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唯一讓我看不懂的是,助理說安排了群眾演員。
我納悶,群眾演員在哪裡,我怎麼沒有察覺?
此時,助理發來一條新信息:
【先生,已查到楊梅女士的身份,她是夫人的母親。】
我不由驚嘆,查消息的速度真快。
我學著沈觀的語氣,回復【知道了】,然後火速刪除兩條新信息,把手機放回原來的位置。
沈觀洗完澡出來後,我正靠在床上玩手機。
他脫了鞋子,死皮賴臉地往我身上蹭,笑嘻嘻地問:
「洗幹淨了,寶寶不嫌棄了吧?」
我神色淡淡:「嫌棄。」
沈觀不滿,撒嬌似的往我身上拱,笑得一臉不值錢的樣兒:
「昨晚才把我吃幹抹淨,今天就不要我了?」
我揪過他的衣領,視線碰撞,用另一隻手拍拍他的臉:
「別跟小妖精似的天天勾引我,我不吃這套。」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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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沈觀被趕去了次臥。
他在隔壁哀號:
「果然落魄的鳳凰不如雞,送上門都沒人願意看一眼。
「寶寶,我有那麼差勁嗎?你昨晚不是還誇我勁大花樣多……」
我忍無可忍,戴上耳塞。
第二天照例去上班。
沈觀非要去送我,在公交上我們又被擠得緊緊貼在一起。
到站後,我進了寫字樓。
確認沈觀離開後,我讓出租車追上那輛公交,抵達下一站。
那一站下來很多乘客,有個穿西裝的年輕男人在附近等著,熟練地指揮他們,正是沈觀的助理:
「都排好隊哈,一人八十,都有都有。」
我排在隊伍的最後,輪到我時,他驚訝地瞪大眼睛:
「夫……夫……呃咳,王小姐,您怎麼在這裡?」
「……」
我一語不發地走了。
沈觀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
天上下起蒙蒙細雨,我在公園的長凳上坐了大半天。
雨不大,但身上的連衣裙是雪紡料子,不一會兒被雨水浸透,緊緊貼在身上。
我抱著膝蓋,茫然地望著雨打湖面。
當年沈觀離開後,我拼命賺錢。
白天上班,晚上和周末用來畫稿子。
雖然遭遇了不少波折,幸運的是,我走進了這個圈子,受到越來越多人的喜愛,畫畫賺的錢很快就超過了工資。
掙到第一個三百萬後,我辭職了。
掙到第二個三百萬後,我開了自己的工作室,並買下了心心念念的帶花園的大平層。
在同齡人裡,我大概能算個小富婆。
也許見過真正的上流社會是什麼樣子,我還是覺得自己窮,窮到仿佛再怎麼努力都配不上沈觀那樣的人物。
我沒有買過一件奢侈品,習慣騎小電動或者坐公交,去菜市場還要跟人討價還價,對自己摳搜得要命。
沈觀窮困潦倒地出現後,我甚至慶幸地想,這次終於不是他屈就我了。
我有能力幫到他了,真好。
我還大言不慚地對他說,跟著我不用過苦日子。
原來還是他在陪我過苦日子啊。
神思恍惚中,有人把西裝披在我身上。
我抬頭看到沈觀,他手上撐著透明大傘,舉過我的頭頂。
不遠處停著那輛黑色賓利。
他站在綿密的雨裡,身穿高定白襯衣西裝褲,微微喘了口氣,神色帶著肉眼可見的慌張。
「不裝了?」我問。
「疏雨,我錯了。」
