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類人裡,有真沒吃的;
也有趁著別人還意識不到危機,開始圈物資囤糧的。
因為有了上一世的經歷,這些消息我已經不陌生了,所以懶洋洋的劃著手機,胡亂看著。
忽然手機一震,有人給我發信息。
我點開一看,是莫茜,問我在家幹嘛,怎麼一直沒有回信息?
我回了一條:「熬夜加班了,在睡覺,回聊。」
她問我有沒有吃的,我沒有回復。
調出那個房子門口的監控,發現她和唐朵已先後去敲過我家門了。
我可不覺得她倆是在關心我,無非是打秋風來了。
但隨即,我突然想起個事來。
上一世,我和她倆一起去的超市,那次她倆並未少買,也就是說,在她倆告訴別人我家有食物的時候,她倆並不缺吃的。
而她倆也知道,我對她倆從來都不吝嗇,即便她們的東西吃完了,我也會分給她們。
所以說,我的食物,其實也等同於是她倆的食物。
在那樣的食物就是命的生存危機面前,她倆其實沒理由出賣我啊。
哪怕她們為了吃的殺掉我,都比這個行為更正常。
但我這個人的優點是,想不通的事我就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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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過一次生死後,這些對我來說都不是事兒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除了時不時的打開監控觀察一下我仇人們有沒有動靜外,就是追劇,看小說,打遊戲。
低溫才剛剛開始,所有人還對這場災難抱著樂觀,覺得雪會停的,政府也會來救援的。
政府確實在救援,但政府現在救援的對象是電,是水,是燃氣……等生活必要設施,特別是電,一旦停了,老百姓無法用空調取暖,得大批死人。
白蓮花和綠茶婊每天都會找我,我都不理,她倆裹著被子去敲過我家幾次門,自然不會有人開。
她倆生氣了,責問我為什麼不理她們,是不是怕她們找我要吃的?
我回一句,難受,不舒服,每天都在睡覺。
她們再問什麼,我又不回了。
就這麼晾著她們。
但我其實很高興,嘿,看樣子,她們的食物已經不多了。
10
大雪大一陣小一陣的連下了一周後,短暫的停了兩天。
但人們還沒來得及高興,氣溫就一下子下降了十多度,我看著溫度表上零下五十多度的低溫,也是砸舌,都知道霜前冷雪後寒,可這也太寒了。
到了第三天凌晨,大雪又來,這一下,又是連綿不斷的五天。
積雪已經快堆過了八層樓,再這麼下,沒兩天住在九樓的白蓮花和綠茶婊就得被埋。
群裡已經有人在嚷嚷要打開通頂樓的消防門,因為被埋的那幾層空氣稀薄,快喘不上氣了。
但消防門被打開後,樓裡的溫度就更低,特別是靠近樓頂的那幾家,會更冷,於是堅決不同意。
底層的人便退而求其次,要求樓上的人家打開窗戶打開門,讓空氣順著窗戶進他們家,再順著樓道進入其他人的屋子。
這個提議自然更沒人同意。
底樓的人怒了,就有拿著工具要去頂樓砸安全門。
上面幾層便也怒了,拿著菜刀等物站在安全門前攔著,大有想開門就從我們屍體上跨過去的架勢。
於是我幽幽開口,讓他們別爭執了,那安全門是外推的,露臺上雪那麼厚,就算把鎖砸開了,門也推不開。
眾人一看,果然如此。
住高層的樂呵呵回去了;住底層的哭啼啼也回去了。
見我冒頭,綠茶婊和白蓮花趕緊給我發信息,我瞄了一眼,沒理,起身去樓上抱進了一堆木柴,依次放進了壁爐裡,又將固體酒精和點火槍取來準備好。
我知道,今天夜裡這一片都會停電。
這個壁爐是做飯取暖兩用,既可取暖也能做飯。
電燉鍋裡,一隻老母雞被燉得噴香,我又紅燒了整整兩大條魚,分成五份裝,再用電飯鍋煮了滿滿一大鍋的米飯。
天兒這麼冷,反正不會壞了。
這樣等停電後,我隻須將它們在壁爐上熱一熱,就可以吃了。
然後就是再次檢查所有的充電寶充電燈,電量不足的立刻開始充電。
忙完這些,我去洗澡洗頭加洗衣,畢竟這次停電要長達一周,該洗的洗,該涮的涮。
沒等到天亮,停了電的居民們就哀嚎陣陣。
確實很冷,我床上鋪的多蓋的厚,露在外面的腦袋也依舊凍得發疼。
我拿過羽絨服裹上,哆哆嗦嗦來到壁爐前點火,等到昏黃溫暖的火焰燃起,才感覺舒服了很多。
躲在被窩裡刷著手機,等壁爐火旺起來,室內溫度上升後,我起床洗漱做飯,早飯很簡單,隻是將煮好的米飯挖了一點放在湯鍋裡,加水放壁爐上煮成湯飯。
然後熱乎乎的就著魚開始吃。
邊吃,我邊給燃燒正旺的爐火拍了張照片,又找出之前那張雞湯米線的照片,發了張朋友圈,配語:「大雪天裡,滾燙的雞湯米線跟爐火更配!」
隻對那小區的鄰居們分組可見。
大雪已經半個月了,所有人的食物都見底了,上一世的躁動,就是從停電這一天開始的。
照片剛發出去,白蓮花的電話就過來了。
我將手機一丟,專心吃魚。
魚裡有刺,不注意點被卡到就不好了。
早飯吃完,自來水還有,我用爐子上的熱水兌著洗了碗,就去樓上抱柴火。
到樓上正彎腰扒拉木柴,卻聽「轟」一聲巨響,像是有什麼東西重重的落在我家的露臺上,天地寂靜猝不及防間,我被這一聲嚇得心髒轟的一跳,人就麻了。
但隨即,不遠處又傳來「轟」的巨響,相比於剛才,這一聲更響,也更遠。
我撲到窗前看出去,就見小區外不遠處的一個正待開發的空地上,摔了個什麼東西去來,雪太深,那東西栽在雪裡看不清,隻有滾滾濃煙從雪坑裡冒了出來……
想到剛才露臺上的動靜,我又慌又怕,順手撈過門邊的鏟雪锹,我貼著貓眼往外看。
可雪堆得如山高,我眼看花了也看不出啥,但不弄清楚是啥,我心裡又不踏實,想來想去,我把劈柴的斧頭拿過來別在腰上,打開了門。
也得虧我這兩天時不時的上來清雪,露臺上的雪沒深得太離譜,我拿鏟雪锹連呼哧帶喘的刨了半天,刨出顆人腦袋來。
三十層高的、無路可通、絕對沒人能進入的露臺上,憑空冒出個人來????
