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駕崩,我這個為衝喜而立的皇後早已做好規劃。
手握玉璽,垂簾聽政,豢養面首。
可誰知我剛偷偷派小太監去物色清俊少年,夜晚就被人闖了寢宮。
當年被我始亂終棄,如今卻權傾朝野的梁淮將我困在雙臂間。
扯了扯領口,看我的眼神幽深似海。
「太後不是在四處找面首嗎,何不幹脆來找臣?
「那一夜我始終銘刻在心,今晚我們再續前緣,如何?」
1
皇帝病重,想立個皇後衝衝喜。
滿京城閨秀誰都不願意,隻有我這個商賈之女主動請纓。
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做了太後,能夠手握玉璽,垂簾聽政,豢養面首。
所以皇帝駕崩當晚,我就趕緊跑去勤政殿拿玉璽。
可誰知遇到了當年被我始亂終棄的梁淮。
我知道梁淮驚才絕豔,寫得一手錦繡文章,隻是沒想到他中榜後能爬得這麼快。
短短幾年,就坐到了首輔的位子上。
所以此時相見很是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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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當年我把他從家裡趕走時,說了許多不留情面的話。
但現在我是太後,他為臣子,怕他作甚。
於是挺了挺胸脯,把手伸向他握在掌心的玉璽。
「梁愛卿,這傳國玉璽還是本宮保管更合適。」
他修長如玉的手指將我推開,垂下眼眸,漠然開口:
「臣才是奉命託孤之人。」
我抬高了嗓音:「本宮再說一次,把玉璽拿來。」
他絲毫不為所動,甚至眼中還閃過一抹嘲諷。
「太後出身商賈,隻識金銀珠寶,想要攝政實屬痴心妄想。」
他的口氣不鹹不淡,卻將我堵得滿臉通紅。
當年我曾對他說過:「我家富甲一方,從小有用不盡的金銀珠寶,你一個窮書生能養得起我嗎?還想娶我,真是痴心妄想。」
那時,他是紅著眼眶離開的。
我還默默心疼了好久。
想不到他如此懷恨在心,原封不動還了回來。
我蹙起眉,端起太後的架勢。
「大膽梁淮,先帝剛走,你就敢對本宮不敬。」
他不再說話,輕輕咳了聲,門外立馬衝進來一群羽林衛。
個個手裡拿著刀,照得我眼睛生疼。
這場面徹底將我震懾住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
我趕緊堆起滿臉笑:「梁大人,這是做什麼?有話好好說。」
他仍舊淡淡的,看我的目光冷漠疏離。
「天已晚,太後娘娘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
我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地走了。
擦身而過時,都能感到他周身冰冷的氣息。
出了殿門,我又有些不甘心,回頭看看。
隻見梁淮長身玉立,站在滿室燭火中,有種遺世的孤傲。
再沒有半點往昔的影子。
曾經的他會握住我的手,將我圈在懷中一筆一筆寫字。
也會笑著為我去摘夠不到的花。
還會為我畫像,眉眼間全是寵溺。
隻是後來,一切都變了。
2
這太後簡直能把人悶死,每日不是禮佛就是抄經。
我實在忍無可忍,派人去給梁淮帶話。
雙方各退一步,我不要玉璽,早朝時垂簾聽政總可以吧,好歹不那麼無聊。
當晚,梁淮就回了話:
不行。
我耐著性子,又派人去問。
最近太熱,想去南山的避暑山莊消夏。
他的答復是,京城百姓都在忍受酷暑,太後更應該做天下人的表率,怎可獨自去享樂。
好你個梁淮,道貌岸然的說辭一套接一套,明擺著跟我過不去。
我忍不住拍案而起:「梁淮在哪,宣他來見本宮。」