我甩開他要抓我的手,惱怒地看他:
「你是今天才知道錯的嗎?」
「一開始就知道。」
沈觀抿了抿唇,又恢復乖巧聽話的模樣:
「先裝可憐靠近你,等你願意跟我重歸於好,就向你和盤託出,主動認錯……原本是這樣打算的。
「沒想到疏雨這麼聰明,被發現了。」
我冷哼一聲:「你還挺誠實。」
他彎曲著一隻腿,半蹲在我身前,同時還要舉高雨傘,這個姿勢並不好受。
他可憐兮兮地拽我的袖子:「寶寶,我以後絕對不對你撒謊了。」
湖面吹來的風有些冷,我緊了緊身上的西服:
「觀雨集團是你的?」
「你怎麼知道?」
沈觀隨即了然,一臉討好的表情:
「觀雨集團是我們倆的名字,我們倆的產業,喜歡嗎?」
觀雨集團是在我們分手後成立的,他那時就想到把我的名字,加入他即將付出一生心血的事業裡。
他的車牌號是我的生日。
他的手機密碼是我們分手的日子。
分手是他提的,也許每次想到那一天,他都跟我一樣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我鼻子一酸,竟然輕而易舉地就原諒了他。
雨越下越大了。
雨水把他的白襯衫打湿成透明色,緊緊貼在身上。
我仰頭看了看天:
「不會又是人工降雨吧?」
他兩手指天:「我發誓,真是老天爺降的。」
我們流著淚相視一笑。
「還不走,要淋死我嗎?」
他如逢大赦,笑了笑,起身將我打橫抱起。
助理不知從哪突然冒出來,在後面貼心地打著傘,我把臉埋在沈觀的肩上,低聲道:
「你身上好湿,難受。」
他喉結滾動一圈:「回去洗澡。」
21
原來,沈觀不是沈以霆的獨生子。
他放棄繼承人身份後,沈以霆二話不說,讓人把私生子帶回了沈家。
沈逸,隻比沈觀小了不到一歲。
沈夫人懷著沈觀時,沈以霆出軌了。
那個女人和沈逸在外面隱姓埋名二十多年,早就受夠了,突然有了繼承家業的機會,當然會無所不用其極。
沈夫人知道後崩潰大鬧,被沈以霆狠狠打了一巴掌:
「母憑子貴是傳統,你兒子不識抬舉,不願做我沈家的人,那他就永遠別回來!
「都怪你生下的廢物,枉費老子這麼多年的栽培!」
那時沈以霆的身體已經快不行了,他需要有人盡快當他的接班人,而且要名正言順。
為了沈氏的未來,他毫不猶豫地打算跟發妻離婚,扶小三上位。
沈夫人感覺天都塌了。
她當了一輩子富太太,娘家親戚早就不走動了,一旦離了婚,生活不知道還有什麼指望。
她帶著兩個女兒找到沈觀,跪在沈觀面前痛哭流涕:
「兒啊,我懷胎八月生下你,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就這樣對你的親娘嗎?
「你爸要是跟我離婚,我就撞死在你和王疏雨面前,讓你們給我收屍!」
兩個妹妹也跟著哭:
「哥,爸爸隻認兒子,你走了,他連我們也不要了。
「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麼張狂,要是他的兒子繼承了沈氏集團,我和媽媽還有活路嗎?」
所以那天晚上,沈觀離開了我。
豪門家醜不可外揚,媒體知道輕重,私生子的事傳不到大眾的耳朵裡,隻在一小部分人之間流傳。
沈以霆病逝後,沈逸以「私生子也有繼承權」為由,要求分割沈氏集團一半的家業。
集團裡有些人存了壞心,暗中支持沈逸,想要挖空沈氏。
沈觀痛恨無情無義、生活不檢點的爸爸。
既然如此,那就把他最珍視的沈氏集團,一起毀掉吧!
