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所在的棚戶區要拆遷了。
她即將從清貧白花變身隱形富婆。
我很為她高興。
她卻十分警惕:
「你高興什麼?跟你有什麼關系,這是我婚前財產!再說了,張四追我你知道吧?他家拆遷補償至少 5 套房。彩禮你要是拿不出 100 萬,就別想娶我!」
我愣了,這片棚戶區就是我爸開發的啊。
我爸說:
「別讓小姑娘沒底氣,拆她們家這片兒吧,就當給她的彩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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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拆遷消息傳出後,我很為顧萌萌高興。
想到她會一臉興奮、笑容燦爛地告訴我:
「大翔,我快有自己的房子了!」
我就跟著心花怒放,我該怎麼回答?
我還是逗逗她吧:
「以後吵架你跑了,我就知道去哪兒找你了!」
她一定瞪大眼睛嗔怪我:
「你敢惹我生氣?反了你!」
一邊想著她,一邊聽著電話的嘟嘟聲,沒接!
發信息,沒回!
打去辦公室,同事說顧萌萌請了兩天假。
我一下子急了,這不會是高興得昏過去了吧?
一路飛車跑到她家找她。
還沒敲門就聽見裡面的討論聲:
「姑娘,你長點心眼吧。過去我也覺得大翔還湊合,但現在咱家可不一樣了。就咱們家這面積拆遷至少換三套房,你知道啥叫拆遷不?北京那些人怎麼富起來的?全靠拆遷!」
是顧萌萌她媽,聽她這話我心裡很不舒服,這啥意思,她家富了還嫌棄上我了唄?
沒想到還有更過分的:
「有了四套房,咱有的是選擇的機會。就是嫁入豪門咱也不怵啊。
「再說了,張四家你知道吧?祖祖輩輩兒都住在這兒,他爺、他奶、他姥、他姥爺的房子都給他了。他四姑、他二大爺、他叔、他老姨,他們全家至少能得 20 套房。要是跟了他,榮華富貴一輩子!」
張四!那個傻大黑粗,一臉麻子,一年到頭臉都不洗的二流子,跟我比?
「別說了,張四初中畢業,大字不識一籮筐,你讓我跟他?」
「識字有啥用?能換房嗎?大翔買房得貸款吧?到時候你還得倒貼?」
「那張四也不行,長得跟個豬頭似的,我看著惡心!」
「哎喲,傻姑娘,男人吹了燈都一樣,有了錢打扮打扮就帥了!」
聽到這兒我心涼半截。
過去我以為顧萌萌她媽是樸實無華又慈愛熱情的人。
沒想到滿腦子功利思想。
幸虧顧萌萌不這樣。
可等了半天都沒聽見顧萌萌的回應,最後隻是聲如蚊蚋地說了句:
「行了,知道了,讓我再想想。」
2
想什麼呢?還有什麼需要想的?
我搞不懂,心口堵得很,得深呼吸才能喘得上氣。
正在這時顧萌萌推門兒出來了,見到我也是一愣,隨即皺眉:
「你什麼時候來的?聽見什麼了!」
我仔細觀察她的表情,煩躁、不耐還帶著點微微的嫌棄。
我心裡很不舒服。
「你不上班兒也不回我信息,我很擔心你,來看一看。」
「最近家裡事兒多,這不是要拆遷了嗎?這片兒人心惶惶的。」
說起拆遷我想起最初的期待,有點小高興,笑著問:
「這回要成小富婆了,開心了吧?」
沒想到她沒回答,反倒斜睨我一眼:
「你開心嗎?」
我一愣:
「當然開心,我挺為你高興的。」
沒想到她滿臉警惕:
「你高興什麼?跟你有什麼關系,就是咱倆結婚,拆遷的房子也是我的婚前財產。跟你沒關系!」
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像被一盆冰水兜頭潑下,冷得有點打戰。
「你覺得我會惦記你的房子?」
她這才反應過來說錯了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
有點慌亂地向我走近一步。
我一扭身,避開她伸過來的手,轉頭走了!
3
其實我跟顧萌萌認識五年了,我自以為了解她。
當年入職培訓時第一次見到她,挺漂亮的一張素臉,穿得很簡樸。
當時很多男人偷瞄她。
但很快她帶著鄉土口音的英語自我介紹引得在場員工哄堂大笑。
我剛撇開嘴角,就從側面看到她眼中隱隱的淚花。
馬上就要溢出的笑,當時就憋住了。
第二次見面,我們被分到一個組,挺有緣分,相視一笑。
她背著一個土裡土氣的包,上面卻有一個香奈兒的 LOGO。
辦公室女員工白眼翻上天,撇著嘴竊竊私語。
我特別煩這種辦公室的攀比風氣。
都掙一樣的工資,誰瞧不起誰啊?
