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姐姐知道王胥上輩子對我的痴心,她揚言要收服王胥。


「柳荇,你看著吧,凡是你擁有的,我都要奪走!」


姐姐最痛恨我不收追求者們的禮物,她覺得我裝得令人惡心。


所以那些狂熱的男生送禮時,她收得不亦樂乎。


可她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王胥的禮物。她坐不住了,畢竟王胥是她要下手的獵物。


「哥哥,你有沒有喜歡的女生啊?」


王胥難得耐心,惜字如金:「沒有。」


柳檸有些不耐,她不明白王胥怎會對她不感興趣,她明明這麼美麗,嬌柔。


「讓讓,別耽誤我幹活。」


王胥正在掃地,柳檸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氣得轉身就跑。


我在餐館外邊看得想笑,沒想到王胥在這裡打工。


9


柳檸越想越氣,想如往常般打罵我出氣,但又弱得打不過我。


看到手腕上富二代李謙送的手鏈,她勾起嘴角。


第二天走進班,還沒到座位就看到我的桌子上堆滿了垃圾,書本卷子破破爛爛地堆在地上。


我什麼也沒說,轉身去了教導主任的辦公室,老劉性情古怪,脾氣火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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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機立斷,開始挨個問話,查監控。


大家說不知道,看了監控才發現是幾個行跡猥瑣的男生。


這些人不愛學習,逃課打架都是常事,根本沒人管,學校的處分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不痛不痒。


放學後,他們嘻嘻哈哈圍住我,其中一個黃毛男挑釁:「這麼拽呀,你能拿我們怎麼樣?」


周圍人嘰嘰喳喳附和:「告訴你,兄弟們讓你後悔上學!」


他們雖然經常違法亂紀,但是錢到位,學校不可能勸退這些人。


「是誰讓你們找我事?」


黃毛不屑地打量我幾眼:「我們老大是李謙,怎麼,你還要告老師嗎?哈哈哈哈。」


我皺眉,思索如何脫困,用趙玄禮給的錦囊?可我一不會用,二不敢用。


黃毛的拳頭快要落下來,卻被人一腳踹開,我微怔,好熟悉的感覺。


「媽的,是哪個王八羔子!」


黃毛麻溜起身,嘴裡罵罵咧咧,與我身前的王胥對上眼。


許是王胥兇名在外,黃毛氣勢頓弱,嗫嚅道:「胥哥,你幹嘛護著這丫頭?」


王胥想了半天才開口:「她是我債主。」


黃毛面色扭曲:「胥哥開玩笑的吧。」


「滾,再找她麻煩,見一次打一次。」


以黃毛為首的一群人屁滾尿流地跑了。


果然還是我太弱了,如果我掌握絕世武功,這些人敢動我一根毫毛?


「他們不敢再找你麻煩,放心。」


「你的腿真厲害啊,怎麼做到的?」我滿眼豔羨地看著王胥的大長腿Ţŭ̀ⁱ。


他不自在地撓撓頭:「平時多練練,經驗多了就行。」


「給,精神損失費。」


還記得精神損失費呢?


我踮起腳拍上他的肩膀,滿臉熱情:「精神損失費免了,你教我怎麼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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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會輕易罷休,再次對我放狠話:


「柳荇,上輩子我沒考上大學,你這一次也不許哦,我會一直盯著你的。」


姐姐笑得甜蜜,說出的話讓我想撕爛她的嘴。


爸爸唯利是圖,若我沒有能力擺脫家庭,隻會和曾經的姐姐一樣,被當作物品送給變態的老頭子。


「你可以試試看。」


我腦中還有上輩子高考的記憶,經過復習鞏固,掌握得已經差不多了。


隻要我能進考場做題,一定可以比之前考得更好。


姐姐不知道這些,她一心一意地給我使絆子,讓李謙對付我。


她以為幹擾我學習,就可以讓我發揮失常。


但是她不了解李謙,這個人不能招惹。


上輩子李謙瘋狂追求的是我,和王胥不同,他給我送的禮物都很貴重,普通學生壓根負擔不起。


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我沒有收他任何東西,不管東西他怎麼處理,不在我手上就好。


