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們都成長得不錯,一個成了天帝,其他的現如今也都是德高望重的仙君。
我並不問事,隻在他們遇到難處時偶爾出手,竟也被眾人尊稱一句「醉靈君」。
後來神女出世,我便專心教養稚歸。
我知曉劫數未盡,但是當初的預言模稜兩可,並未道出明確的時間。
故百年過去,我逐漸放松了警惕。
卻不想,新的系統和新的人,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卷土重來。
「稚歸,我很抱歉。」待我講完這一切,我才發現我早已淚流滿面。
萬年前在系統和穿越者最猖獗的時候,他們的「任務」也大多是所謂的攻略任務,無非關乎於六欲七情。
可是這次的穿越女,她得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取代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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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悅澄依靠著系統,迷惑了龍祁的心智,借龍祁之手抽取了稚歸的神血,剝下了她的神骨,強行將神血、神骨融入了自己體內。
她或許以為,自己得到了神血和神骨,便可取代神女。
而失去了神血和神骨的神女便是失去雙翼的鳥兒,縱使之前諸多風光,也終究會被碾進汙泥裡。
她將神女的屍身隨意丟棄,自己則憑著搶來的神血和神骨飛升,來到新的天地,妄想再開闢新的地圖。
隻是她不會想到,神女遭此大劫,卻依舊未S。她更不會知道,神女存在的意義。
系統把她驕縱壞了。
她在下界憑借系統,做什麼都順風順水,以至於飛升天界也不知收斂,輕而易舉暴露了身份。
她被我磋磨了幾日,也漸漸開始學會了忍耐,但為時已晚。
我早已為她想好了結局。
既然喜歡搶別人的東西,別人的命運,便也一並拿去吧。
隻是不知這嬌氣的穿越女,到那時可受得了骨血分離、神魂俱散之痛。
「母君,我很高興,您願意將一切都告訴我。」稚歸輕輕擦去我腮邊的淚,她目光繾綣,笑意溫柔。
她真的很像舜桓。
「您終於不再獨自一人扛下一切,您肯相信我,我很高興。」她將頭靠在我的肩頭,「我會記住我的使命,不辜負您的期望,不辜負您萬年等待,萬年孤寂。」
我的目光縹渺地落在天邊。
「稚歸。」
「嗯,母君,我在。」
我勾唇笑起來:「河山萬裡,吾往矣。」
15
掌命司的仙君忙活了好一陣子,才將被悅澄和龍祁擾亂的命簿修正。
司命仙君每每修命簿修得不爽了,都會跑到天牢去將兩個罪魁禍首劈頭蓋臉一頓責罵。
我曾有幸撞見過一次。
司命仙君情緒激動,義憤填膺,罵得唾沫橫飛,罵得龍祁縮在角落連頭都不敢抬。
悅澄則在腦海裡尖叫:【系統!快點屏蔽他的聲音,我受不了了!】
系統嘀嘀運作了一陣,回復道:【抱歉宿主,您本月屏蔽次數已用完。請完成任務,升級權限。】
悅澄捂住了耳朵:【你到現在都沒告訴我該怎麼辦!天界現在根本查無此人,你叫我怎麼攻略,怎麼完成任務,怎麼升級!何況我現在被關在這裡,根本出不去!】
系統依舊是無情的聲音:【正在校對世界線,請宿主耐心等待。】
悅澄便也開始罵系統,罵得比司命還難聽。
我站在一邊,覺得著實熱鬧。
等到稚歸完全痊愈,悅澄和龍祁早已被磋磨得憔悴不堪。
到了行刑這日,龍祁被扔在刑臺中央,他恍惚著抬頭,看到了站在高臺上的稚歸。
他猛地向前撲了一下,所有人都戒備地看著他,他卻隻是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嘶啞的悲鳴:
「晚意......晚意!」
稚歸冷淡地掃了他一眼,抬手降下了雷刑。
紫色的天雷從天而降,劈在龍祁的身上,鮮血四濺。
龍祁的慘叫聲響徹天界,他痛苦地弓下了身,眼睛卻始終盯著稚歸。
刑臺之上雷光刺目,藍紫色的雷電之中,映出濃鬱的血色。
可是那聲聲呼喚未曾停歇。
「晚意——」
「轟隆!」
最後一道天雷劈下,天地S寂。
待雷光散去,龍祁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渾身血跡,好像下一刻就會S去。
稚歸眼神分毫未動,淡淡道:「四十九道雷刑結束,稍後便將其投入畜牲道,歷百世輪回吧。」
她正欲走下高臺,忽然想起了什麼,回身看向龍祁:
「龍祁,你覺得,江晚意愛過你嗎?」
龍祁艱難地抬起頭,和她四目相對。
他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張開了口,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稚歸並沒有想聽他回答的意思,兀自搖了搖頭:「龍祁,雖然我沒了關於你的記憶,但是我覺得,即使是轉世的我,也不會愛上你。」
「你愛江晚意,但你SS了江晚意。」
說罷,稚歸沒再看龍祁一眼,轉身離開。
龍祁渾身狠狠抽搐了一下,他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努力朝稚歸消失的方向挪動著。
他好像在哭。
但是除了他自己,再無人知曉,他想說的是什麼。
16
處理完了龍祁,眾仙的目光都落到了悅澄身上。
剛剛觀看完龍祁受刑的她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癱軟在地上,渾身發抖。
稚歸緩步向她走近,悅澄則拼命退後。
她色厲內荏地大叫起來:「你......你別過來,你站住,不許過來......別過來,我讓你別過來!」
