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咬緊下顎。

 

江聿辭直直地看著我，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怎麼了，黎禮，有不舒服嗎？」

 

聲音響起，嚇我一跳。

 

我搖了搖頭，眼神逃避。

 

「你有話要對我說嗎？」

 

我繼續搖了搖頭。

 

「那你幫我放個洗澡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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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聿辭坐在沙發上，盯著我離去浴室的背影。

 

放下手中動作，跟著走過去。

 

黎禮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

 

你是不是一次也沒動搖過？

 

我去浴室給他放洗澡水時思緒萬千。

 

不知怎麼地莫名有些心慌。

 

我站在浴池邊，望著波光粼粼的水，愣出了神。

 

但突然到手機還在外邊，萬一他們打電話，被江聿辭接到就完了。

 

我轉身要拿手機。

 

江聿辭突然站在我背後，背後抵著我，渾身發燙，像是發了高燒。

 

我急切地想轉身，被壓制住：「你怎麼了？」

 

江聿辭冷冷兩個字：「分化」

 

？？？

 

！！！！！！！

 

他抵著我的脖頸逐漸失控，聲音低啞：「幫幫我…」

 

隨後將我壓入水中。

 

我奮力掙扎，被他單手收服。

 

「江聿辭，放開我，你想造反嗎？

 

「造反？怎麼馬上都要賣了我，去跟你那個病秧子，我造反怎麼了？」

 

我一驚，他怎麼知道！！！沈砚？？？病秧子？

 

「你怎麼知道？」

 

他把頭埋入我的脖頸，緩緩吐出熱氣，燙得我回縮，他扶著我的腰，向上帶，我與他平視，看清楚碎發發下的眼睛，是血紅色。

 

「你跑不掉，你養了我，我要與你在一起一輩子，報答你！他不行，你也不能，」

 

下一秒空氣味道驟變。

 

tmd 他徹底進入分化期了……

 

江聿辭開始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順著腰肢向上攀爬。

 

他先是親一親眼睛、鼻子、臉頰，最後兩片唇瓣吻到一起，我推不開。

 

良久。

 

他松開我時，我大口喘息。

 

他順著我的脖頸一路往下。

 

我喊他停下，他的立耳全當沒聽見。

 

空氣裡他的標記信息，越來越濃。

 

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看向江聿辭的眼睛也逐漸覆上欲望。

 

獸人的信息可以誘人發Q的。

 

江聿辭的額頭抵著我。

 

嗓音壓低，帶著某種引誘的腔調：「你喜歡我嗎？」

 

我的喘息逐漸急促，沒有回應。

 

下一刻，江聿辭摁著我的後脖頸。

 

長出利牙，咬向我的脖頸，另一隻手摁著我反抗的我手腕。

 

我感覺有液體湧入我的脖頸。

 

我反抗不了，隻能任由江聿辭往我脖頸裡邊輸送。

 

過了一會，我感覺身體更加燥熱。

 

江聿辭抬頭，吐息在我耳邊，冷調的音調像罂粟的長鉤。

 

「黎禮，別想著拋棄我，剛剛的那可不是普通獸人標記，是終身標記」

 

浴室的霧氣蒙蒙。

 

浴缸裡的水溢出來落在地上。

 

我迷迷糊糊聽見門外有人拍門的聲音。

 

響一聲，江聿辭就跟報復似的用力一下。

 

8

 

次日傍晚，我被餓醒。

 

發現江聿的尾巴緊緊地纏著我的腰。

 

四肢爪子也盤在我身上。

 

我掰開他纏繞在我腰間的尾巴，用力推開他。

 

江聿辭從我醒來時就醒了。

 

他怕我生氣，索性暫時裝作沒醒。

 

沒想到我掰開他尾巴後，直接給他來一腳。

 

我抱著被子看向江聿辭。

 

他現在完全度過分化期，一個晚上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不一樣了，從清潤的少年，變成冷峻凌厲的男人。

 

他見我一副生氣的樣子，低頭笑了笑。

 

直接下床當著我的面穿起衣服。

 

