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丫鬟,但我的主子人淡如菊。
正當我覺得前途渺茫的時候,我的主子某天突然很愛吃酸黃瓜,嘴裡還念叨著:
「可算是換本宮治理了,本宮必定鐵腕鐵拳鐵石心腸。」
我連忙潑滅了旁邊的香爐:
「這裡沒有歡宜香,奴婢為娘娘馬首是瞻!」
01
我姓宋,名枝。
00 後整頓職場先進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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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夾菜我轉桌,領導開門我上車。
領導敬酒我不喝,領導走路我坐車。
領導喝水我剎車,領導拿麥我切歌。
隻因領導是我舅。
人生,易如反掌啊!
他語重心長地跟我說:
「你為人處世、人情世故不行,將來要吃虧的。
「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
我秒接:
「比我吃過的飯都多是吧。吃鹽吃多了可是容易水腫的,不利於減肥。舅,下次少吃點吧。」
後來,我意外穿進宮鬥文,還是個小丫鬟。
人生,莫名其妙!
02
一進宮,從灑掃做起,我隻能先發揚阿 Q 精神,安慰一下自己。
畢竟我過情關過了九遍。
隻要別闲著沒事給領導梳頭被丟井裡,跟著什麼貴人去告發貴妃,應該都不會有什麼大事。
結果好像穿錯文了。
我主子人淡如菊,我的馬屁語言系統好像還被 ban 了!
更糟糕的是,我的詞匯量隻剩下「主兒聰慧」「主兒遠見」「百口莫辯」等等,比我的工資還薄。
03
打工人在乎的,無外乎那點俸祿。
隻是最近的俸祿越來越少,直至幾個月沒發了。
不想上班了,想去峨眉山當猴。
我都準備背起行囊去峨眉山了,直到主兒要召集我們。
等等,我現在怎麼也耳濡目染,不由自主叫主兒了?
此情此景,我和其他宮女們一字排開,正準備接受著主兒的賞賜。
我想著,我主兒是誰?
若是女主,那便很大概率能躺贏。
好消息,是女主。
壞消息,是人淡如菊的「大女主」。
我被一根戴著護甲的短手指挑起下巴。
那人一雙不柳葉的吊梢眉,丹唇未語先嘟嘟,好像打了十成十的玻尿酸:
「哈哈,你的嘴真大呀。」
完了,剛才暢想美好未來,笑得太變態。
不過離我那麼近,她為什麼要拿望遠鏡?
等等,這該S的穿書系統,給我幹哪兒來了?
04
懸著的心終於S了。
我沒穿進九刷的過情關,而是穿進了時下熱議的狗血宮鬥劇。
這九刷的情愛,終是錯付了。
眼前的如妃,正是這宮裡的主兒,這劇裡唯一的姐。
不僅是後宮清流,也是蘭因絮果的代名詞。
她與皇帝青梅竹馬,人淡如菊,不爭不搶。
五星上將麥克阿瑟曾經說過,如果當初美國向日本投放原子彈時,有如妃這樣堅持不懈的精神,那麼日本會被夷為平地。
而此刻,她正堅持要下人給我們發夏衣。
如妃娘娘是有些口音在身上的。
我可能是聾的傳人,轉頭和旁邊的小丫鬟小聲 bb:
「夏刈?她要給我們發血滴子?」
不得了,大胖橘唯一的精銳血滴子,她這裡當雨滴子一樣發。
這就是大女主的實力嗎?
恐怖如斯。
小丫鬟緊張地瞟了瞟周圍,發現還沒發到我們這兒,便小聲回我道:
「你應該是新來的吧?主兒遠見,是要籠絡宮人呢。
「你這耳朵也忒不靈光了,咱們主兒,是江南人,故而說話軟些。是要給咱們發夏衣呢。」
說話溫軟的江南美人嗎?是不是還得配一個戴佛珠的京圈佛子?
等等,串臺了。
這不是宮鬥文嗎?
而作為 NPC 的我,腦細胞可能比痞老板還少。
還沒開鬥,CPU 就被這所謂的「遠見」燒了一半。
全場的丫鬟們都好像被下了降頭,齊刷刷地就是一句:
「主兒聰慧。」
我也不例外。
如妃笑得像癩皮蛇,輕輕將望遠鏡擱在了一邊宮人舉起的盤子裡。
我看著手頭的夏衣,後知後覺地摸了摸我的衫子口袋。
欸?我俸祿呢?
是誰偷走了我的美味俸祿?
下一秒,如妃操著一口獨創的江南口音,言笑晏晏:
「本宮得知你們幾月沒發俸祿了,特地叫人裁了夏衣過來,想必各位穿在身,暖在心。」
謝謝,心裡暖暖的,但是屍體硬硬的。
俸祿不發,為什麼不找內務府?
給幾件衣服就打發了,打工人的命也是命!
發完夏衣,如妃才走,整個庭院就炸了——
「不是,什麼系統,硬控我三十分鍾。」
「看著看著劇就進來了,有沒有人管管啊,這簡直是危言聳聽!」
「得了吧家人們,主兒聰慧格格水靈主兒遠見百口莫辯,我比《靜夜思》背得還熟……」
「我就做課設的時候摸了個魚,看看劇發個彈幕就進來了。不要坑我好嗎?好的。」
「能不能別玩大冰梗了?乖,摸摸頭。」
而我,站在 C 位,目瞪口呆:
「不是,哥們姐們,你們全是穿來的啊?」
他們異口同聲地點頭:
「你來得正是時候,她要選人做她貼身侍女呢。」
「她那望遠鏡上一個照過的是她的少年郎,你慘啦,你被她看上啦。」
那我還是S了算了。
05
我沒S成。
因為如妃據說出事了,要我去作證。
而我才把白綾掛在房梁上,小板凳子還搬到了半路。
就見如妃的心腹四心,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宋枝,你快去瞧瞧娘娘吧!
