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南巡歸來時,帶回一個青樓女子。
他說那女子沒什麼錢,卻在他落難時給了他十兩銀子,是個人淡如菊的好姑娘。
他愛得不得了,一定要留在身邊。
自那日起,太子的書房日夜關著門。
東宮人人都聽過書房裡傳出來的不堪入耳的聲音。
不久,那女子有了身孕。
太子找到我,要我假孕,十月後再假裝產子,認下這孩子。
太子說,「你想要的是太子妃之位,花娘子想要的隻是我的愛,你幫我養著這個孩子,我必不會虧待你,太子妃的位置永遠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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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太子妃的位置永遠都是我的,太子的位置卻不一定是他的。
(1)
慕承錦微服南巡,歸來時身後跟著一個眼生的小廝。
我一眼就看穿了小廝是女扮男裝,連束胸都沒穿,愚蠢得可怕。
慕承錦見我的眼光在她身上流連,警惕地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這是我的救命恩人花娘子,日後就在東宮伺候。」
「哦,是那個廣陵城中有名的花娘子?」
我笑盈盈地握著女子的手,「妹妹真是名副其實的大美人,不過殿下要說清楚,她究竟是在東宮伺候,還是在殿下身邊伺候。」
慕承錦知道我本性不是個好相與的,半真半假地威脅道:「我此次南巡,幾次身處險境,我落難時,花娘子慷慨解囊送了我十兩銀子,她是個人淡如菊的好姑娘,你萬萬不可為難她,她什麼都不會和你爭的。」
那女子也懂事,連忙拜倒:「娘娘,民女此來,隻為陪伴殿下身側,絕無他求。還望娘娘能準我留在東宮,為奴為婢都是可以的,民女什麼都不要。」
我收回手來,再也沒有接話,隻是福了福身,道一句「殿下好好休息,臣妾告退」。
慕承錦看她的眼神情深如許,讓我也不免有些嫉妒。
從前的慕承錦,也拿這樣的眼神看過我。
我是丞相府的嫡女,他是不受寵的皇子。
我爹權傾朝野,我兄長手握重兵,我娘是富商之女。
朝廷裡人人都清楚,誰娶了我,誰就是未來的東宮之主。
慕承錦是所有皇子裡最不出眾的一個。
他生母卑微,又不得聖寵,沒有人想過我會選擇他。
我第一次見到慕承錦,是在從寺裡上香回家的路上。
我們遇到了一伙山賊,打鬥之間驚了我的馬,馬一路狂奔,還好被人勒住韁繩,硬生生給攔了下來。
但我怕摔下懸崖,在馬車停下來之前,就跳下了馬車。
我摔到了頭,好幾日才醒來。
我自小隨身佩戴的平安扣也弄丟了。
我爹說,是慕承錦救了我。
婚前那些日子,他隔三岔五就要去丞相府。
我說我喜歡桃花,不是花季,他便畫了一幅幾十米長的畫,十裡桃花,恍若仙境。
我說我喜歡蘭桂坊的酒,可惜蘭桂坊的老板娘有規矩,一年隻釀那麼幾壺。
慕承錦就拿了一籮筐的閻立本去找嗜酒如命的七皇子換了一壺來給我嘗鮮。
長安的雨季,雨下得綿長,門也出不得,整日待在屋裡,覺得憋悶。
他就去找來一隻多嘴多舌的鸚鵡逗我開心。
鸚鵡掛在廊下,得了鳥食便叫個不停。
「妹妹妹妹,程煙妹妹。」
我被逗笑。
爹問我是不是就是他了。
我想了很久,點了點頭。
「我是注定要嫁給皇子的,他對我有救命之恩,又肯用心,那便他吧。」
(2)
慕承錦帶著那女子進了東宮後,女子便在書房伺候。
可慕承錦鬧得不像話極了。
他看折子,她在一旁陪著。
陪著陪著,門便關上了……
他跟東宮那些僚屬談論政務,她便上前去端茶倒水。
兩人眉來眼去,偶爾還動手動腳。
慕承錦無心再談,早早遣散了眾人,又回身進屋,一陣嬉鬧聲,然後便將那些裡頭侍奉的宮人都趕了出來……
不分白天黑夜,不分場合。
我的貼身侍婢們為我鳴不平:「娘娘,您也該勸勸殿下,近來鬧得也太不像話了,您看那花娘子,成天搔首弄姿的,太子的眼睛都黏在她身上了,傳出去,人家還不知道怎麼議論呢。」
「就是,花娘子出身風塵,跟其他那些官家小姐就是不一樣,天生的下賤坯子。」
「可是關上門的事,旁人也不知道啊,若是傳出去,那殿下一定會追究到底是誰傳出去的,若不是如此,真想去告訴丞相大人,叫丞相大人來為娘娘做主。」
我笑著擺擺手,制止住她們。
我的心裡早有了安排,隻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不久,花娘子有了身孕。
慕承錦來找我。
