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三年後,李時彥帶著兒子來找我。
他不耐煩:「孩子不就是說了句更喜歡楠楠阿姨嗎?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差不多得了,復婚吧。」
我愣住了。
回過神後,我把揉著眼睛從臥室裡走出來的女兒抱起來,在他和兒子錯愕的神情中平靜道:「不了。我已經結婚生子了。」
1
晚上哄睡了女兒,我正打算繼續追劇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我過去一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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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我那三年不見的前夫李時彥。
他修長的手指叩在門上。
「程琳,開門。」
「你來幹什麼?」我開門,有些復雜地看著李時彥。
三年不見,歲月沒在李時彥身上留下什麼痕跡。
他還是我印象裡那個意氣風發的英俊男人,一見到我,他先是一怔,隨即眉宇間浮起熟悉的不耐。
「怎麼這麼慢?」
他自顧自地帶著身邊的李念南進來,四處打量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輕蔑。
「程琳,跟我離婚之後你都淪落到住這種房子了?
「離婚分給你的別墅呢,怎麼不去住?」
其實這房子不便宜,兩千多萬的平層,主要是離我上班的公司近,走兩分鍾就到。
是老公特意給我買的。
可我還沒來得及說,李時彥就坐到了沙發上。
他兩條大長腿岔開,自然而然朝我伸手:「過來。」
李時彥的祖母是俄羅斯人,眉骨銳利,眼窩深邃,看人時帶著掩飾不住的鋒芒。
好在他戴著的金絲眼鏡稍稍遮掩了一下他眉眼間的強勢,多了分斯文敗類的味道。
當初我就是被他這張臉迷得要S要活,舔了他那麼多年也非要跟他在一起。
我皺眉:「當初說好離婚之後各不相幹,你現在帶著孩子來是什麼意思?」
李時彥嗤笑一聲:「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這三年裡想復婚難熬得很吧,又不好意思主動開口。
「我承認,當初我跟南瑜是走得近了點兒,孩子也跟你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但你脾氣也太大了,說離婚就離婚。」
他輕推了一下身邊的李念南。
「這些年念南也很想你,他也知道錯了,總是吵著要找媽媽。」
我看向李念南,心裡說不出的復雜。
我離開他時,他才三歲。
幾年不見,他就已經長大了許多,和我記憶裡那個小人兒完全不同了。
如今他臉上已經全然沒了當初對我的厭惡和煩躁,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珠,低聲道:「媽媽……我錯了。
「我不該說希望你S,想讓南南阿姨當我媽媽。」
他上來試圖牽我的手,撒嬌道:「媽媽回來吧,念念想媽媽。」
我看著他,下意識後退一步避開了他的手。
李念南有些受傷地抬起頭,似乎不明白我為什麼不像以前那樣抱住他了。
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對這個孩子再也愛不起來了。
這三年裡我一次都沒去看過他,因為隻要看到他,我就會想起我跟李時彥離婚的前一天。
我到現在還清楚地記得那天,已經晚上十一點了,他非要玩 iPad,說南南阿姨上次帶他玩了一個切水果的遊戲,特別好玩。
我白天帶他已經累得精疲力盡,強打著精神哄他:「念念早點睡,明天再玩好不好?」
他不肯,我又嘮叨了幾句,他終於噘著嘴放下了 iPad。
我躺在他身邊,困得已經睜不開眼了,正要睡著時卻突然聽他說了一句。
「媽媽要是S了就好了。」
我猛地睜開眼,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念念,你說什麼?」
他那奶聲奶氣總讓我聽不夠的聲音,第一次讓我恐懼厭惡到冷汗直流。
窗外的月色照在李念南臉上,他睜著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說,媽媽要S掉就好了。
「爸爸就可以娶南南阿姨,她就可以當我的新媽媽了。」
