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獨猜不到那傷藥上。
可我不過是傷了個小口子,竟在接觸到傷藥的一瞬,變得這般嚴重。
姜貴妃命人把那宮人拖了下去。
這藥散在地上。
也就不會融化,算是留下了證據。
姜貴妃會倒臺打入冷宮,繞不開蕭景宸的S讓她心灰意冷。
以及失去皇嗣後,徹底地失勢。
但這一切,都是寧悅也有辦法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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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與她同樣善藥理。
我能看出的問題,她也一樣能看出。
這讓我不免想到,前世那些她與趙德妃走得親近的傳言。
寧悅自認為自己很會「審時度勢」。
所以在意識到趙德妃才是宮中最受寵,最有希望繼任皇後之位的女人以後,她便走上了一條討好趙德妃的道路。
或許,這才是姜貴妃沒入冷宮後,也要帶上她的真正原因。
她錯就錯在,沒有認清自己。
她以為自己是人人爭搶的關鍵。
實際上,趙德妃隻拿她當作用後隨意拋棄的棋子。
真心待她的姜貴妃,則被她親手送入了絕境。
任由她哭得震天撼地,趙德妃也隻會想辦法盡早除掉她。
15
因為我留下了證據。
所以這一次,趙德妃沒能全身而退。
陛下以謀害皇嗣之名降罪,下旨將趙德妃賜S。
鬥倒趙德妃。
或許就是姜貴妃收養我的全部意義了。
這一世,我隻想安安穩穩地度過一生。
所以我早早就在宮外添置了一些產業,作為姜貴妃認為我沒有價值後,我的退路。
但我早就把本金賺回來幾百倍不止了。
也沒等到姜貴妃看夠我那天。
她之前一本正經地說:「熹玉兒,在宮中不可有太多真心,恰如本宮收養你,也僅僅是為了復寵而已。
「你能有今日的風光,並非是本宮的恩情,而是你自己的造化。」
姜貴妃說,隻是為了復寵而已。
可我後來高燒不退,燒了幾個日夜,她就不敢合眼地在我床邊守了幾個日夜。
等我悠悠轉醒。
我的衣袖,都已經被姜貴妃的眼淚浸湿。
這便足夠了。
如今姜貴妃被晉為皇後,統領六宮,也在情理之中。
在黃東身邊待了多年,他那些舊識都戲謔地誇我像個「人精」。
把姜貴妃送上後位,於我而言十分輕松。
16
及笄那日,我飲了兩盞薄酒,走到御花園來吹風透氣。
齊國與羌人戰事吃緊。
母後為此哀傷不已,我也不免多喝了幾盞,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花簇後的聲響吸引了我的目光。
「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奴婢生來就下賤,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與奴婢這樣的一個賤人計較啊……」
寧悅跪在石階路上。
每說一句話,就要打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
我小抿了一口杯中酒。
有趣。
我差點沒認出這是她。
蒼老,憔悴,像是早已失去多時的幹屍。
明明上一世,她還生得容光煥發,在冷宮中都有一身傲氣,仗著自己從前的公主之身,瞧不起任何人。
如今,卻和宮裡被磋磨久了的老嬤嬤沒有什麼兩樣。
「你還知道你是個賤人!」
楊選侍使了使眼色,「要不是今日是熹玉公主的及笄宴,我不想給她添了晦氣,你以為你能站著走出御花園嗎?
「本宮可聽聞,熹玉公主乃是你的親妹妹,可人家氣度不俗,生得是霞姿月韻,分明是在天上,怎麼會有你這樣卑賤的姐姐?」
寧悅面目猙獰,落下屈辱與不甘的淚珠。
楊選侍踩著她的臉,冷嗤一聲:「你還有臉哭?
「想從我這兒爬陛下的床,也不看看你有幾斤幾兩,這些小教訓,可都算是輕的了。」
我踱步走到二人身前。
楊選侍一改方才的兇相,轉而親昵地望著我笑:「妾身見過殿下。
「您二人要敘舊,那妾身就不打擾了。」
她以為我是來為寧悅解圍。
為了不觸怒於我,趕忙匆匆離去。
寧悅擦去嘴角的血跡,冷嗤一聲:「這個賤人。
「從前就與我不對付,S在我手上一次還不長記性,若不是我如今——真該S!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我點頭:「不然呢?」
17
借著酒意,我抒發著心底的好奇:「寧悅,你不會是在宮裡,被人給折磨傻了吧?
「你這些年攢下的銀兩,應該也夠你出宮去了吧。」
上一世,黃東可是在我的指點下,幾年前便架空了天子。
他若有這樣的本事,早就該成了。
寧悅難道看不出這些?
「這麼走了,我這些年受的苦算什麼!
「他養你能做得九千歲,養我難道就做不得?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這樣的道理,不過是需要我多等一些時日罷了……
「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你打的是什麼主意。」
寧悅直直地瞪著我,「實話告訴你,我義父最近在密謀一件要事,不過你現在知道也沒有用了,他今日就會動手。
「咱們的處境,徹底要顛倒了。」
「痴人說夢。」
「我痴人說夢?那我就看你能嘴硬到幾時!」
寧悅不知,我防備著黃東的野心。
所以這些年以來,我一直在暗中監視著黃東的動向。
自從幾年前屢屢遭到父皇打壓後,他就逐漸老實了起來,最近並沒有什麼不安分的心思。
除了,從宮外搜索了幾個身強體壯的乞丐……
18
黃東對傳宗接代有著詭異的執著。
他最初收養養女,便是為了有一個……親兒子。
但他畢竟是殘缺之人。
那就隻能尋來他心中可靠之人,替他傳宗接代了。
如果不是我上一世表現出了比傳宗接代更大的價值,我難免要遭他的毒手,成為滿足他變態心理的生子工具。
可寧悅,真的能有這麼好運嗎?