家裡條件好那也是投胎的功勞,算不得自己的本事。
那段時間,我幹脆拎個塑料袋上下班,無聲力挺她。
因為我那戎馬半生,轉業後白手起家的老爹一直教育我:人生而平等,不能以貌取人,更不以貧富論英雄。
因此即使我是他兒子,是全城首富萬輝集團唯一的繼承人,我也得打磨性格,先苦後甜。
所以老爸把我安排到跟自家有合作的公司,還叮囑人家狠狠操練我。
那時我住著半地下的小房子,騎共享單車上下班兒。
連老媽叫我回家改善一下伙食他都不讓。
因為過得苦,總跟顧萌萌搭伴團購,研究省錢攻略,成了各種買一送一的搭子。
熟了後我發現,她性格挺好,很會照顧人,也沒什麼脾氣,相處起來很舒服。
明確關系後,老爹把她祖宗三代查了個底掉,搖頭嘆氣:
「這姑娘當我兒媳婦兒確實不太合適。」
我馬上拿出他的不要以貌取人,不以貧富論英雄的論調反駁。
他沉默片刻說:
「先處著吧,隻要姑娘好,家庭倒不重要。」
4
處了 5 年,顧萌萌總暗示我買房結婚的事,我知道她是沒有安全感。
我答應去她家見她父母時,她特別高興。
給我打了無數預防針,但我親眼看見她家的真實情況還是驚呆了。
城中村不到 20 平的小房子,住著一家四口,他爸媽一張雙人床,她和她弟上下鋪,屋裡就基本沒有下腳的地方了。
最愁人的是旱廁,沒有上下水,粑粑堆得像小山一樣。
上廁所不能完全蹲下,得半撅著,完全蹲下就會戳屁股。
但她媽挺熱情,做了一桌菜,沒提車沒提房,隻說希望女兒能有一個好歸宿。
從她家出來時,她很窘迫地問我會不會嫌棄她的家庭。
長街樹影,我們十指緊扣輕輕搖晃:
「我爸從小教育我,人的出身是不能選擇的,起點這麼低,你還能考上名校,進大公司工作,我為你感到驕傲!」
她感動地哭了,撲進我懷裡,伏在我肩頭輕聲說:
「大翔,好想好想跟你有個家,我一定會愛你一輩子!」
也是那一刻我決定娶她。
跟老頭兒匯報的時候,老頭想了想。
大手一揮當時就把跟政府聯合的棚戶區改造項目敲定了。
選址就在她家所在的城中村:
「這片地肯定虧本,但我兒媳婦兒在那,以後就是自家親戚,補償的時候傾斜一下多給她幾套房。讓她有底氣,你小子以後要是欺負人家,她也有個去處。」
我挺感動,老爸真好!
因為合作密切,所以萬輝集團啟動棚改的事兒很快在我們公司內部傳開了。
萬萬沒想到,這天大的好事反而成了我和顧萌萌的考驗。
5
第二天上班,顧萌萌穿了條 Dior 的連衣裙。
在茶水間晃來晃去,引得整層樓議論紛紛。
個別知道我們關系的同事來調侃我:
「哥們兒,你發啦!舍得給女朋友買那麼貴的裙子!別說,人靠衣裝,顧萌萌穿這身可真好看。」
我看過去,名牌加持,顧萌萌顯得格外神採飛揚。
可是,她家什麼情況我最了解,3 萬多的裙子,哪來的錢?
等她過來我得好好問問她。
冷戰了一晚上,按以往她早就會來哄我。
誰知一上午都沒動靜,離老遠我看她頻繁低頭看手機,不知道是跟誰聊天呢!
我雖然很生她的氣,但畢竟五年感情,不由得心裡有點兒擔心。
中午午休我故意晃到她身邊。
她瞥了我一眼,半晌說了一句:
「還生氣呢?」
我憋壞了,直接問她裙子哪兒來的。
她猶豫了一下說:
「我媽給我買的。」
她媽?她媽恐怕連 Dior 是什麼都不知道。
「阿姨什麼時候有那麼多錢了?」
誰知我一句關心的話,倒把她惹毛了,她皺緊眉頭,聲音尖利:
「你什麼意思?我家窮,我就不配穿名牌的衣服了嗎?等拆遷了,我想穿什麼就穿什麼。」
讓她吼得我有點兒蒙了,反射性地說:
「我以為你並不愛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誰知她哂笑一聲:
「哪個女人不愛呀?以前是沒條件。現在不一樣了,我要把以前虧欠自己的全都補上。」
這完全不像我以前認識的她了。
其實我也想過給她買奢侈品。
有一年得了年終獎,我們手牽手逛街。
路過 LV,我看她盯著櫥窗發呆,我抬腿就要進去給她買。
她SS地拉著我,最後摟著我的腰,頭枕在我胸前。
揚起小臉很鄭重地說:
「不要!!!我不喜歡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留著錢我們過日子不好嗎?」我當時特別感動,覺得這樣的女孩兒真是太難得了。
現在看隻能說我閱歷不夠,見識淺薄……
看我臉色不好,她又把話往回拉了拉。
「好啦,我又不是天天買。看給你心疼的,又沒花你的錢。」
6
整個下午,我都憋著一口氣不上不下。
在不斷懷疑和不斷自我安慰間反復橫跳。
但沒想到打臉來得那麼快。
下班的時候我和顧萌萌前後腳出了公司。
一出門就被一個傻大黑粗的男人給堵上了。
一看正是鳥槍換炮的張四。
從來見他都是大褲衩子人字拖,現在換了西裝革履的一身,大油頭背到後面,大金鏈子小孩兒胳膊那麼粗,一副暴發戶的樣子。
看見我一個白眼兒,直奔顧萌萌去了。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顧萌萌。
「萌萌,你穿這條裙子真好看,哥眼光不錯吧。」
我當時就愣了:
「什麼意思?裙子你買的?」
他很不屑地看著我:
「不是我買的,難道是你買的?你小子一個月才掙幾個子兒?」
說完看向顧萌萌一臉饞相:
「嘿嘿,我沒讓阿姨告訴你,想給你一個驚喜。」
我看顧萌萌驚訝的表情,看來事先確實不知道。
我一把拉過她的手:
「驚喜?驚嚇還差不多。萌萌,現在就去商場換一條裙子,這條破裙子還他。」
「嘖嘖嘖!就是還也得還我一條新的呀,3 萬多你還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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