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如意還是被抓進慎刑司受了刑，無論慎刑司的太監怎麼審問她，如意都是一句廢妃已經S了。

我看著遍體鱗傷的如意窩在角落裡，心如刀割，第一次對顧星辰有了恨意。

 

我知道如意是存了S意，但是因為答應我好好活著，才去激怒顧星辰，借著顧星辰的手尋S。

 

但是顧星辰千不該萬不該讓慎刑司的人動手，慎刑司的人不會讓如意S去，隻會讓她生不如S。

 

7

 

我沒有想到顧星辰會親自來審問如意。

 

如意滿身是血地趴在牢房，看著顧星辰嘲諷地說道：「聖上找到廢妃了嗎？」

 

顧星辰盯著如意半天，「你說楚半夏恨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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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頭望向顧星辰，他雙眼血紅，像是很久沒有睡好的模樣，我實在不明白，顧星辰為什麼一直要糾結我S沒S，難道就是為了給洛書雪換血？

 

如今又跑到慎刑司問如意我恨不恨他，果然帝王心海底針啊。

 

如意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廢妃不恨你。」

 

顧星辰像是不相信似的反問道：「楚半夏不恨我？」

 

如意肯定地回答：「不恨，也不愛。」

 

我對顧星辰確實是不愛，不恨，前塵往事早就過眼雲煙，隻怨自己識人不清所託非人，怪不得別人。

 

顧星辰聽到如意說我對他的不愛不恨，整個人像是被什麼瞬間抽走了精神，走路變得不穩當，嘴裡喃喃道：「不愛不恨。」

 

我在顧星辰身邊大喊大叫：「放了如意，放了如意」。

 

顧星辰像是聽到我的叫喊，猛地一回頭，轉過身看著我的方向，對著慎刑司的太監說道：「放了她吧，再找一個太醫給她瞧瞧。」

 

我不知道顧星辰為什麼轉性了，我的心思全都在如意身上，如意雖然傷得很嚴重，萬幸沒有傷到要害。

 

看到如意這個樣子我恨不得把顧星辰還有自己千刀萬剐，都是因為我和顧星辰的糾葛，讓如意受了無妄之災。

 

顧星辰跌跌撞撞地回到御書房，洛書雪已經等在那裡。

 

我身故的消息已經傳遍了皇宮內外，洛書雪絲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喜悅。

 

「聖上，我聽說楚姐姐S在了冷宮，你說楚姐姐也真是的，為什麼不讓人通報一聲呢，這不是明擺著讓人說聖上不念舊情嗎。」洛書雪臉上還有笑意。

 

也是，洛書雪以我為敵，不惜以身犯險來陷害我，如今我S了，她最為高興，高興得都忘記掩飾自己中毒的事情。

 

顧星辰直勾勾地看著洛書雪，洛書雪被顧星辰看得直發毛。

 

「聖上這樣看著雪兒，雪兒害怕得緊。」洛書雪眼裡閃著淚花。

 

「雪兒，你真的中毒了嗎？」顧星辰笑著問出來，之前那笑容看起來極為恐怖，「如果真的中毒，不是說快S了嗎？到現在我看你健康得很呢。」

 

洛書雪得到我S後的消息，有些太過得意忘形，忘記顧星辰最恨受人欺騙。

 

如今被顧星辰拆穿自己自導自演的中毒戲碼，趕緊跪下，梨花帶雨地哭到：「我太愛聖上了，隻想聖上心裡隻有雪兒一個人，自從水裡救了聖上，雪兒的一顆心便放在聖上身上了，此番事情雪兒也是害怕聖上被楚姐姐搶走啊。」

 

「是嗎？」顧星辰語氣平穩，洛書雪也有些拿不準顧星辰的想法。

 

「是啊聖上，雪兒對您的心天地可鑑啊。」洛書雪繼續對顧星辰表忠心。

 

我聽著兩人的對話，無聊又惡心，但是我現在隻能跟在顧星辰身邊飄來飄去，也不知道如意現在怎麼樣了。

 

「既然你可以下水救我，那你能為我換血嗎？你不是說你愛我，願意為了我做任何事情嗎？」顧星辰看著洛書雪。

 

「雪兒，雪兒……」洛書雪說話有些結結巴巴，連跪在地上的身子往後退了退，顯然是真的害怕顧星辰真讓她換血。

 

顧星辰沒有理會洛書雪的哭泣，走出御書房。

 

我跟著顧星辰兜兜轉轉來到如意養傷的地方，如意被顧星辰安排在一個小院裡，還派丫鬟伺候著，看著如意被妥善安排，我也放心了些。

 

但是這些都不能抵擋顧星辰把如意送進慎刑司受刑的恨意，我們倆之間的糾葛不應該牽連無辜之人。

 

顧星辰坐在如意的旁邊，眼神渙散問道：「半夏，半夏她怎麼S的？」

 

顧星辰終於承認我已經S的事實了。

 

如意盯著顧星辰，看著顧星辰蒼白的臉，心裡一陣痛快：「聖上您忘了？兩年前的宮宴上刺S，是廢妃為您擋的那一箭。」

 

「太醫不是說沒有傷到要害？」顧星辰想起宮宴上的那一幕。

 

「是沒有傷到要害，可是箭上劇毒，無藥可醫，又被打入冷宮，當時隻有月餘生命了。」

 

