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你醒了。」護士貼心地扶我坐了起來。
「您外婆的手術已經成功結束了,大約再過半小時老人家便會醒過來。」
「他呢?」
「您是說傅先生?您睡著後,傅先生便離開了,臨走前他特意交代我,要照顧好你。」
原來他姓傅。
傅?我突然挺直了腰板。
他不能就是傅雲辭吧。
江城的上流社會中,傅家是最低調的存在,但也是最讓人不敢忽視的家族。
傳聞傅家掌舵人傅雲辭心狠手辣,腹黑陰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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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他真的是傅雲辭,那和傳聞相差也太大了。
「林小姐?你沒事吧。」護士關切問道。
「沒事。」我站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還得麻煩您帶我去看看我外婆。」
8
顧廷澤一連給林墨打了好幾次電話,都顯示關機。
剛剛他派出去找林墨的人回來告訴他說,林墨去了傅雲辭的私人醫院。
顧廷澤猛地摔碎了手中的酒杯,手劃破了都渾然不覺。
她倒是好手段。
怪不得她敢不接電話,原來她早已找好了下家。
桌上名貴的鑽石項鏈在燈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輝。
顧廷澤狠狠地將它扔進了垃圾桶。
他簡直昏了頭,竟然想著買這個哄她開心。
9
從外婆病房出來後,傅雲辭正從不遠處走來。
「傅先生。」我快步走到他身邊,「手術費用我怎麼轉你?」
他眼睛眨了眨,拿出手機:「要不先加個微信?」
「好。」
我摸了摸口袋,這才想起來手機在房間裡充電。
「不著急。」傅雲辭溫聲道。
他朝我走近了些,突然彎下腰。
「別動,你鞋帶開了。」
我怔住,隻能任由他雙手在鞋帶之間穿梭。
「好了。」他緩緩站起身。
我緩過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道謝的話剛說出口,下一秒,眼角卻瞥見了滿臉陰沉的顧廷澤。
他好像喝了酒,臉上還帶著紅意。
傅雲辭注意到了我神情的變化,順著我的視線轉過了身。
顧廷澤快步走到我身邊,聲音蒙著層怒意:「打擾了,傅先生,我來接人。」
傅雲辭眼眸漸暗,混不吝地說道:「還真是打擾。」
「你......」顧廷澤強忍住了那股氣,咬牙道,「抱歉,我接完人立馬走。」
話落顧廷澤就攥住了我的手腕。
「林墨,跟我走。」
我看了眼傅雲辭,雖然我知道顧廷澤不敢和他硬碰硬,但我畢竟和傅雲辭算不上朋友,也沒必要讓他因為我惹上這種煩心事。
躊躇間,傅雲辭開了口:「你想要和他一起走嗎?」
望著他溫潤的眉眼,我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
「我不想。」
「好,那別怕。」
傅雲辭揮了下手,五六個保鏢圍了過來。
「傅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顧廷澤眉心跳動得厲害。
「你不都聽見了嗎?林小姐她不想走。」傅雲辭懶散地抬起眼皮,「所以麻煩你放開她。」
顧廷澤怒聲道:「如若我不呢?」
傅雲辭輕叱一聲:「找S。」
僵持之下,最終顧廷澤放開了我的手。
「傅雲辭,這不過是我玩爛的女人,你也要?」
「你知不知道她在我面前有多卑躬屈膝,低三下四?」
「她這樣的......」
顧廷澤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傅雲辭一拳打在了他鼻梁上。
顧廷澤踉跄著摔倒在地,還沒起身便被那些保鏢抬了出去。
10
我低著頭站不敢看傅雲辭。
顧廷澤說得對,我就是如此不堪的一個人。
尊貴如傅雲辭,聽到剛剛那些話隻會覺得與我站在一起是一種恥辱吧!