「那日娘娘真沒害路妃娘娘的孩子啊!
「我記得那會子你在現場,多一個人幫娘娘說話總是好的!」
啊?什麼路飛?
這是要成為海賊王的女人嗎?
皇帝知道嗎?
四心也不管我願不願意,扯著我的衣袖一路狂奔。
我直接被扯成了斷袖。
掛著半截斷袖的我在皇帝面前「撲通」一聲跪下:
「奴婢百口莫辯。」
06
皇帝:「?」
坐著的嫔妃:「?」
跪下來求情的嫔妃:「?」
後知後覺好像剛剛醒來的如妃:「本宮不知道說什麼。」
她說這話沒毛病,因為我搶了她的臺詞。
但我是故意的,畢竟我說啥都沒用,我隻會成為她和百口莫辯 play 的一環。
「你不知道說什麼,朕又何嘗不是百思不得其解!」皇帝大怒,要發配她去冷宮。
如妃卻依舊淡淡的,接了一句:
「臣妾領旨,還請皇上準許四心和宋枝與我同行。」
正跪伏在地上,耳聽八方當聽書的我瞪大了眼睛:
不是,關我什麼事啊?
你進冷宮也要體體面面,找一個人伺候你便罷了,怎麼還要兩個?
左右護法嗎?
我試圖拒絕如妃的燃冬申請,結果跪在一邊的四心比我先發話:
「奴婢要告發如妃私通,穢亂後宮,罪不容誅!」
對了,忘了整個如妃宮裡,除了如妃,都是觀眾穿來的了。
這個世界終究是癲了。
07
四心語畢,用胳膊肘輕輕撞了撞我的肩膀:「快接啊。」
太後坐在上座,氣得臉皺成了話梅幹:「放肆!」
一旁的路妃膝行上前,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臣妾不知哪裡得罪了娘娘,要受到娘娘如此排擠。娘娘既然不喜歡皇上,為什麼要傷害我和皇上的孩子?」
剛剛為如妃說話的蘭嫔冷哼了一聲:
「四心,你說這話,你敢發誓嗎?」
四心仰起頭來,字字鏗鏘:
「奴婢若有半句虛言,必遭五雷轟頂,不得超生!」
如妃戰隊還在輸出,二辯鈍妃登場:
「誓言不夠毒辣,可見四心並不夠真心,應以母族做擔保!」
皇帝眉頭擰成一個川字,扶額叫道:
「發誓啊!」
四心看了我一眼,挑眉道:
「奴婢若有半句虛言,全族無後而終!」
我連忙趁熱打鐵:
「皇上,四心敢發這樣的毒誓,說明的確是她。」
見皇帝表情已經極度不和悅,蘭嫔慌了:
「皇上,姐姐不是這樣的人,還請皇上明察啊!」
壓力給到如妃,她睜著無辜的卡姿蘭大眼睛,嘟嘴道:
「皇上,太後,臣妾……」
她跌在地上:
「臣妾百口莫辯。」
「你個賤婦!」皇帝像嗎嘍一樣蹿到如妃面前,一腳將她踹在地上。
而如妃一臉懵懂,聳肩躲避,隻餘珠翠的琳琅聲響。
「皇上息怒!」嫔妃們亂作一團。
皇帝喊出了一個聲如洪鍾虎虎生風:
「你算是什麼東西,竟敢穢亂朕的後宮!
「還殘害皇子,勾結黨羽,即刻貶為庶人丟進冷宮,未查明真相不得出宮!」
08
如妃入了冷宮,我和其他宮人被外派到其他宮當差。
但皇帝還是對如妃念念不忘的。
畢竟日常要像翻舊賬一樣把《牆頭馬上》拿出來嘮嘮。
我們也明白他的心思,偶爾幫他送送什麼圖畫啊、護甲什麼的。
那日我送護甲遇到了四心,她正窩在牆角,手裡拿著食盒。
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上前拍了拍她:
「看什麼呢?給我也看看?」
四心嚇了一跳,回頭一見是我,松了口氣:
「我在嗑 CP 呢。」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個容貌清麗的女子跪在雨中,旁邊站著一個太監,正給她打著傘。
那傘傾斜得不像話,滾落的雨滴早就打湿了他的衣裳。
「他們不是真的,我就是假的!」
四心把食盒塞進了我的懷裡:
「好阿枝,幫我送飯吧,我忙著看我 CP 呢。
「我的床可以長兩米寬一米二像小棺材,但我 CP 的床必須十級震蕩!」
……
原來四心是個愛嗑 CP 的大學生。
我秒懂:
「我去送。」
其實我早想送飯了。
因為上次我們告發私通太離譜了,系統還是要推進原劇情的。
所以,皇帝從一個情種爛黃瓜變成了強詞奪理情種爛黃瓜。
比如給冷宮送飯的差事,他現在給五兩銀子一趟。
按「人淡如菊」的女主所說,宮裡的嬤嬤可能不會為了幾十兩銀子謀害皇嗣。
但五兩一次的皇家外賣,我天天搶單都行。
我掂了掂食盒,有些好奇:
「這裡面都是什麼呀?」
四心頭也沒回,因為那太監已經輕輕挑起了跪著的女子的下巴,女子正念叨著:「求您疼我。」
看來是嗑到 CP 關鍵 part 了。
四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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