面色沉靜道：「我去給你做飯，你乖乖在這裡等我，鑰匙我拿走了。你別想著出門。暫時，先這樣」

 

我拿起枕頭砸向他，「滾開」

 

江聿穿好衣服，單腿跪在床邊。

 

一手拉到我的腳腕，一個用力。

 

我滑向他的懷抱，我想到昨天江聿辭哄誘我喊他主人。

 

咬牙切齒道：「混蛋，滾開」

 

「黎禮，我不喜歡你讓我滾，下次再讓我聽見…」

 

江聿辭俯身下了，我警惕立馬地捂住脖子。

 

他被我動作逗得嘴角微勾，「反正都標記了，沒用的往後無論你到何方，我都會找到你」

 

我瞳孔震驚，嘴巴也僵著。

 

江聿辭抵著我的額頭，語氣一轉斂眸稟聲，「下次你要是再說滾，我就把你的舌頭拔了」

 

聽罷，我立刻捂住了嘴巴。

 

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他。

 

江聿辭抬頭輕笑出聲，隨即摸了摸我的發頂：「不拔舌頭」

 

江聿辭出去後，我找了衣服穿，去浴室洗漱。

 

鏡子裡的我面色淡白，仿佛被吸幹精氣。

 

脖頸處有兩明顯的咬痕，兩個紅紅的小洞似的，摸起來疼急了還帶著些酥麻感。

 

我去沙發上找到我的手機，江聿辭穿著我的粉紅小貓圍裙做著飯。

 

我迅速點擊搜索：【獸人永久標記什麼時候可以消失？有什麼危害？】

 

信息立馬彈出。

 

我越看臉色越沉。

 

【獸人之間防止伴侶背叛的標記方式…………】

 

【短時間無法消除，隻能等時間長了以後消散】

 

！！！！！

 

隨之我看到獸人公司的解除合約申請，

 

完了完了，這下子錢沒了。

 

清白也不保！

 

不知道什麼時候，江聿辭站在我面前，「不用看了，沒辦法消除的。這段時間不止我會需要你，你也會需要我，所以你就老老實實先待在這裡」

 

我正想發火，沈砚的信息彈出來。

 

我沒點開。

 

迅速關閉手機，標記的事以後再說，我的申請材料已經遞交上去。

 

不知道我考上了嗎？

 

考上我咋辦？

 

我深吸口氣，站在沙發上與江聿辭對視。

 

「江聿辭，你不能這樣」

 

他語調欠欠，「這樣是那樣～」

 

「我救了你，你當時還說不讓我趕你走，我都沒趕。你不能囚禁我在這裡，要不然你沒錢交水電費，房東會把我們倆都趕出去的」

 

「黎禮，你當時安的什麼心，你自己知道，我有提前跟你說過，摸了摸我們的尾巴就是接受我的求愛，你不但摸了摸，你還親了。

 

你接受了我的求愛，卻還想著賣掉我去跟你那個病秧子一起去上學，你覺得我會把你放出去，給我自己頭上染色嗎？」

 

「關於錢，你就不要擔心了，等你什麼時候真的乖了，我自然放你出門」

 

額…什麼時候我親他的尾巴了？？？？

 

啊！！摸了尾巴算是接受求愛？

 

不對，現在我要出去！

 

我的大腦逐漸宕機。

 

想說很多卻不知道從哪裡說。但真的好像我沒什麼理由。

 

偷雞不成，蝕把米，我越想我越難過，我緩緩低下了腦袋，撇著嘴巴。

 

江聿辭看著我逐漸蔫蔫，緩和了語氣：「黎禮我給過你很多機會說實話，你都沒有說。

 

所以你別撒嬌，不管用」

 

我的手機被江聿辭一把收走。

 

我剛張嘴，他仿佛看通我。

 

「我不會看你的隱私」

 

我伸手去搶。

 

「江聿辭我信你個鬼，你剛來的時候說乖乖的，你現在一點點都不乖！」

 

「乖乖地被你賣嗎？」

 

最後我還是沒搶回去我的手機。

 

9

 

過了年。

 

