情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沈遇洲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沒呢,姓賀的肯定還會出來蹦跶。」
他還在絞盡腦汁地想著借口,剛想到新的,便被我打斷:「那就領吧。」
5
再次收到賀祁的消息,已經是我跟沈遇洲領完證後。
我對他的事情沒什麼興趣,但聽沈遇洲提過兩嘴。
聽說賀母那天從酒店離開後,怎麼都聯系不上賀祁跟宋婳。
想到我跟沈遇洲那天說的話,她怒不可遏,直接停了兩個人的卡。
但具體發生了什麼,沒人告訴賀祁。
被停卡後,賀祁跟宋婳很快堅持不住。
賀祁許是以為自己逃婚後,我的狀態非常不好,才導致賀母如此生氣。
為了讓金主媽媽消氣,他給我發了道歉短信:
【時知,是我傷害了你,我很抱歉。】
看到這條信息,我才後知後覺忘記拉黑他。
拉黑之前,我還回了他條消息:【抱歉就去S吧。】
然後毫不猶豫地點下了拉黑鍵。
才關掉手機,賀母的信息就來了。
她說是自己教子無方,傷害了我。
所以她勒令賀祁必須得到我的原諒。
最好還能夠跟我重修舊好。
沈遇洲瞥到這條信息,酸溜溜地開口:「重婚是犯法的。」
我點點頭:「哦。」
我早看出來了。
他非要跟我領證,就是為了切斷我跟賀祁和好的最後一絲可能性。
但我隻能說,他有點高估我對賀祁的感情了。
這麼惡心的人,我又不是垃圾桶。
想了想,我編輯了一大段信息給賀母:【阿姨,我跟賀祁絕無可能,而且我已經結婚了,以後就不要聯系了。】
發送成功後,我連她也拉黑了。
其實賀母的小心思,我不是看不出來。
她最初去酒店堵我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逃婚的是賀祁。
但她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
相比之下,我幹淨利落地換新郎更讓她憤怒。
但得知賀祁逃婚是為了宋婳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需要我跟賀祁和好,來遮掩這段醜聞。
為此,她願意放下身段。
看到我做的這一切,沈遇洲嘴角微勾,又在我看他時硬生生壓下:「你不傻,能看出來她的意圖。」
我臉色一黑:「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誇。」
沈遇洲清清嗓子:「你很不傻。」
我:「……」
我扭回頭,連個眼神都沒給他:「你把你的東西搬到客房去。」
沈遇洲沒反應過來,愣了下:「為什麼?」
我微笑:「因為我不想看到你!!!」
沈遇洲:「???」
6
兩天後,我收到了閨蜜的消息。
她似乎還有些激動,連發數條六十秒的語音。
看著她發語音的速度慢了下來,我才點開第一條:
【知知,你不知道剛才有多爽!
【賀祁應該以為你在我家,直接找上門來,還問我你的下落。
【我直接就告訴他你已經結婚了!
【我估摸著他應該是不太信,不過我已經狠狠罵了他一頓!
【最後還是被我拿掃帚趕出去的!】
想到她以前的輝煌戰績,我撲哧一笑:【你的攻擊力我是認可的。】
她又回了條語音:【嘿嘿嘿,不過你要小心了,他萬一上門找你,你記得讓沈遇洲出面把他打出去,小心傷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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