他還那麼小,小到意識不到自己說了怎樣的話,很快就閉上眼睡去了。
可我的睡意卻一掃而空。
我睜著眼看著天花板,直到眼睛酸澀難耐。
直到天亮時,李時彥回來了。
他說是去加班,身上卻帶著淡淡的潘海利根月亮女神香味。
那是南瑜最喜歡的香水。
按往常,我大概已經和他吵起來了。
可這次我沒吵也沒鬧,我隻是淡淡對他道:「李時彥,我們離婚吧。」
我把離婚協議遞給他。
我隻要了他一半財產。
沒要李念南。
2
「你跟孩子鬧什麼?」
李時彥見我避開李念南,忍不住皺眉,「他當時才三歲,他懂什麼啊?那都是小孩子胡說八道的。」
我平靜道:「李時彥,你帶著他走吧,我已經結婚生子了。」
李時彥一愣,隨即微微挑眉,露出一個有些譏諷的表情。
「程琳,你現在編瞎話都越來越隨意了。
「差不多就行了吧,你就算不考慮我也得考慮考慮孩子,念念是你懷胎十月拼S拼活生下來的,當初他咳嗽一聲你都得緊張半天,你舍得他成了個沒媽的孩子嗎?」
我正想說話,臥室門突然傳來吱呀一聲。
橙子抱著她的粉紅兔子,揉著眼睛從屋裡出來了。
見到外面的人,她有些愣神,隨後下意識拉住我的手,小聲道:「媽媽,他們是誰啊?」
……
客廳裡一時陷入了沉默。
李時彥身體僵住了,還沒等他說話,李念南先氣勢洶洶上來對著橙子道:「她是我媽媽,你是誰?」
橙子也不高興了,一隻手抓著粉紅兔子的耳朵,另一隻手用力握住我。
「她是我媽媽,你不許叫她媽媽,媽媽說她隻有我一個寶貝!」
李念南破防了,伸手就要推橙子。
橙子當仁不讓,拎著粉紅兔子去砸他。
我無奈把他們分開,李念南委屈極了,眼圈兒一下子就紅了,對我哽咽道:
「媽媽……」
橙子一看他哭了,索性也號起來,眼淚珠子哗哗往下落,抽泣著朝我伸出小手:「媽媽,抱!」
我頓了一下,彎腰把橙子抱了起來。
李念南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小身子一晃眼淚就下來了。
我拍著橙子的後背,對李時彥道:「我說得是真的,和你離婚之後我就跟我現任結婚了,這孩子現在已經快三歲了。
「復婚就算了,你還是跟南瑜好好的吧。」
「這次不是氣話了。」我扯起嘴角,「是真心的。」
李時彥猛地站了起來,三兩步跨到我面前,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臉上浮起不敢置信的可笑和荒謬。
「不可能!」他不知道是在跟我說,還是跟自己說,「程琳,你不是那麼愛我,那麼愛孩子嗎?」
「你怎麼可能跟別人結婚?
「當初我說要個二胎你都說怕念念以後不是獨生子受委屈不肯要,你怎麼可能跟別人生孩子?」
他很快平靜下來,打量了橙子幾眼,惶然道:「這是我的孩子對不對?當初離婚的時候難道你懷孕了?」
我還沒說話,橙子先翻了個白眼兒。
「你才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比你帥多了!」
李時彥臉色一變,手上用力,我忍不住後退:「李時彥,放手,你弄疼我了!」
就在我們拉扯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密碼鎖指紋驗證的聲音。
「咔噠」一聲,大門開了。
孟岑安走了進來,不動聲色地把我和李時彥隔開,逼他松了手,隨後把我懷裡的橙子接了過去。
十二月底,他身上的黑色羊毛大衣還帶著寒氣,手卻還是熱的,輕輕幫我揉著剛才被李時彥捏紅的手腕。
李時彥面色鐵青。
孟岑安掀起眼皮看了盛怒的李時彥一眼,氣場絲毫不落下風,遊刃有餘地勾起一絲微笑:「家裡來客人了,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我低聲道:「他突然帶著孩子來,我也不知道發的什麼瘋。」
我有點兒心疼。
「本來橙子都睡了又被吵起來了,明天還得去幼兒園呢。」
「那就不去了,在家歇一天。」孟岑安摸了摸橙子的頭,「正好之前說過要帶橙子去遊樂園,明天我也請個假。」
「爸爸最好了!」橙子依偎在他懷裡,對著李時彥做了個鬼臉。
李時彥冷冷地看著我們一家三口,不用我說他也能看出橙子和孟岑安眉眼間的相似了。
他垂在身側的拳頭攥起,聲線像是淬了冰。
「程琳,你真跟他結婚了?」
「是的。」孟岑安替我回答了這個問題,「三年前,在意大利的託斯卡納城堡。」
他勾唇,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憐憫的笑容。
「本來我還想著請你來的,畢竟不管怎麼說,你也算是我的前輩了。
「但是琳琳說大喜的日子不想看見礙眼的人。」
