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典禮上,我站在臺上正準備致詞。
一個自稱是系統的電子音在我腦海裡響起。
「你老公是個騙婚 gay。」
「他還瞞著你在外面做零。」
1
我拿著話筒茫然地站在臺上。
那道聲音又響起了:「臺下那個穿黑西裝,胸口戴花的男人就是他老攻。」
我下意識朝臺下看去,一眼就看到系統說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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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時緊緊貼在齊銘旁邊耳語,比起我這個新娘,他們的穿著看起來更像是今天的新人。
他是齊銘找來的伴郎。
齊銘說這人是他的至交好友,我不疑有他。
平日裡兩人不僅稱呼親密,還經常黏在一起,我甚至調侃過他們關系好得像穿一條褲子似的。
當時隻覺得這兩人關系真好。
現在仔細想想,似乎好得有點過頭了。
我記得我當時說完那句話後,齊銘的模樣看著有些扭捏,我以為他是被調侃覺得尷尬,如今看來,應該是害羞了。
我真是服了。
上輩子是作了什麼孽,碰到這檔子奇葩事。
我和齊銘是相親認識的,父母催得緊,我對他不反感,他又對我極其滿意,兩人一拍即合,便打算先辦婚禮再領證。
眼下雙方父母都喜氣洋洋的坐在臺下等我致辭。
「安安,你怎麼不說話,是緊張嗎?」我媽看我遲遲不開口,關心地問道。
我喉嚨一哽,不知作何解釋。
難道要我直言,我突然發現自己的老公已經有老公了嗎?
這話無憑無據的,說出去怕是我爸媽都不信,更別說臺下的來賓了。
齊銘表面裝得極好,半點看不出他是個同性戀,又會討長輩喜歡。
短短三個月時間,我爸媽就已經被他哄得團團轉了。
我要是這麼說,他們隻會以為我還是不想結婚,臨時找了個蹩腳的借口推託。
齊銘到時再裝裝委屈,那這個無理取鬧的罪,我不認也得認。
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時,齊銘突然上臺接過我的話筒,笑得恰到好處,開口道:「看來我的新娘子真的很緊張,我可不忍心看她為難。」
「各位親朋好友估計也餓了,這個環節不如就取消了吧,大家吃好喝好啊。」
他說完還寵溺地看了看我。
我:「……」
「他可真會啊,還不忍心看你為難,分明就是他自己也不想說致辭。」系統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表示贊同。
等我說完就輪到他了,人家愛的人又不是我,能不當眾向我表白,怕是心裡早就樂得開花了。
事已成定局,我不再糾結此事。
反正也沒領證。
倒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系統讓我很疑惑。
系統文我也看了不少,十個系統十個都要做任務,我很好奇,它到底想要什麼。
我試著和它交談:「你從哪裡來的,想要什麼?」
系統抑揚頓挫的聲音瞬間在我腦海響起。
「我是正義的使者,專門為懲治賤男賤女而來,隻要有宿主符合條件,我就會自行綁定。」
按照你原本的人生軌跡,你會和齊銘順利結婚,他迫於壓力讓你懷孕產下一子後,沒多久就受廖天序哄騙給你買了巨額B險。
「接著趁和你去爬山的機會,將你推下懸崖,制造你意外身亡的假象。」
「最後,兩人拿著你用命換來的巨額B險金,到處瀟灑。」
「而你的父母則因你的S亡鬱鬱寡終。」
「宿主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隻需要配合我們懲治人渣,就可以得到一個美好的人生。」
「就算失敗,也隻是你的人生軌跡不變罷了。」
在我和系統交流的時候,齊銘湊了過來,「該去敬酒了,你快去換衣服吧。」
他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心疼地說道:「等會穿個小外套吧,你看你都冷得起雞皮疙瘩了,要是感冒了我可得心疼S。」
我那是冷的嗎?分明就是惡心的!
