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請室友吃了一頓火鍋。
她媽媽就找到學校來,狠狠抽我耳光。
「就是你在期末考試之前打擾我女兒復習,帶她去吃什麼火鍋,我女兒才沒拿獎學金!你這種人還上什麼大學,我要舉報讓學校開除你!」
而室友隻會在一旁擦著眼淚任由她媽媽誤會打罵我。
後來我不再同情她,收回對她的好。
她還委屈上了。
1
「啪」的一聲。
我的頭順著力道偏向一旁。
緊接著,又是一巴掌。
臉上火辣辣的疼。
變故來的太快。
剛出校門,這大媽瞬間就衝到我面前,二話不說就先給了我兩巴掌。
我還在發懵的狀態,她就劈頭蓋臉的罵起來。
「就是你在期末考試之前打擾我女兒復習,帶她去吃什麼火鍋,我女兒才沒拿獎學金!你這種人還上什麼大學,我要舉報讓學校開除你!」
我壓著火氣,捂著臉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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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媽,你把話說清楚,什麼獎學金?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我又不認識你,你打我幹嘛?」
校門口人流大。
周圍的人已經全部都圍上來了。
大媽的唾沫都快濺到我的臉上。
我怕她是報復社會的,又往後退了兩步。
她臉上的肌肉緊繃,整張臉龐猙獰扭曲,眉心透露的暴戾讓我感到一絲不適。
「我認錯什麼人,今天找的就是你,曲心忻!老娘不僅打你,老娘還要罵死你!」
「呸!還什麼大學生呢,心機這麼重!大家看吶,快過來看吶!」
「就是這個賤人,期末考試的時候拉我女兒去吃火鍋,打擾我女兒學習,搞得我女兒期末考試沒拿第一,獎學金都沒評上!」
我下意識的把目光投向旁邊的趙喜,「你媽媽?」
剛剛還待在我身旁的趙喜此刻都快擠進人群當中。
她和我保持著安全的距離,也沒有回答我的話。
反而捂著臉哭出聲來,好像受了什麼委屈。
我急躁的提醒她,「是不是你媽媽對我有什麼誤會,你幫我解釋一下啊!」
她充耳不聞,隻是默默的哭泣。
她媽媽還在不依不饒的叱罵我。
用上的詞匯更是不堪入耳。
長這麼大我都沒有被人這樣辱罵過。
我感覺自己的胸腔被一把火引燃,憤怒充斥著整個神經。
趙喜老說她家裡重男輕女,家境困難。
所以在平時生活上,我能幫她的都會毫不吝嗇的幫她。
那天復習完,我想放松一下,就組織宿舍裡幾個人一起出去吃頓火鍋。
趙喜眼巴巴的看著我們幾人動身。
我邀請她一起去。
她說她沒多少錢了。
後來我們其餘三人商量一合計,這頓算請她的,不要她花錢。
這和她期末考試沒拿第一,獎學金沒評上又有什麼關系?
獎學金評定的其中一個參考項是期末考試成績,可這也不是唯一條件。
再說難道她出去吃頓火鍋,就能影響到她復習效果嗎?
越想越氣。
我張嘴就和趙喜媽媽吵了起來。
「你女兒沒評上獎學金和我有什麼關系?」
趙喜媽媽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她眼神兇狠的盯著我,嘴角扭曲的揚起弧度,露出了參差不齊的牙齒。
她突然大聲尖叫起來,衝上前揚起手朝我再次打來。
幾步路的距離,我已經做好了還擊準備。
誰料趙喜突然衝出來把我環抱住。
我剛想抬起的手,被她硬生生的鎖住了。
我想往旁邊挪動一點,她卻死死的拽住我,讓我動彈不得!
2
我又挨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趙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曲心忻,你別和我媽媽一般見識,求你了。」
「你家裡這麼有錢,可能不懂獎學金對我們這種貧困家庭的意義.....」
她這話一出,我就氣笑了。
「你自己摸著良心說,我們幾個請你吃飯影響你學習了嗎?」
「難道不是考試那幾天你一直在瘋狂追電視劇才導致自己掛科了嗎?!」
她頓時臉色難看起來,閃爍其詞,「你胡說什麼呢?」
趙喜媽媽一聽這話,扭過頭,把矛頭又指向了她。
「你個死丫頭騙我?!」
趙喜一把跪在她媽媽面前。
「媽,你不信我信一個外人的?」
她媽媽的眼珠一轉,像隻暴怒的母獅緊緊盯著我。
我大感不妙,連忙選擇報警。
圍在一旁的路人這時也聽明白了狀況,紛紛上前幫我拉住了趙母。
趙喜還在那裡哭哭啼啼的扮可憐。
直到今時今刻,我才看明白她。
想到平日裡她裝可憐賣慘從我這裡挖過去的諸多好處,我就覺得惡心。
她明知道這件事和我沒關系,卻不為我辯解。
任由她媽媽胡攪蠻纏。
害我白白挨了一頓打!