可是那天他在醫務室堵了我,滿眼都是輕蔑:「你這種女生我見得多了,裝清高,實則一直吊著我,想要更大的好處。」


我有些喘不過氣,想把眼前高大的男生推開些。


被他使勁握住手腕,看著我皺起的眉頭,他有些痴迷:「你總用這種眼神勾引我,柳荇,是你先勾引我的!」


他迫不及待往我身上摸,我毫無還手之力,甚至快暈過去,幸好校醫室來了看病的同學,不然我懷疑自己會死。


沒有收東西就這樣,姐姐會如何我不敢想。供養狐仙的身體那麼虛弱,就算是談戀愛做點啥,不死都算萬幸。


柳檸根本不在意那些追求者的想法,她立志奪走我的一切,王胥她勢在必得。


因此,當她發現,我和王胥越走越近時,行事更加肆無忌憚。


她沒把李謙的變化放在眼裡,依然指使著他。


「哥哥,我妹妹一直在家欺負我,我的腿就是她打折的!」


李謙眼裡閃過幾絲不耐,依舊好脾氣道:「寶貝別哭了,我讓她和你一樣骨折,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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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謙說到做到,這次他找了社會上的小混混,這些人和學生不一樣,真的見過血。


我和王胥兩個人沒辦法對抗,對方不怕我們報警,打定主意要收拾我們。


那些人呼啦啦地衝過來,大多帶著棍子,全落在王胥身上。


他拼起來不要命,加上腿腳功夫好,愣是挺住了。


「站在原地不要動!」


擔心我亂跑反被抓住,他喊道。


警察到起碼要半個小時,混混頭子已經拿出折疊小刀。


我拼命想解決辦法,急得不行,一個小混混被打出鼻血,我突然靈光一現!


連忙把貼身的錦囊拿出,狠狠心一咬舌尖吐了口血。


王胥一直關注我,看到我此番行為,氣得不行:「沒事幹什麼自殘?不疼嗎!」


我心裡默念,死馬當作活馬醫,求求了,救命!


事實證明,趙玄禮沒騙我。


接下來戰局扭轉,王胥像砍瓜切菜般將這些小混混全都打倒,趁機奪走武器,這才算脫困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小娃娃,她坐在混混頭子的背上,一臉的陰狠。


剛才就是她,把那些混混的手全咬了,絆腿挖眼不在話下。


混混們一個個倒下,不明所以,但都是渾身發冷,偶爾眼前發黑,很多人堅持不住跑了。


這娃娃,不是我夢裡白撿的閨女嗎?


王胥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嚇傻了?又是自殘又是發愣,快醒醒。」


「王胥你沒覺得有些奇怪嗎?」


他點點頭:「太奇怪了。」


「那些混混突然集體犯病,還有幾個怪叫著跑了。」


看來就我能看到啊,趙玄禮,你果真貨真價實!


12


趙玄禮聽完我的哭訴,若有所思。


「李謙總找我麻煩,煩死人,小丫頭能對付他嗎?」


「不能用鬼神之物害人。」


我失望地皺起眉,難不成隻好忍氣吞聲?面對李謙這種流氓做法,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趙玄禮笑了笑,又慢悠悠說:「但是也不是沒辦法……」