我一聲尖叫卡在喉嚨裡,差點背過氣去。
我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人不能留。
拿鏟雪锹扒拉了一下那腦袋,沒反應,這是死了還是暈了?
但隨即我就開始飛快的刨人,管他死了暈了,扒出來拖到露臺邊往下一扔,我就安全了。
可刨著刨著,咋還……越刨越綠了呢?
也不是純綠,綠中帶著土黃,還帶著迷彩。
這是……軍人?
我將鐵锹一扔,開始用手扒,這身迷彩越扒越清晰,但如今穿迷彩的闲人也不少,我並不敢就憑這身衣服下定論,直到我看到他胸口有個牌子上寫著:程修。
我知道,這是軍裝上的姓名牌。
社會闲人穿迷彩衣時一般不會有這個。
我掰過他的臉,頭盔斜扣著的臉,五官立體分明,眉眼也清雋,還挺帥。
探探鼻息,還有氣兒。
我是死過一次的人,明明已心硬如鐵,理智告訴我,把他扔下樓,我會絕對安全。
可……這是名軍人。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掉到我露臺上的,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傷害我,但是……他是個軍人耶!
我託著下巴看著他身上的衣服隻思考了幾秒,就豁出去了,媽的,老娘衝著你這身衣服,就再聖母一次。
要是再上當,那老娘也認了,大不了一起死!
我手往他胳膊下一託,開始往屋子裡拖,隨著他被拽出雪堆,我看到他身下全是殷紅的血。
就這麼連拖帶拽帶扛帶背的……我終於將他弄回了我的房間。
往壁爐裡多添了兩根柴,我開始思考怎麼處理他。
整個屋子都堆滿了物資和木柴,隻有我睡的房間可以住人,這間房子裡除了一米五寬的床,就是個小沙發,一個壁爐,加個桌子,和幾個塞滿了衣服被褥的櫥櫃。
壁爐前的地上,被我厚厚放了層紙殼,紙殼上放著一床厚厚的舊棉被,方便我坐爐子跟前烤火的。
我的床肯定不能讓他睡,那就隻能放地上了。
為了防止被他身上的汙漬血水弄髒,我將棉被收起來,再把他的頭盔摘了,將他拖放到紙殼上。
然後去找來醫藥箱和剪刀。
我先把他身上又湿又髒的衣服扒得隻剩條內褲,一通檢查後,外傷隻有左腿像是骨折了,內傷……不知道有沒有?
唉,死馬當活馬醫吧,救不回也不能怪我。
我弄熱水先給他身上擦洗幹淨,再將那床棉被蓋在他身上,然後,我拿出醫用酒精開始處理他的傷口。
酒精一倒上去,昏迷中的他「啊」一聲叫,身子猛的痙攣起來,我飛快的撲過去拼命按住他,才使得這丫沒一腳踹翻我的壁爐。
他臉色煞白,眼睛微微睜開,「你……你是……」
我一巴掌拍在他好的那條腿上,「我是你家祖墳著火修出來的大冤種,我現在給你治傷口,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亂蹬踹翻了我的壁爐,我就把你扔出去凍死。」
不知是不是被我震懾到,他居然真就不動了。
包扎傷口這種事,我其實是很有經驗的,嘁哩喀喳的開始操作,酒精清洗完傷口用雙氧水,雙氧水用完上碘伏,塗上雲南白藥軟膏,貼上無菌貼。
然後,我找了兩塊裝修沒用完的木板條擦幹淨,將他傷腿一捆。
好家伙,這給我累的啊。
我一邊忙活一邊罵罵咧咧,誰能想到都末日低溫不知道還能活幾天了,我居然還得伺候人,費我的藥不說,後面還得吃我的飯。
你給錢了嗎?
等我忙完一回頭,好家伙,人家又閉上眼沒聲息了。
得,我認命。
11
他睡到下午,才醒來。
眼睛睜開的瞬間,他就試圖躍起,但很快,被我捆好的傷腿讓他認清了現實。
再下一秒,他就發現自己被人扒光了。
他一把揪回被子,眼裡瞬間迸出絲煞氣,但虛軟的語氣還是出賣了他,「怎……怎麼回……事?」
我坐在邊上看書,邊對盆裡那堆髒兮兮的衣服指了指。
小姑子最愛吃的,是一道叫做三吱兒的菜。 剛出生的鮮活小老鼠用筷子夾住吱第一聲,沾上蘸料吱第二聲,塞進嘴裡吱第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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