警局內,我爸媽也趕到了。
我媽堅決不同意和解。
誰知道趙喜竟一把朝我媽跪下,聲淚俱下的求我媽高抬貴手。
她又開始了熟悉的賣慘套路。
她說她家裡幾代都是種田的,家境困難。
最後跪在我媽腳邊,緊緊扒著我媽的褲腿不放!
3
警察叔叔面露不忍,也開始幫趙喜說話。
「你看這全是誤會,小懲大誡。」
我媽退後兩步。
趙喜正準備把鼻涕往我媽褲腿擦的手也一下撲空,好不尷尬。
最後我爸思忖再三,還是覺得做人要留一線。
「要不這樣吧,交點罰款,讓她媽媽給你道個歉,這事就善了,畢竟你和趙喜同個宿舍,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尷尬。」
我爸話音剛落。
趙喜立刻嚎起來。
「曲爸爸,你們家也不差錢,為什麼要這麼揪著我們不放呢?」
「我們家什麼情況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非要逼我去死嗎?你們這是敲詐!」
這下警察叔叔的臉都黑了。
這事不大,隨便交幾百就可以善了。
她這樣在警局內當著警察叔叔的面誣陷我們一家敲詐,豈不是把警察叔叔的臉往地上踩。
趙喜死活都不肯同意交錢。
我聳聳肩。
「既然這樣,那你媽媽就在裡面待幾天漲漲教訓吧。」
原以為,事情到這裡就告一段落。
可我小看了趙喜的無恥。
4
我在家裡住了兩天。
周一回學校時,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麼,路上的同學好像都在對我指指點點。
同寢室的另一個室友李舞拉著我坐到教室角落。
「怎麼回事啊?趙喜上學校論壇扒你了!」
我皺了皺眉。
扒我?
她為什麼扒我?
李舞把帖子找出來放在我面前。
我才知道,趙喜把我和她媽媽的事顛倒黑白又添油加醋的編輯了一遍發出去。
下面的評論基本一面倒。
【都是室友,這麼一點小事她就把你媽媽送警局了?什麼人吶,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又不是你的錯,你也給她道歉了,全是一場誤會,她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你家呢?】
【你媽媽也是為了家裡著想,太著急了才會錯打到她身上,她怎麼能在警察面前顛倒黑白說你媽媽故意打她呢?好惡心的人,救命。】
我把手機推回去,嘴角不自覺抽了下。
把事情前因後果都和李舞說了一遍。
當時在場圍觀的人不少,也一定有人錄下了視頻。
自證清白太容易了。
李舞瞪大了眼睛。
「不是,她怎麼這樣啊?平時還看不出來是這種人。」
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一點也不錯。
趙喜媽媽沒讀過多少書,不懂法治社會文明做人就算了。
趙喜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跟在她媽媽後面陽奉陰違,這是最令人討厭的。
不用調查也知道。
她媽媽為什麼會找上我。
無非就是趙喜期末考試掛科,獎學金又沒評上,怕她媽媽打她怪她,就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了我身上。
她身在一個重男輕女,窮苦的家庭不是她的錯。
相反,我很同情她。
但是她顛倒黑白,把鍋推到無辜的人身上,還試圖道德綁架他人,那就是她的不對了。
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甚至連帶著那天吃飯的賬單全都發了出去。
既然她喜歡道德綁架別人,那我也用這一招。
那天吃火鍋時,是我和李舞還有另一個室友一起 a 的。
趙喜第一次吃火鍋,什麼都覺得新鮮,點了很多菜。
一共花了一千多。
吃完,我還請了她一杯奶茶。
金額不多,但是足夠了。
5
我託人在學校表白牆上找來了視頻。
在我發了視頻簡單解釋了前因後果,以及賬單後,論壇上的風向果然變了。
你看,正常人都知道,別人請你吃頓飯,那是她的好意。
哪有人會這麼不知好歹,自己掛科還能說出「她請我吃飯是為了把我騙出去,讓我的復習時間少一點,最後導致我掛科沒拿上獎學金」這樣的話呢?
