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狀元的名字叫什麼來著,我忽然給忘了……」
簡燃思索片刻,忽然一拍腦門。
「安餘!對,她叫安餘,和你家安然一個姓。」
陸及剛握住門把手的手一頓。
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
他不可能猜到的……
我在心裡不斷寬慰自己。
連性格都天差地別的兩個人,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姓就被聯系到一起。
還好。
陸及眼裡隻有好奇,沒有探究。
我猜他可能是在回憶安餘的樣子。
但相關記憶實在寥寥無幾。
於是一秒後,他回過身,推開後門。
「走吧。」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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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及回學校的第二天,晚自習開始前,他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對面是秦氏集團的總裁秦穎,也是他的親生母親。
她含著怒意,高高在上。
「陸及你什麼意思?翅膀硬了是吧?
「我現在就在陸家門口,你趕緊出來開門!
「否則你贏了比賽就六親不認的事情要是傳出去,我看你也不用混了!」
陸及嗤笑一聲,一個字都懶得說,直接拉黑了這個號碼。
簡燃顯然是聽到了,他被秦穎的語氣嚇了一跳。
「陸哥,你媽不是對你很好嗎……呃,她不知道你高三要晚自習的嗎……」
不僅如此,她甚至不知道陸及早就搬出了陸宅,這幾年一直一個人在外面住。
所謂的母子關系,都是她在鏡頭面前的精彩演講而已。
五年前陸及被送回陸家後,她一直不聞不問的。
直到前幾天他拿了世界冠軍後,她終於想起了這個兒子,電話打得比誰都勤。
但連著被拉黑了幾個號碼之後,她耐心耗盡,現下是裝都懶得裝了。
簡燃小心翼翼,一臉想問但又不敢問的表情。
陸及倒沒怎麼把這個插曲放心上。
「走吧,去我家打遊戲。好久沒玩有點手痒了。」
我一路跟著他們回了陸及自己的公寓。
客廳最顯眼的地方是一個半人高的巨大紙箱。
我前天就看到它了。
我這個孤魂野鬼無處可去,這幾天都是跟著陸及回家的。
但他一直沒開過那個箱子,我還挺好奇裡面裝的是什麼的。
此刻終於有人替我問出口。
「你裡邊藏了個人?」
「……那是安然十八歲的生日禮物。」
「生日禮物是你把自己藏裡面送她?」簡燃莫名興奮。
「你腦子裡的垃圾能不能清一清?」
陸及無語地打開紙箱。
隻見裡面整整齊齊地疊放著一堆禮物盒,上面標注的數字剛好從 1 一直到 18。
我呆愣了片刻。
我的生日就在高考後幾天。
陸及一直沒提過,我真沒想到他準備了這麼多……
「我靠陸哥你!」
簡燃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陸及輕描淡寫地打斷了。
「哦,裡面隻有一條圍巾和一個木雕是我自己做的,其他都是能用錢買到的,也沒花多少心思。」
「……」
簡燃小聲嘀咕了一句:「全身上下嘴最硬。」
陸及微微眯起眼睛。
「你說什麼?」
「啊?我說話了嗎?對了,那個你不是要打遊戲嗎,我們快開始吧!」
9
這幾年最火的射擊類遊戲。
剛玩了一局,陸及就撂了手。
「不打了。
「你特麼打得比你奶奶燉的豬蹄還爛。
「我想不通,你是專門來遊戲裡刷步數的嗎?
「這麼能送你幹脆去送外賣吧,反正菜你也有了。」
目睹全程的我默默點了點頭。
確實有點菜……
簡燃很不服氣。
「我好歹也鑽石段位了,哪有那麼差!」
「哦,安然三年前就是全服前十了。」
「安然……說到安然,你不也一樣打不過她。」
簡燃毫不留情地開始幸災樂禍。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被她追著虐了幾個月。
「然後天天纏著人家說要報仇,結果三年下來,輸掉的不隻是遊戲,人也賠進去咯。」
陸及哼笑了聲:「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你就繼續嘴硬吧, 等她哪天喜歡上給她講題送她回家的男生,你可別後悔。」
剛剛還一臉放松的陸及,忽然表情忽然一滯。
簡燃沒發現異樣,嘴上嘚吧嘚吧個不停。
「也說不定人家早就有男朋友了。
「畢竟人家成績又好,遊戲又玩得那麼溜,學校裡喜歡她的男生估計能排到校門口了。
「而且吧,真有事的時候,你網上噓寒問暖一個月都比不上現實裡給她擦一下眼淚。」
說了半天,簡燃一回頭,被陸及臉色嚇了一跳。
「我靠不會吧?
「真的啊陸哥??」
不得不說,簡燃這張嘴……
兩個月前,我確實演過這段劇情。
在得知自己熬不過十八歲的那天晚上,我告訴陸及,我喜歡上了晚自習送我回家的男生。
怕他誤會,以後就別聯系了。
陸及一晚上沒回消息。
第二天一早,他給我發了一句:【我到海城了,你學校在哪?】
關於「安然」的信息大多都是我虛構的。
之所以選擇離京城最遠的海城,也是擔心陸及有天心血來潮說要來找我。
沒想到他真的去了。
我沒回,他就在機場等了一整天。
陸及的執著遠遠超出我的預料。
我終於接了電話。
「這幾年我們天天都有聊天,怎麼從來都沒聽你提過這個人啊?」
電話裡,陸及笑得牽強而疲憊。
「不是我要幹涉你啊,你別多想,我就是擔心你被人騙了,想來看一眼……」
最後我妥協了,改口說隻是頭腦一熱,上大學前不會隨便談戀愛。
也怪我考慮不周,借口編得太倉促了。
而且陸及比賽在即,不該拿這些事讓他分神的。
比賽場上太危險了。
我又答應等高考結束就見面後,他終於安心離開了海城。
後來我們默契地沒再提起這件事,沒想到簡燃歪打正著,一下就說穿了。
「不是吧陸哥?你這長相,這身材,居然還輸了?
