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笑著說了句新婚快樂,然後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推著自己的輪椅麻溜地離開。
為了不起什麼非必要爭執,我坐在了角落的席位上,而一桌子的人全是陌生面孔,大家都保持著禮貌的客套,我放下心來吃席。
晚會的儀式我充耳不聞,許父許母在臺上感動落淚,我跟著眾人一起鼓掌,為這令人動容的絕美愛情。
等我吃的差不多了,便默默地轉動我的輪椅,準備跑路。
餘光裡,許思婉正在女主那一桌坐著,一臉溫柔地聽著女主講話。
速度,跑路。
我挪動我的輪椅。
然後在擁擠熱鬧的人群裡穿梭,走到剛剛規劃的地方,狠狠一拉。
整個大廳陷入黑暗。
哥把電閘拉了。
黑暗裡發出熙熙攘攘的驚慌聲響,「?停電了?」
「啊?」
「怎麼回事?!」
……
在黑暗的走道裡我艱難地前行,直到到達酒店出口。
門口的燈光明亮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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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勝利的光。
沒忍住笑出了聲。
「任務結算成功!五百萬現金將在主線任務結算成功後的二十四小時內打入您的賬戶!請注意查收!」
7
我的笑容在身後有手截停我的輪椅的時候戛然而止。
像喪屍一般艱難的轉頭,看到了笑的如同鬼魅的許思婉。
原來笑容不會消失,隻是從我的臉上轉移到了她的臉上。
這就是能量守恆定律嗎?
在我驚恐的目光裡,她低下頭,在我的耳邊如惡魔低語:「我說過了,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我的嘴角抽搐,鬼在乎你。
……
熟悉的別墅,熟悉的地下室。
我被她拽了進去,和冰冷的地面地面觸碰的一瞬間,我沒忍住打了個哆嗦。
但是嘴巴還是很硬。
有本事你打死我,沒本事我弄死你。
我雙手抱住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試圖讓她忽略我的存在,當然沒用。
她下蹲在我的面前,「原本以為你有所改變,結果你還是這副無腦惡毒的樣子。不過」
不過也好,這樣我就有理由把你囚禁在我身邊了。
不過後面的話她沒說出口,我閉著眼睛裝聽不見。
直到她離開,我才睜開眼睛,著急忙慌地問系統怎麼辦。
「檢測到人物許思婉暫時沒有產生殺害宿主的想法和傾向,所以宿主暫時,應該,算是安全的。」系統的聲音帶著遲疑,
許思婉的人物設定就是個弟控,任何傷害或者可能傷害男主的人物和事件,都會被她毫不猶豫地解決。
可是她居然沒有對我,產生殺意?
她想幹什麼?
我更害怕了。
這個死變態,還不知道想到什麼手段來折磨我。
「想辦法離開這裡……主線任務必須是你人離開本市。」
「宿主你盡快吧,如果主線任務無法完成,支線任務的獎勵是無法發放的。」
6。我的錢!
8
許思月,是懂折磨人的。
已經 5 天沒來看我了。
這意味著,我已經 5 天沒吃飯了。
地下室的床也在那天我被抓回來的時候撤走了。
整個地下室空蕩蕩的,隻有我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一個人呆著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地下室不時的斷電,小電燈泡時暗時亮,有時還會傳來刺耳的噪音,可能有蟑螂和老鼠爬動,冰冷的甚至帶點潮湿的地面,還有人對於黑暗環境裡的自我恐懼幻想。
根本睡不著。
頭昏眼花但是就是睡不著,然後我就開始數綿羊,一隻綿羊,兩隻綿羊,三隻綿羊……在不知道數到第幾隻的時候,我感覺到我的身體在慢慢熱起來
然後我就在數綿羊和發熱裡,暈了過去。
9
五天不吃飯不喝水應該是死不了人的,昏迷前的我想。
可是我好像忘了,這副身體是個體弱多病的大少爺,還是個沒有雙腿的殘廢。
我醒來的時候,太陽正從窗外照射進來,溫暖的陽光和我冰冷的身體比起來,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等我習慣了溫暖的光線,才看到房間內的布置,和窗外那碧藍的海浪,金黃的沙灘。
還是這個萬惡的臨海別墅,隻不過換成了正常房間。