江聿辭收了家裡所有的電子設備。

 

放在一個上了鎖的櫃子裡。

 

在家裡時我一個人無趣極了，每次剛要強出門。

 

但無一例外都被江聿辭給扼S到出大門那道門。

 

晚上他引誘我，跟他講了賣他的過程，

 

我不說，他玩著我的頭發，勢不讓我睡覺。

 

我說了，他又發了狠地親了我，一個晚上更睡不著。

 

說與不說，他都會生氣。

 

我受不了了，有天晚上我索性直接全部從頭到尾把我做的事情一次性全部告訴江聿辭。

 

當天晚上我就後悔。

 

「覺得我不會傷害你，倒是算得挺準」

 

江聿辭愈發用力。

 

「現在感覺會不會傷害到你」

 

江聿辭再次咬上我的脖頸，熟悉的液體湧入。

 

我逐漸模糊的意識再次清晰起來，接著承受。

 

10

 

第二天下午，我頭痛欲裂地起來。

 

就發現腳上有條細長的鐵鏈。

 

我用力掙了掙。

 

另一端是臥室裡的櫃子固定器。

 

我笑了。

 

我可不是什麼嬌弱小奇葩。

 

我趴在地上，用力拿到廚房櫃子下邊的刀具。

 

大刀闊斧幾下劈開了固定器。

 

嘿嘿嘿，兩下完事。

 

沒想到吧江聿辭。

 

我迅速找到我的所有身份信息，備用鑰匙，我把手機充上電。

 

信息一個接一個。

 

沈砚：【公示名單上有你】

 

【你沒收到信息嗎？】

 

【黎禮今年過年，你不回老家看看嗎？】

 

…………

 

【你沒回信息，我很著急，看到回復一下】

 

【我去找你了】

 

！！！！！

 

電腦上錄取的頁面也彈出來。

 

我剛好看到沈砚發的最後一條信息。

 

我：【別來，我不在】

 

要是被江聿辭發現就完蛋了。

 

我收拾好東西。

 

準備直接先到墨蘭，到學校附近再說其他的！

 

看江聿辭這樣，我是賣不成了。

 

再耽擱我怕我開學連學費都交不起，人也去不了。

 

所以我打算直接先去國外。

 

沈砚：【黎禮你要嚇S我了，差點我就要報警了】

 

【我已經到了 b 市了你學校附近，你不在嗎？】

 

我訂了機票明天一早，出發的機票。

 

對方正在輸入中，閃爍了幾分鍾。

 

在，難免要見一面，但我擔心江聿辭發現我跑了，會找到我。

 

不在，他都已經跨越一個城市來了，我說謊說的話，我真的是良心不安。

 

我認真盤算了下，還是決定去。

 

京都那麼大，他人不生地不熟，不可能那麼快找到我。

 

我：【在，那我去找你。】

 

反正人海茫茫，我就不信他能今天晚上找到我。

 

對於江聿辭，我罪有應得。

 

幸好我沒有真的賣了江聿辭，否則我真的要一輩子虧欠他了。

 

趁錯誤沒到底，快刀斬亂麻。

 

迅速解決這段關系。

 

我關上手機，望向窗外倒走的樹影，陽光斑駁，透過玻璃照在我眼睛上，我心懷忐忑。

 

我下車剛好看到沈砚他穿著白色襯衫，和高中時的校服很像。

 

背影挺拔，與人群中很是打眼。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到江聿辭，他應該比沈砚高點，氣質也和沈砚相反。

 

我緩緩走過去，沈砚見我過來。

 

伸手自然地接過我的背包。

 

我微笑著禮貌道歉，「等得久了吧？很抱歉」

 

他眉目溫潤，額間的碎發隨著步伐輕蕩，嘴角掛著淺淺笑容，露出潔白的牙齒。

 

「沒，我這裡也剛到，還不太熟悉，迷路了好幾次。」

 

到飯桌前，沈砚給我拉開椅子，我剛坐下，他把菜單遞給我，「我不知道你口味變沒，就先點了些，以前常吃的，不多。你再加兩道」

 

