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白不在家,書房裡的公文包還在,應該沒有去研究所。
我獨自坐在沙發上發了很久的呆。
心緒亂成一團。
反鎖的房門被輕易打開,關了十幾日的我終於呼吸到了自由的氣息。
站在門口我一時不知道要去哪。
我沒有父母,沒有屬於自己的房子,也很少有朋友。
當初S命想要留在研究所也是因為所裡給員工分配住房,結婚後便一直住在祁聿白這兒。
雖然產權上我單獨所有,可終究也是屬於祁聿白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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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了一口氣,打算去找夏安安。
剛到他們小區門口,正好看見她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家。
「夏……唔……」
身後一隻手捂住了我口鼻,刺鼻的氣味襲來,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16
我被一巴掌打醒,左耳嗡嗡作響。
雙手被綁在身後,房間沒有燈,看不清面前人的面容。
但那雙手臂上的詭異文身異常熟悉。
是那個被我追尾的男人。
四周還圍著其他人,準確來說不能完全算人,黑暗裡他們的輪廓或多或少有部分生物的特徵。
「獸人」這個名詞在我腦海中浮現出來。
「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麼?」
「賤人,讓我在裡面待了十天。」那人啐了一口,還想再打。
「住手。」
一個瘦削的身影動了動,輪廓有些眼熟。
「秦老師?」我試探出聲。
「小姜,好久不見呀!」
房間的燈被打開,我才看清我身處在一個實驗室裡,周圍是大大小小的罐子,每個玻璃罐都泡著人和動物尚未完全融合的實驗體。
而那個看著我們總是笑得和藹的秦老師,站在他們中間。
「秦老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指著身後的那些獸人向我介紹。
「小姜呀,來,看看。這些都是我創造出來的。」
「這個是人和獵豹融合出來的,這是狼、這是鬣狗……」
他一一說著,神色自豪,眼睛裡泛著光。
最後他指著那個手臂紋著圖案、有著完整人類特徵的男人興奮道:「這是我最滿意的作品,是同蛇結合出來的。」
借著炫白的燈光,我才發現那人身上的圖案是為了掩蓋沒有完全退化的蛇鱗。
「他們不僅有人類的思維,還有高強的戰鬥力。」
但隨即他又長嘆了一聲。
「不過還是有些遺憾,他們還不能像祁聿白那樣完全變成人類。」
「你知道?」我驚愕萬分。
「我當然知道!」他的語氣變得激動起來。
「他們背著我研究新物種,他們不信任我,都瞞著我。」
「我在研究所四十年了,無妻無子,我的一生都獻給科研了。」
「他們竟然不信任我。」
他越說越癲狂,抓住我的頭發,把我拉到那些獸人面前,強迫我看向那些奇形怪狀的實驗品。
「你看、你看這些,都是我自己創作出來的。」
頭皮被扯得生疼,但手被捆住,半點都反抗不了。
我忍著痛問:「秦老師,你抓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看這些人不人、獸不獸的怪物嗎?」
「怪物?你覺得他們是怪物?」他怒吼,將我摔在地上。
後面立馬有人一腳踢上來。
「他們是我的心血!是成果!是藝術品!」
我痛得咬牙,不敢再逆著他了,「秦老師,我知道你的能力和抱負。但是這些都跟我沒有關系呀!」
「當然跟你沒關系,但跟祁聿白有關系。」
「他不過是一件被創造出來的實驗體,來研究所也才 8 年,憑什麼比我受重視,憑什麼他能進核心部門。」
「而我們費了好大的勁才抓獲的一條人蛇,卻被他輕而易舉地放走了。」
我愣住,信息量太大,一時反應不過來。
祁聿白是被研究所創造出來的?