傳話的小太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梁大人每天都宿在班房,他說娘娘如有不滿可以過去,他隨時恭候。」
去就去,還真當本宮怕你不成。
我怒氣衝衝地過去,可越走心裡越虛。
搶玉璽那晚滿屋子拔刀的羽林衛還歷歷在目。
等到了班房,我的架勢沒了,火氣也消了,想打退堂鼓,又覺得窩囊。
隻能硬著頭皮去推門。
可屋裡沒有人。
都說梁淮政務繁忙,幾乎住在了宮裡,這間屋子已成了他的臥房。
屋裡燃著一盞燈,靜悄悄的。
不知怎麼地,我心裡突然有些痒,忍不住往裡面走。
裡間立著一張屏風,隱隱約約能看到有個人影。
我躡手躡腳地繞過去,頓時呆住了。
眼前竟是一幅美人沐浴圖。
梁淮垂著頭,靠在浴桶邊睡著了。
鴉色長發松松散散地鋪在水面上,清雋如畫的眉眼映著燭火,修長的睫毛在眼角投下一層陰影。
筆直的肩膀,細長的鎖骨,雪白的胸膛,線條分明的手臂。
往下,是腰腹間緊實的肌肉。
再往下……隱藏在水裡,看不清楚。
一定是天氣太熱了,我隻覺得一陣口幹舌燥。
吞了吞口水,向水桶裡探過頭去。
這時,梁淮睜開了眼。
清泠泠的眼眸正對著我伸長的脖子。
「太後娘娘在看什麼?」
我驚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在地上。
他的目光明明如潭水一般幽深無波,看在我身上卻好似能點燃一團火,讓我五髒六腑都燒了起來。
「沒,沒什麼。」
我狼狽至極,轉身往外跑,卻迎面撞上個人。
是個女子,身形高挑,長得甚是好看。
她看到我,愣了愣,隨即大聲喊道:「阿淮,來了個女登徒子,偷看你洗澡。」
我本就羞愧難當,聽她這麼喊,更想趕緊溜。
哪承想,那女子一把將我拉住,大眼睛裡滿是審視。
「你是誰?偷窺當朝首輔,該當何罪?」
我掙脫不開,隻好亮明身份。
「放肆!本宮乃太後,來找梁淮議事,何時偷窺了?」
本以為太後的身份能將那女子嚇住,誰想她聽了,神色更加不屑。
「我道是誰,原來是那個庸俗不堪的許首富的女兒。當年是你嫌貧愛富,看不起阿淮,怎麼現在又跑來主動勾引?」
我大吃一驚。
梁淮竟然,竟然和別的女子說過我們的往事。
心中莫名湧起一股酸澀。
剛想說話,梁淮從裡間走了出來。
水青色常服熨熨帖帖地穿在身上,細挺的腰間束著衣帶。
唯有頭發散著,湿漉漉淌著水滴。
「阿寧,你怎麼來了?」
「今晚清闲,來看看你,哪承想遇到個偷看你的女賊。」
那個阿寧的聲音清清脆脆,將我說得如此不堪。
我就是再好的脾氣也不由火冒三丈。
「大膽,你是哪來的宮婢,竟敢誹謗本宮。」
「我叫姜寧,我爹是鎮國大將軍。當年阿淮出任戶部侍郎,還是我爹爹舉薦的。」
那姜寧說完,又對著我挑釁一笑。
我就說梁淮怎麼一路官升得這麼快。
原來是攀上了高枝。
姜氏一門世代從軍,手握重兵,在朝中勢力盤根錯節。
確實是我這個出身商賈又毫無根基的太後招惹不起的。
見我不語,姜寧更是得意,笑著還想說什麼,卻被梁淮打斷。
「太後娘娘今晚前來,有何事?」
他看著我,神色冷清,聲音更冷,讓我不由心灰。
至於什麼去避暑的事也不願再提。
「沒什麼,是本宮打擾梁大人了。」
我怏怏回到了萬壽宮,躺在床上,腦子裡全是方才梁淮的冷漠和姜寧的挖苦。
心裡又悶又疼,喉嚨酸酸澀澀。
眼淚不知不覺流了出來。
3
「嬌嬌,來。」
杏樹下站著個芝蘭玉樹的男人,淺淺一笑,連身後的花都失了顏色。
我傻乎乎地湊了過去:「先生叫我做什麼?」
他抬手為我理了理被風吹散的頭發,笑意溫柔:「私下裡,可以不叫我先生的。」
我像是個得了糖果獎勵的小孩,「淮哥哥,淮哥哥」叫個不停。
到後來,反倒是他不好意思起來,要來捂我的嘴。
我嬉笑著到處躲,最後被他一把抓進懷裡。
這次他沒再給我逃跑的機會,低頭直接吻在了我的唇上。
微風輕拂,衣鬢染香。
我環緊了他的腰,沉醉其中。
