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好奇,陪他大學四年,陪他繼承家業,陪他度過經濟危機的我,在他心中,究竟是什麼位置呢?
7
「孟總還真是工作狂人,放著夫人在產房生產,也不缺席一場商業宴會。」
一個孟歸舟生意上的死對頭,出聲調侃起孟歸舟。
孟歸舟絲毫不介意,甚至還和他碰了杯。
「這大概就叫作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張總嚴重了,我太太在產房生產,我又幫不上什麼忙,倒是蘇小姐......」
說著,孟歸舟看了一眼蘇婠婠,語氣曖昧。
「她剛回國,對 A 城多有不了解,日後還請張總多多照顧著。」
都是生意人,孟歸舟此話一出,張總自知何意。
望著孟歸舟的背影,我看到張總嘆息著搖頭。
「真是敗類啊,誰攤上這麼個男人,誰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張總電話響起,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立刻接通換上殷勤語氣:
「喂,老婆!老婆!我沒事!就是來參加場無關緊要的宴會!
「你放心放心!我這就回去!」
這下,輪到我看張總的背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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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麼好的男人,我怎麼就遇不到呢?】
我忍不住感慨,系統卻跟我裝傻,轉移了話題:
【醫院搶救結束,正式宣布你和孩子搶救無效,一屍兩命。】
我點點頭,毫無波瀾。
雖然我的靈魂早就離體,但按照系統的話來說,我的肉體還有生命特徵,隻是無論怎麼搶救,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
既然早就知道結果,對於此刻的宣判,我當然沒什麼興趣。
但系統緊跟著的話,讓我慌了神。
【你閨蜜幸幸,看到你推出來的屍體,一時間無法接受,暈倒了過去。】
【什麼?她身體本來就不好!有沒有事啊?】
我再也不想管孟歸舟和蘇婠婠的推推拉拉,仗著靈魂輕飄飄,直接加速幾秒衝到了醫院。
看著我的屍體,上頭兒慘白慘白的,下頭兒血淋淋的,還真是慘不忍睹。
薛幸躺在病床上,嬌俏的小臉兒竟和死去的我一樣白。
怎能不叫人心疼!
而她睜開眼睛,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好好休息,竟從床上直接跳了起來。
「不行!我要搞死那個混蛋!
「晚晚當初就是瞎了眼,嫁給他那種男人!」
說完,薛幸竟抄起病房的水果刀,就要衝出去。
還好,她哥哥就在旁邊,攔住了她。
我暗暗松口氣,薛家實力不比孟家,和孟歸舟正面剛,對薛家沒任何好處。
8
薛幸一再向她哥哥保證,不會做傻事。
但當她哥哥離開後,她還是將視線,定格到了那把水果刀上。
「他祖宗的!今天我不讓他身敗名裂,我就不姓薛!」
【我去,姐妹,你別激動!】
我下意識要上前去攔,突然想到自己現在是靈魂狀態。
最後,我隻好祈禱孟歸舟那邊的宴會快點結束。
孟歸舟這邊的宴會,已然進行到後半程。
他面頰兩坨紅,已經微醉。
蘇婠婠趁機和他調情:
「歸舟,當年是我對不起你,我已經知道錯了,如果不是我不堅定,現在站在你身邊的人,就是我了。
「可是,我希望你也能體諒體諒我,那個時候,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就算是不接受你母親的一百萬,我也無法和你在一起。
「還好,如今我成為更加優秀的人,歸舟......」
在偏僻的角落,蘇婠婠捧起了孟歸舟的臉。
二人的唇,漸漸靠近。
孟歸舟後退了兩分,見蘇婠婠吃癟,他輕笑一聲。
最後,我看到他將唇貼到了蘇婠婠的嘴唇上。
淺嘗輒止,並未深入。
蘇婠婠的眼神,卻變得朦朧,聲線也變得嬌軟:
「歸舟......」
孟歸舟卻推開了她。
「我都說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我已經結婚了,蘇婠婠,你也不想自降身段當第三者吧?」
蘇婠婠陷入了為難,但最終,像是下定某種決定,正要開口,卻被孟歸舟打斷。
「可我不稀罕。
「蘇婠婠,我的太太林月晚很愛我,我沒必要為了你,背叛她。」
我的耳邊,忽然響起刺耳的電子音。
沉寂許久的系統發出爆裂的轟鳴:
【不是,他沒事兒吧?