所以研究所一直在暗中開展獸人方向的研究。
當初逃跑的人蛇不是祁聿白,而是跟他一樣的實驗品。
而讓我背的鍋原本就是替祁聿白扛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我不可置信地盯著秦老師。
「小姜啊,小姜。你還是太年輕了,被祁聿白騙得團團轉。」
「你當真以為是你算計了他,他娶你不過是為掩飾自己身份罷了。」
「他是蛇,血液自帶劇毒,抗藥性極強,當初你給他下的藥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祁聿白最是冷血、奸詐、陰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是他們最滿意的實驗體。」
聽到他的話,我的大腦發出陣陣嗡鳴。
心中雖已有答案,但我還是抱著最後一絲信任問出了口。
「那實驗室的催情劑對他有影響嗎?」
秦老師冷笑一聲,「當然沒有,所有的催情劑成分大同小異,都能被他迅速吸收代謝掉。」
我閉了眼,心中有什麼碎開,往日種種一帧一帧在腦子裡回放,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變得有跡可循。
真是可笑,日日內疚,次次心軟,在他眼裡不過是能拿捏我的小手段。
我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笑出聲,疑惑地抬起頭看他。
「那秦老師抓我來幹什麼?」
我是年紀小,但並不傻。
秦老師的目的不在我,而是針對祁聿白。
若我對祁聿白隻是掩飾身份的存在,他大可再娶一個,或哄或騙沒有任何難度。
「秦老師應該最清楚我在祁聿白心裡的分量吧,你想用我要挾他!」
他神色微怔,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倒是有幾分聰明。」
他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有人拿著抑制環朝我走過來。
在研究所,抑制環是為了威懾實驗過程中不聽話的實驗品用的。
裡面裝有麻藥和有毒試劑,能讓實驗品在短時間內昏迷或S亡。
「秦老師,你想S了我嗎?」
「小姜,科學是需要獻身的,隻要抓住了祁聿白,讓他供我研究,為我所用。」
「以後我會在我的研究所給你立一塊碑。」
我……我真的謝謝你!
17
突然身後一聲巨響,眼前金光閃過。
「啊!」
拿著抑制環的那個獸人被彈飛,慘叫出來。
我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眼前又是一黑,一隻手捂住了我的眼。
「別看。」
是祁聿白。
「你去哪了?怎麼才來?」我聲音哽咽,雖然他對我有隱瞞欺騙,可我現在卻異常清楚我可以信任他。
祁聿白沒有回答我,手上的繩子被解開,我靠進熟悉的胸膛。
秦老師拍著手笑起來,「到底是小年輕,都這個時候了還你情我濃呢,你以為我隻準備了抑制環嗎?」
頭頂傳來聲響,祁聿白抱住我迅速後退。
幾聲重物掉落的巨響,然後是讓人頭皮發麻的蛇吐信子的聲音。
之前跟著秦老師進山抓蛇的恐懼又來了。
「阿嫵乖,在外面等我。」
還沒來得及看一眼什麼情況,我被祁聿白推出了實驗室的門。
「祁聿白,我沒記錯的話,最近應該是你的發Q期吧。」
「哈哈哈哈。」
門被關上。
厚重的門隔絕了秦老師囂張的笑聲,以及一晃而過的數條巨蟒。
18
秦老師的這座實驗室隱匿在山中。
嚴絲合縫的建造結構讓我看不見一點裡面的情況,除了幾聲動物嚎叫和重物砸在牆壁上的動靜。
一年前的人蛇能逃出實驗室,想來祁聿白的能力也不容小覷。
我在外面等得焦灼,裡面的動靜漸小。
門口突然有異動,開了一個小縫,我立刻警惕起來。
一隻手扒住門框,下一秒又被拉了回去。
空氣中有血腥味飄散開,許久不見祁聿白出來。
我推開了虛掩的大門,橫七豎八的屍體殘肢,鮮血浸了滿地,祁聿白躺在血泊中,胸口微不可察地起伏著。
「祁聿白!」我不顧一切跑向他。
「小心。」他瞳孔驟縮,飛身過來擋在我身後。
「撲哧」一聲,伴隨著祁聿白的悶哼。
我回頭,一條蛇尾穿破他的胸膛。
他迅速轉身,手中白光閃現,蛇尾被劈成兩半,徹底沒了動靜。