他走進來的那一刻,我有一瞬的恍惚。
這一兩個月,他與旁人日日廝磨,倒像是完全忘了東宮還有一個太子妃。
其實拋去成婚之前不說,就是成婚之後,我們也是有過一段美好的回憶的。
那時我初為人婦,又是皇家兒媳,因此步步留意事事小心,生怕行差踏錯惹人笑話。
慕承錦記掛著我,總是早早忙完政務回來陪我。
天氣好的時候,他就帶我去看花花草草,去遊園。
下雨的時候,我們就在窗前對弈品茶,偶爾談詩論道。
興致來了,他也會叫我扮作男裝,帶我溜出宮去玩。
一切,從皇上叫太子監國,他認為自己太子之位已經穩固了開始,就都變了。
他開始防備著我,生怕我的父兄會威脅到皇權。
他開始冷落我,疏遠我。
當初他叫我扮作男裝出去玩兒,我還覺得有趣。
如今回頭去看,或許他那不是愛,隻是他的一種特殊的愛好。
扮作男裝的可以是我,也可以是花娘子,將來也可以是別人。
慕承錦直接開口說道:「花娘子有了身孕了,你把這孩子認下來,太子妃之位永遠都是你的,將來我登基,皇後之位也是你的,絕不會有人威脅到你。」
「殿下是說,太子妃的位置永遠是我的?」我略帶幾分調侃,「殿下有時間跟我費唇舌,還是多去陪陪花妹妹吧。」
「你不肯?我肯叫你撫養我的孩子,你應該感恩。」慕承錦一雙鳳眼斜睨著我,「畢竟,我是不會叫你生下帶有皇家血脈的孩子的,你父兄炙手可熱,若你生下孩子,難保他們不會行悖逆之舉……」
大概是覺得這些話太殘忍,慕承錦又補上一句安撫:「程煙,你是個合格的太子妃,隻要你什麼都聽我的,我不會虧待你。」
(3)
我覺得好笑。
並不是我想做太子妃,而費心嫁給他。
而是他想做太子,所以費心娶了我。
慕承錦的變化,讓我一時分不清,他到底是從頭到尾都在演戲,還是當初也真心愛過,隻是後來變心了。
我還在發呆,侍婢送進來一個錦盒,說是趙王府送來的。
我打開一看,呆愣在原地。
錦盒裡頭是我兩年前丟了的那個玉扣。
為什麼在趙王那裡,趙王又為什麼知道是我的東西呢。
「趙王府的人還說,娘娘是聰明人,自然能猜出前因後果,王爺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覺得近來長安多雨,娘娘應該會想要看見一些好玩兒的。」
趙王是慕承錦同父異母的兄長,封地在趙地。
但因為他生母盛寵不衰,所以他自封王至今,就沒有去過封地開府,一直住在京中。
我遠遠見過他幾回。
有一次是在皇家宴席上。
他坐在燈下,微眯著眼,一把折扇拿在手中,搖啊搖。
他長得很好看,好看到讓我覺得輕浮。
我對於這樣的男子向來是敬而遠之的。
雖然我也算他名義上的弟媳,但皇家子嗣多,他又是慕承錦太子之位最大的威脅,所以我們之間也並不熟稔。
他要見我,我當然要去。
慕承錦對我的態度讓我覺得可怖。
一個變了心的男人,說的任何話都是不值得信任的。
我要早做打算。
(4)
慕承澤約我見面的地方,是他的一處別院。
推門進去,院子裡擺著一張藤制的軟椅,他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像是春日裡蝴蝶的小翅膀在撲閃撲閃。
我問他這玉扣哪裡來的。
他甚至沒有起身,隻是睜開眼睛仰視著我:「太子妃殿下聰慧,自然猜得出,當初救你的人另有其人,隻不過殿下一葉障目,錯信了那騙子罷了。」
全長安也隻有他敢用騙子這樣的詞來形容慕承錦了。
我失笑,又強行忍住。
「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我要與你結盟,我可以幫你和離,但我要那太子之位。」
他挑眉笑了一笑,收起平日裡總拿著的那把折扇,神情裡帶了一絲正經。
「我知道你不信我,下月初九,父皇要到皇覺寺去祈福,你等著看好戲就成。」
我不置可否。
人在憋悶的時候,總是不會察覺時間過得很快。
次月初九,是皇家祈福的大日子。
京中的這幾個皇子都要隨行。
我也去了。
往常,我和慕承錦是坐同一輛車。
如今不同,他要帶著花娘子,自然不方便與我同乘。
一路上春光無限,婢女掀開簾子想看看田野風景,恰好,我對上的慕承澤的眼神。
我又想起他說的話。
「你就該信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一個皇子能圖你什麼。」
慕承澤很自信。
慕承錦大概是幼時缺愛,就沒他身上這種自信張揚,總是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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