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最純壞那年,我睡了病嬌繼弟,連夜跑路。


 


在國外風生水起。


 


直到我媽裝病,騙我回國。


 


曾經偏執的少年如今眉目冷淡,乖巧喊我:「姐姐。」


 


後來。


 


「這麼快就放松警惕了。」


 


他勾唇輕笑,眼神暗了暗:「還是,做好被我弄S的準備了?」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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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得知我媽是裝病,我天都塌了。


 


我捏了把眉心,頗為無語:「蔣女士,你這樣會害S我的。」


 


我媽不信。


 


她冷笑:「我不裝病騙你,你是不是打算這輩子就S在國外?」


 


「再也不回來?」


 


的確是。


 


我邊咬牙切齒地,邊拉過行李箱,匆匆起身。


 


再不走,怕是要和徐砚撞上了。


 


「蔣意,我就搞不明白了,你弟到底怎麼得罪你了?」


 


「你這輩子,要和他老S不相往來了,是吧?」


 


我陰著臉:「他不是我弟。」


 


天底下有哪個弟弟,會啄姐姐的唇。


 


隻有徐砚這個神經病。


 


我冷著臉,拉開門。


 


猝不及防撞進一個寬厚的懷抱。


 


門外,徐砚站直身子,眉眼低垂。


 


表情像個沒事人似的。


 


「姐姐,沒事吧?」


 


三年未見。


 


曾經偏執的少年如今眉目冷淡,乖巧喊我:「姐姐。」


 


太純,太乖。


 


我媽看了直心疼:「蔣意,你看看你弟這樣子。」


 


「都是一家人。」


 


「你們有什麼事情,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一開始,我是想和徐砚談談。


 


可誰知道,他是想和我談啊?


 


我一時語塞。


 


「不怪她。」


 


「是我做得不對,惹姐姐生氣了。」


 


徐砚別過臉,輕輕說:「我知道錯了。」


 


「姐姐。」


 


2


 


十五歲那年,我媽和徐叔叔重新組建了家庭。


 


徐砚比我小三個月,乖巧喊我:「姐姐。」


 


真乖。


 


這是徐砚給我留下的第一印象。


 


當晚,我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沒有人能搶走我爸。」


 


趁著四下無人。


 


徐砚在我耳邊說,「你知道惹我是什麼下場嗎,蔣意?」


 


笑話。


 


這時候的徐砚,比我還矮上半個頭。


 


我冷笑揪起他的衣領,迫使他平視我。


 


「毛都沒長齊的童臉狼,蔣意是你叫的?」


 


沒大沒小的東西。


 


氣氛逐漸劍拔弩張。


 


直到我媽喊了句:「開飯了,你倆不過來吃飯,在那杵著做什麼呢?」


 


我們異口同聲:「沒做什麼。」


 


徐砚冷笑,放狠話:「我們走著瞧,蔣意。」


 


「來啊,誰怕誰。」


 


我也冷笑。


 


那天半夜,我幹淨整潔的房間裡,平白無故多了隻老鼠。


 


老鼠被我打得滿屋子瞎竄,吱吱亂叫。


 


第二天一早。


 


徐砚的房間除了隻S老鼠,還多了條蛇。


 


走廊四下無人。


 


「謝謝姐姐的禮物。」


 


徐砚捏著蛇的七寸,反應淡淡:「姐姐喜歡吃蛇羹嗎?」


 


這是他第一次私底下叫姐姐。


 


我一愣。


 


「咔嚓」一聲。


 


蛇頭隨即無力耷拉下去。


 


徐砚臉上,仍然保持著寡淡的笑意。


 


似乎在等著聆聽我的尖叫。


 


家人們,遇見變態,要怎麼辦?


 


倒戈棄甲,伏低做小?