我扭著身子想要避開他的手,一轉眼就看到廖天序陰沉沉的看著這邊。
嘿!有人難受我可就不難受了。
我將身子扭回來,忍著惡心靠在齊銘懷裡,羞澀地說道:「我知道了,銘哥,你對我真細心。」
「夢安,齊銘可真喜歡你,對你好體貼哦。」閨蜜許雙雙在一旁捂嘴偷笑。
我偷偷瞥了一眼廖天序。
果然,這個S男人臉更黑了。
齊銘也看到了,沒等我再說什麼,他就尷尬的和我拉開了距離:「夢安,快去換衣服吧。」
「行。」我點點頭。
惡心了他們一把,我心情愉悅的和閨蜜一起走進了更衣室。
2
更衣室不遠,一會兒就到了。
敬酒服早就準備好放在更衣室裡了。
換好衣服後,許雙雙讓我等她一會兒。
「安安,我上個廁所。」她說著走進了衛生間。
趁著這個機會,我問系統:「我需要怎麼做?」
系統說:「關鍵時刻我會提醒你,其餘時間你自由發揮,我不能過多幹涉你的選擇。」
「但我由衷希望你能改變這個悲慘的人生。」
我深吸一口氣,認真道:「明白了。」
兩分鍾後,許雙雙從洗手間出來。
「安安,走吧,我好了。」
「嗯,那我們出去吧。」我點了點頭,同她一起往外走。
路上,許雙雙羨慕地說道:「安安,你運氣真好,相親居然還能相到齊銘這麼優質的男人。」
「又高又帥,還體貼,從來不會故意佔你便宜。」
「不像我,相的都是些奇葩,他自己回家的路費還要我給他報銷,無語S了。」
我沉默了。
如果我不知道齊銘是個騙婚的同性戀,估計也覺得自己很幸運。
果然,好男人都是不在市場流通的。
許雙雙說的那人是前段時間她姑媽的朋友介紹過來的。
介紹人說,這個男人在單位上班,工作穩定,為人也老實憨厚,條件不錯,就是長得一般。
許雙雙想著,長相不是很重要,人品好就行了。
於是兩人聊了幾天後,約出來見了一面。
哪想到一見到真人,許雙雙就驚呆了,男方說自己身高 179,但兩人站在一起,他甚至還沒許雙雙高。
張口閉口就是「你們女人怎麼怎麼樣」。
為人半點不真誠。
「我才 165,他還沒我高,怎麼敢說自己 179 的?」事情過去兩天了,許雙雙還是忍不住吐槽,「回家打車那 23.5 元也好意思讓我給他出,說什麼是為了來見我才花的錢,我真尼瑪服了!」
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你該慶幸沒等跟他結婚了才發現他那麼奇葩。」
許雙雙被安慰到了,認同地點點頭:「你說的也是。」
很快,我們倆就回到了大廳。
齊銘一看到我就迎了上來,旁邊還跟著一個強顏歡笑的廖天序。
「夢安,你穿這個衣服很漂亮。」齊銘贊美道。
此話一出,廖天序似乎終於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呵呵笑了兩聲,開口道:「你們女人就是精致,不像我們男人,換個衣服不到五分鍾就換好了。」
許雙雙臉色一下就變了,但礙於今天是我的好日子,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她顧忌著我,我卻沒那麼顧忌。
直接就懟了回去:「我們女生就是比較精致,不像你們這些臭男人,洗澡都不超過三分鍾。」
齊銘聞言,扯了扯我的裙擺,「夢安,阿序沒有惡意,他就是比較直男。」
「你別和他一般計較。」
我扭過頭,瞪大了雙眼,「廖哥是直男嗎?」
「我之前看到他和一個小帥哥手拉手逛街,還以為他是個彎的呢。」
齊銘猛地轉頭瞪向廖天序,「你!」
他一副被綠的表情,似乎想要質問廖天序,但看到我還在旁邊,最終也隻是勉強的扯了扯嘴角:「阿序,你,你瞞得我好苦啊……」
廖天序見他這幅模樣,急得要上前拉他的手。
好在齊銘還記得今天是他和我的婚宴,沒有昏了頭,當即閃身避過了廖天序的觸碰。
看他的神情,多少也有點私人情緒在裡面。
許雙雙見狀,拉著我咬耳朵:「安安,我怎麼覺得他們倆好像不太對勁?」
她臉色難看得緊,低聲道:「不會是……」
「夢安,走,去敬酒了。」齊銘走了過來,許雙雙的話一下就被打斷了。
她下意識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敬酒的過程中,廖天序繃著臉,許雙雙懷疑的眼神則在他們之間流轉。
見他們確實沒有什麼下意識的親密舉動,她這才松了口氣。
一圈走下來,敬酒的流程也結束了。
我和齊銘剛在主桌落座,他媽媽王雪雲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夢安啊,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去領證呀?」
