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震驚。

 

我知道這個圈子淫亂，可沒想到秦哲這麼明目張膽。

「這下，他是徹底翻不了身了。」

 

朝三暮四，尋找替身，人家可能會說他是年少風流玩的花，更甚者還會誇他兩句魅力大，他名聲受損，但他依舊是秦家的孫子。

 

可涉及到這些東西，連秦家都保不住他了。

 

「接下來交給我，你就……陪他好好玩玩吧。」

 

許梨勾唇：「好。」

 

年少暗戀，情竇初開最是難忘，更何況從沒得到過。

 

如今許梨假意和秦哲在一起，他明知道我在刁難他，但為了許梨仍舊願意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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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等他知道真相的時候，可謂是S人誅心。

 

我找了偵探調查秦哲，摸清楚了他的規律，每月十四他會去一家不起眼的酒吧，待到很晚才回來。

 

去幹什麼不言而喻。

 

同時，許梨開始無理取鬧，經常因為一點小事就和秦哲大吵大鬧，把他搞的精疲力盡。

 

但令我沒想到的是，秦哲竟然會聯系我。

 

他聲音帶著醉意，語氣懷念：「聆聆，我好想你，為什麼許梨就不能學學你，體貼懂事一點……」

 

「我好想你啊聆聆，你能來接我嗎，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

 

「早知道許梨是這種人，我就不該和她在一起，聆聆……你還愛我的對不對？」

 

我握著手機，看著坐我對面的秦牧，一臉無辜。

 

秦哲還在說著：「我們之間的一點一滴你都收藏著，你和我小叔隻是逢場作戲對不對，他兇得很，不要跟他，回到我身邊。」

 

秦牧臉色已經沉到底，在他開口之際我急忙掛了電話。

 

「你什麼時候動手？」

 

秦牧舌尖頂了頂上顎，很顯然已經不耐煩了。

 

從一開始他就說過可以替我報仇，是我想自己來，所以一直拖到現在。

 

「今晚。」

 

秦牧眉眼壓了壓，「嗯。」

 

我小心的問：「你……不高興了？」

 

秦牧一下氣笑了，「你覺得我該高興？」

 

我立即搖頭。

 

突然，他站起來，手臂撐在桌子上看著我。

 

陰影將我籠罩著，壓迫感襲來。

 

「之前沒管是因為你想自己報仇，我尊重你，加上我也看不上他那種小兒科的手段。」

 

「但並不代表我可以一直容忍，我也會生氣。」

 

「你明白嗎，聆聆。」

 

我往後縮了縮身子，但仍撞著膽子開口：「之前我問過你，你說不生氣的。

 

去秦家的時候我就問過。

 

秦牧眉頭一皺，壓低身子靠近我，「你覺得我該氣你和秦哲的過往，氣他曾和你做過那麼多浪漫的事？」

 

這句質問讓我有些無地自容。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糾結這個。

 

我起身想逃：「我累了，我去睡覺。」

 

不料秦哲抓住我的手，繞到我跟前，雙手一提，將我抱坐在桌子上，手撐在我身體兩側。

 

「話沒說清楚，睡什麼覺。」

 

「我……」

 

我往後傾身，躲著他的靠近。

 

突然，他右手攬住我的腰，將我拉近。

 

「嗯？」

 

我別過頭，不知怎麼開口。

 

秦牧低頭，在我頸側親了親，頭發軟軟的搔著我的臉，有點痒。

 

他低低開口：「我不氣你和秦哲的過往，是我覺得沒必要，你們所謂的那些浪漫的事，在我眼裡，很幼稚。」

 

「有那時間，我還是更願意在床上。」

 

「但這並不是不在意你，明白嗎？」

 

他抬頭，看著我的眼睛，「我若去和秦哲相比，去和他爭，那才是掉價。」

 

「而且，我也相信你有判斷能力。」

 

秦牧把我往他身前按了按，「嗯？」

 

我有些慌亂：「我……我知道了。」

 

「嗯，是得讓你好好知道知道，免得淨胡思亂想。」

 

他抬起我的腿。

 

腳下懸空，讓我很不安。

 