「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陸及擰著眉,臉色不太好看。
「她沒談,估計是被不知道哪冒出來的黃毛給迷惑了一下而已。」
「行了你先回去吧。」他恹恹地趕人。
「我現在看到你這頭黃毛就煩。」
「?」
黃毛簡燃一臉無辜。
簡燃走後,陸及一直坐在電腦前發呆。
他的遊戲頁面剛好停在好友列表那頁。
置頂是一個灰掉的雪人頭像。
頭像右下角是一行小字——對方已離線十八天。
我忽然感到無比後悔。
我應該更早些和陸及斷了聯系的。
從懂事起,我就避免和任何人有太深的交集。
無論是愛情和友情,我從來都不敢奢望。
因為我清楚,總有一天要分離的。
我踽踽獨行的十八年人生裡,唯一的意外,就是四年前在小巷子裡遇到陸及。
10
陸及估計不記得了。
四年前,他曾在九中後面的小巷子裡救過一個女生。
一年後,我升上高中,恰好和留級的他同班。
留級的那兩年大概是陸及戾氣最重的時候。
他被當作兩大家族聯姻失敗的淘汰品。
他的母親生下二胎後,徹底拋棄了他。
而他的父親要不是沒有其他兒子,隻怕是也巴不得他趕緊從世界上消失。
根本沒人管著他。
他每天隻幹三件事:打架、逃課、打遊戲。
那時候的他還沒開始接觸賽車,每天除了打架基本就泡在網吧裡。
因為心情惡劣,陸及在遊戲裡跟個瘋子似的見人就咬,最後被全服聯合懸賞通緝了。
他實力太強,大多數玩家都打不過他。
不過,我可以。
我遊戲天賦一直都很好。
這些年也沒少靠打遊戲掙錢買藥。
接了懸賞後,我連著追殺了陸及三天。
他打不過我,又不服輸,於是又被我按著揍了整整一個月。
直到有一次在學校路過陸及身邊,我聽到他和簡燃咬牙切齒地提起安然兩個字,我才知道那人是他。
下一次上線前,我糾結了很久。
可最後,我還是把陸及打趴了。
主要是我發現陸及每天铆著勁要在遊戲裡打敗我後,現實裡已經很久沒有出去打過架,弄得渾身是傷了。
連老張都忍不住誇他。
於是……他又在遊戲裡挨了半年的打。
有時候不小心下手太狠了,我會私信安慰一下他。
陸及一開始覺得我沒安好心,不想理我。
時間久了,他看出來了,氣笑了:【你遛狗呢?打一棒子給個骨頭?】
見他好像不樂意,我就沒哄了。
沒想到陸及更生氣了:【你是覺得我都不值得同情了嗎?】
再後來,陸及已經不急著打贏我了,但還是習慣每天上線就纏著我。
……
習慣真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明明一開始,我隻是為了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可後來卻不知怎的,習慣了他的存在。
忘了抽離。
又輕信奇跡。
11
高考前的第六天,陸及和簡燃不約而同地遲到了。
原先翻牆的地方被發現了,教導主任正堵在那抓人。
他們隻好繞了學校半圈,重新找了個地方翻進去。
我也沒想到這麼巧。
他們進來的這個地方,翻牆時借助攀爬的這棵槐樹,於我而言非常熟悉。
我初中高中六年都是在九中讀的。
每逢體育課或者大課間,我就會溜到這棵大樹下睡覺。
這裡人跡罕至,一直被我當成秘密基地。
不過現在看來,這兒很快就會熱鬧起來,成為新的學校「後門」了。
簡燃撿書包時,忽然看到欄杆上的痕跡。
「陸及你快過來!」
他大驚小怪地指著上面的記號,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這是什麼!」
牆上是一列數字,或者說是六個日期。
最上面是 20240427,往下逐年遞減,後面的月日倒是相近。
「這不會是什麼外星密碼吧?」簡燃最近天天上課看科幻小說,對此興致勃勃。
「不過後面的加號和減號是什麼意思?」
陸及淡淡瞥了一眼。
「你想象力這麼好,作文怎麼才寫八分的?」
簡燃隻當沒聽到。
「我還聽過一種說法,小偷偷東西前會在牆上做記號,會不會這些就是?」
「……」
我在一旁聽著有些汗顏。
其實……那是我畫的。
初一的某一天,我不小心吃了安毅的雞腿。
明明他自己放錯了放到我面前的。
他卻氣得摔碗,恥笑我的身高,說我吃了也是浪費米飯,而且還活不久。
其實家裡並沒有很窮,我的父親是一家大企業的小領導,母親則是公務員。
但他們都默認了安毅的說法——不劃算。
父親直言,我的出生是他做過最大的賠本買賣。
我那時候又氣又難過,跑出家門不知不覺來到這裡。
那天我在欄杆上刻了一個小小的橫槓,前面寫上日期。
當時的想法有點幼稚,因為不甘心,活不久就算了,我不信自己這輩子連一米五都長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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