許思婉大概是在這個房間裝了監控,所以我才醒不久,她就冷著臉打開門進來了。
我的手上纏著膠帶,點滴從針管流入我的身體,我卻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
「任務失敗的話,我會消失嗎?」我很輕聲地問。
我覺得有點累。
我太笨了,完不成任務,也沒辦法拯救我自己。
要不算了吧。
「嗯。」
「宿主別太難過,我覺得你還有機會。你,你再堅持堅持。」
我的目光從窗外收回,看向站在我床邊的女人。
她在我的注視下,坦然地坐在了我的床邊,然後開始削蘋果。
動作利落,紅彤彤的蘋果皮很快就被削下,果肉切成了小塊,放在我床邊的盤子裡。
我突然有種惡意,看著她耐心削出來的蘋果塊,我伸出手,將一盤子的果肉,都砸翻在她身上。
玻璃盤子砸在地上,裂成一塊一塊大小不一的碎片,聲響很大。
如果不是怕疼,我想拔了手上針管,狠狠地扎在她的身上。
如果沒有她。
我現在應該在 m 國不知道哪個酒吧裡,被一堆腰細腿長大熊的金發碧眼女模簇擁著嬉笑打鬧。
而不是像個廢物一樣躺在這裡。
想到這裡,我討厭她的情緒就更加強烈。
我發誓我是個三好市民,老奶奶摔倒我會扶,路上看到有垃圾我會撿起來丟垃圾桶,有小孩子迷路我也會幫忙找警察。
但是我現在,就是,很想,弄她。
得想個辦法弄死她。
「你是不是有病?」我問,出聲才發現我的喉嚨沙啞的厲害,系統提醒我暈了 3 天。
合著我暈了 3 天才把我從地下室拉出來。
許思婉你好樣的。
我更加無語了。
隻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我,許祁的電話就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看著她拿著電話往外走,我閉上了眼睛。
等我再次睜開眼,許思婉已經回到了房間,正坐在我旁邊盯著我發呆。
我也不想睜眼的,但是她盯著我的目光太炙熱,我被盯得渾身發麻,我就覺得怪滲人的。
10
許思婉沒有再把我丟到地下室裡。
我猜想之前把我丟到地下室裡是對我不聽她的話在男主婚禮晚宴上搗亂的懲罰。
但比呆在地下室裡更加讓我難受的是,許思婉開始試圖粘著我。
那天我醒來往她身上砸了個果盤,她不僅沒有生氣。
甚至晚上還在忙完後給我做了飯,和我道歉。
為了完成我的任務,我甚至虛與委蛇地跟她說自己可以原諒她。
要求就是讓我離開。
當然,被拒絕了。
11
我沒有行動力,來給我輸液的醫生也不回答我任何問題,守口如瓶,臥室裡也沒有任何能夠和外界聯系上的通訊工具。
我照樣在被囚/禁,隻是換了個地方。
早上許思婉會和我吃完飯再去公司上班,中午又開車回來和我吃飯,吃完飯又去公司上班,晚上照樣。
一開始我還會維持我的嘴臉,不願意和她一起吃飯,用絕食來發出抗議,後來我就默默地閉上嘴巴吃飯。
人不吃飯是會餓死的,我這叫明哲保身。
她不在的時候,我在床上看書,畫畫,打單機遊戲,想念外面的世界。
這樣的生活好像也不是不行。
前提是許思婉做個人。
但是她顯然不打算做人。
因為她在發現我已經不抗拒和她一起生活之後,便馬不停蹄地,把我抱進了她的臥室。
太過分了真的,她是真把我當成泥娃娃欺負了。
為了討好我,她給我訂了一個又一個高級遊戲模擬艙,我以前喜歡的服裝牌子的衣服像不要錢一樣往衣櫃裡裝,她連臥室裡都按照我的想法裝了新的家具設計。
每天晚上,她都在我耳邊反復呢喃:「小浔什麼時候才能喜歡我呢?」
「可不可以,不離開我啊。」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喜歡不喜歡不喜歡。
可是無論我說多少句不可以,她還是裝聽不見,還是粘著我。
我確定,這是她想出來的,折磨我的方式。
12
我穿越過來時,故事已經接近尾聲,系統描述的任務也很簡單。
就是走完劇情,離開 s 市。
明明是很簡單的任務,為什麼直到現在,我還沒能完成呢?
這本書叫做《月下棠》,男主許祁是珠寶大亨許家因為護士抱錯而遺失在外的真少爺,而原主,也就是男配許一浔是鳩佔鵲巢的假公子。
許一浔的親生父母是大學教授,屬於中產階級。
但男配在許家當了二十多年的大少爺,嬌生慣養,花錢大手大腳生活奢靡。所以他不願意回到自己的親生父母身邊。
但呆在許家的他在目睹了許父許母對男主許祁的關心和偏愛,還有對自己態度的轉變後心有不甘。
他不覺得自己是拿走了別人的人生。
他覺得如果沒有男主許祁的介入,他明明可以幸福一輩子。
所以他產生了一種偏激的想法:是不是隻要男主許祁不在了,一切就都能恢復原樣了?