許是得了秦牧的那句「在意」，我膽子大了許多。

 

「秦牧，你喜歡我嗎？」

 

「呵，看來我說的話你沒有好好聽。」

 

話，什麼話？

 

但很快，我便不能再思考。

 

12

 

直到醒來，我都還在想秦牧對我說過什麼話。

 

秦哲被抓的消息傳來時，我才慢騰騰的起來洗漱，準備去落井下石。

 

警察昨晚收了消息，突擊檢查，抓到了聚眾吸毒的秦哲等人。

 

彼時秦哲正飄飄欲仙。

 

我來到警局門口，發現許梨也在，看得出來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我也不例外。

 

一過去，許梨就抱怨：「你不知道我裝的有多累，一確定關系，秦哲整天就想著怎麼和我上床，我是各種理由都找盡了，真恨不得把他剁了。」

 

我失笑：「辛苦了。」

 

我們一起走進去。

 

此時秦哲被關在拘留室，還沒開始接受審問，說是他昨晚吸嗨了，狀態不太好。

 

一看到我和許梨，秦哲遲鈍的思緒一下轉了起來，赤紅著眼睛。

 

「你們……」

 

許梨率先出擊：「想不到吧，我倆是一伙的哦。其實我從沒喜歡過你，尤其知道你還給我找了個替身的時候。」

 

「拜託，我隻是出國了，又不是S了，真喜歡你來找我啊，找替身算什麼？」

 

「你不知道這段時間跟你作戲我有多累，我差點惡心S。」

 

想起什麼，許梨語氣都變得愉悅了幾分，「還有，你真的比不過國外的。」

 

她「嘖嘖」搖頭，一臉鄙夷。

 

瞬間，秦哲炸了。

 

「許梨！」

 

他想衝過來，奈何被手銬鎖住。

 

「許梨，我當初就應該直接上了你，虧我還心疼你不忍動你，你居然聯合鹿聆害我！」

 

「特別悔不當初啊，可惜你沒機會咯。」

 

不得不說，許梨落井下石有一套。

 

「你等著，你等我出去！」

 

我輕笑：「你怕是出不去了，秦家知道你吸毒，為避免家族蒙羞，已經連夜把你逐出秦家了。」

 

「你現在，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秦家子孫了呢，能不能出去還得等你的調查結果，如果涉及到販賣……」

 

秦哲臉色瞬間白了，開始恐慌起來。

 

「我爸呢，我要見我爸，他不會這樣對我的，他不會！」

 

我提醒他：「秦家的掌權人，是秦牧啊。」

 

「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呢。」

 

秦哲面色慘白，頹然跌在地上。

 

他喃喃：「不會的，不可能的……」

 

他抬頭看我：「鹿聆，鹿聆我求你，你替我給小叔求情，求他放過我好不好？」

 

「你看，要不是我當時說了那麼一嘴，你也不會和小叔認識對不對，我小叔喜歡你，你救救我！」

 

我挑眉：「你跪下求我啊。」

 

「我跪，我跪！」

 

秦哲還真跪下了，生怕晚一點我就後悔了一樣。

 

我笑：「你跪下，我也不答應。」

 

「秦哲，這一切都是你活該。」

 

「辜負真心的人，合該吞一萬根針！」

 

不在看秦哲的慘狀，我和許梨離開了警局。

 

13

 

出去時，撞見了一個很眼熟的人。

 

「姜知？」

 

女人停下，回頭，「鹿……鹿聆，改日再敘，我現在有事。」

 

說完，她急匆匆跑了。

 

「怎麼了這是……」

 

「你不知道？」許梨一臉驚訝的看我。

 

我搖頭。

 

我家沒破產的時候，見過姜知幾次，和她算是談得來。

 

但破產後，就沒聯系了。

 

「我也是聽說的，霍家那位你知道嗎。」

 

「霍深？」

 

這霍深說起來，也是個怪人。

 

年紀輕輕，遁入空門。

 

嗯……就是所謂的，京圈佛子。

 

許梨點頭，「我家和霍家有些生意往來，所以聽說了一些，霍家和姜家聯姻，姜知勾得霍深破戒後就逃了，之後不知怎的出現在了一個拍賣場上。」

 

