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姐姐做了貴妃。
回家省親時,與年少時的初戀舊情復燃。
前世,我扮作她的模樣入宮,應付各種明槍暗箭,活得戰戰兢兢。
事情敗露後,姐姐梨花帶雨地控訴:
「是妹妹將臣妾囚禁,又代替臣妾的身份,享受榮華富貴,陛下可要替臣妾做主啊。」
天子大怒,以欺君之罪查抄了侯府。
姐姐怕情郎受連累,冷眼旁觀,任由全家病S在流放途中。
再睜眼醒來,我拉住那一截明黃的衣袍,俏生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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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別走,窈窈心口好疼啊。」
1
「當年入宮選秀,父親原本是中意你的,隻是姐姐憐憫你身子嬌弱,心思純淨,應付不了宮中的腥風血雨,這才主動替了你。」
再睜眼醒來,我的孪生姐姐陸令儀微微垂淚,正用她那戴著長長護甲的指尖滑過我的臉頰。
「我在宮中守了三年,苦悶至極,如今得了機會出宮,又與景郎相遇,隻想與他做最後的告別。」
我眨眨眼,看著陸令儀一身華服,滿面哀容,心中不由得嗤笑一聲。
我可沒忘記,前世事情敗露後,她是如何誣蔑我的。
那時,陸令儀說我隻需要替她三日,她在宮中打點好了一切,不會有任何風險。
可我在宮裡煎熬了一日又一日,始終沒等回陸令儀。
她樂不思蜀,我的信遞出了一封又一封,均得不到回復。
直到皇帝關心則亂,強行闖了寢宮,才發現他心心念念的貴妃換了人。
一怒之下,他召集錦衣衛追蹤陸令儀的下落。
哪知找到她時,她被關在狹小的地下室,渾身髒汙不堪,見了人就躲。
皇帝心疼,百般安撫下,陸令儀才紅著眼支支吾吾道:
「那日妹妹隻說她的親事還沒有著落,羨慕臣妾有陛下寵愛,直言要是當初入宮的是她該有多好。」
「臣妾惶恐,本想好生勸慰她幾句,沒想到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天子震怒,怒我狗膽包天,欺君罔上,罵陸家包庇縱容,狼子野心,當場就押我們下了大獄。
我用貼身藏著的傳家玉佩賄賂了獄卒,才得到一個求見陸令儀的機會。
陸令儀姍姍來遲,斜眉入鬢,紅唇張揚,對我的苦苦哀求置之不理。
臨走前丟下一句話:
「陸家出了我這個貴妃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憑什麼你們這些蠹蟲什麼都不做就能沾我的光顯赫一時,讓我踩著你們的屍骨上位你們也算是S得其所。」
隨後,她吩咐獄卒不用特意關照我們,有什麼招數盡可以往我們身上招呼。
陸家無論女眷還是幼童,在關押時都受了刑。
母親體弱,連流放的聖旨都沒等到就撒手人寰。
可恨這樣冷血無情的人竟然是我血濃於水的親姐姐。
這一世,我無論如何也不會任她擺布!
2
見我沉默不語,陸令儀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的好妹妹,隻要你幫姐姐這一次,到時候我回了宮一定讓陛下給你賜婚,嫁一個如意郎君。」
我今年十八歲,婚事一直沒有著落,陸令儀是知道內情的。
當年冊選秀女的名單上寫的是我的名字,作為侯府嫡長女,陸令儀心氣高,年幼時與葉景有口頭婚約。
後來葉家落敗,姐姐不甘心被我壓一頭,選秀前一日偷偷在我水裡下藥,讓我臉上長滿了疹子。
爹爹怕我衝撞聖駕,御前失儀,情急之下隻能買通關系,把名冊上的名字改成了陸令儀。
陸令儀成功當選,盛極一時。
可我卻被各大世家避之不及,畢竟世家消息靈通,自然是知道此事的貓膩,是以並不願意沾染半分,我因此遲遲未能婚配。
眼下,看著陸令儀卑微求我的模樣,我裝作惶恐的樣子道:
「可是姐姐,這樣做真的不會被發現嗎?如果陛下發怒要打S我,你會不會救我?」
陸令儀沒有絲毫猶豫,果斷道:
「自然,你是我親妹妹,且不說我不會害你,就算出了意外,姐姐豁出去棄了這貴妃的身份也要護你周全。」
在陸令儀的情真意切下,我遲緩地點了頭。