「那為什麼朕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來找朕？」顧星辰慘白著臉，身體搖搖欲墜。

 

「當時的後宮都是貴妃的一言堂，誰敢觸這個眉頭幫一個廢妃？而且當時我去求您了，但是您當時陪著貴妃，還找人把我打得半S，您忘記了？」如意的話像是一把利刃插進顧星辰心裡。

 

顧星辰聲音有些顫抖：「我……我沒有。」

 

「不管是不是您的命令，都是因為您。」如意落下淚來，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廢妃如您所願S了，您是不是很開心？」

 

8

 

顧星辰跌跌絆絆地離開，剛走到門口，吐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暈了過去。

 

顧星辰一醒來看見洛書雪柔柔弱弱端著藥碗哭哭唧唧：「聖上您可算醒了，臣妾擔心的一晚上都在佛堂求菩薩護佑聖上，幸虧聖上平安無事，不然臣妾可怎麼活呀」

 

「當年真的是你下水救的朕嗎？」顧星辰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洛書雪一陣心慌。

 

「聖上是懷疑臣妾嗎？臣妾對聖上痴心一片，聖上竟然如此不信任臣妾。」

 

洛書雪眼神躲閃。

 

「真的嗎？」顧星辰不等洛書雪辯解，讓人把她扔進御花園的荷塘裡，看著洛書雪在裡面撲騰：「你看看你現在連自己都救不了，當年是怎麼救的朕呢？」

 

「如果聖上舍不得楚姐姐，臣妾S了也是甘願的。」洛書雪說著竟吐出一口血。

 

「再「」洛書雪連滾帶爬沒有了往日風光的模樣，抓著顧星辰的褲腳：「當年臣妾隻是路過，臣妾不是故意冒領的。」

 

「後來聖上登基，再次詢問臣妾的時候，因為臣妾愛慕聖上，才會撒下彌天大謊啊，都是因為臣妾太愛您了。」

 

「半夏被廢, 打入冷宮, 也是你故意陷害的？」顧星辰盯著洛書雪問道：「你根本沒有懷孕, 是故意陷害半夏是不是？」

 

「因為聖上太過在意她，臣妾心有不甘犯下大錯，求聖上寬恕。」洛書雪止不住磕頭。

 

「從即日起，洛書雪打入冷宮，每天杖刑三十, 不給包扎上藥, 直到她S為止。」顧星辰擺擺手讓人拖走洛書雪。

 

聽到顧星辰要把自己打入冷宮，洛書雪開始口不擇言：「楚半夏變成這樣還不都是因為你，是你識人不清, 是你害S了楚半夏, 如果沒有你授意誰敢這麼做，楚半夏那個賤人S得好, 早該S了……」

 

洛書雪看著插在自己身上的劍說了最後一句：「顧星辰你活該，活該你痛失所愛。」

 

9

 

洛書雪的屍體被扔在了亂葬崗, 曾經風光無限的洛貴妃變成被烏鴉吃的腐肉，不免讓人唏噓。

 

顧星辰讓畫師畫出了我的畫像, 每天躲在御書房看著我的畫像不停地喝酒。

 

門外跪在地上的大臣換了一波又一波, 也沒有讓顧星辰從御書房出來。

 

我看著顧星辰越來越荒唐，竟然開始尋仙問道，企圖通過術法復活我。

 

但是已經S去多年的人怎麼可能復活呢。

 

我實在不明白顧星辰為何這樣做，在我S後多年開始對我深情起來了, 隻是這深情讓我做嘔。

 

經過顧星辰多年的荒廢朝政, 朝堂變得岌岌可危, 民不聊生, 很多地方出現起義軍打著清君側的名義往京城方向攻打。

 

朝臣們看著快要攻打過來的起義軍, 逃的逃反的反。

 

就連後宮的太監宮女都已經開始搶奪金銀細軟逃跑。

 

「聖上，起義軍就要攻進皇宮了, 您快逃吧, 留得青山在, 不怕沒柴燒。」侍候顧星辰的老太監苦口婆心地勸道。

 

顧星辰坐在龍椅上目光遊離：「你說S了以後能見到半夏嗎？你說半夏會原諒我嗎？想來她再也不願意見我了。」

 

「楚姑娘最是心善, 會原諒聖上的。」老太監安慰道。

 

「不會了，半夏不會原諒我了，她對如意說與我S生不復相見。幸好如意已經被送到安全的地方了，半夏最看重如意了, 如意要是S了，半夏會很傷心的。」顧星辰轉頭對著老太監說道：「還來得及, 你趕緊跑吧，朕是皇帝，S也要S在皇宮裡。」

 

「老奴陪著聖上, 黃泉路上繼續伺候聖上。」老太監說著一頭撞S在大殿上。

 

等到起義軍打到皇宮之時, 發現顧星辰已經自盡於大殿上。

 

一陣光芒閃現，我看著一個白衣男子帶著顧星辰出現。

 

白衣男子說顧星辰想見我一面，並且告訴我執念已消, 可以入輪回了。

 

我看向顧星辰，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恨我嗎？」

 

「不愛，不恨，我隻願與你生生世世, S生不復相見。」我的語氣很平靜。

 

再也沒有看顧星辰一眼，轉身進入白光輪回轉世，開啟新的人生。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