「明天民政局還上班,不然你們明天就去吧?」
「早點定下來好。」
3
我迎著王雪雲急切的目光,毫不留情地拒絕了,「阿姨,我明天要出差,等會兒晚點就要去趕飛機了。」
「領證的事,等我出差回來再去吧。」
王雪雲不滿道:「還叫阿姨呢,酒都辦了,是不是也該改口了。」
「你不會是後悔了吧,要是後悔了,可得把彩禮錢還有辦酒席的錢算給我們。」
我也不生氣,笑著說了句:「這不是還沒領證麼。」
「等領證了,合法了再改口也不遲。」
她聽得直皺眉頭,還沒來得及說話,齊銘他爸齊志遠就不贊同地說道:「辦酒了就該改口。」
「出差哪有領證重要。」
「女人管好家裡面就行了,外面的事該讓男人來。」
王雪雲眉頭舒展,附和道:「是啊,夢安啊,事業哪有家庭重要,你還是把出差推了,明天和阿銘去領證吧。」
我沉默不語,想聽聽她還能說出什麼屁話。
果然,見我不說話,她又接著說:「你呀,就好好待在家裡,再給我生幾個大胖孫子。」
「少不了你吃穿。」
這話我爸媽聽著就不樂意了。
他們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看這對夫妻倆滔滔不絕地說著這些封建思想,倆人都不約而同地擰起了眉頭。
「親家,你們說的這是啥話。」
我爸繃著臉,「我女兒可不是生育工具,你們要是真這麼覺得,我不會把女兒交給你們的。」
王雪雲一聽,這還得了。
趕緊說道:「哎呀,都怪我這嘴,夢安,媽不是那個意思。」
「我就是想著,你工作也辛苦,還不如讓阿銘養你。」
「你呢,就在家享福,他是男人,辛苦點沒事。」
齊志遠還想說什麼,被王雪雲捅了一肘子後,頓時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我對她的話半分不信。
之前和齊銘談的時候,他們從來沒有露出過這一面,這會兒怕我不和齊銘去領證,一下子急得原形畢露了。
明天我確實要去出差,雖然麻煩,但也不是不能推遲。
原本我是打算把時間往後推一下,先和齊銘去領證,然後再去出差的。
眼下這種情況,正好不用想方設法去和領導打報告。
「阿姨,這趟出差很重要,關系到我能不能往上升。」
「要是能升職,月薪還得多出不少呢。」
「我這邊賺得多了,銘哥那邊就能輕松點,你們說是吧?」打蛇打七寸,我一番話讓對面兩人一時間啞口無言。
掙來的錢,用在自己兒子身上,做父母的哪有不樂意。
連齊志遠臉色都好了不少。
「那,那也是。」王雪雲尷尬地問著:「夢安,你要出差幾天啊?」
想到接下來的計劃,我心情不錯地吃了口菜,「三四天吧。」
「到時候回來就和銘哥領證。」
如果他那時還有機會和我領證的話。
吃飽喝足,我以趕飛機為由,提前離席。
齊銘巴不得我趕緊去出差,他假模假樣地提出要送我。
被我拒絕了。
離開會場後,系統說話了。
它說:「在你出差的當天晚上,齊銘帶著廖天序住進了你們的新房。」
「不僅如此,兩人還在你們的婚床上翻雲覆雨,廝混了大半夜。」
「之後你不在的那幾天,他們幾乎每天會進行深入交流。」
「直到你出差結束,廖天序才從新房離開。」
我聽完腦子頓時浮現出了一個計劃。
4
當天晚上,我回家收拾好東西就坐上了飛往鄰省的最早一趟航班。
為了抓奸大計的順利施行,我將時長四天的出差時間壓縮成了三天。
在原定的最後一天,提前回到了小區樓下。
「此刻齊銘和廖天序正在你們的婚床上忘我的深入交流。」系統及時播報。
我冷笑一聲,將直播間打開。
平時除了上班,空暇時間裡,我還會直播玩點遊戲,現在已經是個有點名氣的遊戲主播了。
前些日子粉絲聽說我要結婚了,對新郎很好奇。
我是個寵粉的,當然不會拒絕粉絲的要求。
才開播,不少老粉絲就紛紛進入了直播間。
桃子##:安安今天這麼早開播啊?
落大雨,淋大頭:主播今天要玩什麼遊戲?
安安的狗:快讓我們看看新郎官長什麼樣,得多帥才能配得上我家貌美如花的小安安!!!
桃子##:對對對!快讓我們看看!
Momo123:我想看看婚房長啥樣。
……
有人開口了,大家便開始起哄,一時間直播間全在刷屏,要求看新郎長什麼樣。
我微微笑著,將攝像頭轉了過去。
「既然你們都想看,我就帶你們上去看看我的婚房吧。」
為了不留下證據,我沒有提是要去看新郎,而是說的婚房。
邊說著,我邊往樓上走。
等我站在門口時,觀看人數已經達到了十萬。
有名的公司霸總是我高中時期的學習委員,一個冷漠到無趣 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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