李時彥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我看了一眼一旁還帶著淚痕的李念南,嘆了口氣。
「李時彥,當初離婚的時候我們已經說清楚了,我們已經兩不相欠了。」
「兩不相欠?」李時彥古怪地笑了一聲。
「程琳,當初說愛我也是你,像條狗一樣跪在地上求我別離開的也是你。
「現在你跟我說,兩不相欠?」
「你他媽——」他還想抓我的手腕,卻被孟岑安擋住。
他用力抓住李時彥手腕,我能看出當著橙子的面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即使這樣他手上也青筋暴起。
「請你尊重我的妻子。」
橙子已經嚇得要哭了,我走過去站在孟岑安身邊,摸了摸橙子的頭。
「沒事兒寶貝,爸爸媽媽都在,別害怕。」
我們一家三口站在一起,對面的李時彥和李念南分明離得不遠,中間卻好像劃清了一條楚河漢界。
我低聲道:「李時彥,當初我是很愛你,我也很愛李念南,即使他的名字是因為另一個女人而取的,我也愛他,因為他是我的孩子。
「可現在我不愛你了,也不再愛李念南了。
「我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希望你也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李念南哭了起來,看起來難過極了。
他想過來,又不敢,隻能站在原地抽泣著一遍一遍地喊我。
「媽媽。
「媽媽,你別不要我。」
李時彥沒搭理他,他隻是定定地看了我許久。
隨後他笑了,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
「你行。」他說,「程琳,算你狠。」
3
李時彥走後,孟岑安面色如常地哄橙子睡覺,給她講了睡前故事後親了她的額頭才出來。
他越是這麼自然,我越感到害怕。
孟岑安這個人就是這樣,初見時我一直以為他是個成熟儒雅、寬容大度的人。
後來在一起之後才發現這個男人其實心眼兒比針尖兒還小,我在外面多跟其他男人說句話他都要吃醋。
他洗完澡穿著灰色浴袍出來,帶子松松垮垮系在一起,深 V 下露出結實漂亮的胸肌,黑發上沒擦幹的水珠滴落在上面,很快又消失在深處。
我伸手去勾他的浴袍帶子,低聲道:「老公,是不是該交公糧了?」
他一本正經、義正詞嚴地拒絕了我。
「太晚了,明天還要上班。」
我在心裡翻白眼,穿得這麼騷不就是為了勾引我嗎?
平時一說到床比誰都積極,每周都得有那麼一兩天做到第二天我下不來床,他也請假跟我膩在床上,現在又說要上班了。
他是公司老總,難道還有人看著他打卡嗎?
這個男人,真的很裝。
我知道他肯定是小心眼病又犯了,笑嘻嘻地摟著他撒嬌:「可是我想要嘛。」
孟岑安看了我一眼,陰陽怪氣道:「你跟你前夫也是這麼撒嬌的嗎?」
我搖頭:「沒有,從來不,他就一傻逼,別提他了。」
孟岑安一隻手把我推倒在床上,居高臨下地單手解開浴衣帶子。
「那是他厲害,還是我厲害?」
背著光,他立體的眉骨在眼窩處投下陰影,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感受到他的動作越來越強勢。
這天晚上的 dirty talk 換了個話題,一直圍繞著我的前夫展開。
就好像李時彥也成了我們 play 的一環。
最後,孟岑安抱著我,在我耳邊沙啞道:「現在幹你的是誰?
「你想要誰?」
我崩潰地哭喊道:「是孟岑安!
「我隻想要你——」
白光閃過,我軟倒在孟岑安身上。
他輕笑,摸著我汗湿的頭發,誇贊道:「乖。」
4
這天晚上,我久違地夢到了李時彥。
剛剛離婚那陣子,我幾乎每天都能夢到他,然後在眼淚裡醒來。
可是自從遇到了孟岑安,我就鮮少夢到以前的事兒了。
我幾乎立刻明白了這是一場夢境,卻無法控制自己,無法醒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再經歷一次那段記憶。
和李時彥的故事並不算新奇,我從高中開始暗戀他,為了跟他考上一所大學高中三年每天起早貪黑地學習,從中遊到穩定年級前三名,終於能和他邁入同一所校園。
去報到那天,我鼓起勇氣想跟他表白。
總是作為年級第二的我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上午還在對我冷嘲熱諷的第一名,下午就對我糾纏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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