「快說!」我緊抓他的袖子。


「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你料定他會再次出手,就讓他自己承受吧。」


趙玄禮在我身上畫了幾道符,又招出小女孩,便輕輕笑了笑。


「等著吧,他會自食其果。」


我適時誇贊:「厲害厲害,英明神武!」


本以為李謙會倒大霉,沒想到柳檸更加倒霉。


小女孩回來說,李謙要把我打斷腿,可惜自己先用力過猛斷了腿,而柳檸正是李謙欺負的對象。


我從她斷斷續續的言語推斷出,李謙被報復時,正巧趕上他強迫柳檸,因為倒霉萬分,一個用力過度腿斷了。


兩人雙雙入院。


爸媽去看柳檸,得知她被李謙強暴,爸爸要求李謙娶了柳檸。


誰知道向來痴迷柳檸的李謙竟然不同意。


「拿我那麼多東西,總要付出點什麼。」


他冷笑一下,直直盯著我爸道:「一和她發生關系,我就這麼倒霉,這樣的我可不要。」


我爸因狐仙之事有些心虛,加上懼怕李家勢力,不了了之。


其實上輩子爸爸將我送給許多人,就有吸取氣運的打算。


雖然送的人多,但吸取得少,沒被人察覺過。


這下,柳檸和李謙再也沒心思找我麻煩,反而在各自扯皮。


我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鏟除狐仙!不然難保不會再連累我和我的朋友。


我想起那個令人心悸的時刻,那時也是高考前夕……


狐仙的胃口不小,父親知道它要舍棄我時,當即不管不顧。


「荇荇,你原諒爸爸,我真的救不了你,它說你沒有價值,要換個人……」


爸爸以為我不知道他和狐仙的對話,裝模作樣地假裝無能為力。


我在房門外聽得一清二楚,爸爸像鬼上身般自言自語。


狐仙打算利用我最後的價值,我的下場無非暴斃而亡,橫死街頭,不得好死,總之流失而死。


他為了錢和利息,隻想榨幹我最後的利用價值。


13


曾經我面對狐仙的壓迫,無力反抗。就連趙玄禮也毫無辦法。


是啊,這一切的源頭不是我,我又自願接受獻祭,無力回天。


我一個人上下學,一個人吃飯,不再和任何人接觸,生怕連累別人。


隻為等待一個未知的死亡……


大馬路上,貨車司機直直衝撞過來,那一刻,我渾身冰涼,無法動彈。


直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推開我,才漸漸回溫。


入目是滿地刺目的鮮血。


貨車司機跌跌撞撞地跑過來,周圍聚滿了人。


耳朵嗡鳴,我隱約聽到有人說著什麼。


「太慘了!」


「趕緊叫救護車……」


悲愴的男聲闖進我的耳膜:「我,我沒看到有人啊!!」


「我女兒等著我回家……」


王胥突然動了幾下,我手腳並用地爬過去。


我不敢碰他破碎的身體,將頭湊近他的嘴唇。


「小柳兒,別哭了,我會沒事的。」


我抹了把眼淚,哽咽道:「你為什麼救我,救我幹什麼……」


他艱難地擠出個笑容,發出氣音:


「說好了會保護你,我不能食言。護身符拿好……」


小海豚被我握緊手心,我開始祈禱。


但王胥不治而亡。


第一次反抗父親,我拿著刀狀若癲狂,對著人揮砍。


「來啊!都死了好了!!」


他們離我遠遠的,父親沒把我放在眼裡。我拼盡全力的反抗對他像撓痒痒般。


「荇荇,別鬧了!」


「真惡心!利用自己的女兒,肆意謀害親人,連外人你也不放過!」


看到父親難看的臉色,我心裡快意極了。


「哈哈哈哈,我詛咒你不得好死!馬上破產,窮困潦倒!哈哈哈哈。」


我觸了父親的逆鱗,他終於撕下偽善的面具,用一根棍子,將我打倒,輕松按住我。


「那個男生是個替死鬼,狐仙吸取他的氣運,你能活更久了。」


「呵呵呵,既然對我不敬,以後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14


思緒回轉,我忍住心中悲憤,找趙玄禮商量對策。


我了解狐仙,這次它收割柳檸的時候,也是它最脆弱的時候。


趙玄禮知道自願獻祭後,並未注意柳檸的狀態。


聽完我說的,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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