稚歸轉頭看向了我。
我走過去,悅澄更是恐慌,連滾帶爬地逃開。
而我沒有看她,隻是先朝眾仙笑了笑:「此女身負神骨,不可隨意動刑。我將隨神女將其帶往沉星淵,祭蒼生大劫。」
眾仙面色凝重地朝我和稚歸拜了拜。
我環顧了一圈,從肅立的仙到遠處的雲,都收入眼底。
然後我抓起悅澄,飛身離去。
穿過夢非臺,就是沉星淵。我站在崖邊,帶著悅澄感受了一下從谷底卷席而來的風。
稚歸也好奇地向下張望。
狂亂的風裡夾雜著幾絲黑氣,撲到悅澄臉上,她的臉瞬間被劃出幾道細小的傷口。
她痛呼一聲,還想開口,我就揪住她的衣領,縱身一躍。
稚歸也毫不猶豫地跳了下來。
隻有悅澄,拼命撲騰了起來,尖聲大叫著。
那聲音悽厲至極,聽得我耳朵一疼。
我和悅澄根本不懼這狂風,但悅澄就不一樣了。
從這跳下去,她會被夾雜在風裡的神力劃傷她裸露出的每一寸皮膚。
於是我好心提醒道:「你若不想被風刺進喉嚨裡變成啞巴,就閉嘴。」
她聽了,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們在暗無天日的深淵裡飛速下墜,除了風聲,再沒有人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雙腳觸到地面。
稚歸腳步趔趄了一下,我轉身去扶,任由悅澄摔倒在地上。
悅澄竟也一聲不吭,我疑惑地回頭,發現她正滿臉呆滯地看著半空。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看見了一個個灰色的光團。
它們散落在半空中,漫無目的地飄蕩著。
我惡劣的心思活躍起來,走過去附在她耳邊輕聲說:「0728,來,和前輩們打個招呼。」
下一刻,我聽見悅澄體內的系統驟然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警告!警告!警告!發現未知危險,請宿主立即離開!】
悅澄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直愣愣地盯著我,眼裡開始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系統還在警報:【警告!警告!警告!發現未知危險——】
「啊——」悅澄猛然推開我,驚恐萬分地哭叫起來,「啊啊啊啊——」
她似乎突然間崩潰了,聲嘶力竭地哭喊著,甚至抓散了自己的發髻。
「放過我吧,我要回家!系統我要回家!我不要三千萬了,我什麼都不要了。我要回家,求求你,讓我回家吧。系統我想回家啊!我想回家!」
她近乎絕望地一遍遍乞求著,但系統隻是一遍遍發出警報聲。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回應。
「回不去了。」我憐憫地看著她,「從你綁定系統,踏入雲蒼大陸的那一刻,你就回不去了。」
稚歸走上前來,靜靜地注視著悅澄。
即使這個人曾經將她抽筋拔骨,可是此刻,稚歸的眼神卻平靜無波。
「你是不是以為,穿越是你飛黃騰達的契機,這裡的人都隻是你完成任務的跳板?」稚歸問道,「隨意篡改他人記憶,破壞他人命數,就靠著你的系統興風作浪——」
稚歸激動起來:「悅澄,你這樣的人,根本S不足惜!」
悅澄忽然怨恨地瞪向她:「我隻是想回家而已!」
她瘋了般朝稚歸撲過去:「我隻是想回家!要不是為了那三千萬,誰願意來這裡!我是做了那麼多壞事,可我隻是想回家啊!」
稚歸一掌打得她倒飛出去,可是她面露癲狂地爬起來,仿佛感受不到疼痛。
她滿身滿臉都是細小的傷口,不停地滲著血,看上去極為可怖。
「都是你們!」她指著我和稚歸,「都怪你們!都是你們害我回不了家!該S的是你們!」
稚歸氣得上前一步,被我拉住。
稚歸著急地扯我的衣擺:「母君!此人毫無悔過之心,甚至還如此大放厥詞。請容稚歸將其斬S,除了這個隱患!」
我驚異於她的成長,欣慰地點了點頭,才道:「稚歸,我們的目的,從來不是一個悅澄,而是千千萬萬個系統。」
稚歸瞬間明白過來:
「可、可要如何將它引出來呢?」
我笑著指了指自己:「它的仇人。」
指了指稚歸:「氣運之子。」
再指指那散落了一地的光團:「它的系統。」
「它想S的,它想得到的,以及屬於它的都在這了,那個被系統稱作『終端』的家伙,怎麼會放過將我們一網打盡的好時機?」
稚歸恍然大悟,她看向發狂的悅澄:「那該將她如何?」
我活動了一下腕骨:「抽了她的魂,別便宜了系統。」
17
我強行將悅澄塞進時空裂縫的縫隙時,她悽厲的慘叫聲從深淵之下傳到了九霄之上。
直到最後一刻,她還在寄希望於她的系統:「0728......救救我......」
可是她的系統在最後一瞬間,從她的眉心處鑽了出來,放棄了它的宿主。
我目睹著她的骨血發出金光,一點點地填補起時空的缺口。
我冷眼看著,忽然想,好像真的很疼。
幸好不是稚歸。
完全填補的那一瞬間,我感受到一個陌生的東西從最後一絲縫隙裡擠了進來。
我知道,那是——終端。
它似乎沒有實體,第一時間就飛快地向稚歸襲去,帶起一陣勁風。
稚歸敏捷地閃身躲開。它一擊不中,也沒有纏鬥,轉而看向那些灰色的光團。
我反應過來:「現在是它最虛弱的時候!上!」
我和稚歸一前一後同時出手,卻穿過了它的身體,沒有任何觸感。
稚歸和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震驚。
我們退回原地,無計可施,隻能眼睜睜看著它吸收所有的系統。
很奇異的場面,灰色的光團向一個透明的東西湧過去,那東西漸漸有了形狀和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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