話說得很滿，我無從拒絕。

 

我們聊了很久。

 

星辰降臨。

 

我一直在感謝沈砚提供的 A 大的招生信息。

 

我又詢問了些關於 A 大的其他信息比如消費水平，比如兼職…

 

沈砚也看出來，我經濟困難他說可以申請補貼的，日常兼職差不多夠生活費。

 

我認真地想著，那我隻需要在這四個月前把學費賺夠就行了。

 

8w……

 

我正思考著突然我脖頸處開始翻騰熱浪，四肢百骸慢慢蔓延。

 

疼到我滿臉冷汗。

 

沈砚意識到我不對勁，跑過來蹲下。

 

急切地問：「黎禮，你怎麼了」

 

我開始脫力氣絲若離道：「沒事，可能胃疼…」

 

我還未說完，江聿辭從外邊匆匆趕過來一把推開沈砚，我下意識伸手去撈沈砚。

 

可沒伸出手就被江聿辭一把拉過去。

 

江聿辭抿起唇，從開始的擔心轉變為被背叛的憤怒，夾著些不知名的情緒。

 

江聿辭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壓著怒氣：「黎禮，你…你真是好樣的，我說什麼了？如果你真的再跑掉會怎麼樣？」

 

沈砚捂著胸口表情難看。

 

我慌張著伸手去推我背後的江聿辭，我剛要說話。

 

江聿辭直接捂著我的嘴巴。

 

江聿辭低頭埋在我脖頸處，我感受到他的利牙長出來了，輕輕廝磨我脖頸「我現在不想聽你講話，我很不開心」

 

我張嘴去咬他的手掌心，他吃疼放開。

 

我打算先穩住他，不能讓江聿辭嚇著沈砚，「江聿辭，我沒想跑，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等下跟你回家」

 

他垂眸思考片刻，「黎禮，我不是傻子」

 

接著不語，眼神灰暗，輕唇慢慢廝磨我的脖頸。

 

我帶著哭腔，「求你」

 

沈砚慢慢站起來。

 

壓聲道：「放開黎禮」

 

江聿辭看向沈砚，又低頭看了下我。

 

「五分鍾，我等你回家」

 

說完他轉身去了門口。

 

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能感覺到他落寞的表情，看到他背影時我心裡酸酸的。

 

「沈砚，你沒事吧」

 

沈砚緩了一會，「沒事黎禮，不用擔心」

 

我看他樣子應該剛剛被江聿辭推倒時撞到了腰，

 

「沈砚真的對不起，對不起」

 

沈砚拍了拍我的肩膀：「沒事的，黎禮，不過他是誰？」

 

「他是……不管他」

 

我現在沒有辦法跟沈砚解釋清楚，我不想我的事再影響到沈砚，現在的江聿辭就像是一個炸彈。

 

「謝謝你沈砚，我真的很感謝你能幫我提供 A 大的信息，也很開心能與你再遇見。以後你有需要的地方，我一定竭盡所能！」

 

沈砚不解道：「黎禮我沒有要你回報我的意思，我隻是…覺得我們是朋友…」

 

時間還剩一分鍾。

 

「沈砚很感謝你擔心我，我很幸運有你當朋友，這是三千元我總不能讓你來回跑，還耽擱你時間，精力。我以後一定會謹記你的恩情」

 

這是我的所有錢。

 

我知道我跑不掉了。

 

我也不想再虧欠任何人。

 

我要當時知道沈砚會因為聯系我，會因此影響到他，我一定不麻煩他。

 

我的計劃全亂了。

 

「真的很抱歉，不過等下我要先走了」

 

沈砚最後看著我直直盯著。

 

溫聲道：「黎禮，你確定你要跟他走？」

 

「嗯嗯」

 

我又跟沈砚解釋一番，他看著我一臉急切，最後拗不過我，接受了我手裡的三千元。

 

五分鍾的最後一秒

 

江聿辭黑著臉牽著我，坐上一輛黑色的跑車。

 

我很疑惑，「江聿辭你從哪得來的跑車？」

 

他黑著臉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