「對不起。」
「你還好嗎?」
我們幾乎同時出聲。
我抬起頭,傅雲辭眼底透著些許擔憂。
他朝我微微靠近:「別理那混蛋的話。一切都不是你的過錯。」
傅雲辭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茶香,我鬼使神差地握住了他的手。
「剛剛那一拳,手很疼吧!」
傅雲辭眉眼微挑:「疼。」
我看著他有些泛紅的骨節,輕輕地吹了口氣。
傅雲辭身子微微顫了下。
林墨這溫熱的呼吸好似吹到了他的心裡。
如果此時我抬頭看的話,就能看到傅雲辭的耳垂紅了一半。
11
外婆的身體一天天強健起來。
我好像也沒有理由繼續待在這。
於是我給傅雲辭發了告別短信。
可一天過去了,他也沒有回我。
夜幕降臨,有人敲開了我房間的門。
「傅先生?」
「我可以進來嗎?」他手中抱著束百合。
「當然可以。」我稍微側了下身。
傅雲辭走到桌前,優雅的把百合花一枝一枝地插到了透明花瓶中。
「你發給我的消息我看到了,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因為我在想用什麼理由來挽留你。」
燈光在傅雲辭的臉上留下一半陰影,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接他這句話,我能做的隻有沉默。
「林墨。」傅雲辭輕聲叫我。
我抬起頭,他人已經走到了我面前。
「我不想隱瞞自己對你的心意,其實在很早之前,我們見過面的。」
我努力地在腦海中搜尋了一番,卻還是沒找到任何有關於傅雲辭的記憶。
傅雲辭抬起手,撫平了我緊皺的眉心。
「七年前,畢業匯演,你坐在臺上彈了一曲藍色多瑙河。」
「你說我一見鍾情也好,見色起意也罷,那天之後,我便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你。」
「可惜我晚了一步,君子不奪人所愛,我想你要是在他身邊過得快樂幸福也好。」
「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林墨,我很後悔那時候沒有把你搶過來。」
我看著傅雲辭含情的雙眼,內心慌亂無措。
傅雲辭笑著揉了揉我的頭頂:「別有壓力,我隻是和你傾訴我的心意,接不接受全在你,不早了,你趕緊歇息吧!」
「對了,明天我生日,如果你要走,可不可以陪我過完生日後再走?」
我怔怔地點了下頭,又換來他一聲輕笑。
12
深夜我輾轉反側,以至於中午醒來時我眼底下一片烏青。
臨近黃昏,傅雲辭貼心地讓人給我送來了禮服和鞋子。
一切準備妥當後,司機把我送到了一豪華遊艇上。
沿江的煙花正開得最盛,遊艇上人們觥籌交錯,談笑風生。
我剛上來就看到了早在一旁等候的傅雲辭。
他朝我伸出手,我猶豫了下終究還是握住了他。
人這一生如此短暫,如果因為一次傷害就處處防備,變成一個畏手畏腳的膽小鬼,那未免太得不償失。
「稀奇呀,辭哥,這還是第一次見你帶女伴。」傅雲辭身後突然竄出一個少年,帶著股撲面而來的青春氣息。
「叫人,這是林墨林小姐。」傅雲辭壓下眉眼。
那少年眼睛轉了轉:「嫂子好。」
我臉瞬間紅了一大半:「你好。」
傅雲辭嘴角微微勾起,牽著我向中心走去。
周圍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集在我們身上,我緊張的手心都出了汗。
但當我和他們視線交錯的時候,這才發現那些目光是平和的,禮貌的,善意的。
最終傅雲辭帶著我停在了一欄杆處。
海風迎面吹來,傅雲辭拿了條披肩圍在了我身上。
「傅先生,生日快樂。」我含笑看向他。
「阿墨,叫我名字。」傅雲辭低頭靠近我耳邊,聲音帶著些許蠱惑。
我被他聲音撓得有些熱,隻得小聲說道:「傅雲辭,你離我遠一些。」
「好。」他嘴角上翹,身子稍微往後挪了些。
13
零點的時候,本來應該吹蠟燭的傅雲辭人卻不見了。
傅家老宅內,傅雲辭頭埋在我頸窩處。
「阿墨,我好愛你。」
我轉過身回抱住他:「傅雲辭,你都說了好幾遍了。」
他挑了挑眉,不以為意,接著將脖子上的那塊白玉牌摘了下來,套在了我脖子上。
「這是我母親生前留給我的,現在它歸你了。」
我摩挲著那塊白玉,邊緣紋路已經被磨得有些模糊,可想而知它對於傅雲辭的意義。
「傅雲辭,怎麼你過生日,還要送我禮物啊?」我想要摘下來還給他。
他卻按住了我的手:「阿墨,這不是禮物,這是定情信物。」
我仰頭看向他,傅雲辭眸光流轉,天邊星辰都不及它璀璨。
我情不自禁,踮腳吻住了他的唇。
謝謝你,傅雲辭。
謝謝你來愛我。
14
顧廷澤看著手機裡的新聞,眉心突突地跳得厲害。
傅氏發出消息,傅雲辭即將與林墨結婚。
顧廷澤隻覺胸腔處一口氣咽不下去提不上來。
這才不過一個月,林墨竟然就答應了傅雲辭。
想當初,他追了林墨整整一年,最後還是用苦肉計才讓林墨接受了他的告白。
顧廷澤煩躁地點了支煙,眉眼愈發狠厲。
林墨是她的,即便是傅雲辭,他也搶不走。
15
今天和傅雲辭約了晚飯,我拿著在紅山寺為他求來的平安符,滿懷喜悅。
可我剛走下山,便被人迷暈拖到了車裡。
等我醒來時,人已經被綁在了床上。
我看著手腕處的手銬,冷哼一聲。