許父許母會變成以前偏愛他的父母,謝懷棠還會慣著他,姐姐許思婉也會和他和好如初。
於是他就開始了自己的作死之旅。
直到變成現在這樣。
作為男主,許祁輕而易舉地化解所有矛盾,拿回屬於他的太子人生,也得到了男配親生父母的支持,順利成為知名的珠寶設計大師,和自己暗戀的人(也就是女主)結婚,得到一個美好的結局。
一句話總結就是:男主的幸福人生,男配的悲慘世界。
寫的挺好的,如果我不是那個男配的話。
我皺著眉,再三思慮,唯一的變數就是許思婉。
我知道她的人設就是弟控。
所以她會防備著我不讓我在男主的婚禮上搞鬼。
但實際上,解決這個問題的方式有很多種。
把我直接送出國,或者是直接把我做掉。
但她沒有。
她選擇了關著我。
我試探性地開口:「系統你能檢測到角色對我的好感度嗎?」
「原則上是不行的…」
「但鑑於宿主你的積極探索,我可以偷偷幫你檢測一下。」
我謝謝你。
可是 5 分鍾過去,系統還是沒有出聲,10 分鍾,也沒有。
「你斷網了?檢測個好感度把你 cpu 幹燒了?」我不客氣的問。
「宿主」
「這邊檢測到……」
「男主許祁對您的好感度為 10,謝懷棠好感度為 45。」
「角色許思婉對您的好感度……是 89。」
???
為了防止我不明白,系統還特意補充道:「好感度 1 到 50 內是陌生人,同學,和普通朋友。60 到 85 是好朋友,親人。86 到 100 是喜歡,戀人,真愛。」
系統震驚了,我也震驚了。
「有病嗎?」
「她,喜歡我?」
???
不是,誰家好人喜歡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的啊,雖然發現不是親生的。
誰家好人喜歡人把人關起來的啊?
你是真變態啊。
我不相信。
但是系統堅稱自己的數據沒有問題,並且告訴我這是檢測了很多次的結果。
那麼,問題來了。
許思婉的人設是弟控,她控的,是哪個弟?
我感覺我的 cpu 被系統這幾句話幹燒了。
13
以至於我在看到男主許祁的時候都沒有反應過來。
「沒想到,你真的在這兒。」許祁神色復雜地出聲。
還沒等我開口,他就一臉理解地坐在了我的對面,說出了一些明明是由中國漢字組成但我卻無法理解的語言:「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自從我回到家裡,你就特別討厭我然後做一些為難我的事情。」
「一開始我以為是因為我回來之後你不習慣,然後我又以為你討厭我。」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
「原來是因為你喜歡姐姐,以為我回來了,姐姐就不再喜歡你了。」
?
等一下,首先我確定我不是文盲,其次這幾句話每一個字我都認識,最後:你在說什麼?
是什麼讓你覺得我喜歡這種變態?
我沉默了。
但是這種沉默在許祁眼裡好像變成了默認,因為他一臉的了然。
於是他又開口:「你在家裡呆了這麼多年,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是我們大家都把你當成是家裡的一份子了。你有什麼事都應該和我們說的。」
「我們也不是不同意你和姐姐在一起。」
「但是你不應該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情,你也是個成年人了,應該明白私自纏著別人是不對的。還跑到姐姐的私人住所來打擾她。」
?
誰告訴你是我纏著許思婉的?
你覺得我個殘疾人我能左右一個 25 歲成年女性的想法?
姐們你真的,好看得起我,我真的,哭死。
這下神色復雜的人變成我了,我皮笑肉不笑:「你猜我是怎麼進來這裡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的好姐姐,親手把我抱進來的呢?
「宿主!先別說有的沒的了!趕緊讓他帶你出去啊!!!」
隻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許祁便又開始自顧自的說話。
「唉,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姐姐對你也是有好感的。」
「雖然你們倆的事情我也不太好參與,但是,我還是真心建議你,喜歡姐姐的話,就好好跟她在一起吧。」
「以前你做的那些錯事,我也就當你不懂事……」
還沒等他說完,我便斬釘截鐵地打斷他:「我不喜歡,我不喜歡許思婉。」
許祁神色錯愕,「你說什麼?你」
「我說,我不喜歡她。我不喜歡許思婉。」
在許祁不可置信的目光裡,我繼續道:「你能不能帶我」離開這裡這句話還沒說出來,房門便被大力打開,許思婉臉色難看地進來,然後將許祁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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