她便催促我去換上她的宮裝。
我往裡間走了幾步,又猶豫地回過頭,臉上帶了一抹緋紅:
「姐姐,若是陛下在這三天翻了姐姐牌子,讓姐姐侍寢,窈窈該怎麼辦呢?」
陸令儀在宮中雖受寵,但皇帝享後宮佳麗三千,平日裡都是她逢迎得多。
若是皇帝多寵幸了別的妃嫔,她心裡吃味,又妒恨愁苦,自然沒有在家中時被人捧著舒心。
如今又遇到了自己多有虧欠的葉景,想起了往日的情誼,這才做出大逆不道之舉。
但這並不意味著她願意與我分享她在宮中的榮寵。
果然,陸令儀聽完這話,警惕地看了我一眼,冷聲道:
「你不會也想爬上龍榻做娘娘吧?」
我惶恐地跪倒在地:
「姐姐,窈窈不敢,隻是窈窈實在害怕,萬一應付不過來陛下發覺,那不是要害了姐姐和葉大公子。」
「諒你也不敢。」陸令儀冷哼一聲,轉念一想,又道:
「不過你不熟悉宮內事務,確實不好應付,這樣吧,我身邊的大宮女雲霓是個聰明的,就給你使喚吧。」
她拍拍手,就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子恭敬上前。
我眸光一寒,即使雲霓此刻低眉順眼,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她就是當初那個,給陸令儀出假裝被囚禁計策的宮女。
我還想再問幾句,天邊隱隱有了暗色,來迎接貴妃的儀仗已經在催促了。
陸令儀心急如焚,趕緊使眼色讓我換衣服。
我淡淡一笑,看到不遠處屏風後一閃而過的男子身影。
3
有了雲霓的掩護,我進宮十分順利。
剛入住陸令儀的寢宮,雲霓就扔給我一本厚厚的佛經。
「二小姐可警醒些吧,可別以為進了宮就是來享福的,我們娘娘能在宮中坐穩寵妃之位,可不僅僅是靠著美貌,自身的魄力和智慧也是不差的。」
雲霓不善的目光從下到上打量著我,冷聲道:
「娘娘孝敬太後她老人家,每日都要手抄經書祈福。歸省這些時日已經誤了許多了,二小姐還是抓緊時間描摹娘娘的字跡完成任務吧。」
雲霓一向受陸令儀寵信,被大大小小的宮女管事奉承遍了,也養成了眼高於頂的驕傲性子。
又在陸令儀身邊耳濡目染,便認為我隻是一個窩囊無用的草包小姐。
前世,她沒少對我頤指氣使。
假冒貴妃的那三個月,熬夜手抄經書便是家常便飯,就連在夜裡酣睡時,雲霓也要嚴格規整我的睡姿。
隻要我稍微翻個身,一盆冷水就兜頭而下。
偏偏她還用「宮規森嚴,不可行差踏錯」來威脅我,讓我半分脾氣都不敢發。
此時,我隻是好脾氣地應下。
前世,這樣的佛經我抄了不下千卷,至於模仿陸令儀的字跡,在雲霓的指點下,更是爐火純青。
隻是數量實在過多,我抄至半夜直到腰肩酸痛,手筋疲軟。
看到我的成果,雲霓還算滿意,拍拍手就回房睡覺了。
我卻沒有歇下,而是召見了一個常在浴池伺候的小宮女。
小宮女名叫阿繡,有些唯唯諾諾,連抬頭看我都不敢。
我便問她:
「雲霓在宮中都領的什麼職?」
雲霓是陸令儀的心腹,對她忠心耿耿。
要想拿捏這個「監視者」,就必須了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阿繡如實道:
「雲霓姐姐都是近身伺候娘娘的,就連娘娘沐浴時她也是守在一側的。」
我有些驚訝,這點我倒是不知道。
前世,陸令儀給我撥的宮女並不是雲霓,雲霓隻會在關鍵時刻出現,是以我對她了解不多。
我想了想,親自扶起阿繡:
「你不必怕我,我知道你是個手腳麻利,嘴巴嚴實的,今後你就在我身邊伺候,就跟雲霓在貴妃跟前一樣伺候我。」
我深知,我在這宮中不僅僅是待三日,至少為了保全自己,我也要有個能用的人,目前阿繡就是最好的人選。
阿繡一聽,誠惶誠恐,又要下跪。
「二小姐,奴婢愚鈍,怕……」
我打斷她:
「有我在,你不用怕。」
又阻止她下跪的動作,細細地凝視她。
這傻姑娘,還是如前世一般,膽小如鼠。
可這樣膽小的她,在我被誣蔑時,卻能衝出來替我作證。
隻可惜,這樣的人,在上位者的眼裡就如蝼蟻一般,隻說了一句話就被拉下去亂棍打S。
4
接下來這段日子,棲梧宮風平浪靜。
因為陸令儀的提前安排,對外隻是說貴妃感染了風寒,怕過了病氣給皇上,除了太醫每日來請平安脈外,並無他人出入。
可我知道,我不能坐以待斃,至少我要改變前世的軌跡。
皇上不來,那我就請他來。