【跟人家親都親了,轉頭又說喜歡你?宿主,你們人類的腦回路,都這樣清奇嗎?】
【那倒不是,大概是孟歸舟這種男人的專屬。】
我不知道系統為什麼突然激動,但仍舊回答了它的問題。
但聽到它接下來的話,便輪到我激動了。
【系統檢測,他會為了蘇婠婠拋下你,斷定他移情別戀,結果,孟歸舟隻是來拒絕蘇婠婠的?那宿主你豈不是冤死了?】
是的,我炸了。
我明明不用死!
但炸過之後,我冷靜了下來。
若說冤,也不冤。
移情別戀倒是不至於,但說到底,孟歸舟也沒有多愛就是了。
扔下還在生產的老婆不管,跑來隻為了在白月光面前找回曾經丟失的面子。
說他愛我?
那這份愛,實在太過廉價。
9
孟歸舟起身,看向蘇婠婠時,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不好意思蘇小姐,今天我先失陪了,我想我老婆和女兒還在等我。」
「歸舟......」
蘇婠婠還在嘗試挽留孟歸舟。
與其說挽留他的人,不如說是在挽留孟歸舟背後的利益。
於是,緊接著就聽到孟歸舟說:
「在 A 城,蘇小姐若是遇到麻煩,可以找我,但想要愛,我給不了。」
他是不是有點普信!
誰要他的愛了?
蘇婠婠勾引他的目的不明顯嗎?
沒看到蘇婠婠此刻,雙眼都發光了嗎?
不用出賣身體,還能獲得利益,蘇婠婠簡直比中了彩票還開心吧!
孟歸舟真以為,他能通過這種方式羞辱蘇婠婠?
我是真的很生氣,甚至忍不住質問系統:
【為什麼我重生的機會,是攻略這種男人啊?】
系統沉默十秒:
【程序給出的目標對象,你問本系統,本系統也不清楚。】
突然感覺死了也挺好,不用跟這種極品男人周旋了,多解脫!
10
孟歸舟低頭看了眼手機,淡定自若的神情,忽然就變了。
仗著自己是孤魂野鬼,我好奇地湊過去看。
幾十條消息,十幾通未接電話。
醫院聯系家屬的消息,醫院下達病危的消息,還有薛幸罵罵咧咧的消息。
最後,都化作醫院的一條死亡通知:
【逝者節哀,林月晚小姐於十一點十分搶救無效,宣布死亡。】
下一條,是薛幸罵著要殺人的消息:
【我日你祖宗!孟歸舟,老娘饒不了你!
【你個渣男,是你害死了晚晚!】
孟歸舟一條條刷著消息,眉頭皺得越來越深。
隨著「啪嗒」一聲,他的手機掉在地上。
我聽到他呢喃出聲:「怎麼會......」
「好你個孟歸舟,你果然在這裡!」
薛幸急衝衝趕來,頭發亂成雞窩,雙眼卻格外凌厲,她一眼就看到了宴會中的孟歸舟。
抄著水果刀就衝了過來。
【姐妹冷靜!】
我話音剛落,薛幸就站立在孟歸舟不到三米遠處,沒再上前。
她的大鬧,引來周圍人的圍觀。
眾人的注意力,無一不放到孟歸舟身上。
我卻聽到薛幸的喃喃:
「晚晚放心,我不會衝動的,我心裡有數。」
薛幸一向最風風火火,為此,得罪了不少人,受了不少罪。
我每次都勸她冷靜,三思後行,她都會吐著舌頭向我撒嬌:
「哎呀,這不是還有晚晚替我撐腰呢嘛,你可是林家小千金,找我麻煩前,也得先看看我閨蜜是誰吧?」
每每這樣,我都拿她最沒辦法。
見勸說不過,我幹脆也不勸了。
更何況,我也喜歡薛幸這番耿直的性子。
隻是,在我離開後的三小時,她好像忽然間長大了。
「孟歸舟,晚晚在產房生產,你卻在這裡美人作陪,你對得起晚晚嗎?」
一向強勢的薛幸,卻在此刻,忽然弱了下去。
「我薛家是比不過你孟氏,但我不能讓我閨蜜死不瞑目,哪怕為此得罪你孟家,這話我也要說!