 


不——


 


當然要比他更變態。


 


我不甘示弱,掏出小刀,挖下一隻蛇眼。


 


丟在徐砚身上。


 


「補給你的見面禮。」


 


到底是年紀小,徐砚臉色白了幾分。


 


卻仍然強撐著說:「謝謝姐姐。」


 


自此,我和徐砚的數年戰爭拉開序幕。


 


那時我勝券在握。


 


還不知道,在搞變態的路上。


 


日後,我會輸得多麼一敗塗地。


 


3


 


他媽的,他會知道錯?


 


他知道個屁。


 


這一聲姐姐,叫得我兩股戰戰,心有餘悸。


 


「哎呀,你弟都認錯了,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我媽拍板:「小砚,把你姐護照收了。」


 


「女孩子家家,成天自己往外跑,你知道這三年來,我們有多擔心你嗎?」


 


我一頓。


 


我媽沒好氣,接著數落我:「這次沒事,隻是犯了腸胃炎。」


 


「下次我真得胃癌了呢?」


 


「你趕不回來,不能再見你一面,我就S了怎麼辦?」


 


說到這裡,她哽咽了一下。


 


心裡一軟。


 


我直接舉手投降。


 


「行行行,聽你的,不走了。」


 


我媽立馬眉開眼笑。


 


我嘞個豆,答應早了。


 


偏偏這時,徐砚伸手來接我的行李。


 


指尖觸碰,他神色平靜。


 


我避開眼神,視線下移。


 


卻下意識看向他的腰腹。


 


不合時宜地想起,這裡是多有勁。


 


有勁到,可以一直,一直動。


 


我沒忍住抖了抖。


 


「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徐砚神色無辜:「姐姐?」


 


尾音故意咬得很重。


 


我硬撐:「冷得。」


 


時節入冬,又恰逢小雨。


 


湿冷的寒意使勁往骨縫裡鑽。


 


徐砚表情坦然:「哦。」


 


4


 


出國前,我曾和徐砚大吵一架。


 


哦,準確來說。


 


是我單方面毆打了他一頓。


 


「你他媽是真變態,你還知道自己要叫我什麼嗎?」


 


從他懷裡醒來。


 


我未著寸縷,白皙肌膚上,紅痕點點。


 


荒誕。


 


我抬手,正打算甩自己一巴掌。


 


卻被徐砚扣住手腕。


 


於是我順勢甩了他兩巴掌。


 


徐砚的臉頰迅速紅腫,眼尾也泛著紅。


 


語氣卻仍然乖巧:「知道。」


 


「姐姐。」


 


知道他還敢幹嗎?


 


我難以置信,直接氣笑了:「行,你夠變態,我搞不過你,我認輸。」


 


打不過,還跑不過嗎?


 


當晚,我連夜飛往國外,拉黑徐砚,斷了一切和他的聯系。


 


直到今天,被我媽騙回國。


 


病房裡,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氣味。


 


徐砚看起來反應平淡。


 


他語氣輕松乖巧,好像那件荒唐的事,從未發生過。


 


他說什麼來著——


 


他說,他知道錯了。


 


我略松一口氣。


 


或許,是真的呢?


 


5


 


傍晚,我媽指使我們出去買晚餐。


 


外面下著雨,路上行人三三兩兩,不緊不慢。


 


徐砚握著傘柄,指骨泛白。


 


傘向我傾斜。


 


他的左肩,被淋湿得徹底。


 


我有些遲疑:「你——」


 


徐砚卻目視前方,語氣平靜:「我真的知道錯了,姐姐。」


 


算了。


 


還能怎麼辦呢?