下面網友評論。
【有這樣的室友不偷著樂就不錯了,還怪人家心機浪費你復習時間?】
【小姐姐還缺室友嗎?我隻要一杯奶茶就好。】
【說人家耽誤你復習,那怎麼其餘三個室友沒有掛科呢?】
【我看她的帖子把自己說的那麼慘,我還真以為是這個小姐姐得理不饒人,把人家媽媽弄到局子裡去了呢!沒想到她們一家都是沆瀣一氣啊!】
等我和李舞回到寢室時,趙喜直接氣呼呼的把我堵在門口。
「你為什麼要在網上那麼說我?」
她眼眶通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李舞一把推開她,徑直往寢室裡走去。
「趙喜,隻許你往別人身上潑髒水?」
趙喜愣了一下,失望的看著李舞。
「沒想到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人,你不就看曲心忻家裡有點錢就扒著她嘛?」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都知道是曲心忻因為一點小事不放過我媽,害她在裡面蹲了幾天才出來。」
李舞和我對視一眼,都不自覺的感到荒唐。
我和她非親非故,沒有責任幫她承擔她的謊言所造成的後果。
她媽媽找過來的時候,她縮在後面沒有為我說一句話。
直到事情鬧大了,她也隻顧著求我息事寧人。
到頭來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和我講過。
我動了怒,無心再跟她在這樣的瑣事上計較,索性把話和她說明白。
「既然你覺得大家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你今天又何必來堵我說這些話?」
「你怎麼跟你媽媽說獎學金落選的事你心裡清楚,你再來拿這個事情說三道四,我不介意和你媽媽說一說你掛科的真相。」
「每個人做錯了事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媽媽當眾鬧事,隨意打我就不用負責任了嗎?你既然怕事情鬧大,那你當時怎麼不站出來為我解釋一句?」
趙喜應該是沒有想到我會把話說得這麼直白。
她攥緊了拳頭,渾身顫抖,臉色蒼白的看著我。
她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回應我。
瞪了我半晌,又一聲不吭的回了自己的床位。
這下算是真正的和趙喜撕破臉了。
我嘆了口氣,發了消息給媽媽。
央她在校外給我找個房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還是搬出去住吧。
6
大學走讀需要和班導打招呼。
本來就是走個流程,沒想到班導把我叫去了辦公室。
班導委婉的問我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我聽得雲裡霧裡,不知所以。
「聽人說,最近寢室關系處的不大好?」
班導苦口婆心的勸我大度些,別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傷了同學的心。
「大家都是同學,相聚在一起是緣分,也沒有必要鬧得太僵,你說呢?」
「還有都是成年人了,咱也不能玩小孩子那套,拉幫結派排擠人,這樣會傷了同學之間的和氣。」
想著最近寢室裡的氛圍,我有了思緒。
我們寢室一共四個人。
除卻我、李舞、趙喜,第四個室友不經常回宿舍,她大一時就申請了走讀。
通過上次的事情,李舞對趙喜有了看法,開始和趙喜漸漸疏遠。
拉幫結派、排擠、校園暴力幾頂帽子扣下來。
我承受不住。
「老師,我們確實不是小孩子了,但是也有自己選擇朋友的權利。」
「如果趙喜住的不習慣,她可以申請換寢室,我和她相處的確實不是很愉快,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沒有為難她辱罵她。」
「校園霸凌指的是單次或多次蓄意或惡意通過肢體、語言及網絡等手段實施欺負、侮辱,造成他人身體和心理傷害、財產損失或精神損害,我僅僅隻是想不和她來往,打過多交道。」
老師砸巴了兩下嘴。
「不....老師不是這個意思....」
大多數人說話喜歡點到即止。
因為一旦把話說白說透,就會發現他其實是不佔理的。
我的原意並不是想讓班導尷尬。
隻是隻要有人在我面前提到趙喜時,讓我對她多點寬容的時候。
我就忍不住想到那天我被她媽媽辱罵,她躲在人群中窺視的模樣。
我不明白我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讓我忍讓?
我擠出兩滴眼淚,垂下頭,擺出服軟的模樣。
「老師,你不知道,那天在學校門口......」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這句話並沒有錯。
人總是會在感官上下意識的同情弱者。
趙喜就是利用了這一點。
我不過學著她的模樣,把當時的情景還原。
老師看我的目光登時就變了。
她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細聲安慰我。
「老師也不知道這些.....」
我擦了擦眼角的淚,「其實我也很同情趙喜同學,但是她媽媽實在太強勢了,老師你不知道,那天趙喜媽媽罵我的話.....有多難聽....我也是怕以後和趙喜繼續打交道,她媽媽又怪我帶壞趙喜。」
班導的臉色很精彩。
她安慰了我一番就將我遞上去的走讀申請通過了。
7
校外的房子也找好了。
準備搬走那天,我和李舞出去吃了頓飯。
李舞苦著臉和我抱怨。
「心忻,你搬走了,宿舍裡就剩我和趙喜了,我真的不想和她單獨相處。」
我塞了口土豆到嘴裡。
「為什麼?」
趙喜媽媽那事,趙喜做的是不地道,但在生活上也還好,沒有什麼太過火的行為。
李舞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我一眼。
「你忘了?之前她總是會時不時向我們借水卡飯卡,這段日子,你和她鬧翻了,她就向我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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