「顧廷澤,你還真是個混蛋。」
原本背對著站在窗前的男人回過頭。
「醒了?」
「放我走。」
「林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是可以回到從前的。」
「不可能。」
顧廷澤突然欺身壓了過來,他狠狠地掐住我的下巴。
「你愛上他了?」
「對。」我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
顧廷澤雙眼猩紅,瘋狂地撕扯著我的衣服。
我無力反抗,眼角的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顧廷澤,別讓我恨你一輩子。」
顧廷澤愣怔了一秒後,手狠狠地砸向了我頭旁邊的牆壁上。
「林墨,你本來就是我的,為什麼你要這麼絕情?我已經知道錯了,以後我會好好對你,你為什麼就不能原諒我?」
「你以為傅雲辭就那麼好嗎?我告訴你,天下的男人都一樣,他也就是一時新鮮,過個三五年他就會把你像個破布似的丟到一邊。」
我看著他瘋狂扭曲的臉,隻覺得他可憐至極。
「顧廷澤,我們早就已經結束了,即便沒有傅雲辭,我也不會再和你在一起。」
顧廷澤眼底水光閃動,但硬生生地被他憋了回去。
「林墨,你這麼喜歡傅雲辭,那傅雲辭呢?你說他會為了你去S嗎?」
我心驟然抽痛:「你想幹什麼?」
顧廷澤從我身上離開, 眉眼森寒:「我要讓你看清楚現實。」
16
顧廷澤沒想到傅雲辭真的就單槍匹馬地闖了進來。
他無恥地轉著手中的槍:「傅雲辭,你還真是個情種啊!」
我被綁在一旁的椅子上, 嘴巴被堵住,隻能瘋狂搖著頭, 示意他不要管我。
傅雲辭看了我一眼:「別擔心,阿墨。」
然後他又轉頭看向了顧廷澤:「說吧,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
顧廷澤緩步走到他身邊, 直接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腹部。
傅雲辭踉跄了幾步, 穩住身形。
「隻要你放了林墨,怎樣打都無所謂。」
「是嗎?」顧廷澤怒笑道, 眼神示意站在一旁的打手。
傅雲辭被圍在中間,不一會工夫,傅雲辭身上、臉上便全是血跡。
原本矜貴的翩翩公子如今被人踩在了塵埃裡。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我奮力搖晃著身子。
顧廷澤走過來拿掉了我口中的布:「心痛嗎?」
「你個瘋子。」我恨恨罵道。
他掐住我的脖子:「去和他說, 你要留在我身邊, 不然他今晚就會S在這。」
我看著趴在地上的傅雲辭, 心髒抽抽地痛。
顧廷澤解開了綁我的繩子, 槍指著傅雲辭。
我慌忙走了過去:「傅雲辭, 你他媽是個傻子嗎?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商業巨頭的, 這麼明顯的陷阱你看不出來嗎?」
傅雲辭伸手擦幹了我臉上的淚,笑出聲來:「英雄救美, 哪裡傻?」
「林墨,讓你過來不是讓你說這些的。」顧廷澤低聲威脅道。
傅雲辭站起身, 唇角微微勾起, 他漫不經心地看向那些個打手, 然後將我抱在了懷中。
「別怕。」
他的聲音如夏日清風,我的心突然就安定下來。
但顧廷澤卻憤怒地舉起槍,眼看著就要扣動扳機,一瞬間, 距離顧廷澤最近的那名打手突然反手掰斷了顧廷澤的手臂,槍掉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門外警笛聲由遠及近。
八釐米的高跟鞋突然踩在我的手上,我忍不住皺了眉。
「【漫」傅雲辭牽著我的手站到被壓制在地上的顧廷澤。
「傅家能在江城屹立這麼多年,你還真以為我是吃素的,你要知道,整個江城的打手有一半是傅家的人。」
顧廷澤如同喪家之犬一樣胡亂罵著。
傅雲辭溫柔的捂住了我的耳朵:「都是惡評, 別聽。」
17
顧廷澤被警察帶走,他犯的罪自有法律來定奪。
我看著傅雲辭身上的傷,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我實在不敢想, 如果今日那名打手沒有反水, 我們會怎樣。
我小心翼翼地為傅雲辭擦著傷藥,
他抬手勾起我的下巴。
「阿墨,別哭了, 你哭得我心疼。」
我吸了吸鼻子,手摸向他溫柔的眉眼。
「傅雲辭, 我好愛你, 好愛你。」
傅雲辭愣怔了一秒後, 把我揉進了懷裡,聲音微顫。
「阿墨,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好久。」
畢業匯演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 臺上彈琴的那名女孩如今終於來到了他身邊。
這一幕,他不知在夢裡夢到過多少回。
如今願望達成,他心已安。
漫漫長夜終會天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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