 


那晚我喝多了,對他並不設防。


 


半夢半醒,半推半就。


 


我也有錯。


 


「行。」


 


我一頓,盡量語氣輕松,「那件事,以後就當沒發生過。」


 


誰也不許再提了。


 


我們仍然是姐弟。


 


「姐弟。」


 


徐砚嚼著這兩個字,極慢,極慢地笑了一下。


 


聲音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繾綣:「好。」


 


恰有一陣大風吹過,傘柄被吹折。


 


徐砚索性松手,下意識將我護在懷裡。


 


卻沒來得及捂住手腕上的疤痕。


 


眼前,疤痕大大小小,深淺不一。


 


心頭驀地揪起。


 


徐砚松開我。


 


站在雨裡,神色無措。


 


像個做錯事的、無助的孩子:「姐姐。」


 


6


 


這就是徐砚懲罰自己犯錯的方式。


 


從我走後,到得知我要回來。


 


整整三年。


 


「是我不好,讓姐姐擔心了。」


 


徐砚低聲說,「我現在已經不會這麼做了。」


 


他說,那時候他年紀還小,不懂事。


 


才會把對我的依賴,誤當做,男女之間的喜歡。


 


他語氣誠懇:「我真的知道錯了,不會再犯了,姐姐。」


 


小雨淅淅瀝瀝,打湿我的衣物。


 


徹骨的冷。


 


我手凍得又僵又紅,拍他的肩:「不提了。」


 


別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蔣意啊蔣意。


 


我在心裡問自己,你還是人嗎?


 


如果我當時沒有做得那麼決絕。


 


他是不是,就不會這麼傷害自己?


 


可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再淋下去,要感冒了,姐姐。」


 


徐砚語氣無奈。


 


我穩住心神,強撐著說:「好。」


 


「走吧,姐姐。」


 


眼前昏暗下來。


 


徐砚脫下外套,正撐在我們頭頂。


 


距離驟然拉近。


 


我幾乎整個人在他懷中。


 


冷冽的氣息將我包圍。


 


我下意識想逃。


 


徐砚卻歪頭看過來。


 


一句話把我釘在原地。


 


「姐姐,你是不是不會原諒我?」


 


7


 


「依我看,他確實知道錯了。」


 


電話那頭,閨蜜林妙逐字給我分析:


 


「他是什麼性格,你當他姐姐十年,還不了解嗎?」


 


我想起徐砚小時候。


 


在家裡,往我房間裡扔老鼠,徒手S蛇。


 


在學校,因為一句玩笑話,和同學打架,把人家打到骨折。


 


哪怕被徐叔叔揍到站不起來,也不認錯——


 


和「乖」字沾不上一點邊。


 


「一個人的性格,是很難改變的。」


 


「雖然你沒有直接和徐砚聯系,但他想從你媽那知道你的行蹤,難嗎?」


 


「這三年,他都沒去國外找你,而是背地裡,偷偷懲罰自己。」


 


林妙提出關鍵的問題,「如果不是巧合,你會看到那些疤痕嗎?」


 


我握著手機發怔。


 


腦海中畫面,一帧帧回放。


 


「不會。」


 


正是因為不會。


 


說明,徐砚真的知道自己做錯了。


 


而不是故意用這件事。


 


讓我心疼,讓我放松警惕。


 


「你倆也是和演臺偶一樣,夠狗血。」


 


林妙嘆口氣,「如果你真的擔心,要不試探試探?」


 


試探?


 


我攥緊手機,猶豫了一會兒:「怎麼試探?」


 


「你不就是擔心他是裝出來的嗎?」


 


林妙想了下,笑了:「簡單。」


 


「你也裝。」


 


8


 


機會很快來了。


 


給我媽辦好出院,回到闊別已久的家中。


 


徐叔叔提出慶祝:「咱們一家子,終於團聚了。」


 


「小意剛從國外回來,肯定很想念家裡的飯菜。」


 


「我下廚,做點好吃的,慶祝一下。」


 


我媽這個酒鬼欣然同意,鬧著要喝酒:「住院這幾天清湯寡水的,饞壞我了。」


 


但她腸胃炎才剛好,我嘆了口氣,奪過她的杯子。


 


一飲而盡。


 


白酒辛辣,嗆得喉嚨發疼。


 


我媽嘖嘖稱奇:「古有花木蘭替父從軍,今有蔣意代母飲酒。」


 


我的酒量很爛。


 


全家都知道。


 


「好端端的,喝這麼猛。」


 


我媽狐疑,「咱們小蔣,該不會在國外,失戀了吧?」


 


