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吃了一大盤水餃,柳芙蓉又把剩下的水餃煮熟晾好,說留著明天早上起來煎了吃,豆豆喜歡吃煎水餃。
收拾好戰場,正要關上影音室回臥室睡覺,監控響了。
這次,不是車,也不是人,是喪屍。
幾十個喪屍三三兩兩沿著小路從東往西走。
走得很快,不太對勁。
喪屍最初爆發的時候,傳染性極強,人會在短時間內屍變,變得攻擊性極強,行動極快。
但過了這個階段,就會變得遲鈍,也會攻擊人,不過好像是隨機性的。
行動不再敏捷快速,身子僵硬,好像身上的皮膚肌肉逐漸幹化,有點像風幹的臘肉,貼在骨頭上,幹癟醜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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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說,變成喪屍的人,身體多多少少都是受到過傷害的,受了傷的皮肉,最容易腐敗,從喪屍爆發到現在,已經一年多了,經過了春夏秋冬四個季節的磋磨,這些喪屍早就應該變成一副骨架了。
可是如今,從這幾十個喪屍看,確實有露出骨架的地方,但多數還是維持著一種人的形象,隻不過,原來的皮肉是白皙豐滿的,現在是幹癟黑沉的。
我調了一下城堡頂端監控方向,看向遠處那條公路。
黑壓壓一片。
除夕的夜晚本來就是黑的。
但是正常情況下,那條公路在夜晚會隱約透露出一種朦朧白的,好像蜿蜒的河流。
今晚的這條河流,變成了黑灰色,像一條蜈蚣,不緊不慢伸縮蠕動著。
我的身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柳芙蓉不太看監控,沒有我對外面了解得多,有些不明所以:「楨楨,怎麼了?」
我沒告訴她,那條路,像蜈蚣一樣蠕動的路上,應該全是喪屍,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屍潮吧?
果然,沒多大會兒,從東邊來的那幾十個喪屍並入了那條路中,變成蠕動的蜈蚣中的星星點點,再也分不清誰是誰了。
柳芙蓉張大了嘴巴。
我皺著眉頭,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
這些喪屍好像是被什麼吸引,有點前赴後繼奔向某地的意思。
黑壓壓的喪屍潮一直持續到凌晨三點多。
快四點的時候,遠處燃起了衝天大火。
無數燃燒彈從空中掉落,我恍然大悟,這怕是在清理喪屍。
先用什麼方法把喪屍趕到某個空曠地帶,然後大火焚燒。
這恐怕是最安全快捷的消除喪屍和病毒的方式了。
我嘆息。
23
歲月悠長。
又一個月過去。
這期間,每隔三五天,就有一批喪屍被焚燒。
可以肯定,這是有組織有秩序地在清理,為恢復正常社會秩序做準備了。
二月二龍抬頭那天,我的手機響了。
我愣了下,半天才摸出被豆豆扔在沙發縫隙裡的手機,看向手機屏幕上出現的短號。
是我的導師:「楨楨,不說廢話,我知道你還活著,活得還挺滋潤,今天晚上,有兩個部隊戰士空降到你那地盤上,你給照顧好了,做好配合工作。」
電話掛斷好一會兒,我還有些怔愣出神。
柳芙蓉跑過來拍我的臉。
我回過神,笑笑:「很快就恢復了。」
柳芙蓉愣了下:「什、什麼?」
我看一眼跟她一樣傻愣愣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我的豆豆,笑:「豆豆很快就能見到活蹦亂跳的雞鴨鵝了。」
柳芙蓉像個老媽子一樣一邊興高採烈準備大餐,一邊絮叨我嘴巴跟個蚌殼一般,害她問半天才問明白,一邊還不忘色厲內荏地嚇唬豆豆不要吃生面。
晚上十點鍾,我將車庫門打開,在門前的空曠地上,架了一堆火。
大概十二點鍾,一架直升機轟鳴著停在了農場上空,兩名戰士加一個大箱子很快被「投擲」下來。
一名連長,一名戰士。連長姓高,戰士姓王。
高連長和小王坐在紅薯窖餐桌前,看著十來盤水餃目瞪口呆。
半個小時後,我跟柳芙蓉坐在空空如也的十來個盤子前目瞪口呆。
高連長有點不好意思:「高博士,不好意思,很久沒吃水餃了。」
我眨眨眼,笑了,我都快忘了自己姓高,還是個博士了。
高連長說他們的任務是搜尋幸存者,將幸存者送到安全基地。
按照跟導師談好的方案,用我的房車,配合兩名戰士,先搜尋殘存的喪屍,喪屍清理完,呼籲幸存的人趕往安全基地。
能自己去的就自己去,老弱病殘沒法自己去的,就用房車送去。