我顫抖地接住了癱軟下來的身體,巨大的恐懼爬上心頭。「祁聿白,你不要嚇我。」
懷裡的人沒了回應,胸口的血洞觸目驚心。
「祁聿白,你怎麼老這樣,你又騙我,你老騙我。」
我再也壓抑不住情緒,哭得撕心裂肺。
19
最後我們是被所裡來的人接走的。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所長。
祁聿白被推進地下 3 層的實驗室,透明的玻璃窗將我跟他隔絕開,裡面的人圍著他忙碌。
那些血沾染在手上,凝固成褐色的痕跡。
我想搓掉,卻怎麼也搓不掉。
一張湿紙巾遞了過來。
「所長。」我連忙站了起來。
「坐吧,不要擔心,會沒事的。」他同我並排坐著等待。
半晌。
「祁聿白是你們創造出來的。」
「不是。」
我的手一頓,所長繼續說著。
「小白本身就是一條人蛇,我們是在海島發現他的。他的存在很神奇,擁有超出科學解釋的自然力量和能自由變化形態的能力。除此之外他跟我們人類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你們抓了他?」
「不是,是他自願跟我們走的,他想通過我們的研究找到自己的同類,也想知道自己為何會存在。」
「他活得很孤獨。」
所長的話敲在我心裡, 不知為何我仿佛能感同身受他在海島的孤獨。
「可不是還有一條人蛇嗎?」
「那是我們發現的一條蟒蛇,跟小白的基因很相似, 在轉運的過程中咬傷了小白逃走, 後來分化出了人形, 被秦遠國抓住了。」
「小姜, 我知道有些事情超出了你的認知。但是我想告訴你, 你對小白的意義遠比你所理解到的還要重要。」
我沉默地望著玻璃房裡被導管、儀器圍繞著的人,他就那樣毫不猶豫地擋在了我面前。
「他會S嗎?」我的聲音很輕, 怕聽到不好的答案。
「不會。」
20
一周後,我在臥室收拾自己的行李。
祁聿白被我關在門外。
「阿嫵, 開門。」冷靜沉穩的嗓音, 半分都沒有謊言被拆穿的歉意。
我更加氣憤, 「不開,祁聿白你簡直就是個大騙子。」
「很好玩嗎?」
一周前他胸口開那麼大個口子, 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我差點沒跟他一起去了。
結果他現在生龍活虎地告訴我, 他不會S。
反鎖的門被輕而易舉地打開,他進來便看見坐在床邊淚流滿面的我。
「好了, 別哭了。我這不好好的嗎?」
他在我面前蹲下, 伸出手給我擦眼淚。
我哭得開始抽噎, 「你怎麼能拿這種事情來騙我, 你知道我這幾天怎麼過的嗎?」
眼前的人沒有一絲愧疚, 眼裡的笑都要溢出來了。
他撫著我的臉,笑道:「我是不會S,又不是不會疼。而且麻醉劑止疼藥這類對我沒用, 我可是躺在那硬生生疼了好幾天。」
他緩緩抬頭,黑沉的眸子望向我,眼中的異樣一閃而過。
「滿下」可又想到什麼, 「那我以後老了S了怎麼辦?」
「你活著一天,我便陪你一天, 你走後的生活不是你需要考慮的, 我隻要你活著的每一天都在我身邊。」
「那我老了醜了,你會嫌棄嗎?」
他低頭開始沉思起來,我有些心慌。
「阿嫵,不要擔心這些問題,我知道年齡跟容貌對女生來說十分重要。我的血液能延緩你的衰老, 可以讓你陪我再久一點。」
「你的血不是有毒嗎?」我大驚。
他笑出聲, 「誰告訴你的, 你以前不喝過嗎?不活得好好的。」
他意識說漏了嘴, 忙轉移話題哄我,「好了好了,別生氣。」
說著開始整理被我拿出來的衣服。
堆成團的衣服被他一件件展開掛好, 突然有東西掉出來, 是熟悉的試管。
我從實驗室帶出來的兩支麻醉劑。
好家伙!
我盯著他。
他神色微閃,「麻醉劑對我沒用, 所以給你換了其他的。」
「那它有用嗎?」
「沒用, 我能解,但我不想。」
他回望著我,熱烈的愛意翻湧。
手被牽起,脈搏處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阿嫵, 那藥好像還有點副作用。」
「嗯?」
下一秒,我被撲倒在床上。
滿室旖旎,春色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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