徐叔叔和我媽一臉八卦。


 


徐砚坐在對面,垂著眼,表情平靜。


 


隻是把玩酒杯的動作頓了頓。


 


「沒有,哪跟哪啊。」


 


我否認,「回家了,給高興的。」


 


我沒撒謊。


 


無數個日夜,我倚靠在窗前。


 


窗外高樓林立,燈紅酒綠。


 


美輪美奂。


 


卻不是我的家。


 


想家的時候,我就喝酒。


 


日復一日,酒量多少見漲。


 


隻是,他們都不知道。


 


我盯著沉默的徐砚,笑了笑:「小砚,你怎麼不喝?」


 


「我回來,你不高興嗎?」


 


9


 


徐砚喝得不多,我媽叮囑他照顧喝醉的我。


 


我縮在床上,閉眼,假裝睡著。


 


太陽穴突突跳得厲害。


 


想明白了。


 


如果徐砚做出什麼出格的事,證明他在騙我。


 


那我還是走吧。


 


如果沒有——


 


就算了。


 


房間昏暗,靜謐無聲。


 


久到,我以為徐砚走了。


 


迷迷糊糊,真的要睡著時。


 


冷冽氣息卻驟然逼近。


 


徐砚聲音低啞,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姐姐?」


 


我眉心跳了跳。


 


徐砚俯身,與我離得更近。


 


我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停留在我臉上。


 


良久,卻隻是伸手為我掖好被角。


 


他嘆了口氣,聲音更低:「姐姐,對不起。」


 


對不起。


 


連在我聽不見的時候,他也在道歉。


 


看來,他是真的知道錯了。


 


我一陣恍然。


 


徐砚不會再喜歡我了。


 


明明是該高興的事。


 


我卻無端覺得,心頭有點發酸。


 


10


 


接下來幾天,我和徐砚相安無事。


 


如今,他已經接手徐叔叔的公司。


 


西裝革履,早出晚歸,雷厲風行。


 


而我在家,不用和從前一樣,擔驚受怕。


 


我們都放下了。


 


這樣很好。


 


這天,林妙打來電話,語氣興奮:「蔣意,我哥回來了。」


 


「你不回來,他不回來。」


 


「我一說你回來了,他立馬就訂機票回國了。」


 


「這不是為你?打S我也不信。」


 


她哥,林遠川。


 


也是我曾經的男朋友。


 


很久沒聽到這個名字,我愣了好一會兒。


 


「晚上我打算為我哥接風洗塵,你也來唄。」


 


林妙語重心長,「你的糟心事解決了,接下來可以考慮自己的人生大事了。」


 


「考慮考慮我哥,被你甩掉的心碎小狗,怎麼樣?」


 


我脫口而出:「不要。」


 


哐啷。


 


電話那頭有什麼東西碎了。


 


「呃。」


 


林妙結結巴巴,「小意啊,你再考慮考——」


 


「是我。」


 


電話那頭,林遠川深吸一口氣。


 


我也倒吸一口氣。


 


可惡的林妙。


 


原來這通電話,一開始就是外放。


 


「朋友之間,不可以見見嗎?」


 


朋友?我和他?


 


我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


 


那時我們分手,鬧得那麼難看。


 


可以說是,老S不相往來。


 


現在,他卻說:「今晚八點,你不來,我不會走的。」


 


11


 


說起來,我和林遠川會分手,是因為徐砚。


 


那時我們在一起不過三個月。


 


他忽然問我:「徐砚,是不是喜歡你?」


 


徐砚,我弟?