他將計就計,成立了觀雨集團,暗中進行資產、技術和人才的轉移。
三年的時間,跺跺腳都能讓商界顫三顫的沈氏集團,終於大廈傾覆,令無數人唏噓。
上門討債的人不計其數。
沈逸被人踩在地上,牙被打掉了一顆:
「我跟沈氏沒有關系!沈以霆不是我爹,他從來沒有公開承認過我,憑什麼讓我給他還債!」
他和他的媽媽都不是吃素的,在沈觀最悽涼無助的時候,逼迫他籤下協議。
【沈逸自願放棄沈氏繼承權,沈家的一切財富和債權債務皆由沈觀承擔,跟沈逸毫無關系。】
沈觀就等著這個協議,籤字時看起來被逼無奈,其實正中下懷。
沈氏集團破碎的隻是它的外殼。
冉冉升起的觀雨集團,正是借助了沈氏集團的裡子,輕而易舉地站在了商界巔峰,如日中天。
聽完這些,我對沈觀說:
「哇,你好聰明哦。」
22
沈觀一手摟著我,帶著事後的慵懶和餍足:
「寶寶,我從來沒想過跟你分手。
「從你家裡離開的那一刻,我就在計劃著,怎麼樣才能重新回到你身邊。
「可那時未來充滿不確定,我不敢輕易向你許諾什麼,怕自己做不到,怕辜負你的等待和期待。
「這三年裡,我經常心驚膽戰,怕你走不出我們的感情,更怕你已經有了新的感情,跟別人結婚生子。」
其實我也一樣。
這些年我走不出分手的陰霾,朋友勸我,忘記一段舊感情的最好方式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可是沈觀太好了,曾經滄海難為水,我喜歡不上別人了。
與其勉強自己的感情,不如想辦法搞錢。
「不過,寶寶。」
他話鋒一轉:「你居然買下了大平層,真厲害,畫畫能賺那麼多?」
我告訴他,我不僅畫稿子,還開了工作室,自己當老板。
沈觀眉頭緊鎖, 忽然想起什麼,問道:
「你畫的那些不正經的東西能給過審?」
我打他一巴掌, 對天發誓:
「我畫的每一幅畫都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賬號叫什麼?我看看。」
「……」
我被他的目光盯得發毛, 心裡顫抖了一下, 繼而堅定信念——
心可以給他, 人也可以給他。賬號是絕對不可能給他的。
前幾天應廣大粉絲要求畫的那幾張曖昧圖片, 正好被沈觀看到了。
他湊在我耳邊道:
「寶寶的畫最好看了,畫得很好, 很有想法。」
然後翻身壓過來,低聲誘哄:
「寶寶, 我們也試試。」
……
試完以後, 我抓過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喘息道:
「沈觀,你才是個不正經的東西。」
此時夜幕低垂, 城市燈火輝煌, 身上的汗終於消了不少。
沈觀單手撐著腦袋,低頭看了我許久, 忽然道:
「我們結婚吧, 寶寶。」
番外
沈氏破產時, 沈觀把沈夫人和他的兩個妹妹送到了鄉下。
母女三人崩潰了一段時日, 知道一切都是沈觀的手筆後, 又崩潰了一次。
沈觀把我領回家,她們第三次崩潰。
我神奇地發現,我踏入沈家大門站在她們面前時, 並沒有像從前那樣畏畏縮縮,自覺低人一等。
我不在乎她們的眼光, 穿著最喜歡的裙子,笑得明媚且自信。
我的經濟實力或許永遠都無法與沈家抗衡, 但我的事業永遠是我的底氣。
沒想到,他竟然落魄到這個地步。
「(「」我還發現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沈二妹和沈三妹的臥室裡放著幾本精裝版漫畫。
實在是太眼熟了,我忍不住打開瞅了兩眼。
「你別碰!」
沈二妹眼疾手快地把書搶走,護食似的抱著書:
「這是『風吹涼屁屁』大大送我的親籤,市面上獨一無二, 弄髒了你賠得起嗎?
「我是她的粉絲群群主, 每天給她打榜, 幫她超話刷流量, 大大寵粉,才送了我們特籤版漫畫書。」
「……」
我震驚得不行。
我賬號底下最活躍的那個粉絲,竟然是沈家二妹?
沈觀本想批評她的不禮貌, 看到我不尋常的反應後, 決定先不吭聲。
沈三妹掐著腰,一臉傲氣地對我道:
「王疏雨, 你這種土包子, 沒聽過『風吹涼屁屁』的名號吧?
「你知道她有多火嗎?我們天天喝的奶茶就是她的聯名款哦!」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偷笑。
當年諷刺我畫畫的兩個小孩,竟然成了我的頭號粉絲,買了我的作品耶。
我永遠不會告訴她們我是誰。
網上與現實割裂的相處模式,還挺有意思的。
前面是紅燈, 沈觀踩下油門。
他忽然歪過身子,一臉壞笑地湊到我耳邊,小聲道:
「風吹涼屁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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