黃東捧著拂塵走來:「悅兒,快和咱家來吧。」
「義父!
「悅兒就知道,您心裡是有悅兒的!」
寧悅欣喜地跟上黃東的腳步,留給我一個挑釁的目光。
19
黃東的齷齪心思還是被人發現了。
不過,是在半個月之後。
侍衛在黃東的住處,救出了滿身沒有一塊好肉,還散發著陣陣腐臭,已經有些精神失常的寧悅。
父女二人,因為私領外男入宮,雙雙淪落監牢。
20
我正與母後皇兄在宮中品茶,因戰事發愁。
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卻衝出宮人的圍堵,跪在了母後的身前號啕大哭:「母後!母後!兒臣才應該是您的女兒啊……
「寧玉鳩佔鵲巢,佔了兒臣的位置,這一世,本該是我們母女二人好好生活在一起的!」
母後與皇兄,皆是皺緊了眉頭。
母後更是壓根沒想起寧悅這號人來。
還是我同她解釋:「母後,這是兒臣在宮外那個姐姐,名喚寧悅。」
「原來如此。」
母後目光深邃,上下打量著寧悅。
片刻後, 母後淺笑道:「既然是你的姐姐, 本宮看她亦有些眼緣, 不如就收為養女, 同你做個伴,你看如何?」
我皺了皺眉:「兒臣但憑母後心意。」
寧悅大喜過望, 當日便忍不住捉著我來挑釁:「看到了嗎?母後最疼的人到底還是我。
「我啊, 隻是哭一哭, 母後便不忍再看我受苦了。」
我卻笑了。
她啊,最好還是自求多福吧。
21
父皇為我送來新裁的一身浮光錦。
蕭景宸:「今年戰事吃緊,隻得來一匹浮光錦。
「父皇還是疼小妹的。」
寧悅眼走上前去, 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光潔的布料, 滿眼憧憬:「真羨慕玉兒,能被這麼多人疼愛。
「不像我從前一般,隻能穿粗布麻衣,從未見過這麼好的料子。」
說著。
寧悅掉下眼淚, 令人心酸至極。
母後當即放眼:「既然悅兒喜歡, 那就送給悅兒了。」
寧悅大喜過望:「真的嗎?
「母後, 得知您疼愛兒臣, 兒臣心裡好高興。」
我默默觀望著這一切。
蕭景宸嘴角含笑, 在我身側低聲言道:「熹玉聰慧過人, 自然不會與一個為自己擋在的蠢貨計較。」
「當然。」
不過是做給旁人看罷了。
我可不想在這樣的關鍵時刻掉鏈子。
22
父皇下旨。
封寧悅為安國公主。
她還有闲心來我面前炫耀她的公主儀仗。
看來是沒有品味出「安國」二字帶來的分量。
父皇下的第二道旨。
便是把安國公主送去羌部和親,停戰三年。
寧悅瘋了。
羌人是出了名的野蠻。
且不論全族共妻這樣的陋習。
傳言那羌人首領狠戾至極,有剝美人皮做畫卷這等,令人畏懼的諸多喜好存在。
尤其是, 他十分寶貴他養來作戰的灰山狼。
做了他的妃嫔。
是要連同那幾匹灰山狼一起服侍的。
「不可能!
「怎麼可能會是我?
「我重生過!我知曉天機!我不可能再輸給你一次的啊!」
寧悅歇斯底裡地放聲大哭。
她扒住宮內的地磚, 嵌在地上的手指流出一道又一道血痕:「寧玉,我不可能再輸給你的!
「被配給那個野人的明明應該是你!」
我冷笑道:「在其位, 便要謀其職。
「你享受了這幾日的公主尊榮, 為國和親, 本就是你應當做的。
「羌人指名就要母後最受寵的女兒,你不是口口聲聲說, 那個人是你嗎?怎麼, 如今卻又不認了。」
寧悅啊,好日子在後頭呢。
我和母後皇兄,結果就慘了些了。
母後失去了最疼愛的女兒。
父皇心中有愧。
當即下旨, 冊二皇子蕭景宸為太子,作為對母後的補償。
父皇憐我與血親分離, 將我冊封為熹寧長公主。
唉。
雖然我得到了這破天的富貴,但我可是失去了唯一的姐姐啊!
23
皇兄繼位後,攻破了羌人國土, 一雪前恥。
我因心下好奇。
託人打聽寧悅的下落。
卻隻找回來一個飽經羞辱, 已然被剝了皮的血人。
我一時也不確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究竟是不是我那個好姐姐。
直到我看到她眸中對我的深深恨意。
太醫道:「殿下,還要為此人醫治嗎?
「臣建議,還不如給她一個痛快……否則哪怕醫好了, 也是生不如S,像行屍走肉一樣在這世上活著啊!」
「但貴妃娘娘隻要一個,一個做了公主,另一個就得做咱家的義女。」
「「「」我故作傷感地拭了把淚。
世人都說我心善仁慈。
畢竟這樣有趣的「寵物」,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見到的。
寧悅活了下來。
我命人為她每日煎一碗參湯。
務必,要讓她就這麼活下去。
「姐姐。
「你可得好好看著我, 看著我活得何等風光,過上你窮極一生,也沒能討來的安穩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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