 


我頓時如遭雷擊。


 


語氣卻是出奇的平靜:「不可能,你聽誰說的?」


 


「不是聽說。」


 


林遠川揉了揉眉心,「我們約會十次,能偶遇他九次。」


 


「蔣意,他是二十五歲,不是十五歲。」


 


「他是個男人了。」


 


「他這麼粘你,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手抖得連煙都點不上。


 


莫名的恐慌、恥辱席卷了我。


 


「你胡說什麼?」


 


「我說,徐砚,喜歡你。」


 


林遠川耐著性子,一字一句:「也許是青春期沒接觸過別的女孩。」


 


「蔣意,送他去看心理醫生吧。」


 


他說,徐砚有病。


 


等我反應過來,林遠川已經被一巴掌打得偏過頭去。


 


我張了張嘴,明明想道歉。


 


卻隻說得出:「分手。」


 


那時,我隻當林遠川佔有欲強,連我弟的醋也要吃。


 


殊不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我嘆口氣,斂去心思,推開門。


 


偌大的包間裡,光線昏暗。


 


林妙看我進來,衝我眨眨眼,轉身就跑出去了。


 


包間的門沒有關好。


 


廊道傳來搖滾樂的鼓點,一下又一下。


 


林遠川掐滅手裡的煙:「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我笑得尷尬。


 


那句欠了三年的對不起,在喉間翻滾很久。


 


還是說出來了。


 


林遠川搖頭,笑了笑:「沒事,都過去了。」


 


「那時候是我不應該胡亂猜測。」


 


「要說對不起,也應該我說才是。」


 


他並不知道,我和徐砚後來的事。


 


怎麼可能真的沒事呢?


 


這一刻,我忽然清楚地意識到。


 


有些事情,發生了。


 


就是發生了。


 


12


 


我說不清,徐砚對我的感情,是什麼時候開始變質的。


 


明明一開始,他隻在故意惡心我的時候,才叫姐姐。


 


也許,是初三那年。


 


徐叔叔帶著我媽,飛往巴黎,洽談生意。


 


偌大的家裡,隻剩下我和徐砚。


 


風雨交加之夜。


 


電視臺播報新聞,飛往巴黎的航班與塔臺失去聯絡,兇多吉少。


 


客廳沒開燈。


 


十六歲的徐砚,就那麼抱頭縮在角落裡。


 


臉色蒼白,渾身都在抖。


 


我這才知道,徐砚的媽媽,就是S於一場空難——


 


也在這樣的雷雨天。


 


「徐砚,你看著我,你看著我。」


 


我捧起他的臉,「他們會沒事的。」


 


其實我也害怕,怕得發抖。


 


但我是姐姐。


 


「不要擔心,姐姐在這裡。」


 


「不管怎麼樣,姐姐永遠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那晚,徐砚驚厥到發高燒。


 


我沒睡覺,守在他床邊,照顧了一夜。


 


天亮時,徐砚睜開眼睛。


 


我也收到徐叔叔報平安的消息。


 


「姐姐。」


 


徐砚語氣乖得不像話,「我餓了。」


 


「好。」


 


我不自覺跟著軟了語氣:「你乖乖等我。」


 


再後來,徐砚帶要好的朋友回家過夜。


 


十八歲的少年目若朗星,甜甜地喊我:「姐姐。」


 


「她是我姐。」


 


同樣十八歲的徐砚,冷冷地撩起眼皮。


 


聲音暗含警告。


 


「行,徐砚他姐。」


 


「沒想到,你這家伙,還是個姐控。」


 


少年不滿地嘟囔。


 


而我端著果盤,為這兩個幼稚的家伙,啞然失笑。


 


徐砚開始粘著我。


 


我卻隻當他是孩子心性。


 


直到二十歲那天,我意外發現,換下來的貼身衣物,總是神奇地消失。


 


幾個小時後,又神奇地出現。


 


湿漉漉的。


 


像被重新洗過一遍。


 


又一次。


 


我倚靠在浴室門前,冷著臉:「好玩嗎?」


 


「你片看太多了吧,徐砚。」


 


他猝不及防抬頭,正對上我的視線。


 


啞著聲音:「姐姐。」


 


那是我第一次打徐砚。


 


他沉默受著,道歉,說再也不會了。


 


青春期的少年,頭腦發熱,一時衝動。


 


行,我理解。


 


後來的徐砚,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我漸漸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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