「淮哥哥……」
伸了個懶腰,我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偌大的床榻和掛在屋頂的花樣繁復的帷帳。
我竟然做了春夢,夢裡還是曾經的梁淮。
簡直太令人羞恥。
我氣急敗壞,一連喝了幾杯涼茶,也壓不下心中那股無名的躁動。
總這麼喝涼茶也不是個辦法,喝多了還容易拉肚子。
想來想去,突然覺得手握玉璽,垂簾聽政做不到,但豢養面首總可以吧。
我找來心腹太監,委婉表達了意思。
又叮囑,一定要暗中找,千萬不能讓梁淮知道。
小太監領命而去。
我在萬壽宮裡等了幾天,簡直要望眼欲穿。
結果面首沒來,寧王倒入宮觐見了。
寧王劉成林是先帝最小的弟弟,二十出頭,一向不問政事,安心做個富貴王爺。
好好的,他來見我做什麼。
在正堂裡,劉成林規規矩矩行了禮。
「自皇兄駕崩後,成林許久不來給皇嫂請安了,今日特來請罪。」
「寧王殿下客氣了,快請坐。」
劉成林落座後,又抬頭看我。
我這才發現他長了雙桃花眼,眼神灼灼,滿目帶情。
他跟我天南海北地聊了許久,茶水都喝了好幾壺。
我漸漸有些乏了:「殿下今日來見本宮,到底有何事啊?」
「其實,成林今日來……」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抬抬手讓宮人們都退下。
他這才走近,笑容裡期待中帶著點神秘。
「聽聞皇嫂在找面首,不知皇嫂覺得成林如何?」
我大吃一驚,嘴裡的茶水險些噴出來。
「沒有的事,哪個奴才胡說八道?」
劉成林卻眨了眨眼,一副全都懂的模樣。
「成林傾心皇嫂已久,天地可鑑,若皇嫂垂憐,今晚就等著成林。」
他話說得如此直白,我整張臉都紅了,隨口遮掩了幾句,將他送走了。
我確實是想找面首,可也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找。
劉成林是皇室宗親,怎能招惹。
之後一整天,我都提心吊膽地。
等到天黑,就寢前,我特意交代宮人們看好門,不能讓任何人進來。
夜已深了,不知怎麼地,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
突然,門被推開,有平穩的腳步聲傳來。
都說了守好門,怎麼還讓劉成林進來了?
我不由惱怒,大聲喊:「誰讓你進來……」
話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我看清了從陰影中走來的人。
一張刀刻斧鑿般的臉上吟著淺笑,好看得奪人心魄。
在我詫異的目光下,他一步步走近,修長的身影將我完全籠罩住。
走到床邊,他俯身,雙手撐在床榻上,將我困在兩臂之間。
他對我溫柔過也冷漠過。
卻從不曾像現在這樣,邪氣又跋扈,整個人似乎有什麼壓制不住的怒火。
「梁,梁淮,你做什麼?」
我有些害怕,話都說不利索。
面前的人忽地笑了,薄唇輕啟:「太後不是在四處找面首嗎,何不幹脆來找臣?」
我更加心驚,但被他圈禁著躲無可躲,隻能勉強笑了笑。
「梁大人誤會了,本宮並沒有。」
「是嗎?」他直起身,細長手指扯了扯領口,眸中冷清不再,看我的眼神幽深似海。
「當年與嬌嬌的那一夜我始終銘刻在心,今晚我們再續前緣,如何?」
4
當年,我確實看上梁淮了。
他在我家做西席,文章寫得好,人長得更好。
平日裡還冷冷清清的,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禁欲模樣。
我花了好多心思才摘下這朵高嶺之花。
他將我抱在懷裡,輕聲叫我的名字,溫柔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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