「如果你此刻守在產房,第一時間籤下醫生的搶救同意書,晚晚就不會死......
「是你!是你害死了晚晚!」
大家都在議論孟歸舟,隻有我注意到薛幸紅腫的眼眶。
沒有依仗的小女孩兒,做事前,終究也要三思而後行啦。
我很欣慰,眼淚也跟著啪嗒啪嗒掉。
我的姐妹成熟了,可如果可以,我想做薛幸一輩子的後盾,讓她能永遠耿直,永遠想做什麼就去做。
11
「不是吧,這什麼人啊,放任自己的太太在產房生孩子,自己卻跑到宴會上逍遙快活?」
「你不知道嗎?這位蘇小姐,乃是孟總的白月光,得到的那叫蚊子血,得不到的才皎潔高尚,為了心中白月,丟下糟糠之妻,這事兒不新鮮。」
「我呸!什麼糟糠之妻,那可是林家小千金,從小就是商業奇才,若非為照顧孟歸舟的面子,能就此退出商業版圖?」
「蘇婠婠哪裡比得上林月晚,為了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害死自己的妻子,傻眼了吧?」
周圍的議論聲陣陣。
薛幸就這樣死死盯著孟歸舟,不再言說一字。
但薛幸的震懾力,足夠讓孟歸舟抬不起頭。
他的手機四分五裂,可他早已無暇顧及。
開口時,孟歸舟的嘴唇都在抖:「晚晚,晚晚她......」
「她怎麼會,她不會的......我們一起做的產檢,我們共同孕育了一個女兒,我們明明還有無數個明天要幸福度過......
「不可能,晚晚不會死!晚晚怎麼會死?」
孟歸舟忽然像個幽靈似的衝到薛幸面前,他雙手掐著薛幸的肩膀,骨節用力到發白。
薛幸疼得嘶了一聲,後退三步,看孟歸舟的眼神,如死神奪魂。
「晚晚為什麼不會死呢?」
薛幸聲音淡淡,卻驚悚異常。
「孟總,是你害死了晚晚啊!
「哦對,還有你的女兒,明明被醫生搶救回來順利出生......」
說著,薛幸輕輕歪頭,話鋒一轉,沒有感情地開口,卻字字砸得孟歸舟直不起身。
「可能是寶寶也不想認你這種敗類為爸爸吧,明明她都順利出生了,被護士抱到溫室時,突然心髒驟停,沒了生命跡象。
「孟總,你說這事兒詭異不詭異?都說母女連心,是不是寶寶也在替媽媽傷心,所以選擇死掉陪媽媽了呢?」
「不,不可能,晚晚......還有我女兒......不!不可能,你在騙我!」
「你一定在騙我是不是?」
孟歸舟發著瘋,身形重重跌進花叢。
不知是哪位貴婦的泰迪犬,剛在那處排泄完,被孟歸舟栽了個正著。
他再起身時,眾人的眼裡,明顯多了惡心與嫌棄。
孟歸舟卻發著瘋,全然不顧形象。
「你一定在騙我!薛幸!你絕對在騙我!」
12
薛幸忍不住又後退了幾步。
「你不信?你不信可以去醫院看看啊,晚晚屍體確實還沒涼透。
「你在這裡裝深情樣兒給誰看呢?
「真是惡心!」
話畢,薛幸扔下水果刀,直接決絕離開。
她當然不會傻到殺了孟歸舟,拎著刀,無非就是造個勢,鬧得越大,才會讓孟歸舟越狼狽。
周圍的議論聲仍舊紛紛。
其中,不免有與孟氏的合作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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