「霍深為了把人帶回來，深入敵腹。」

 

「前兩天那個組織被端了，姜知才被救回來，但霍深一直沒消息。」

 

「她這兩天一直來問霍深的消息。」

 

我點頭，「希望霍深沒事吧。」

 

回去後，我一直留意著秦哲的消息。

 

他隻是吸毒，沒有參與販賣，拘留了十天半個月後放出來了。

 

但警方根據這條線查出了一個集團，把他們端了，大快人心。

 

秦哲出來後，秦家不願意認他，並凍結了他所有資產，他隻能流落街頭。

 

此時也漸漸入冬，天氣冷了起來。

 

冷了之後，我特喜歡窩在秦牧懷裡，超級暖和。

 

加上他有時會露出尾巴，讓我更加愛不釋手。

 

隻不過，那金屬假肢是真的冰的厲害。

 

我忍不住敲了敲他的金屬假肢，「秦牧。」

 

「嗯？」

 

想了想，我還是問了：「你這是怎麼弄的？」

 

我一直好奇。

 

「想知道？」

 

我點頭。

 

他掰過我的臉，「賄賂我。」

 

我抬頭親了親他，「可以嗎？」

 

秦牧笑的愉悅：「晚上再賄賂，現在不算。」

 

「但我現在可以告訴你。」

 

「我的母親是個獸人，生的貌美，被放在拍賣場裡拍賣，我父親那時四十多歲, 見色起意，買了她。」

 

「我母親察覺懷了我的時候就逃出了秦家，因為她知道秦家不允許獸人出生。後來她拼S生下我，染了重病, 在我三歲的時候去世了。」

 

「自那之後, 我就一直在流浪。」

 

「狼性本惡, 我被帶到了鬥獸場表演，手臂便是那時和一個兇狠的獸人打架時被砍斷的。我斷了一條手臂，那個獸人沒了命。」

 

「鬥獸場見我能掙錢，也不願失去我，就花錢給我安了這隻金屬假肢。」

 

說著，秦牧握了握手, 「還挺好用的。」

 

他一低頭才發現，「哭什麼？」

 

我抱著他，靠在他的胸膛上，無聲寬慰。

 

秦牧摸了摸我的頭發，「都過去了。」

 

「那時我在鬥獸場認識了一個獸人，叫白川，我們聯手計劃逃出來，但最後出了點紕漏，他為了保護我，選擇留下斷後。」

 

「他體內本就有所殘缺，直接沒了半條命。」

 

「我出來時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 所以我跑回了秦家, 用最快的手段讓秦家承認我，我要回去救白川。」

 

「結果你猜怎麼著？」

 

我仰頭看他：「怎麼？」

 

秦牧笑了下：「他奄奄一息的時候被一個女孩買了，如今過的還不錯, 他還假惺惺叫人家, 主人。」

 

我也跟著笑起來, 「他沒事就好。」

 

「嗯, 但我有事。」

 

「啊？」我詫異抬頭。

 

秦牧摩挲著我的臉：「今晚，我的發Q期, 和第一次那樣。」

 

「啊！」

 

第一次距現在已經過去三個月。

 

我驟然反應過來，「所以你之前發Q期都是騙我的！」

 

秦牧失笑：「抱歉，我太饞了。」

 

他吻住我。

 

我坐在床上，重重吐出一口氣。

 

「（這」「什麼？」

 

「你說的那句話，是什麼？」

 

我一直想不出來。

 

秦牧嘆了口氣, 「狼一生隻會認定一個伴侶。」

 

「聆聆，我愛你。」

 

我承認, 這一刻我被取悅到了。

 

我主動親了親他, 「我也是。」

 

緊接著, 秦牧就把我抱去了臥室。

 

他啞著聲音：「我會控制好的。」

 

事實證明，男人的話不可信。

 

半夜，意識迷糊間, 我聽到秦牧接了電話。

 

「呵，S了便S了。」

 

「什麼？」

 

他掛了電話，過來摟住我。

 

「沒什麼，我們繼續。」

 

「小叔, 放過我……」

 

這一次，可別再去找孟檀啊，多害臊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