我決定跟他們一起去。
車裡加滿油,又帶上一桶油,一天時間,跑了三四百裡,爆了三四十個喪屍的頭。
高連長他們相當有經驗了。
一槍爆頭,然後用一個小型燃燒彈將爆頭的喪屍點燃燒成灰燼。
晚上回到農場,先在房車上洗洗幹淨,再回紅薯窖,吃一頓熱乎飯。
天亮又出發。
如此一周,周圍清理得差不多了,要去遠一點的地方。
不準備當天回來了,需要多帶一些物資。
柳芙蓉有些戀戀不舍,我拍拍她的肩膀,想起城堡裡那一家,有些不放心,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出去,老老實實留在紅薯窖裡,直到柳芙蓉賭咒發誓絕對不出去才。
車開到城堡時,看到那個叫文智的男人站在城堡門外。
我停下車。
他走過來:「你好,你們好,我猜你們是去清理喪屍吧?我能不能,能不能也出一份力?」
我回頭看高連長,高連長看他一眼,又問我:「他是?」
我笑笑:「跟我沒什麼關系,偶然在這城堡裡住下的,一家三口,他,他妻子和女兒,女兒還小,比豆豆還小。」
高連長點頭,看向文智:「過些日子,我們清理完了,你們就可以去安全基地了。」
文智點頭:「謝謝你們。」
又看向我:「不好意思,一直不知道您貴姓,謝謝您的救命之恩,我們一家,能夠苟活到現在,都是靠您照看。」
他鞠了一躬,又看向高連長:「我希望也能盡一份力量。」
他開上了自己的房車,跟妻子女兒揮手告別,與我們一起踏上了徵途。
兩輛房車效率高了很多。
一邊清理殘存喪屍,一邊帶著老弱病殘趕往安全基地,很快,房車後面跟了長長的車隊,有轎車,有越野車,有面包車,也有房車。
人類的生存能力還是很牛的。
大概是因為有了疫情經驗,很多人家裡是長期存糧的,很多人家裡甚至備了生存包,雖然也發生過弱肉強食,也有不少無辜的人躲過了喪屍卻沒有躲過人心險惡,雖然十不存一,好在,有人,就有希望。
足足半年時間,我存的汽油都用光了,周邊的清理和轉運工作才算完成了。
高連長走的時候,帶走了城堡裡的一家三口。
夫妻二人,領著已經會走的小女孩,來跟我道別。
扶起幾乎要跪到我面前的兩人,我將一個背包送給他們,這是柳芙蓉給那個小女孩準備的禮物,是豆豆不穿的衣服和玩具。
高連長一再邀請我們也去安全基地,我搖頭,柳芙蓉也搖頭。
此後兩年,安全基地以外的地區,尤其是以前城市居民聚集區,經歷了十幾輪大消S。
直到確認已無任何喪屍和喪屍病毒,人們陸陸續續從安全基地趕回家鄉,重新開啟了生活。
隻是,人少了太多太多。
大城市變成了小城市,小城市慢慢向大城市靠攏,有些就荒廢了。
豆豆六歲的時候,柳芙蓉委委屈屈地帶著她去距離紅薯窖最近的一個小縣城定居了,因為豆豆必須上學了。
好在並不遠,周末就蹦蹦跳跳回紅薯窖了。
少了她倆聒噪,我清闲了不少,撿起了整理農場的活,春種秋收,倒是很有些闲趣。
有時也幫導師做點工作,也算是為新社會新秩序做點貢獻了。
媽媽最終還是走了,我從嬌嬌女變成了一朵苦菜花。
「(我」他們帶來了啤酒, 柳芙蓉很興奮, 張羅著吃燒烤。
文智喝了好幾杯,激動得臉紅:「博士, 那時候,我以為,我以為這個世界都塌了, 不敢吃不敢睡, 睜眼先抹一把妻子和女兒,她們在,我就在心裡說, 活著, 還活著。」
他抹一把淚:「我爸媽, 拿命為我們掙來的一線生機, 我想無論如何得活著。
「誰知道, 那個晚上, 又出了那事。打跑了三個,又來了六個,我想, 完了,這次完了,怎麼辦,要不我們一家三口自己抹脖子吧, 我刀都要架在脖子上了, 博士你出手了。
「活下來了。博士,這些日子, 我天天忙不停,什麼都做。」
他又哭又笑:「不瞞您說,我當年, 是個小紈绔,爸媽都退休,手裡有餘錢, 不指望我出人頭地, 我就天天玩, 到處旅遊,快三十的人了,從沒正經工作過。
「現在,我懂了,人活著, 不容易, 不要浪費活著的機會,不管是為自己,還是為別人,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吧!」
他喝醉了。
我望一眼坐在他旁邊的女人, 她的腹部隆起, 懷孕了。
看一眼圍在柳芙蓉身邊等著吃烤雞翅的兩個漂亮的小女孩,柳芙蓉咧開嘴巴笑得跟個大傻子似的。
好像很多年前,我也曾趴在媽媽腿上, 聽她笑著喊我:「楨楨呀!」
我笑笑,活著,也挺好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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