我叫來阿繡,把東西交給她。
阿繡經過我這幾日的調教,做事不唯唯諾諾了,就連眼神也不再畏縮閃躲。
她獨自去了御花園。
今日是中秋,我打聽到君臣同樂,天子蕭逸在前朝擺了宴席。
一番宴飲後,有了幾分醉意,便來到御花園吹風醒神。
就這樣,與在水池中放花燈的阿繡不期而遇。
阿繡私自出門,驚擾了聖駕,都不必問是哪個宮裡的人就被侍衛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阿繡急得快哭出來了,大驚失色:
「陛下饒命,奴婢是奉貴妃之命在此等著陛下。」
蕭逸聽見是貴妃,擺了擺手,侍衛就放過了阿繡。
他看著阿繡有些面生,便道:
「貴妃正生著病,你們這些做奴婢的不在宮裡伺候,竟然還私自出來玩樂,該當何罪?」
阿繡立馬解釋道:
「陛下,往日中秋夜圓之夜娘娘都是陪伴在陛下身側的,隻是如今貴妃還在病中,又實在思念陛下,這才叫奴婢來放一盞祈福花燈。」
有眼尖的太監撈了水中的花燈過來,果然見燈芯放著一張紙條。
緩緩展開,上書並未寫那些司空見慣的「海晏河清」「國泰民安」之語。
隻有簡單一句:
「願與檀郎共嬋娟。」
蕭逸看罷,陷入了回憶之中。
他喜愛陸令儀,但男子向來愛新鮮顏色,與貴妃相處久了,多多少少有些厭倦了,是以他明知道陸令儀生病,他該去見見她,卻也假裝國事繁忙沒有前去。
如今想起兩人從前的恩愛日子,多了些許懷念。
想到此,蕭逸讓人擺駕棲梧宮。
5
棲梧宮內,我褪去衣裙,在浴桶中沐浴。
蕭逸來得突然,當雲霓知道這個消息時,聖駕已經來到了前往棲梧宮的宮道上。
雲霓氣急敗壞地闖進浴室,看到一臉愜意的我怒氣衝到了頭頂。
「別洗了,生怕陛下不知道你是假冒的嗎,還不快回床上去裝病。」
前世,我裝病裝了三個月。
其間,蕭逸有所懷疑,來棲梧宮瞧了幾回。
每次,都會有宮女在我的臉上唇上敷上一層面粉。
蕭逸一瞧見我面色慘白,毫無血色,便失了讓我侍寢的興致。
隻敷衍地安慰我幾句,賞下一些補品便走了。
如今,雲霓也想讓我如此糊弄過去。
「雲霓姑娘,你急什麼,姐姐隻是讓你來輔助我的,不是讓你來對我指指點點的。」
「拆穿身份後有多大的罪行我能不知道嗎?我這條命自己也是珍惜著的,怎麼會不知輕重。而且姐姐說了,如果事情敗露了,她就算舍了貴妃身份,也要護我周全,可想而知我們姐妹情深。」
雲霓還想哄著我瞞天過海,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惹怒我。
隻能忍氣吞聲地說:
「那二小姐您有什麼主意?」
我指著地上早就擺放好的水桶道:
「把這些熱水都倒進來。」
……
浴室裡霧氣氤氲,模糊間隻看到一幅美人出浴圖。
太監站在外間,正想高聲稟告皇上駕到,就被蕭逸及時制止。
蕭逸抬起手,自己走了進去。
細長柔順的頭發垂在腰間,在熱氣騰騰的水汽燻染下顯得更加柔和細膩。
聽到腳步聲,我驚呼一聲,慌亂中正要跳回水中。
隻是下一秒我的手腕就被一隻大掌攥住,稍微一使力,我與蕭逸的身子隻相隔一拳。
我假意掙脫幾下,怯聲喚了句:
「陛、陛下……」
我與陸令儀是孪生姐妹,本就有七分像。
但我顏色脾氣更勝陸令儀一籌,所以當年父親是屬意我進宮的。
此刻室內燈光昏暗,我賭足以以假亂真。
蕭逸的食指抵在了我的唇間,低頭在我耳邊細語:
「愛妃不上妝前倒比上妝後更動人了。」
我的脖頸處痒痒的,發梢的水還在往下滴。
「陛下喝酒了,臣妾又不是那成精的狐狸會變化,怎麼會跟平時不一樣呢。」
我的手在他身上推了一把,嬌嗔道:
「倒是陛下許久未來看臣妾,怕早就忘了臣妾的樣貌了。」
我賭氣轉身要走,卻再次被蕭逸拉了回來,隻是這次兩人間的距離等於零。
無論前世還是今世,我都未經情事,如今與陌生男子如此相貼,都不用裝,臉頰耳尖都要熟透了。
偏生蕭逸就吃這一套,他輕笑一聲,眸色黑沉,聲音喑啞:
「小狐狸,你在躲什麼,不想在此時看到朕嗎?」
我道:「自然是想的,隻是陛下能不能等等臣妾,沐浴完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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